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貫通排行老二,是汝家的當家人。【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他上面有大哥汝通達,下面有三弟汝繼先,起先並不怎麼受重視。
汝貫通比哥哥弟弟強的就是,膽子夠大,願意往外跑。
也是他帶領汝家走出鄉村,到了京城邊上。
雖然離得也不近,好歹也算是城鎮人。
向陽這些年發展的很好,遠不是老家能比。
汝貫通出去幾年再回去,見識不是家裡那些沒出過門、書都沒念過幾本的兄弟能比。
汝老爹見識體會了二兒子提供的遠不是鄉下生活能比的日子,當下決定聽從二兒子的建議。
整個汝家,包括汝貫通的五個叔伯一起遷到向陽鎮。
經過幾年積累,有了今天的家業。
太過順風順水,汝家人愛上了「向上爬」。
汝家長房汝通達的院子裡。
「爸,對方是來找汝家幫忙,不是找他汝貴通,好處我們也得拿一份!」
「就是,當初汝貫通不過是個打前哨的,真正出大力的可是咱們長房,您和媽誰不是一身病,再看看汝貫通。」
「孩子們說得沒錯,汝貫通連客人都不介紹,明顯就是想吃獨食!」
大門忽然被悄默默的推開,有個瘦小的人擠進來。
「老七,怎麼樣?也沒有發現?」
大房的第七個兒子,今年已經九歲,臉色青白,不見血色,抽了抽鼻子。
「我看見箱子裡是塊黃色的長方塊。」
什麼方塊,還是黃色的?
眾人默契的沒出聲。
老七繼續補充:
「顏色很像媽的耳環,還有鐲子……」
汝大夫人每天都戴一樣的首飾,院子裡的人還是立刻又盯著她看。
「二叔還哭了,好像說的是第一次金什麼的,對,金磚!」
唰!
在場十幾人的眼神如同實質釘在了老七瘦弱的身上。
沒人發現今天起了西風,有些冷,老七身上的衣服淡薄還破。
他站在風中發抖,父母哥哥和姐姐們卻圍著他一遍遍確定。
「你看仔細了?真是媽耳環這顏色?」
「沒聽錯?真是金磚?」
老七有些害怕的連連點頭:
「沒有,金磚是不是沉?二伯最開始都沒抱穩,後來還親了那磚好幾次。
還有,穿黑衣服的叔叔說讓二伯好好干,不會虧待汝家。」
死一般的寂靜過後。
除了老七,長房所有人的眼神都變了。
「爸,我們才是汝家的長房,家裡的東西都該由您來分配才對,汝貫通霸占家主位置這麼多年也該還回來了。」
……
「別說了!」
汝貫通把每個人的神情都看了一遍:
「是該把咱們家的家主位置要回來了,那可是金磚!那兩姑娘是戲文里唱的貴人,來給咱們家送財路,可不能讓老二把好處都占了!」
「爸說得對,咱們怎麼做?」
一番密謀。
與此同時,有人影悄悄的從他們的院子裡離開,回到了三房的院子裡。
三房的老六,和二房的老七年齡差不多:
「爸,三媽,是金磚,金磚,好多金磚……」
「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
「其實老爺子當年最疼的人是我,家主之位應該是我來坐才對。」
「對,家主之位本來就該是咱們三房的。」
「金磚也是!」
一院子二十幾個人,都是三房的人,真是金磚砸碎了,每個人能分到多少?
「送金磚,這哪是貴人,這是神仙下凡!」
一番密謀。
汝貫通回去院子,把兒子叫進房間裡給他看。
「金子,金磚,看見沒有?」
汝應龍眼睛差點粘上去,抱著金磚嗖嗖親了兩口。
「金磚怎麼有股雞蛋灌餅的味兒?」
「閉嘴!」
汝貫通把箱子搶回來。
「你看見咱們家那兩位客人了吧?」
「嗯!」汝應龍狠狠點頭:「那兩娘們長得可真是漂亮!」
啪!
汝貫通狠狠地扇了兒子一耳光。
「爸你瘋了吧?你從來沒打過我!」
「老子送你去讀書,就是讓你刷金粉,去當人上人,誰准你娘們娘們的?書白讀了是不是?知不知道什麼叫上流社會做人得裝?老子錢都給你花了,你裝也得給我裝成上等人!
不然跟大房和三房那些個廢物有什麼不一樣?」
汝貫通又踢了他一腳:
「起來,趕緊熱敷再冰敷,別真的腫了!」
汝應龍完全聽他爹的。
「大小姐就是那個穿紅裙子的是正主,最有錢也最有權勢,太冷了。二小姐是穿粉裙子,看著挺簡單,應該好糊弄,你想想辦法,把你在學校練過的泡妞辦法都用上,務必哄得人開心。
那兩姐妹隨便泄漏點什麼消息,或者送你幾樣東西,都夠你好幾年吃喝!」
「爸,我再會泡妞,那二小姐也不可能嫁給我。咱們家也就在這向陽還算有點小錢,出去了什麼都不是。」
砰!
汝貫通這次沒打兒子臉,直接踹的屁股。
「你還敢不敢再蠢點兒?還想著娶,不怕她們家裡人直接給你碾死了?
我是讓你勾搭她,逗她開心,讓她養著你,就跟戲文里那些公主養面首一樣。
你也過過真正的富貴日子,說不定還能被帶著進入上流社會的交際場,那都是人脈資源!」
汝應龍沒說話,汝貫通還以為他不樂意。
「兒子,可千萬別犯蠢,真學書本里那些沒用的骨氣,沒用!
你如果能當上二小姐的狗,咱們家就是真正的京城人了。
她們姐妹倆本事可大,我跟你媽都能跟著雞犬升天。」
汝應龍還是不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還在猶豫什麼?不喜歡二小姐?她難道不漂亮?」
「她很漂亮!」
像顧聞昭這樣從小備受寵愛、無憂無慮長大的人,整個人都給人一種純潔無瑕的清澈感,眼睛不瞎的男人都喜歡。
雖然顧聞昭一直帶著墨鏡,但是能看得出來她膚色白皙如最精美的瓷器,挺翹的鼻子、豐潤的臉頰、小巧的下巴,以及櫻粉色的唇。
「我願意當她的男人!哪怕是狗。」汝應龍更清楚自身的情況。
他只是吊車尾進的西關政法,學校里比他厲害的人大把大把,更別說還有其他高校。
就京城厲害的政法大學的學子排隊圍繞北京城城牆,都輪不上他的份。
還有他那些叔伯兄弟,誰不想拉他這個未來的汝家繼承人下馬?
老爹歲數越來越大,汝應龍家裡也沒兄弟幫襯。
他想留在北京,想往上爬,就只能靠女人。
靠唄,他又不是沒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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