沈晚扒開顧修遠的手,「你這說得和我真的見過似的。Google搜索」
她的心裡還是震驚的。
不對是驚嚇。
六月的驚雷,震得沈晚一愣一愣的。
顧家富了幾代地了,她從來沒敢有過什麼其他的想法。
她一直以為,有些東西出生沒有,這輩子大概也不會有了。
但是賀家的起點在哪裡,沈晚是很清楚的。
現在賀聿懷站在她的面前,她只覺得賀家就是勵志的典範啊。
她痴痴地盯著賀聿懷。
腦子裡已經幻想了很多,怎麼致富的故事版本。
季望不想再發生,球場分車的尷尬場面了,特意讓司機開了商務車過來。
六個人整整齊齊,全部被安排在一輛車上。
從上車,沈晚就一直盯著賀聿懷。
內心幻想著。
有朝一日她也能像賀家那樣,白手起家成就一番大事業。
顧修遠已經明確地說了不愛她。
難道她還能一輩子,都沉溺在顧修遠不愛她的悲痛里?
搞錢,才是人生第一要緊的事。
有了錢,什麼情啊愛啊,那都是生活的調味品。
什麼顧修遠、江清淺,李清淺……全給她滾蛋。
然後要讓顧修遠看著她的金山銀山,跪在地上叫她爸爸。
顧修遠就坐在沈晚的旁邊。
看她盯著賀聿懷那個痴漢相,就差流口水了。
「你在想什麼呢?」
他感覺自己,在承受巨大的侮辱。
想都沒想,沈晚維持著原樣,「我在想,什麼時候我能用錢砸死你。」
「你現在跳車,說不定投胎轉世還有機會。」
顧修遠依舊面不改色,語氣有些沉。
居然想用錢砸死他。
他是能用錢砸死的?
有太多人在,尤其是有賀聿懷這個小白臉在。
他有些不好當場發作。
沈晚轉頭表情嚴肅,語氣肯定,「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我真的是在想,怎麼才能賺足夠的錢,然後再用錢砸死你。」
顧修遠瞬間石化了。
這沈晚變化也太大了吧。
莫非是受了什麼刺激?
他把手背貼在她的額頭上,「你是燒糊了?」
沈晚很厭煩地推開他的手,看向角落裡的林苑,「林哥哥。」
她的聲音洪亮,中氣十足,語氣很是高興。
「你昨天說的那個GG片,等會兒找個時間我們談談酬勞?」
快一整天沒有怎麼說話的林苑,突然被沈晚像宋江這麼一喊,嚇得差點當場尿了褲子。
聽她說完,看都沒看顧修遠一眼,林苑滿口答應,「只要你不是開口要30億美金,我們都可以談。」
沈晚的眼神里全是笑意,她的腦袋瓜子在飛速地運轉。
要想賺錢,第一步就是需要本金。
錢才能生錢,光靠苦力,那只能是解決溫飽問題。
「沈晚,還記得我說過啥嗎?」
顧修遠靠在椅背上,目光冰冷地掃向她。
而沈晚卻絲毫沒有畏懼,甚至都沒有一點慌張。
「當好顧太太和我自力更生並不矛盾。我先是有行為能力的個體,再然後才是你的老婆。」
「你少給我一套一套的。」
顧修遠不想聽她的這些說辭。
要說理論知識,整車人都說不過她一個。
「顧家不缺你那三瓜兩棗的。」
沈晚冷笑一聲,「你們顧家是你們顧家,你家的錢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車穩穩地停在飯店門口,顧修遠讓其他人先下了車。
車裡只剩下沈晚和他。
他坐直身體,剮了沈晚一眼,「今天和你說不明白了是嗎?」
沈晚很從容地笑著,「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要明白和清楚。」
「一直以來,我在你面前都是卑微的,不管你做什麼說什麼,我除了服從和接受,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利。」
這是沈晚一直想說,卻沒有說過的話。
婚姻五年,她忘了自己其實是泥土裡,生命力最頑強的野草。
努力地想要靠近顧修遠,她開始變得不像自己。
她以為只要默默接受,就會使兩個人走得更近。
但是今天顧修遠,牽走江清淺的那一刻。
沈晚徹底的明白,她這種被迫的接受,其實早就自我放棄了選擇權。
人是感情動物,但是也有理性思維。
也許會在一條迷茫的路上走上很多彎路,也會在很多路口選擇錯的方向。
但是,只要撞了南牆,沈晚還是知道該要回頭。
不能一錯再錯。
沈晚不應該是,每日以淚洗面,或者像江清淺那樣以色侍人的樣子。
她有屬於她的傲氣和倔強。
賀聿懷肯定做夢都不會想到。
他為了給沈晚底氣亮出的家底子,最後成了沈晚奮發圖強的動力。
顧修遠一時有些失神,他沒有看過這樣的沈晚。
準確來說她那雙倔強的眼睛裡,突然多了一些堅定是他沒有看到過的。
顧修遠想著。
既然江清淺都能吃沈晚的醋,那沈晚是不是因為江清淺的緣故?
所以今天才在他面前這樣。
他有些遲疑地開口,「你是因為江清淺嗎?」
沈晚瞳孔微縮。
她沒有想到,顧修遠還能主動提起江清淺。
聽到這個名字,她的心裡還是會發緊。
她很清楚,所有的事情也不是江清淺一個人造成的。
江清淺臉皮太厚,沒有道德底線,的確是很可恨。
她的行為和表現,沈晚是肯定做不來的。
但是三個人的感情里,顧修遠才是那個最大的過錯方。
沈晚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和她有一點關係,但是也不全是因為她。」
顧修遠只覺得空氣有些稀薄,解開襯衫的兩顆扣子。
「你沒有必要在意她的存在,江清淺不可能對我們的婚姻產生影響。」
看他那麼煩躁,沈晚以為他會說出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果然又是她天真的想多了。
他怎麼會自我反思?
「顧修遠,你怎麼就聽不明白呢?江清淺早就影響到了我們的婚姻。」
沈晚看向窗外,「你是不是覺得你把事情隱藏得很好?」
「但是我一直知道,你從來沒有停止過找她。現在她回來了,也有了你的孩子,你覺得這還不影響我們嗎?」
簡直就是在對牛彈琴。
沈晚咬著牙,把情緒收了回去,「我曾經也以為我可以不在乎,但是後來發現原來我做不到不在乎。」
猛地回頭。
沈晚撞擊著,他冷漠無情的眼神,「顧修遠,我現在決定放棄你了,你聽明白了嗎?」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