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之後,薛暢欣慰的說道:「你才學劍四天,就能將越女劍法練得像模像樣,看來你在劍法方面確實有些天賦。原本我說過在你學好越女劍法之後,就傳授辟邪劍法與你,但是事情變化太快,十天之後我就要出征,不知何時才能返回,所以決定現在就傳授你辟邪劍法。」
「多謝師父!」劉永歡喜萬分,但同時也有點忐忑:「弟子才開始練劍,怕學不好師父所傳的這絕世劍法。」
「不必擔心。」薛暢安慰道:「這辟邪劍法有一套專門的內功心訣,這幾日為師將指導你先修煉辟邪劍法的內功,等其入門之後,再傳授辟邪劍法。為師還會將辟邪劍法繪製成劍譜,交給你細細研讀,你有任何疑問,可以隨時來向我請教,在我走之後,你也可以向你師娘請教,她的劍法還算不錯——」
「也就算『不錯』?」洛闌夢不滿的暗暗戳了一下丈夫的腰。
薛暢急忙改口:「為師說錯了,你師娘的劍法比我強多了,有問題向她請教准沒錯。」
薛暢夫妻倆的打情罵俏絲毫沒有影響劉永感激的心情,他深深的一拜:「多謝師父、師娘對我的盡心栽培!」
薛暢忙將他扶起,坦誠說道:「為師這麼做也是有私心的,當今的戰爭有了武林人參與,後方已經變得不太安全。這一次我率領大半弟子出征,本派駐地的防禦被大大削弱,而你師娘對敵人來說又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目標。」薛暢說到這裡,扭頭看了看洛闌夢。
洛闌夢沒有出言反駁,因為她知道這是丈夫對自己的愛護,因此朝著薛暢嫣然一笑。
薛暢加重語氣說道:「萬一……我是說萬一有敵人來襲,你就是本派隱藏的重要力量,在關鍵時刻扭轉戰局,所以除了幾位師哥、師姐之外,你的武功絕不能讓外人知道!」
聽了這話,劉永既感到責任重大,同時也感到興奮,他鏗鏘有力的回答:「弟子即使渾身碎骨,一定會護得師娘和本派的安全!」
「好,跟我去內功房吧。」薛暢說完,走出練武場,走向旁邊的另一棟殿閣——內功房。
《青葫劍仙》
劉永緊隨其後,而洛闌夢則獨自回了內院。
內功房內的面積比練武場還要大些,主要是因為其內有幾個特殊的房間,一個放置著千年玄冰、寒氣透骨,一個鋪有鐵板、下方可以用柴火加熱、酷熱難熬,還有一個挖地三丈、猶如深谷……這都是供胡秋荻、薛雨婷、韓雪她們修煉九陰神功的必備場所。
而薛暢帶著劉永進入常規的修煉內功房間,神情嚴肅的對他說道:「辟邪劍法的內功心訣非常特殊,它摒棄了正統的內功修煉經絡而別出蹊徑,因此剛開始修煉時要承受巨大的痛苦,一不小心還容易走火入魔,可一旦修煉入門之後,其內力的增長會非常快速,從而彌補你成年之後才開始學武而內力不足的缺陷……為師最後問你一句,你確定要修煉辟邪劍法?」
「弟子願學!」
「好,立刻盤膝做好,準備吐納。」
劉永一一照做。
薛暢坐在其後方,右掌貼住其後心,沉聲說道:「接下來按照為師所說的步驟進行吐納,我要提醒你,隨著內息在體內的不停運轉,你的身體會越來越燥熱。不要驚慌,一定要咬牙堅持住,為師也會盡力的幫助你,你堅持的時間越長,越有利於你儘快的適應這種功法的修煉。」
師父放心,弟子什麼苦都能忍受!」
「好,那我們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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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逍遙派駐地南面出現了一幅奇景:幾十名身穿彩裳、相貌嬌美的女子列隊而行,一輛由四馬馱拉的富麗堂皇的馬車被簇擁在中間……
在道旁圍觀的行人甚多,但沒人敢大聲喧譁,甚至上前打擾,因為這些貌美女子個個腰懸長劍、神情冰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一看就是武林中人,誰敢輕易招惹。
但畢竟這裡是逍遙派駐地,如此多的武林人出現,很快就引來了巡邏隊的問詢。
沒想到為首的女子說話甚是客氣:「請轉告薛掌門,巫山神女宮顧宮主率門下弟子前來拜訪!」
沒過多久,一隻「藍鳥」從遠處疾飛而來,到了近處,行人們方才看清那竟是一個人:只見他雙臂舒展,雙腿後曲,平臥半空,御風而行,衣衫飄飄,神清自若,恍若神仙中人。
「是逍遙派的薛掌門!」行人們發出驚呼聲。
