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永安縣臻秀恆山之行,蘇金秀重新布置和調整了管事們的工作,常寧負責紡織廠,常林負責山上的果木,以及將來的開發。【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至此,蘇金秀的事業都按部就班完善了,而正八經地富婆生活,也走上了正軌。
而皇帝賜封給她的三百戶邑,最後也落在了臻秀恆山周邊的那些偏僻村莊。
這回皇帝陛下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還就是故意的,竟然將最小的村莊,也就是小到每個村莊才四五戶人家,不足三五十人的村屯,都給了她。
我去……這個冒壞水的皇帝,簡直就是胎里壞的正宗那一支。
為啥這麼說呢?
因為古時代的村莊,因為人口少的緣故,都是三五戶就能建成一個屯子,十八九戶就能建一個村子,再大一些的,就是三五十戶的,能成為一個里。
而且啊,每個村屯與村屯之間的距離,不說得有幾十里地,可至少得有三五里。
這麼一來,蘇金秀所得到的賜賞的食戶邑,就形成了散散落落一大片,跨距比較遠一些。
這樣一來,在管理上,她可能要吃些力氣的。
蘇金秀帶著蘇恆和蘇臻,卓雅,常明,不動聲色,也沒驚擾地方,就直接在自己所在管轄的範圍內的村屯走了一圈。
蘇恆和蘇臻是被常明帶來的。
這倆孩子從小就沒離開過娘親,蘇金秀這一走,就走了兩天,倆孩子坐不住了,將家裡的事情交代給楊老十,卓二,便讓常明帶著他們來到了臻秀恆山。
嚯……好傢夥,這一進山上,蘇臻都哭了,眼淚噼里啪啦地就砸在了蘇金秀的手背上,委屈巴巴地道,「娘,您說只是來看看,可兩天了還不回,我……我想您了。」
蘇恆倒是顯得不以為然的樣子,可眼神里控訴在告訴蘇金秀,你這個娘當的,太不合格了,哪能扔下自己未成年的孩子,就自己出來游花逛景的?
太不像話了,看看……把姐姐委屈成啥樣了都?
蘇金秀一邊暗自好笑,一邊檢討自己的錯誤,並且保證,以後再出門,肯定帶著你們姐弟倆。
蘇臻這才破涕為笑,高興了。
今天蘇金秀要對自己所管轄的食戶邑們進行考察,這姐弟倆就跟著一塊兒來了。
「娘,這裡……怎麼比之前的下涯村還窮?」娘三個當中,就蘇臻是地道的古代人土著,所以,一見眼前荒涼倉惶的景象,先生了惻隱之心,就想起了自己曾經的苦楚。
蘇恆為了表示自己不是另類,同時也確實是被殘破不堪,幾乎村村都是牽蘿補屋,上無片瓦,下無插針之地的窮困潦倒景象所震撼,也發出了悲鳴嘆息,「唉……娘啊,這些地方,當真是苦不堪言哪。」
蘇金秀心情也是十分地沉重。
她忽然有點明白了,皇帝陛下為什麼要把這些散戶的村莊,賞賜給做食戶邑,原來有可能就是想讓自己帶一帶這些窮苦的莊稼人吧?
「走,到前面這個叫三戶屯的村子看看。」蘇金秀蹙著眉頭,望著眼前里倒歪斜的四戶房屋道。
三戶屯跟它的名字一樣,原本就是逃荒而來的三戶人家坐落於此,後來又來了一戶,變成了四戶,但是,名字沒有改變,依舊是三戶屯。
娘幾個帶著卓雅,常明就進了沒有莊門的所謂的小村屯。
「汪,汪汪……汪汪汪……」隨著腳步生起,僅有四戶的村子裡,突然就響起了狗叫聲。
但是,這狗大概是餓得狠了,叫聲有些軟弱無力,也有些漫不經心。
要知道,如果縣府衙門沒有稅費催徭役,是鮮少有外人或者是陌生人來到這裡的。
可雖然狗的叫聲不是那麼兇猛,還是驚動了四戶人家。
隨著咯吱吱破門被推開了,四戶人家的男人們都從要倒塌的房子裡走了出來。
看到眼前是極為陌生的生人,這四戶人家的男人們立馬都心生警惕,一臉戒備,瓮聲瓮氣地喝問道,「誰?幹什麼的?你們找誰?」
常明剛要上前應答,蘇金秀朝他擺了下手,示意不用緊張自己和孩子們的安危,上前朝著那幾戶人家淡淡一笑,道,「我們是路過此地的,孩子們走累了,想討碗水喝,不知道各位能不能讓我們歇歇腳?」
蘇恆和蘇臻一聽老娘拿他們說事兒,都暗自撇撇嘴。呵,老母親就知道欺負小孩兒。
那四戶人家的男人,有老人,有壯年,也有孩子,都用十分警惕地目光打量著眼前衣著鮮亮的幾個人,沒有立刻回答蘇金秀的話,而是帶著懷疑的口氣再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到這來幹什麼?」
他們問完了,卻不等蘇金秀開口,其中一戶人家的一個年輕漢子兇巴巴地瞪著眼睛高聲道,「我告訴你們姓孫的,別跟我們耍花招。
你們就是說破了天去,我妹妹也不會去給你們家那個老頭子做妾的,你們就別做夢了。」
這年輕的漢子一嚷嚷,讓其他幾戶人家也「忽然明白」了這些人來到此地的目的,登時一個個同仇敵愾,老人孩子也無所畏懼地朝著剛才說話的這家人家圍了過來。
一夥兒人,老老少少差不多有三十個男人,就死死地堵住了這家的房門。
「謝老大,去,那家裡的傢伙事兒都拿出來,誰敢來搶人,咱們跟他們拼了。」人群中,一位最年長的老者,佝僂著身子,聲音決絕地吩咐著身邊姓謝的壯漢。
姓謝的壯漢,就是剛才那個兇巴巴護妹的男子,他聞聲,轉頭就去了自家的房後,沒有幾息功夫,就把全村四戶人家的所有傢伙事兒都扛了過來。
蘇金秀等人舉目一看,差點沒笑了。
這位姓謝的壯漢拿的是什麼傢伙事兒呢?
居然是莊戶人家用的桿頭,鋤頭,木耙,還有兩把砍柴用的砍刀,以及幾根小孩胳膊粗的木頭棒子。
姓謝的壯漢將「防衛武器」扛過來,就麻利地分給了看起來最為年輕的幾個人,頓時,但他們舉起了這些東西準備跟來人魚死網破的時候,場面就既滑稽又肅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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