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尹浮生倒吸一口涼氣,腹部像是被燒紅的烙鐵燙了一下,解開衣服和內襯,只見在小腹上印著一個金燦燦的古字,一點點融進身體,直至完全沒有痕跡。Google搜索
黃鶴真人驚呼道:「這是高品篆刻師所刻的極古老字體,好像是讀舊(jiu),你有沒有感覺到身體的變化。」
「沒有......胸口怎麼突然痒痒的。」
尹浮生低頭一看,嚇了一跳,胸口那道寸余深七寸長的刀傷,外翻的皮肉正在蠕動,肉眼可見的癒合。
似有所感,尹浮生連忙感知,發現在丹田處,除了拳頭大小的氣外,還多了一個東西,仔細感知後,確定就是剛才那個古字舊。
更讓他驚訝的是,從古字舊上,湧現出大量極其精純的氣,從丹田湧入胸口,正是這些氣,在修復他的刀傷,就連因為使用「萬鈞指」的乏力,都在快速恢復。
一柱香時間。
尹浮生胸口處的刀傷已不見蹤影,肌膚光潔如初,身體更是精力充沛。
黃鶴真人見到這一幕,哪裡不知道他獲得了好處,心中腹誹:「出力的活我來做,好處這小子得,真是沒天理。」
他剛才幾乎用盡全部魂魄之力,幫助尹浮生使出萬鈞指第一式,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復,自是心中不忿。
尹浮生一陣驚奇後,彎腰在屍體上摸索了一會兒,什麼都沒摸出來,他把屍體和大刀扔進湖水渠道里,一個猛子扎進水裡,在水底找了一塊塊大石頭,壓在屍體和大刀上,忙活了一會,看了一眼石堆滿意出了水面。
嘩啦!
尹浮生跳上岸向張府走去,一路上研究著丹田處的古字舊,剛才在水底尋石塊時,他發現驅使氣時,古字舊會湧出絲絲縷縷精純的氣,供他所用。
有了這一絲精純氣的加入,他發現驅使丹田中的氣快了好幾倍,憋氣都延長了許久。
不多會,尹浮生來到張府外牆,縱身一躍,身形如矯燕般輕鬆躍過高牆,落地腳尖輕點,騰空而起,輕飄飄落在房檐上。
「古字舊還有這等作用,怪不得當時我沒還手之力。」
尹浮生研究古字舊,發現其湧出的精純氣,加強加快了原本丹田中的氣,這就導致他的力量、速度乃至全方面大幅度增強。
他把此事告訴黃鶴真人,想聽聽這位的分析。
黃鶴真人沉吟片刻,道:「小友好福緣,古字舊乃是高品篆刻師費大心血所刻,據你所述,類似於大藥的存在,有了此物相助,想來小友修煉時會有如神助。不過老朽估計,古字舊會隨著消耗漸漸消失,至於什麼時候消失,就不得而知了。」
「篆刻師還有這等能耐?」尹浮生驚訝莫名。
他一直以為篆刻師,就是雕木頭刻字的存在,今晚古字舊的出現,讓他見到了不敢想像的一片天地。
黃鶴真人笑道:「能以字化為神奇大藥,這位篆刻師的厲害,遠超你想像,哪怕與我生前全盛期相比,恐怕也不遑多讓。」
尹浮生笑笑沒搭腔,一個跳躍,來到院落里,輕輕推開門,見地鋪上的祝靈睡得正香,被褥一角被她踢開,笑著給她蓋好,隨後把染血的武服換下,用布包好,換了一身乾淨的內襯躺到床上。
躺在床上的尹浮生卻睡不著,諸多思緒困擾。
古字舊如此神奇,張天祥怎麼得到的?是先前就有,還是從迷惘山脈回來才有的?
應該是後者,不然以古字舊的作用,張天祥不該才武道四境。
迷惘山脈出現異象,好處被張天祥得了?
尹浮生越想越覺得像,不然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
說起巧合,今天伍子山邀請他去喝花酒,還剛好馬車丟了,而他回張府的必經之地,還有張天祥埋伏,這個事就更巧了。
「伍子山,伍子山。」
尹浮生輕聲念著,本來他還覺得此人不錯,哪知對方一邊稱兄道弟言笑恭維,一邊卻設計制他於死地,若不是有黃鶴真人相助,他此刻恐怕早涼了。
他想了很多,覺得精神疲憊,卻一直無法閉上眼睡著,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祝靈羨慕不已,於是起身抱著被褥,睡在了她的旁邊。
也是夠怪的,不多會尹浮生就睡著了。
第二天。
當祝靈醒來時,發現床上沒有尹浮生,還以為他徹夜未歸,哪知走出院子時,卻見他正在灶房燒著火,濃煙四起。
「少爺,你燒火幹嘛?」
她打著哈欠走過去。
尹浮生往土灶里扔木頭,道:「水開了,你把昨天剩下的飯菜端過來熱熱,今天早上咱們湊合一頓。」
「嗯。」祝靈進屋拿剩菜剩菜,昨晚尹浮生買了很多飯菜,卻只簡單吃了幾口,所以剩了不少。
「少爺,你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叫我。」
她詢問道。
尹浮生一想這個就來氣,道:「下次睡覺的時候關好門,萬一賊人進來了怎麼辦?你要是被擄走,少爺我還要花銀子買個使喚丫鬟。」
祝靈笑著點頭。
她其實是想等尹浮生回來的,所以沒鎖門,哪知眯了會眼就睡著了,再則說房間也沒值錢物件。擄走她幹什麼?估計賣都賣不出去,還平添一張嘴吃飯。
不過少爺嘴是真硬,明明是關心她,還裝成心疼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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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子山昨晚睡得很好,一覺睡到天亮,坐著府里另一輛馬車來到武院,與幾位相熟的人打著招呼,來到武場,他看到木樁處的王旬,剛要走過去。
尹浮生!
他沒死?
伍子山蹙眉地看向,正在打著木樁的尹浮生,他昨晚應該被張天祥殺了才對,怎麼可能還好好的。
張天祥沒出手?
「兩位來得夠早的。」伍子山笑容滿面地走了過去。
各自打了招呼。
伍子山見尹浮生和往常一樣,不冷不淡,試探道:「尹兄昨天回去可好,我回去後越想越對不住你,下這麼大雨,還讓你步行回去。」
尹浮生和他對視片刻,哈哈大笑道:「伍老弟你太客氣,也就是多走了一些路,都是習武之人,就當是磨礪肉身了。」
現在撕破臉沒必要,只需戒備著這個人就行,如果時機成熟,尹浮生不介意教他做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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