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江大小姐!」
三十個暗衛齊齊跪地行禮。閱讀
江子鳶頗有幾分意外,她眯了眯眼,再度看向墨涼川。
墨涼川面黑如鐵。
齊銘這小子定是最近過得太舒坦,才敢如此膽大包天。
忽悠他來就算了,還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什麼叫特意喊人來給江子鳶撐腰的?
他不過是斷腸草一案有了些眉目,想叫人來同江子鳶商討一下。
僅此而已。
到了齊銘口中竟成這般用意。
墨涼川冷冷睨了齊銘一眼,覺得軍營附近的草又該除了。
齊銘看出老大眼底的懲罰之意,嚇得縮了縮脖子,轉移開目光,眼觀鼻,鼻觀心。
反正他又沒撒謊,也不知道是誰,聽聞鳶兒姐姐有難,立刻燃放了信號彈,將散在外面的暗衛都招了回來,還帶來相府。
說不是給鳶兒姐姐撐腰的,鬼都不信。
墨涼川輕咳一聲,矜貴開口:「帶暗衛也是公務所需,既然大小姐有需求,吩咐便是。」
「如此,便謝過大將軍了。」
江子鳶展顏一笑。
她此刻確是用人之際,江府雖然也養了不少暗衛,但那些人都是靠府中中饋開支的,也就是說,他們更忠誠於夫人田氏,江子鳶信不過。
想打探什麼消息,只能靠橙兒用銀錢開路。
此刻這些暗衛確實接了她的燃眉之急。
她也不跟墨涼川矯情,道過謝,立刻安排起來。
暗衛們被分成兩兩一組,分別派往賭坊華遠候府溫府以及京中大獄各個地方,打探消息。
有了這些專業暗衛,想揪出毒害溫箏,陷害她的幕後兇手,效率要高很多。
看著江子鳶有條不紊的安排人手,調查所需的線索,且心思如此縝密,墨涼川眼底不自覺划過幾分欣賞。
她早已不同幼時那般,只知道蠻橫耍賴,欺辱別人。
刁蠻的外表下,竟隱藏了一顆如此聰慧的心。
只是世間女子素來好名聲,她既如此聰慧,為何又要把自己隱藏在一副草包的名頭下呢?
不明白。
墨涼川興致更濃。
就在這時,後院傳來一陣腳步聲,快速朝江子鳶而來。
三十名暗衛聽到聲音,一瞬間一鬨而散,奔赴自己的工作崗位。
齊銘也縱身一躍,回到樹上,很快滿滿當當的院子便再次只剩下江子鳶和藍兒兩個人。
江子鳶眸色微沉,看來她還是出去晚了,溫箏的死想來已經傳入相府。
來人正是田氏。
她氣勢洶洶,快步而來,身旁還跟著本該在房中幫江子鳶繡嫁妝的江子羽,以及眉頭深鎖的大少爺江辰。
除此之外,身後是烏泱泱的一群家丁奴僕,個個面色不善。
躲在樹上的齊銘看到這一幕,頓時不幹了,氣憤道:「這宰相夫人一看就沒安好心,故意帶這麼多人來找鳶兒姐姐,生怕事情鬧得不夠大嗎?」
他出身高門,府中也是鶯鶯燕燕一大堆,對這些上不了台面的心思早就見怪不怪了,一眼便看出不妥:「這些下人人多口雜,有半點風吹草動,傳出去都能三人成虎,到時候不是鳶兒姐姐買兇殺人,都能把鳶兒姐姐傳成殺人犯,這宰相夫人真是一點都不為鳶兒姐姐的閨名考慮!」
墨涼川睨了齊銘一眼:「她何時在乎過閨名這種東西?」
齊銘怔了一下。
想了想,鳶兒姐姐好像確實凶名在外,名聲不大好聽。
如此他更加氣憤了:「我說鳶兒姐姐這麼聰慧的女子,怎會落個兇悍草包的名聲,原來都是她這惡毒繼母搞的鬼!如此欺人太甚,哥,你忍得了嗎?!」
「我忍得了。」
墨涼川脫口而出。
說完才反應過來,江子鳶受不受欺負,跟他有什麼關係?
左右她都想著同他退婚。
他為何要用一個『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