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躍差點怒吼,但是見趙怡然睡得正香,聲音也就溫和了許多。【記住本站域名】
「我是大人,還需要你來教我怎麼照顧人?快滾回去,如果冉冉惹出事,不然下次洗熱水澡的就是你。」
那是熱水澡嗎?
那不是附近村子,過年殺豬燙豬毛的場景嗎?
太可怕了,小風看著身上的汗毛倒立,在五哥徹底發火前,小風果斷溜了。
趙怡然醒的時候,就聽到這麼一句話,然後看著跟在梁躍身邊的小孩,兩條腿和風火輪似的跑走了。
梁躍側頭再看趙怡然,她正有些好奇地盯著他,梁躍扯起壞笑,「怎麼,你也想讓我伺候著洗熱水澡?」
「變態!」
趙怡然的臉不知道是因為溫度更高,還是因為想到梁躍說的畫面,燙得更加駭人。
梁躍盯著她側過去的後腦勺,嗤笑,「我就是變態,所以你最好離我遠一點,不然哪天誤傷了你,到時你連哭都找不到地兒。」
真是邪性。
東江這麼大,大大小小的醫院幾十家,趙怡然是不是跟蹤他,怎麼就這麼巧在這裡遇到了。
本來梁躍的胳膊疼得很厲害,但是在女人面前,他又還得忍著。
真是個麻煩精,還要他反過來照顧她。
梁躍就兩小瓶液體,早早的就掛完了。
反倒是趙怡然,就光那沒用的葡萄糖都掛了兩大瓶。
天色漸亮。
東江這個破地兒,就算到了冬天,天亮得都很早。
梁躍總算等到最後一滴液體落下,抬手按了護士鈴,拍了拍趙怡然的臉,「起來,準備走了。」
趙怡然迷迷糊糊的,睜眼先看了一眼液體,才又看了梁躍一眼,「要走你先走,我自己會打車走。」
「你別和我耍什么小姐脾氣,我和我三嫂說了送你回去,就肯定會把你送回去。」
梁躍一夜沒睡,加之他脾氣暴躁慣了,語氣自然有點不好。
趙怡然身體一僵,隨後老老實實地從床上爬起來。
等護士拔完針。
梁躍幫她把外套披上,然後抬起沒有受傷的手,幫趙怡然用棉花壓著針眼。
「你們這些女人就是這麼矯情,好好和你們說話非是不聽,非要等我吼你,你才老實。」
剛才那一刻,梁躍不悅的語氣和眼神,的確是嚇到了趙怡然。
她都快忘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在地獄裡摸爬滾打的,怎麼會對誰有太好的脾氣。
趙怡然的面色很蒼白,難看得要命,輕聲辯解,「我真的是覺得自己打車可以。」
說矯情吧,很少有小女生不矯情,趙怡然也的確是有一點點矯情。
只是更多的是和陸青林結婚後,只要不和家裡人在一起,不管趙怡然病得再難受,也都是她一個人去醫院的。
最開始還有點委屈,後來連委屈都沒有了。
反而生病了之後,她再也不告訴家裡人,不要大家擔心她,同時也不想家人去找陸青林麻煩,或者給陸青林臉色看。
曾經趙怡然覺得,只要足夠體貼陸青林,就能換回他的一片真心,也真是足夠諷刺的。
一個不愛她的人,怎麼可能看到她的努力和付出。
像現在這樣梁躍幫她按針頭這麼件小事,卻讓趙怡然有點心酸。
她也害怕萬一自己又因為這種小恩小惠,重複以前的傻氣,栽在另一個更危險的人身上。
梁躍也搞不明白,趙怡然怎麼就委屈上了,怎麼和冉冉似的,說哭喪臉立馬就哭喪著臉了。
女人,就是這麼讓男人頭疼。
永遠猜不透,她們那一張報紙大的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梁躍把她的手拉到針眼處,鬆開了自己的手,「自己可以就自己按,我又沒摸你手,你委屈個什麼勁兒。」
「走了。」梁躍朝著愣神的人,冷冷提醒著。
出了門,梁躍覺得自己大意了,車讓小風開走了。
他只能委屈一下趙小姐,叫了一輛計程車送她回酒店。
一路上,梁躍也沒說話,只是想著回去的事有些犯了難。
他住的地方,除了顧修遠和季望的車,他從不讓任何可能追蹤他行蹤的車開過去。
計程車自然是不行的,那是有實時定位跟蹤系統的。
梁躍有太多仇人,個個都還想要他的命,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
所以在車上他就給顧修遠發了消息,讓顧修遠給他送車過來,顯然顧老闆正在老婆家的沙發睡著大覺,手機關了靜音,完全沒有回他的消息。
他又給季望打了電話,這個王八蛋竟然直接關機了。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梁躍也只能再把小風叫回來。
只是以小風開車的龜速來說,等他到了酒店肯定就要兩個半小時了。
站在酒店的大廳。
梁躍頂著兩個黑眼圈,很不耐煩地揮手,「我把你安全送到了,你快上去吧,別在這兒依依不捨的。」
梁躍打電話的時候,也沒有避著趙怡然,所以趙怡然也知道他這一時半會兒的走不了。
看在別人好心照顧她的份上。
趙怡然猶豫了一下,聲音有些顫抖,「你這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要不我幫你開間房,你先休息一會兒?」
梁躍已經被困意折磨得失了智,點燃一根煙,「我住酒店從來不自己睡,要不你請我去你房間睡一覺,要不你就別開這個口。」
他的身份證件都在小風那兒,怎麼辦理酒店入住?
不過梁躍也不想和趙怡然進她房間。
自己的定力,梁躍沒有把握,畢竟很久沒抱著女人睡過了,他應該是沒辦法再忍一次了。
現在這個身體,也不適合去洗冷水澡降溫,不方便搓背啊。
趙怡然哪裡聽過這麼直接的話,登時一張臉又紅了。
她低著頭,定在梁躍的身邊,犯難地捏著自己的手指。
見她半天沒反應,也沒有要走的意思,梁躍心裡毛毛的。
梁躍吸了一口煙,仰起頭朝空中吞雲吐霧,聲音暗啞低沉,「趙小姐,你這是想要和我一起睡,只是不好意思開口嗎?我可以理解成,你這是在欲擒故縱?」
趙怡然應該立刻否認,但是她沒有第一時間否認,「要不,你還是上去睡一會兒吧,在這大廳里待著,也不是一回事兒。」
她考慮得更多一點,要是一般人也就算了。
只是聽沈晚提起過梁躍的事,趙怡然也知道這樣的場合萬一遇到什麼麻煩事,梁躍自己一個人肯定不好脫身。
梁躍挑眉,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那你知道,讓我跟著你進屋,我會對你做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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