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大爺幾度破防
往日他易中海在四合院能讓眾人信服，除了他偶爾給點小恩小惠收攬人心，還有就是傻柱的無條件服從。
有了傻柱的服從，後面的人自然也有樣學樣，不好反抗。
可剛才一幕，傻柱說不去，他看了一圈，其他人都縮起了腦袋。
傻柱的服從對他在四合院的權威，有不小的影響。
「柱子，你好意思生氣！」易中海走了過來，拉了椅子坐下，皺眉說道：「你張大媽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她嘴巴上厲害一點，但伱一個大小伙子和她計較什麼？」
「當時你秦姐的情況那麼危急，這是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的時候？」
何雨柱說道：「不是。」
「這就對了嘛！」易中海心中大慰，臉上都又露出了點笑意，隨即語重心長地問道：「那以後再遇到剛才的情況，你應該怎麼做？」
何雨柱看著易中海，愣愣地說道：「和剛才一樣。」
「和……」易中海見何雨柱已經能聽進去話了，又被自己的道理折服，已經等待著傻柱那讓他滿意的答案，可剛和字一出口，猛然色變，瞪圓了眼睛盯著何雨柱，慍怒道：「和剛才一樣？」
「既不送人去醫院？也不去醫院看人？柱子，你沒說錯？」
何雨柱也看向易中海，直接說道：「對，我沒說錯！」
易中海一下不知道怎麼開口了，氣得結巴道：「你承認、承認我說的有道理，但你不改？」
「差不多是這樣。」何雨柱點了點頭。
易中海一下就站了起來，整個人都在顫抖，他不敢相信，傻柱居然會對他能說出這等話來，怒聲道：「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知錯不改還行？我天天和你講，人要明事理，要大度，要尊老愛幼，要孝敬長輩，要……」
眼看易中海都要爆炸了。
何雨柱連忙起身，拉著易中海說道：「一大爺，你先聽我說，有關賈家的問題上，我確實和你有些不同看法，你聽我說成不成？」
易中海頗為動氣，瞪著眼，不情不願地再次坐下，叫道：「我聽著，我好好聽著，以前你覺得我對東旭好，忽略了你，但你也看到了，你要是做出成績，你一大爺對你也是一樣的！」
「賈家怎麼了？你張大媽雖然招人厭一點，但畢竟是長輩，你一個晚輩和她計較，我不信你能說出什麼道理來！」
何雨柱一笑，說道：「一大爺，也不是什麼道理。就是今天忽然看清了一點事兒，張大媽是誰都罵，連你也不放過，你對他們家還不好嗎？」
「我自問我做不到你這一步！」
「做到你這一步，她都照罵不誤，我還能怎麼辦？我還和他們家來往什麼？再來往，不是犯賤嗎？你說對不對？」
易中海一愣，當時傻眼了。
他還以為何雨柱有什麼歪理，沒想到拿他舉例子。
還有犯賤是說誰？
還問我對不對？
對你媽個頭！
「這、這個不一樣！」易中海不好摳字眼，選擇忽略犯賤的問題，反而連忙說道，「你張大媽是有些不對的地方，但她畢竟是長輩！」
「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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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說著，何雨柱直接打斷，「一大爺，首先長輩什麼的，別說了，畢竟我們家可有個現成的例子，親爹都能拋子棄女，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鄰居，說長輩不長輩的沒意思。」
「也別憑著年齡大就要東要西的，要真這樣的話，我聽說外國有個一百二十多歲的老人，怎麼不見全世界的人排隊給他磕頭送禮去？」
「我就認一個，你給我一百，我回你兩百，你給我兩百，我回你五百。別用嘴養人，光說好聽話，不干實事兒，對這種人我的態度是有多遠滾多遠！何況張大媽連句好聽話都沒有！」
一番話下來。
易中海簡直要抓狂了。
而且，他非常懷疑何雨柱在罵他！
說他犯賤！
還叫他有多遠滾多遠！
易中海心中的怒火，已然不可收拾，宛如火山一般，即將噴發！
強壓！
強壓下來，易中海咬著牙說道：「好，好，你現在的想法是，誰真金白銀的對你好，你才真金白銀的對誰好是不是？」
何雨柱點點頭：「是。」
易中海這下真的有點按捺不住情緒了，一下又給站了起來，哆哆嗦嗦地指著何雨柱問道：「人做善事兒是為了求回報嗎？如果求回報那還叫做善事兒嗎？」
「我對東旭，對你，是為了求你們的回報嗎？」
「你告訴我！你告訴我！」
何雨柱自然不能點破易中海的想法，你對誰好，是看重誰養老，反而再一次伸手，拉易中海坐下：「一大爺，所以我才佩服你啊！我就是因為做不到這一點，才欽佩你啊！」
「我聽說外國有一類人，每個月只留夠生活費和一點點的儲蓄金，然後把工資的百分之五十全部捐出去，而且人家還旗幟鮮明的不要孩子，專門去孤兒院領養！」
「在我眼裡，您就是這種人！就是這麼偉大！」
易中海本來都快坐下了，猛然聽到不要孩子之類的話，立刻僵在了半空，佝著身子！
我是不想要孩子嗎？
我是不想要孩子嗎？
是生不出來！
如果我有自己的孩子，我管你們去死！
可他能說自己不是嗎？
思來想去，翻江倒海，臉色扭曲變化，腳下抖擻不停，易中海終是坐了下去，冷硬地說道：「你既然佩服我，為什麼不向我學習？」
「我做不到啊！」何雨柱理直氣壯地說道。
易中海真的有點繃不住了，望著何雨柱，氣道：「你做不到，你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一大爺，您這格局畢竟太高了，我敢說全世界百分之五十的人都做不到，既然百分之五十的人都做不到，那就是正常普通人的心態都做不到，我就是普通人而已。」何雨柱說著，一臉痛苦地看著易中海：「一大爺，我給您交個底，以後除非張大媽不再罵人，否則他們家的事兒您別找我！」
「我既無法做到您一樣對辱罵視而不見，也無法和您一樣做好事兒不求回報！」
「我知道，我讓您失望了，您以後要是瞧不起我，不想搭理我，我也沒意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