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惜慫著肩膀像個鵪鶉,捂著耳朵緊張兮兮的望著眼前的「土臉」皇上。
「臣...臣妾在的,皇上您小聲一點喊我,臣妾聽得見。」她又沒耳聾,那麼大聲幹嘛?
憐惜明顯看到皇上的土臉更是黑了黑,一副要立刻殺了憐惜的感覺,身子下意識往後退了退,蘇慕拿出帕子擦拭著臉,憐惜看見了也當沒看見,蘇慕又不能賜她死,管他怎麼樣就怎麼樣去吧。
才華和他身後的太監們腿就沒有停止過抖動,這憐妃膽子怎麼就這麼大呢!
「皇上,我...我再給你重新擦擦。」憐惜左右找也沒找到乾淨的帕子,見蘇慕拿著一塊繡花帕子擦著臉,憐惜嫌棄的望著蘇慕,一個大男人竟然還用粉紅色的帕子,害臊不害臊?
憐惜趁蘇慕不注意,傾前了身子伸手把帕子搶了過來,然後就往皇上土臉上擦去..
蘇慕:「!!!!」他的帕子.......
憐惜笑嘻嘻的把帕子往朝輕寒的臉上擦拭,朝輕寒查覺到她的第一個反應,立刻向後仰,黑著土臉抓住憐惜纖細的手。
而後狠狠的一甩,憐惜人沒動一下,手倒是被他給握疼了。
「來人!」朝輕寒頂著一張土臉眼中的殺意是越發的濃郁。
憐惜兩眼發光的仰視朝輕寒,要將她賜死了嘛?是要將她賜死了嗎?
朝輕寒對上憐惜的明顯發亮的雙眼,即將要說出口的話哽住了喉嚨,憐惜見他又不說了,立刻反應她是不是太過於高興了,微微低下頭抽泣著。
「皇上.....別殺臣妾啊!皇上,臣妾知錯了。」憐惜大手一抱,又扒拉住朝輕寒的大腿。
「滾!」朝輕寒咬緊後綁子,甩都甩不開抱住她腿的憐惜。
「臣妾不滾,求皇上饒臣妾一命吧...」憐惜扒拉住朝輕寒的腿,臉上假哭起來。
蘇慕雖然覺的眼前的妃子是很傻,但罪不至死,於是他向皇上求情..
「皇上,臣本不該參與後宮之事.....」
憐惜一聽他開口,心中的警鈴大響,「你是不該參與。」立刻打斷蘇慕跟皇上求情的話。
蘇慕再次:「........」
朝輕寒見狀氣得不輕,似乎要把憐惜撕碎才能解恨,「來人,賜憐妃十杖。」
在眾人鬆一口氣的時候,憐惜傻眼了....
「啥!!!十仗!!你當你摳指甲縫呢?摳那麼點,不行不行,最少八十仗。」憐惜徹底炸了,敢情她哭半天,還真的把罪給哭得越來越輕了?早知道她直接懟好了,又爽又能達到目的。
朝輕寒怒視她,「八仗!」
這下可把憐惜給急眼了,「八仗!你當小孩兒呢?六十仗!」
「六仗!」偏偏不如她願。
憐惜不再扒拉朝輕寒的jio,站了起來,這咋還越來越少呢?
「三十仗三十仗!!不能再少了。」憐惜又不敢扒拉朝輕寒的手,時不時蹦噠一下,以此來緩解她內心的焦急。
朝輕寒:「........三仗,來人,將憐妃帶下去。」怒得一甩袖子。
憐惜就差指著鼻子罵朝輕寒了,伸手拉扯著朝輕寒的袖子,「皇上!皇上!十仗就十仗!十仗就十仗啊!!不能再少了!!」
朝輕寒一點一點把憐惜的扯著他衣袖的手掰開,不再理會被趕來的侍衛架走的憐惜。
「皇上!三仗連屁都打不出來!求皇上賜我五十仗!!五十仗啊!!三十仗也可以!!皇上!!」憐惜大聲的對著皇上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向皇上求饒。
朝輕寒:「..........」不知廉恥!
