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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修)

2024-09-06 20:50:39 作者: 故箏
  他們在夢中並非沒有做過更親密的事。Google搜索

  宋珩甚至還能憶起,他將她粗暴扼在身下時,隔著薄薄衣衫,正按在她腰窩上的細滑觸感……

  那時,她於他來說,不過是夢中一抹綺麗的痕跡。

  眼下,齊春錦三個字,變成了個活生生的小姑娘。

  可這個膽子小,又軟得厲害的小姑娘,如今滿嘴都是大膽駭人而又不自知的話……

  白日裡的話與方才的話,連成一串。

  宋珩眼珠輕輕一動,壓抑在血液中竄動的猛獸鑽出了牢籠,他抬手按在了齊春錦的腰上。

  齊春錦的動作卻更快。

  她一下按住了他的臉,把宋珩按了個猝不及防,然後飛快地扯過衣帶,蒙住了他的眼睛。

  倒是同他上次蒙了她的眼,有樣學樣、如出一轍。

  宋珩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齊春錦還得意地道:「這樣就不覺得羞了。」

  反正對不上攝政王的眼睛了,她自個兒心底那關過得去了,也不覺得害怕了。

  宋珩只得按捺住了,且看她還要做些什麼。

  他的眼睛一蒙,齊春錦的動作果然變得更大膽了。

  她小心翼翼地脫了他的外衫、裡衣,伸出手指戳了戳胸膛,又摸了摸,還在上頭畫了幾道圈兒,這才滿足了求知慾。

  「果真比畫裡的更好。」齊春錦說著,語氣里倒還帶出了幾分「我真是有眼光」的味道。

  齊春錦咂咂嘴:「我還要仔細瞧一瞧。」

  她總被夢中的攝政王壓個滿懷,動也動不得,只是難受掙扎的時候,才碰得到對方的身體。

  今個兒他動也不動,她也好好瞧瞧,與圖上有什麼區別?

  齊春錦實在好奇得抓心撓肺,當下理不直氣也壯地又往下解去。

  「好像大不相同的……」齊春錦喃喃說著,掐了宋珩一把:「嗯,有點不舒服……」齊春錦後知後覺地頓了下,升起了點羞意,騰地收回了手。

  宋珩卻霎地睜開雙眼,箍住她的腰。

  齊春錦一怔,還不等反應過來,一片天旋地轉,已經被捉住了。男人眼上仍然纏著衣帶,他也不抬手去扯,只是輕輕地低下頭。

  哎呀!他咬她嘴巴!

  這是在夢中從來沒有過的。

  他從來沒有咬過她。

  齊春錦心跳怦怦,慌得不得了。

  她瞧的那些冊子裡,也少有這樣的場景。

  這是作什麼?

  夢裡的攝政王怎麼會咬她?我的夢要造反了麼?

  齊春錦「噝」了一聲,猛地將自己生生嚇醒了。

  宋珩親著親著懷裡按了個空:「……」

  將他撩撥上火,卻是說跑就跑?

