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餓得不行,拿起筷子就開動。Google搜索自從有了孕吐反應之後,她再也沒有吃飽過了。
她吃一口看一眼,坐在旁邊笑得很詭異的顧修遠。
看了幾次後,沈晚那夾著面的筷子就懸在了半空中。
「顧修遠,你該不會讓人給我下毒了吧?」
連頭都不敢偏,手在桌子上左右摸著衛生紙,準備擦擦額頭冒出來的,不知道是冷汗還是熱汗。
「你這是在等毒藥起作用,準備看我怎麼死的……」
那個嗎字,還沒說出口。
筷子裡的麵條,就現場直播了一場,十米跳台多人炸魚落水錶演。
顧修遠著急忙慌地扯了兩張紙,幫她擦著臉上的麵湯,「吃東西都堵不上你那張嘴,你這怎麼和狗搶吃的,搶得過嗎?」
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什麼叫和狗搶吃的,她什麼時候和狗搶過吃的?
但是又想到中午,的確被面前的這條狗搶過吃的。
冷笑一聲,「我中午就是沒搶過你。」
從他手裡搶過紙巾,沈晚自己擦著眼睛上的湯水。
她沒有意識到,這是一碗有辣椒的麵條。
火辣辣的眼睛,頓時就睜不開了,眼裡瘋狂地掉著眼淚,「你個王八蛋,今天是不是真的要虐待我。」
手瘋狂地朝眼睛扇著風。
顧修遠頓時無語了。
這也能怪上他?
扯著她的一隻手,把她拽到廚房的水池邊,把水龍頭打開,他就按住沈晚的後腦勺。
另外一隻手盛著水,快速地朝她眼睛沖水,「我這麼善良的人,會虐待人嗎?」
沈晚很想翻個白眼,但是眼睛不允許她這樣做。
等她不再那麼難受,就推開了他,「你上班沒事,少看點冷笑話。」
甩了甩濕掉的頭髮。
沈晚扭頭就進了餐廳,繼續吃她的麵條。
顧修遠看著自己被濺了一身水,也沒和她生氣,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
心裡就想著,遇到這麼一個老婆,就當積善行德了吧。
沈晚那麼牙尖嘴利的,也就是嫁給他,不然和別的男人結婚,肯定是一天三頓打。
那小身板連狗都打不過,怎麼可能打得過男人。
再看到沈晚大口大口地吃著面,還呲溜出聲,這小時候的餓成啥樣了?
顧修遠重重地點點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慢慢吃不著急,我先去工作了,不夠吃的話再和我講,我讓秦陌給你送。」
他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幾分可憐,邊走邊搖頭,還默默地嘆著氣。
沈晚那樣的生活,估計是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體驗的了。
聽到他的話。
沈晚嘴裡的麵條,嚇得都沒嚼直接吞了進去。
這大爺今天又是在演,哪部劇的劇情啊?
不正常得太嚇人了。
吃完東西,又因為下午睡了一覺,沈晚在書房裡看了很久的書。
等聽到顧修遠洗完澡,她才走進浴室洗了澡,準備睡覺。
都到了床邊,沈晚才想起,還有一件事要辦。
回到客廳的柜子里,拿了乾淨的裝藥的密封袋。
走到床邊,發現床上的顧修遠已經睡著了。
沈晚躡手躡腳的爬到床上,然後小心謹慎的坐到他的胳膊旁邊,彎腰勾頭仔細地觀察著,然後選定目標。
把手伸到他的腦袋上,捏住兩根頭髮,然後扒開其他礙事的,在心中默數三個數,使出手指上最大的力氣。
乾淨利索的一拔。
顧修遠一聲慘叫,從睡夢中蹦著坐了起來,揉著自己疼得炸裂的頭皮,「沈晚,你他媽的大半夜要幹嘛!」
淡定地把頭髮裝進密封袋,把袋子在他面前晃了幾下。
沈晚朝著他,得意顯擺的笑,「嘿嘿,我就是這麼專業,拔的兩根都有毛囊。」
顧修遠氣得雙手抓緊了被子,渾身抖動幾下,「我簡直……關燈睡覺。」
用眼睛瞟了一眼倒下去的人,沈晚捂嘴偷笑。
活該!
讓他天天就知道欺負她。
把裝好的頭髮的密封袋,在床頭柜上放好。
沈晚把檯燈關掉,故意離顧修遠很遠,在就快到了床邊的地方躺下。
用手摸著自己的腹部,感覺今天晚上應該會做個好夢。
顧修遠在黑暗裡睜著眼睛,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沈晚主動靠過來。
真是見了鬼了。
以前只要他躺在床上,沈晚就和磁鐵似的,一直朝他這邊擠,好幾次都差點把他擠到地上去。
怎麼現在都不擠他了?
是因為懷孕了,怕他對她做什麼……
這也太小看他了吧,他雖然算不上坐懷不亂,但是也沒到禽獸不如的地步呀。
又等了一會兒,實在等的心煩。
顧修遠伸手就把人掏了過來,把臉湊近了,才發現沈晚已經睡著了。
輕輕地把她的腦袋,放在自己的懷裡,然後自己的手把她裹著。
她溫柔的鼻息,就在他胸前和撓痒痒似的,搞得下午好不容易,被沈晚哭聲嚇退的衝動,又一點點的升了起來。
屋子裡唉聲嘆氣。
兩個人生活不好嗎?為什麼非要生孩子。
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還是平平的。
立刻他就聯想到,江清淺那顆已經凸起來的皮球。
顧修遠不僅身體冷靜了,連腦子都冷靜了,一夜清醒到天亮。
等沈晚早上起來洗漱完,在餐桌上吃著東西。
看著頂著熊貓眼的顧修遠,正在一邊吃東西,一邊看著手裡的iPad。
難道昨晚自己拔得太狠,他疼了一晚上?
不應該啊,她又不是沒被拔過頭髮。
肯定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沈晚憋著嘴,晃著身體搖著頭,一臉看破準備說破的表情,「顧修遠,我昨天晚上睡著之後,你是出去偷人了嗎?」
她本來是想說偷牛的,因為大家都這樣說,但是顧修遠的身家,應該不能理解為什麼要偷牛。
所以她才改成了偷人。
這樣才能讓顧老闆,徹底領悟俗語的精闢之處。
「我偷人還需要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嗎?」把iPad往左偏了一點,露出他的臉。
「你吃飽了?吃飽我就讓阿姨撤了,你別又和我哭著說,我們顧家沒給你吃飽飯。」
顧修遠放下iPad,埋頭把三明治塞進嘴裡。
剛把頭抬起來,就看到沈晚正在張牙舞爪,翻著白眼吐著舌頭,朝著自己無聲地嚷嚷。
一口被咬成碎末的三明治,從他嘴裡噴射出來,在空中飛行一段距離,有的落在了桌子上,有的落在了地上。
還有地飛到了,沈晚的身上……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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