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寧小七考慮要不要假裝矜持一下時,看到城門匆匆趕來一人。
那人身穿捕快服,正是鐵手三鐵捕頭。
鐵捕頭看到蕭凡與寧小七他們,立即加快腳步。
「小七,終於追上你。蕭公子也在,正好。」
「小七,蕭公子請人說項,縣令與縣尉皆同意你補缺葉公子那個捕快之位。你不用回金鼠鎮,繼續留在錦肖城。」
蕭凡用一副現在得意地神情看向寧小七,分明就是在說,看吧,我沒騙你。就算你不同意與我拼酒,位置我也會幫你拿下。
快感動吧,對我感激不盡吧。
寧小七看蕭凡的樣子不爽,說道:「鐵捕頭,你看蕭公子的樣子,我很不爽,所以我不能答應。」
蕭凡頓時臉色大變。
「為何!我可是誠心待你。你問問整個錦肖城,有幾人能值得我如此以誠相待!」
「我是把你當朋友,你為何要拒絕!」
寧小七笑道:「很簡單。此事是你操辦,我懷疑你對另有所圖。所以,我拒絕。」
「除非……」
「除非什麼?」蕭凡問。
「除非,你求我。」寧小七說。
蕭凡作出咬牙切齒的樣子。
「醉鬼七,你別太過分。」
寧小七雙手一攤,道:「看,這就是沒得談。你心不誠,必有陰謀。」
「你!」蕭凡堆起笑臉。「寧小七,我求你留下吧。我實在想與你交朋友,你賞個臉,認下我這個朋友如何?」
「可是,我沒地方住。」寧小七再次攤手。
鐵捕頭從懷中拿出一張房契遞給寧小七。
「小七,這是蕭公子托人從葉家手中買下的那個宅院,你仍回那裡住。」
這下寧小七有點不好意思。
「可是,我嗜酒如命。經常喝醉不能點卯。若讓我巡邏,恐沒時間。這會讓鐵捕頭難做,也會惹其他捕快非議,我還是回金鼠鎮逍遙快活些。」
鐵捕頭道:「這點小七不用擔心,你與蕭公子是好友。衙門裡不管是誰,都會賣蕭家幾分面子。縣令與縣尉不會說你,其他捕快也不敢說你。」
寧小七有點驚訝地看向蕭凡。
「蕭公子,你的面子真這麼大?」
蕭凡得意道:「我的面子,自然沒這麼大。面子大的,是我們蕭家。我不過是利用蕭家的面子而已。」
寧小七暗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他從鐵捕頭手裡拿過房契。
「那,我就勉為其難答應吧。」
「好!」蕭凡聽到寧小七答應,撫掌稱快。
「走,我們去德月樓吃酒慶祝。鐵捕頭也一起。」蕭凡招呼鐵捕頭。
鐵捕頭推辭。
「在下還有公務要辦,就不打擾兩位。」
說完,鐵捕頭告辭回縣衙。
「蕭公子,吃酒可以,需帶上他們。」寧小七看向蕭凡,看蕭凡如何應對。
蕭凡看了眼乞丐八,神情暗藏不喜。正常人,誰會喜歡與乞丐來往?
那六個小孩,穿著倒比乞丐要好些,是葉炎讓人做的新衣服。
心中雖不喜,但卻知道寧小七在試探他。故佯裝大方道:「自然是同去。」
他本以為乞丐八會有自知之明,自己說出不會跟去。結果乞丐八對那些小孩道:「快謝蕭公子賞吃。」
小孩懂什麼,立即跟著乞丐八對蕭凡說:「謝蕭公子賞吃!」
「走!」蕭凡牽著馬,領著寧小七一行來到德月樓。
錦肖城的德月樓,算是錦肖城有名的酒樓。菜餚色香味俱全,酒也是低中高皆有。
小二看到乞丐八進來,立即伸手攔下。
「臭乞丐,快點帶著這些小乞丐離開!如若不然,休怪我動手!」
「嚷什麼嚷什麼!」乞丐八並不怵小二。
「沒看到我跟著蕭公子一起進來的嗎?我是蕭公子請的貴客!」
「貴客?就憑你?」
小二顯然不相信乞丐八的話。這種事曾經發生過,乞丐跟在客人身後進來乞討。
寧小七看向蕭凡。
蕭凡對那小二道:「今日我請他們吃酒,讓他們進來。」
小二連忙對蕭凡彎腰道:「蕭公子真是仁善之心,看到這些乞丐肚子餓,大發善心請乞丐吃酒。錦肖城有蕭公子,是錦肖城的福氣。」
「進來吧。」小二乞丐八連同六個小孩放進來。
一路上樓,不時人與蕭凡打招呼,稱讚蕭凡仁善,樂於助人,是錦肖城的大好人、大善人。
這頓飯間,蕭凡隻字未提與寧小七拼酒之事,讓寧小七對蕭凡觀感略有變化。
席間,乞丐八與小孩們埋頭吃菜。這個嘗嘗,那個試試,吃得不亦樂乎。
蕭凡叫的酒是德月樓最貴的酒——月上醉。此酒亦是高度酒,味道純正,酒色帶黃如月色。
兩人推杯換盞,雖然沒有明說,但蕭凡卻是在與寧小七暗暗較量。寧小七喝一杯,他必喝一杯。
寧小七知道蕭凡用此方法與他拼酒,並未說破,反而使出同歸於醉技能,與蕭凡對喝。
一杯接一杯,最終又是蕭凡比寧小七先倒。他聽到了寧小七那句話,心中再次升起不甘與不服。
「你先醉,你輸了!」
寧小七說完,自己也醉趴在桌上。
宿主:寧小七/54.63
……
蕭府,夜晚。
蕭凡酒醒。
看到蕭婉兒在自己床前,嚇得他驚叫:「蕭婉兒,你為何在我房間!」
「你可知道,你這樣的舉止傳出去,對你的名聲有多壞!」
「你是我哥,怕啥?」
「兄妹也要講……」
蕭婉兒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蕭凡的額頭訓道:
「你給我住嘴!你欠我的!快給我講你勸他回來當捕快之事!」
這個妹妹,唉!
蕭凡嘆氣,誰讓全家上下都寵這個妹妹呢?
他將自己追出城門,在城門外勸說寧小七的事詳細說一遍。
蕭婉兒嘆氣道:「他已猜到是我讓他留在錦肖城當捕快。」
「他能猜到?」蕭凡驚訝。
蕭婉兒點頭:「嗯,他應能猜到。」
想到在寧小七家被摔地的情景,她不由咬牙切齒道:
「哥,你不要小瞧此子,此子狡猾得很!他傷害了我,想要逃回金鼠鎮?做夢!」
「我一定要把他留在錦肖城,慢慢玩死他!」
「婉兒,你又是何必?他不過是個捕快,你與他鬥氣不值得。」
「哼,此仇不報,難解我心頭之恨!」
「婉兒,你小心因恨成愛。」
「哥,你是皮痒痒了不?要不要我拿根帶倒刺的鞭子,幫你解決痒痒問題?」
「婉兒,好歹我是你哥,你莫要玩死他。等我拼酒贏了他,拿回我錦肖城一少的名頭,隨便你怎麼弄,哥都不管。」
「放心,你妹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