  宋珩目光陰沉沉地盯住了手,耳邊還殘留著齊春錦從夢中消失前,那一聲含含糊糊的不高興的「疼」。

  屋外的蓮兒聽見動靜,連忙強撐起眼皮,打著燈進了門。

  「姑娘怎麼了?」

  她定睛一瞧,齊春錦竟然摔到了地上。

  齊春錦迷迷糊糊爬起來,一臉懵。

  蓮兒心疼極了,趕緊將人扶起來,問:「姑娘又做噩夢了?不是都好了麼?」

  齊春錦喃喃道:「我被咬了……」

  「咬了?哪兒?蟲子?還是夢裡有惡犬?」

  齊春錦垂下目光,含含糊糊道:「比惡犬還凶。」

  「那豈不是……狼?虎?姑娘是不是記起圍場上的野獸了?」

  齊春錦:「唔。」

  她連忙鑽進了被窩,被子一拉,攥了攥手指,還有點燙。

  「我接著睡了。」

  ……

  宋珩第二日上朝,自是又不大痛快。

  老房子著火,本就一發不可收拾。

  偏生,火放到了一半,生生又滅了。

  一時朝中氣氛越發冷凝。


  那些個大臣也不免收斂了些行事,暗暗道,攝政王積威甚重,若要成事,還得徐徐圖之。

  ……

  經過雲安郡主的生辰後,滿京城的貴女也都知曉,那齊家二房並未離京了。只是如今不知他們住在哪裡罷了。

  不過這回她們倒不怎麼提防那位齊三姑娘了。

  周家那回出風頭,應當是個意外,要說厭憎,也該是袁若霞最恨她了,還輪不到她們。而如今眼瞧著這齊三姑娘似是與皇上有私交,那更該是王嫻看了鬧心。

  齊三姑娘門第低,就算將來入宮,也不足為懼。

  這廂周萍坐在亭子裡,正吩咐丫鬟剪一些花,搗碎了染指甲。

  卻聽得周旭的聲音近了:「你見著齊春錦了?」

  周萍心下有些不快,將杯子放下,杯底碰撞桌面發出了「咚」一聲輕響。

  周萍道:「你從哪裡來?」

  「今日不上學,剛從父親書房來。」

  「字練了?」

  周旭有些沉不住氣了,他拂開衣擺,順勢坐下,道:「你見沒見到她?」

  「你明年就要參加會試了,如今卻還滿腦子的兒女私情。你若想要娶親,只管與母親說就是了,總惦記她做什麼?」

  「原先本也是周家不大對得起她。」周旭低聲道:「她怕我。」

  周萍氣笑了:「那你就要拿自個兒賠給她了?本是齊家大房鬧出的禍事,與周家何干?你要真心疼,派人送些女孩兒喜歡的首飾去就是了。」

  「你先前不是這樣說的。」周旭皺眉。

  周萍嘆了口氣:「誰能想得到這位齊三姑娘運氣這樣好呢?雲安郡主生辰宴上,她是與皇上一同走出來的。」

  周旭面色一變:「皇上?」

  周萍點了下頭。

  周旭也不再多言,起身離開。

  周萍當他是想通了。

  小皇帝雖說尚且年少,還未掌大權,可到底也是皇帝。

  周家一向忠君,怎能與皇帝搶女人呢?

  周旭轉過身,心頭卻沉甸甸地墜住了,越發難受得緊。

  他年幼時,在城東的鋪子裡瞧見了一方硯台,喜愛得緊,待問起時,卻是被小侯爺定下了。他回去後日夜難眠,如此花了七日的功夫,最後還是將那硯台弄到了手。

  只是這事,連周家人都不知曉。

  京里的人大都不曾見過皇上的面,更傳那位皇帝身體羸弱,少於踏出宮門。

  ……怕是周萍編來騙他的。

  周旭心頭想著,這才往自己的院兒回去了。

  周萍在後頭想來想去,還是讓身邊的老媽媽去給袁夫人遞了個話。

  「年少愛美色,那便給他幾個俏丫頭就是了。」

  另一廂,馮玉卿令人擬了帖子,欲請齊春錦過府玩。

  結果下人回來了,說齊三姑娘去岳王府了。

  「岳王府?」馮玉卿乍然提起這個地方,還有一絲恍惚。

  無他,只是它從大家眼中消失太久了。

  「倒是奇了,齊三姑娘怎麼會與岳王府扯上關係呢?」馮玉卿喃喃道。

  岳王府中,岳王妃又陪著齊春錦、雲安二人,好好玩了一個下午。

  毽子又踢飛到了隔壁院子裡去。

  齊春錦笑道:「雲安再用些力,牆那邊就要積上一堆的毽子了。」

  岳王妃也笑了:「無妨,踢飛了再買新的就是。」

  雲安郡主尷尬地摸了摸腦袋。

  齊春錦見狀,忙道:「還是去撿回來罷。」

  總不好這樣浪費的。

  「下回你再踢飛,我就都給你撿回來。」齊春錦又道。

  雲安郡主當下感動極了,低低喚了聲:「錦兒……」

  心下還道,我下回也不吃齊王叔的醋了,錦兒還是待我最好的!

  岳王妃連忙點了個婆子:「你陪著齊三姑娘去撿。」

  那人驚訝了一下,囁喏著道:「可隔壁、隔壁不是世子……」


  岳王妃反倒沒了往日緊緊護著世子的老母雞狀。

  她淡淡道:「去吧。世子已許久未見過旁人了。」

  這個婆子卻是一下懂了岳王妃的深意,心中嘆息一聲,連忙領著齊春錦過去了。

  門是緊閉著,她抬手敲了敲院門。

  不多時有個丫鬟來將門打開了。

  齊春錦驚訝道:「這裡是世子住的地方麼?」

  婆子點了點頭:「世子喜靜,姑娘一會兒不出聲便好了,咱們撿了就走。」

  齊春錦連連點頭,將唇抿得緊緊的。

  院子裡景致枯敗,與院子以外的岳王府仿佛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地方。

  裡頭也的確安靜極了,那些丫鬟低著頭,誰也不出聲,周圍靜得讓齊春錦身上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一棵大樹前。

