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哥兒坐在窗前,手裡捧著一本書搖頭晃腦的讀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蕭三郎坐在旁邊,一手拿著針線,正目光陰沉的瞪著昨天被自己扯破掉的半截衣袖。
仿佛用眼神就能讓衣袖自動連接上去。
聽到她的笑聲,蕭三郎轉頭看過來,目光殺氣騰騰。
蘇悅有些心虛,畢竟是自己扯破的。
她從竹簍里拿出給蕭三郎買的新衣裳遞了過去,「給你買的。」
蕭三郎目光沉沉,並沒伸手去接。
蘇悅摸了摸鼻子,「算是賠罪,昨天不是故意扯壞你衣袖的。」
都是原身的體重惹的禍。
蕭三郎目光垂了下去,順暢的穿針引線,開始縫補袖子。
蘇悅:「.......」
嘖嘖,這年頭的男人竟然有會縫衣裳的。
她將買來的成衣放在了床頭,默默轉身去了廚房。
煜哥兒等她離開,立刻跳下椅子,噠噠噠跑到床前,看到上面擺著的新衣裳,不由小臉晶亮。
「爹,這是壞....她給你買的嗎?」
蕭三郎撇了一眼,揉了揉煜哥兒的頭,沒有說話。
......
蘇悅將買來的雞蛋、米麵油以及調料分類放在廚房裡,卷子袖子準備午飯。
她將去鎮上之前處理好的野雞和兔子各自砍了一半,用鹽醃上,另外一半的肉丟在了空間裡。
等待肉醃好的時候,蘇悅泡上大米,準備待會燉兔子肉的時候上層蒸米飯。
看還有點時間,她回屋將自己昨天換下來的衣裳拿到院子裡泡上,準備吃完飯再洗。
肉醃好了,蘇悅將上午在山裡順道采的蘑菇清洗好,用水焯了,雞肉下鍋翻炒過,加入蘑菇,野雞燉蘑菇,紅燒兔子,又用山野菜炒了雞蛋。
很快,三個菜就齊了,色香味俱全。
蘇悅十分滿意自己的速度,站在廚房門口招呼煜哥兒,「小傢伙,過來一下。」
煜哥兒滿臉警惕的看著她,小臉崩得緊緊的。
蕭三郎沉著臉跟了出來,父子倆神情如出一轍,十足的防備。
蘇悅撇嘴,拿出兩個碗來分別盛了野雞燉蘑菇,紅燒兔子,遞給了蕭三郎。
「你把這些送去給長貴哥和馮嫂子。」
蕭三郎沒有接,看著碗裡的菜,目光微閃,卻並沒有問蘇悅哪裡來的野雞和兔子。
蘇悅想了想,開口解釋,「野雞和兔子是我上午上山打的,各留了一隻,剩下的被我拿到鎮上賣了,買了些米麵油啥的。」
「快趁熱送去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昨日蕭長貴幫忙下水救煜哥兒,他們送些東西表示感謝是應該的。
這年頭,送啥都沒有送肉實在。
蕭三郎接過碗,轉身朝隔壁走去。
煜哥兒亦步亦趨要跟著,被蘇悅一把扯住,「小傢伙,你有別的任務。」
煜哥兒嚇了一跳。
蘇悅鬆開手,指著鍋台上的碗碟,「諾,你把米飯端到屋裡去,擺好,等你爹回來,咱們就開飯了。」
煜哥兒秀氣的眉頭皺了起來,「你為什麼不端?」
蘇悅叉著腰輕笑,絲毫沒有奴役童工的心虛,「因為飯菜是我做的啊,你要吃我做的飯菜,總得付出些勞動。」
「不然我端,你餓著?」
煜哥兒氣呼呼的沉了小臉,他就知道,壞女人果然還是一樣壞。
小傢伙端著米飯,怒氣沖沖的走了。
等著飯菜都擺在桌子上,蘇悅將熱騰騰的飯菜端了進來。
看到潔白的散發著濃濃香味的大米飯,聞著誘人的肉香,煜哥兒的小臉有些板不住了。
可看到對面坐著的蘇悅,他還是十分有志氣的轉過頭去,堅決不理蘇悅。
哼,壞女人,就會讓他幹活。
正在努力展示自己怒氣的煜哥兒手裡忽然多了件東西。
他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套新衣裳,藍色的薄棉襖,角落裡還繡著花花,黑色的薄棉褲。
他很久沒穿新衣裳了呢。
煜哥兒不由眼神晶亮,隨即想到這是壞女人買的,又故作矜持的板著小臉,一副我不稀罕的樣子。
他扭頭看向蘇悅,一副絕對不會被收買的樣子。
蘇悅神情淡淡,並沒有哄他,「小傢伙,剛才幹的不錯,拿去。」
煜哥兒眨了眨眼,片刻,抱著衣服跳下板凳,噠噠噠的跑到床邊,小心的將新衣裳放了起來。
這是他自己憑實力掙來的呢,哼,不要白不要。
蘇悅眯著眼打量著小傢伙的動作,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蕭三郎回來,見母子倆相對而坐,雖然沒說話,氣氛卻有一種詭異的和諧,不由眼中閃過一抹狐疑。
三人坐著安靜的吃飯,看得出來煜哥兒被蕭三郎教育的很好,雖然還不滿四歲,但小身子坐的十分端正。
每吃一口米飯和肉,他的眼都要亮一點,看得出來飯菜十分合他胃口。
蕭三郎雖然沒說話,卻也吃了不少肉。
三個人將所有菜一掃而光。
蘇悅下巴微抬,點了點煜哥兒,「收拾碗碟,筷子就不用拿了,我來收。」
蕭三郎倏然沉下臉來,她又要支使煜哥兒幹活?
煜哥兒卻麻溜的跳下椅子,撿了碗碟送向廚房。
蘇悅撿了筷子進了廚房。
煜哥兒將碗碟放好,扭頭滿眼期待的看著蘇悅。
蘇悅拍了拍他的小腦袋,「不錯,下次繼續保持。」
就這?沒有別的獎勵了?
煜哥兒臉上流露出濃濃的失望。
蘇悅舀水泡上碗碟,一本正經的道,「咱們是一家人,家務是要共同分擔的,不要干點活就想著要獎勵。」
煜哥兒:「......」
嗚嗚,壞女人比以前更壞了。
煜哥兒耷拉著小臉回了房間,看到爹爹正拿著自己的衣裳若有所思。
他攥著小手,訥訥的解釋:「我幹活,壞女人給的。」
蕭三郎沉默片刻,揉了揉煜哥兒頭髮,「來,試試。」
......
蘇悅剛刷好碗,眼前忽然一暗,一抹黑影籠罩了她的視線。
她轉頭對上了蕭三郎冷沉的眸子。
忽然發現蕭三郎竟然比自己高了足足一個頭。
仰著脖子看他很累,蘇悅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蕭三郎前進一步。
蘇悅靠在了廚房的牆上,杏眼明亮,「你做什麼?」
不會是要壁咚她吧?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了腰間。
蕭三郎目光沉沉的盯著她,聲音冰冷,「你不是蘇悅,說,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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