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過!罪過啊!」
一直盯到車子駛進了李家,劉虎感覺滿眼都是豌豆了,才把手機揣進兜里。
雖然說朦朧才是美,其實也就那麼回事。
只要心向大道,這些都算不得啥挑戰。
李欣妍剛停好車,一個中年男子帶著一些人圍了過來。
他梳著大背頭,穿著酒紅色西服,手裡還拿著一根雪茄。
劉虎透過車窗看了一眼道:「這就是你叔吧?好騒啊!」
李欣妍小聲道:「他現在把我盯得太緊了!我本來還想先帶著你給我爸診斷一下呢,現在看來得先過了他這一關。」
說著,她下了車,然後打開後車門。
「嘭!」
李千山直接把手掌往車上一拍,低著頭道:「呦,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最近幾天照片被傳得滿天飛的小道士嗎?怎麼,禍害完徐孟兩家,又跑來禍害我們李家了?」
劉虎笑道:「手疼嗎?」
還別說,真有點!
李千山本來是想給他來個下馬威的。
一不小心勁使大了!
不過這個時候哪能承認啊?
他咬著牙道:「劉虎是吧?我知道我們家欣妍跟你有婚約,但當時是我大哥做主,現在李家我說了算。」
「這婚約立馬退了,你跟我們李家沒有任何關係。你要是不沾地,我可以給你配個司機,把你給原路送回去。但你要想像攪和徐孟兩家一樣,攪和我們李家,甭管你是誰的徒弟,我都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是我的追求啊!」
劉虎一個欠身,輕鬆把李千山給推了個仰八叉:「我在道觀里需要辟穀,經常吃不飽的!要是能在你們李家吃飽了還能兜,我願意呆到天荒地老!」
「你這臭道士竟然敢推我!」
李千山極為難堪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衝著身後的保鏢道:「現在是時候證明你們跟徐孟兩家的那些保安不是一路貨色了!」
「打不過的!」
李欣妍無情拆穿:「我只是請他來幫我爸看病的,你這是要阻攔?」
李千山愣了一下,隨後嗤笑:「笑話!那是我親兄弟,我不比誰都希望他能夠儘快好起來?」
「只是鑑於大哥現在情況危急,不是你隨便找來一個阿貓阿狗都可以帶進去的!」
李欣妍冷若冰山地瞪著他道:「你想怎麼樣?」
「簡單!」
他指著身後一個滿頭白髮,佝僂著腰的老頭道:「這是比劉半仙還有名氣的周懸壺周神醫,我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請來。」
「只要這臭道士能夠證明他的醫術比周神醫好,我就讓他給大哥治。」
周懸壺微微抬頭,用他那冷森森的眸子看了眼劉虎道:「你師父跟你提起過我吧?」
「周懸壺?」
劉虎眉頭微皺道:「不好意思,你這名字我頭一次聽說。當然,你也彆氣餒,巔峰是不需要俯視的。」
「我師父的醫術只需要超越自我就行了,你這輩子能讓我在人前提一句,都已經算很不錯了!」
「咳咳咳!」
「咳咳咳!」
……
聽到這話,周懸壺被氣得咳個不停:「你們師徒倆還真是猖狂!」
「哎,我們也不想啊,還不是你們太菜,一直都構不成啥威脅?」
劉虎苦大仇深地嘆息了好幾聲。
周懸壺怒聲道:「醫者耍嘴皮子是恥辱!你不是很狂嗎?我們互相診,一較高下。」
互相診?
在道觀的時候,劉虎經常和師父這樣干。
醫者不自醫嘛!
這樣也利於提高!
只是跟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所謂神醫互診,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他抽了下鼻子道:「這有毛線意思?我就是給你診出絕症了,你也不會承認的,而且有些絕症就是去醫院也查不出來的!」
周懸壺皮笑肉不笑:「若是我給你診出絕症了呢?你會承認嗎?」
「呵,敢情咱們這都是奔著診出對方絕症來的?有點兒意思!我跟你玩!」
劉虎很是利索地把手臂伸到他面前道:「診吧……」
周懸壺也沒廢話,當即把手搭在劉虎的手腕上,眯著眼號了起來。
也就一兩分鐘,他笑著睜開眼道:「你把上衣脫了。」
「還脫衣服啊……」
劉虎看了眼李欣妍道:「你這老東西是不是想趁機占我便宜?」
周懸壺大跌眼鏡:「劉半仙怎麼教出來你這樣一個沒有下限的徒弟?」
「想知道?」
劉虎抹了下鼻子,把上衣一脫道:「拜我為師,我教你!」
「恬不知恥!」
怒瞪他一眼後,周懸壺用手摸了摸他的心臟位置,然後和藹一笑:「實在抱歉,還真被我給診出來了!你這是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心臟畸形。」
「啊?」
李欣妍慌忙看向劉虎那精瘦的上半身,很震驚。
這種先天性的疾病很要命呀!
不會是真的吧?
「沒錯,我確實患有這個病。」
劉虎風淡雲輕地穿上衣服,好像壓根就沒有當回事。
李千山卻已經笑起來了:「還好,還好,不是立即嗝屁的絕症,說不定能活幾年。」
周懸壺補刀道:「他這情況很嚴重了,撐死也就一年。」
「難怪他放著帝王般的待遇不要,急著退婚啊,原來是要死了!嘖嘖,英年早逝,劉半仙要白髮人送黑髮人嘍。」
「可不是,想想都覺得太慘了!」
李欣妍聽不下去了,指著他們道:「你們還是人嗎?」
「淡定!」
劉虎微微一笑道:「我這不馬上當獸醫了嘛,看好了!」
說著,他一把抓住周懸壺的手腕。
周懸壺立即掙扎道:「你說誰是獸……」
「別亂動,不然我可是會『辣手摧獸』的!」
「王八羔子,你這是惱羞成怒,侮辱人呢,還有沒有醫德?」
「做人不要太雙標!」
劉虎忽然抓住他的另外一條手臂,稍微一拽,只聽「咔嚓」一聲,手臂被拽斷了……
周懸壺疼得鬼哭狼嚎:「殺人了!李總快救我!」
「你咋還不老實呢?」
劉虎朝著他的左腿就是一腳,把他給踹倒後,蹲下身抓著他的手腕繼續診。
「你這個瘋子!」
李千山看得直吞唾沫。
他急忙對眾保鏢道:「你們都還愣著幹什麼?趕緊上啊!」
「上啥呀?」
劉虎站起身,拍了拍手道:「我這是為了更好地幫他診斷呢,少見多怪。」
說到這,他一臉同情地看向蜷縮在地上的周懸壺道:「周神醫,實在對不住,你也被我一不小心診出了絕症,肝癌早期!」
「肝癌早期?」
周懸壺猛然抬頭道:「你信口開河!肝癌早期根本就沒有病症,你如何診得出來?死之前想拉我墊背?痴心妄想!我比你師父都健康!」
劉虎大笑道:「所以我用卸胳膊踹腿的方式刺激你的身體,尋找病症,這也算是教了你一招,回去後好好領悟!」
「不過你即使領悟了也沒用,根據我的判斷,你這肝癌很快就會變成晚期,可以提前買棺材了!」
周懸壺咬牙切齒道:「你覺得我會信?」
劉虎攤開雙手道:「借用我師父的一句話,不信他的人都死了。我現在也可以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