  毽子正正卡在枝丫間。

  齊春錦踮腳探了探,撈了個空。

  樹葉倒是被她拍得抖了抖。

  齊春錦不服輸,又蹦躂了一下,胳膊伸得長長的。

  ……還是撈不著。

  屋子裡,少年依舊坐在輪椅上。

  窗戶也依舊半開著。

  他透過半開的窗戶,只能瞥見少女纖細的腰肢,和她高高蹦起來的時候,飛揚起來的裙角。

  「我來幫姑娘?」丫鬟的聲音在窗外低低地響起。

  「有凳子麼?」少女問。

  「有,但是在世子的屋子裡……」那丫鬟低低地說著,後面的,少年聽不大真切了,然後他便聽見少女懨懨道:「好罷,我再試試……」

  少年這才目光一動。

  丫鬟說了他。

  她說了他什麼?

  世子屋裡如何?

  少女動了。

  她快步跑近,抱住了那棵樹,搖晃了兩下,卻是落了一身的花。

  唯獨那毽子呆得穩穩噹噹就是不落下來。

  少女叉著腰,嘆了口氣,然後轉身走了:「罷了罷了,不要了。」

  少年不自覺地扣緊了扶手。

  少女很快走了。

  院落里又恢復了一片寂靜。

  齊春錦回到了先前的院子裡。

  她放棄起來是很快的,從來不為難自己,免得白費力氣麼。

  雲安郡主見她雙手空空,不由小心地問:「沒撿著?」

  岳王妃也憂心道:「沒能進門?」

  「在樹上,我夠不著。」齊春錦道。

  岳王妃暗暗嘆了口氣,笑道:「那便明日再買新的,咱們玩個別的吧。」

  齊春錦點點頭,越發喜歡岳王妃了。

  轉眼時辰晚了些,齊春錦和雲安郡主一塊兒跨出了岳王府的門。

  抬眼卻是瞧見了騎在馬上的宋珩。

  雲安郡主一激靈,叫了聲「齊王叔」。

  齊春錦也是一激靈。

  眼前的攝政王仿佛變了個人,他目光深沉地盯著齊春錦,剎那間仿佛與夢中的人相重疊了。

  齊春錦覺得嘴也燙,手也燙,於是她飛快地抬起手捂住了嘴。

  雲安郡主看見她的動作,忙問:「錦兒你怎麼了?」

  齊春錦:「……嗯……蟲蟄我。」

  雲安郡主嚇了一跳:「那不是要請大夫?」

  齊春錦將頭搖成了撥浪鼓,連忙就往台階下走。

  宋珩突然翻身下馬,走到了齊春錦的跟前。

  他身上的氣息斂了斂,抬起手,輕輕落在了齊春錦的發間:「……花落在頭上了。」

  齊春錦怔怔望著他,看著他收回手,指間正捻了一片白色花瓣。

  宋珩似乎又恢復了端方君子的模樣。

  齊春錦卻覺得他的雙眸里好似燃著烈焰,有些嚇人,像是要把她整個吃了。

  齊春錦腦子裡乍地又浮現了一出畫。


  光天化日,馬上,刺激。

  啊不。

  齊春錦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掉頭往馬車的方向走,火燒屁股一般:「雲安我走了……」

  這回卻是連一聲「齊王殿下」都沒了。

  宋珩面色變了變。

  手指一用力,花瓣的汁水就沾染上了他的手指。

  她那小腦袋瓜里……又想到什麼了?

  ……

  岳王府里天色已漸漸晚了。

  府里下人神色低落。

  世子又是枯坐了一日啊……

  屋中少年,眼珠轉了轉,突地道:「靜月。」

  丫鬟推門而入,微微驚愕道:「世子?」

  「今日落了什麼在院子裡,你去取給我。」

  丫鬟怔怔地去了。

  等走回到院子裡了,她才如夢初醒。

  方才……方才世子吩咐她去取樹上的毽子?

  世子開口吩咐她了?

  一會兒工夫,那毽子便被遞到少年的案頭了。

  他低頭瞧了一眼。

  那毽子的羽毛被染作五顏六色……這還是他頭一回見到這樣多的顏色,在寡淡的夜色下,驟然多添了一絲活氣。

  岳王妃與岳王聞訊而來,小心翼翼地趴在院子門外,捂著嘴嗚嗚嗚……

  作者有話要說:齊三姑娘蒙住攝政王的眼睛——掩耳盜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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