薛暢掠至這支女子隊伍的前方,這才收斂真氣,徐徐飄落下來。
為首的女子立刻上前見禮:「神女宮弟子鹿靈韻拜見薛掌門!」
「靈韻,你以往不都是叫我姐夫的嗎,今天怎麼這麼見外?」薛暢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鹿靈韻一邊眨眼,一邊用極輕微的聲音說了一句:「師父和小公子都在馬車裡。」
薛暢心裡微震,他輕吸一口氣,朝著馬車走去。
「拜見薛掌門!」凡經過之處,神女宮的弟子都向他抱拳行禮,這幾年薛暢到神女宮的次數不算少,跟這些女弟子全都認識,甚至還指點過武功,但此刻他顯然沒心情跟她們打招呼。
薛暢輕輕掀開馬車厚實的車簾,就看到一位絕美佳人側躺在車內的臥榻上。
顧詩婧略微抬起她天鵝般白皙的脖頸,眼眸含情、情中帶媚的嗔了他一眼:「你怎麼才來!」
薛暢不為所動,神情嚴肅的沉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你以為我想來呀!」顧詩婧立刻變了臉色,抱怨道:「還不是那個該死的江士佳非要強迫我們這些當掌門的也出征,我這一走了,神女宮就只有凌雲、雲煙她們十幾個人看守駐地,靜兒這么小,留在那邊怕她們照顧不好,而且也不安全,所以我才把他帶了過來……闌夢肯定不會跟隨出征,我想把孩子托給她照看,這樣你我都能放心,不然你以為我願意到這裡來呀!你要是不同意,那我……我就托人把孩子再送回神女宮!」
實際上薛暢同樣考慮過要把孩子接來,以保證安全,只是怕愛子如命的顧詩婧誤解他要奪走她的孩子,所以一直猶豫著沒實行,沒想到顧詩婧竟然自己就把孩子帶來了,他心中暗喜,卻故作無奈的說道:「這麼遠把靜兒帶過來了,再送回去,不怕把孩子折騰病了嗎!行啦,跟我一起進山莊吧。」
誰知顧詩婧又有些擔憂的說道:「薛郎,可我有些怕,萬一闌夢不同意我將孩子寄養在這裡,還要把我趕走怎麼辦?!」
薛暢見她擺出一副楚楚可憐、卻又顯得彆扭的模樣,心中既好氣又好笑,忍著笑意說道:「你就放心吧,闌夢沒那么小氣,她會把孩子照顧好的。」
顧詩婧聽了這話,心情稍顯平定,轉身看向後方:「薛郎你瞧,靜兒現在是越長越像你了!」
薛暢坐上臥榻,俯看躺在裡面、正在熟睡的幼兒,那恬靜可愛的模樣讓他忍不住想要伸手觸碰他稚嫩的臉蛋。
「靜兒剛睡著,你別把他吵醒了!」顧詩婧一把抓住薛暢的手,不滿的說道:「前段時間孩子不舒服,我派人告知你,你卻怎麼都不來,現在孩子好了,你又來折騰他。」
薛暢之所以得知消息後沒去,是因為顧詩婧以前多次用這招逛他去,加之這邊事務繁忙,他不想再上當,當然這話不能明說出口,所以他將話題一轉,調笑道:「那我不折騰孩子,我折騰你好了。」
顧詩婧俏臉生暈,卻沒有將薛暢的手甩開,而是挺直了上身,凸顯身段的曼妙,嬌聲說道:「薛郎,我就知你今日一定會來親自迎接我,所以特地換上這一身,好看嗎?」
「好看。」薛暢情不自禁的將目光聚焦在顧詩婧的身上。
顧詩婧眼波流轉,拉著薛暢的手貼上自己高聳的胸前,哀怨的說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光顧著跟闌夢快活,把我跟孩子扔在孤寂的神女宮,幾個月都不來看我——」
「詩婧,你別亂來,馬上就要到山莊了,要是讓闌夢看見……」薛暢急聲提醒道,同時想要將手掙脫出來。
他這一往回用力,顧詩婧順勢壓在薛暢身上,兩人一起倒在臥榻上。
顧詩婧與薛暢臉對臉,媚眼如絲,吐氣如蘭:「我可是知道逍遙派駐地廣闊,要到山莊是需要些時間的,而且我會讓隊伍走得慢些——」
「你瘋了!這是在逍遙派駐地,外面到處都是人,要是讓人聽見——」薛暢急道,想要將顧詩婧推開。
顧詩婧卻用她曼妙的身軀死死的壓住不放,濕潤的紅唇吻上薛暢的臉,嘴裡還含湖的說著:「這輛馬車……很是密閉……不會有聲音傳出去——」
「孩子!」薛暢掙扎著說道:「這樣會把孩子給吵醒了!」
「靜兒……剛睡著……輕易是不會醒的……」顧詩婧的手已經穿過薛暢的衣衫……
在顧詩婧的主動進攻下,薛暢一邊在心裡哀嘆著「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之類的話,一邊開始主動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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