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要和秦家人碰面,許淑菊一大早就去酒店打點。【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謝俊坤沒去公司。
不耐煩的喝道:「看到什麼?有話就說。」
楊韻不安的咽了咽口水,幾句話說得磕磕巴巴:「昨天早上,約莫九點多,大小姐和那條大狗在院子裡玩。小姐吃過早餐,說要帶大小姐去買衣服,見朋友。可是大小姐……大小姐諷刺小姐血統不純,還不如那條狗血統高貴。可即便這樣,小姐也還是耐心的要和大小姐做朋友,可大小姐竟然……竟然讓那條狗撲倒了小姐。那狗有一百多斤,小姐肯定是傷著了,才會吃不下東西的。」
「混帳!」
謝俊坤重重的拍了下近前的玻璃茶几。
嚇得一眾傭人們噤若寒蟬。
謝文瑾氣得鐵色鐵青,跳著腳的嚷嚷:「爸,您總是說她乖巧,讓我和姐姐好好跟她相處。姐姐把她當親妹妹,就算她說出那種話,姐姐也沒怪她。可她居然指使那條狗撲姐姐,姐姐從小被您嬌生慣養著,哪裡吃過那種苦?肯定受傷了。那女人怎麼這麼惡毒?她不喜歡姐姐,約莫也不喜歡我。她就是想把我和姐姐,還有媽媽全都趕出去,給她騰地方。」
謝俊坤頭疼得很。
謝凝做派實在乖張。
這若是嫁進秦家,只怕不能成為謝家的助力,反而會害了整個謝家。
父子倆神色不悅,各懷鬼胎。
與此同時,謝佳若柔柔弱弱的從樓上走下來。
昨天滴米未進,夜裡又熬著一夜不睡,臉色難看得緊,佯作不知的問道:「爸爸,小瑾,你們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謝文瑾上前扶住她:「姐,我帶你去醫院。」仟千仦哾
看她一臉虛弱,謝俊坤滿臉心疼,溫和道:「你下來幹什麼?快回房間躺著,我讓醫生過來。」
「我沒事的爸,咳,咳咳……」
她說著,捂住胸口咳了兩聲。
謝文瑾義憤填膺:「爸,謝凝她實在太過分了,我實話告訴您,瀝川哥根本不喜歡謝凝。他喜歡的是我姐姐,今晚他是要來和謝凝退婚的。要是讓他看到謝凝這麼欺負我姐姐,他一定會心疼的。謝凝那個野丫頭,根本配不上瀝川哥……」
「你住嘴!」
開口的是謝佳若。
她滿臉難堪,侷促的看著謝俊坤:「爸,小瑾他胡說的,您……您別聽他亂說話。」
謝文瑾急了:「姐,我怎麼就亂說了?你搬到學校宿舍去住,不就是為了方便和瀝川哥見面嗎?你每次不回宿舍,都是住在瀝川哥家裡。謝凝都那麼欺負你了,你還打算委屈自己到什麼時候?瀝川哥喜歡的人是你,你什麼都不跟謝凝爭,她還是容不下你,憑什麼要把瀝川哥讓給她?」
他說得義正言辭。
不知道的,還以為有婚約的是謝佳若和秦瀝川了。
什麼叫把秦瀝川讓給謝凝?
那秦瀝川分明就是謝凝的未婚夫。
搶了人家未婚夫,還舔著臉說讓,也真是刷新了這世上厚臉皮的最高記錄。
謝文瑾年紀不大,三觀卻歪得都劈叉了。
謝佳若急得臉都白了,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一副很自責的模樣,楚楚可憐:「你別說了,瀝川是妹妹的未婚夫,是我對不起妹妹,你別再說這種話。」
謝俊坤傻掉了。
這麼說來,秦瀝川喜歡的,還真是謝佳若。
如果是這樣……
謝佳若嫁到秦家,怎麼說都比謝凝嫁過去要強。
謝凝那性子,就算順利嫁過去,能不能在秦家站穩腳跟都難說。
且就算站穩了,與他的父女情分淡薄,怕也不會盡力幫他。
怎麼都不如從小養在身邊的謝佳若。
可秦家和謝家的婚約,是因謝凝的外公而來。謝佳若雖然是他女兒,但與顧家沒有半點關係。秦家能不能接受謝佳若,這很難說。
也不知道,這兩個孩子的感情到了哪一步?
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謝俊坤心底快速的算計著各方的利益得失,怎麼看都是謝佳若嫁過去於他更有利,看謝佳若的眼神愈發柔和:「佳若,你和瀝川,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不起爸爸,感情這種事情,誰也控制不了的。」謝佳若不停的掉眼淚,一邊哭一邊說:「一開始,我知道他是妹妹的未婚夫,一直和他保持距離。可是他說,他不喜歡妹妹,娃娃親是家裡安排的,不是他想要的,他一直……一直糾纏我,我……對不起爸爸,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搶妹妹的人,只是,只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我和瀝川,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他一直說要和妹妹退婚,他說如果娶不到我,他這輩子寧願不娶,是我對不起妹妹,是我不好,我……」
話音未落,她兩眼翻白,竟是暈在了謝文瑾懷裡。
謝文瑾急得聲調都變了:「姐!姐!」
「快叫醫生,叫醫生啊爸。」
「你先扶你姐上樓。」
謝俊坤緊忙打電話叫醫生。
事情已經很明朗了,對於謝佳若的話,他半信半疑。
男人最懂男人。
倘若謝佳若當真故意保持距離,強烈拒絕秦瀝川的糾纏,秦瀝川作為秦家長孫,想爬他床的女人太多了,根本不可能死纏爛打。
事情定不是謝佳若說的那樣。
她絕不清白。
但事已至此,促成這段婚姻,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只要能和秦家聯姻,哪個女兒嫁過去,又有什麼所謂?
何況佳若是小瑾的親姐姐,將來必定會全力扶持小瑾。凝凝雖也是小瑾的親姐姐,但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面,感情再怎樣也沒有和佳若那麼親。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
在這場算計中,謝俊坤最沒在意的,就是他的親生女兒謝凝。
被人退婚,還是被秦家退婚,這是多麼大的羞辱?
但為了利益,謝俊坤還是選擇了委屈謝凝。
並且準備就這件事借題發揮,逼迫謝凝妥協。
縱犬傷人,可大可小。
若鬧大了,不僅是簡單的民事責任,甚至足以上升到刑事案件。
她一個女兒家,若有了案底,那可是會跟她一輩子的。
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女娃娃,連哄帶嚇,不怕她不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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