蘇慕:「........」怎麼反著來?這位妃子的腦疾傷得不輕啊。
才華和太監們:「!!!!」這都不死!!
憐惜也不相信這樣都沒死成,生無可戀的由著侍衛架著她走。
侍衛:人生第一次聽聞竟有人嫌板子不夠多??
「問問你們,史上有沒有三板子打死人的例子?」憐惜想著,說不定能打死呢?就這麼瘦小的身體,說不定還挨不過三板,板子夠重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兩名侍衛對視一眼,「回憐妃娘娘,是有過這麼一個例子。」不過是打錯了地方,打到對方的腰部,導致被打之人舊傷開裂而死。
憐惜眼前一亮,瞬間精神百倍,「等會是你們兩人打我不?」
兩名侍衛紛紛搖頭,「回憐妃娘娘,不是屬下們。」
宮中是有專門打板子的人,通常負責打板子的太監,收入是非常可觀的,畢竟板子多少無法改變,但板子的輕重他們是可以控制的。
憐惜慶幸身上帶了一些值錢的金銀手飾,可以給到掌仗的太監,讓他們重重打,越狠越好!
「皇上下令,賜憐妃娘娘三大板子。」兩名侍衛把憐惜帶到,立刻閃遠,這憐妃腦袋並不是太正常。
掌仗兩名太監恭敬的請憐惜上長凳,憐惜偷偷摸摸的把耳環和手飾給到兩名太監,塞到兩名太監的手上時..
「事發突然,沒來得及帶銀子什麼的,不夠的回頭你跟我的婢女說說,她定是會給你們的。」憐惜拍拍太監的肩膀。
兩名太監:「???」什麼意思?他們不懂。
「給我打最重最重最重,一板就能打死人的那種重,最重最重,記得啊!」說著,憐惜就上了趟上了長板凳。
「來吧!!你們有什麼仇有什麼怨,儘管在我身上發泄,一板將我打死,打的我屁股開花、皮開肉綻,讓我迎接死神吧!」憐惜獨自趴在板凳上,激情澎湃的吶喊著。
侍衛和太監們:「.........O口O!!!......」他...他們遇到的莫不是個瘋子?
憐惜發現他們毫無動靜,仰著腦袋看向他們,「怎麼還不快點打,快點吧,記得啊,使出你們最大最大最大的力氣,一板打不死,打兩板,兩板打不死,第三板一定要將我打死。」
憐惜很是歡樂的趴在長凳上,兩名掌仗的太監懷疑人生的狀態下,下意識拿起板子,輕輕輕輕的拍打了三下,輕到估計板子只沾到厚重的衣裳。
「憐妃娘娘,奴才們已經打完了三大板子。」一名太監跟還在緊緊閉上雙眼的憐惜,彎下腰提醒她該起來了。
憐惜「唰」的睜開眼睛,瞬間大叫,「什麼啊!打完了?我怎麼沒有感覺到?連我肉都沒拍上,怎麼你們怕打疼空氣是吧?」憐惜又炸毛了。
「不行不行,重來重來!必須重來,哪能忽悠人的?最大力最大力!把我往死里狠狠的打,打死我!重來啊!」憐惜又扒拉上長板凳中,讓他們重新開始打。
兩名太監嚇得紛紛後退一步,侍衛早就閃遠了,這憐妃也太嚇人了,趕緊遠離,萬一腦疾會傳染怎辦?
「憐妃娘娘,只有皇上下令,奴才才能動手打板子,不然就是擅用私刑。」一名太監戰戰赫赫的離憐惜幾步遠的回答她。
「啥叫擅用私刑?你們這完全都沒有開始打呢,重來重來!快點啊,別墨跡。」憐惜怕死了他們不打。
太監們好想哭,「.........恕奴才不能按憐妃說的做。」誰能救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