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為什麼一定要我娶謝凝?娶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我有喜歡的人了,不管怎麼說,我是不會娶謝凝的,今天就算爺爺在這裡,我也是這句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秦御重重合上手中名著:「顧老當年救過父親的命,這門親事,是顧老和父親定下的。大哥大嫂既然把這件事情交給我,我就得替他們管教你。那謝家大小姐,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至於你那點花花腸子,最好給我藏緊了。你要真是皮癢,父親的家法我也一併帶著,你大可試試。」
「四叔!」
秦御懶得理會他,從茶几上取走江桓的手機,徑直上樓。
離開前,不忘對昨晚把秦瀝川抓回來的保鏢丟下一句「看緊他。」
「是,四爺!」
客房。
秦御常居京城,這別墅是大哥大嫂的。
他每次過來,都住這間朝南的客房。
昨晚從酒吧離開後,他便徵用了江桓的手機。
倒不是不想留自己的電話。
主要是他沒有名片,也素來用不上名片。
並且,他不想跟不相干的女人多說廢話,乾脆給了江桓的名片。
作為他的特助,江桓每天的電話多如牛毛。
然而,沒有一個來自昨晚那個膽大包天的小醉鬼。
他對女人一向沒有欲望,也不大記得住女人的臉。
可偏生對那小醉鬼念念不忘。
甚至於想不起來帶走那小醉鬼的女人長什麼樣子,可就是忘不掉小醉鬼那張絕世傾城的臉,以及那句略帶調戲的「帥哥,談戀愛嗎?」仟仟尛哾
就連她身上那淡淡的幽蘭花香,也似是經久不散般充斥著他的鼻腔。
讓他連睡夢,都是幽蘭花的芬芳。
也不知是小醉鬼的朋友沒通知到位,還是小醉鬼尚未睡醒。
他不想錯過小醉鬼的電話,也不願冒犯的直接派人去查她的身份,只好眼巴巴的守著手機,等小醉鬼主動打電話過來。
真真是秦四爺釣小醉鬼。
耐心得很。
入夜的錦城,霓虹肆意揮灑宣洩。
燈光交錯,亮如白晝。
謝家訂了錦城大酒樓最豪華的包廂。
時間約的是晚上七點。
不到六點半,謝俊坤和許淑菊已經等在酒店一樓,準備迎接秦家的人。
這次是秦家四爺代替秦老和老夫人過來。
傳聞,這秦四爺年紀不大,手段狠辣。
腹黑記仇,睚眥必報
不是個好相與的。
謝俊坤換了身正式的墨藍色高定款西裝三件套,酒店開著涼爽的冷風,恆溫二十二度並不熱,但他卻緊張得直冒汗。
這可是所有人都想要搭上一線的秦家。
他身邊的許淑菊身著酒紅色勾花魚尾裙,盤著精緻的髮髻,翡翠耳飾和項鍊顯然是一整套的系列款,雍容華貴,端莊得體,只是眼神有些飄忽。
私心裡,她自然希望親生女兒嫁入秦家。
將來也好幫襯自家親兒子。
十幾年來,她算是看透了謝俊坤,利益至上,她不得不為自己打算。
那謝凝,竟敢打她兒子,羞辱她女兒。
那就別怪她撕破臉皮,當眾下她的臉面。
七點整。
秦御是一個時間觀念極強的人,踩著點領著不情不願的秦瀝川走進酒店大門。
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一絲不苟,寬肩窄腰大長腿,每一步都像是神只臨世於高階展台,酒店燈光都格外偏愛於他,將他的身形勾勒得如夢似幻,清雋矜貴。
神色涼薄,若霽月清華。
相較之下,他身側落後半步的秦瀝川,黯然失色。
謝俊坤臉上堆著諂媚的笑,大步迎上去,不敢冒昧的與他握手,也不敢莽撞的套近乎,而是同旁人一般,規規矩矩的稱他:「秦四爺。」
秦御不冷不淡:「謝董。」
「秦四爺請。」
秦御淡淡頷首。
眾人在包廂依次落座,筵席的女主角卻姍姍來遲。
今晚的目的是退婚,謝凝並未特意打扮得過於隆重。
穿著夏萱萱的衣服就去了。
白色短袖t恤衫,搭配藍色背帶牛仔褲。
高馬尾。
不施粉黛。
本就只有十八歲,這身打扮,更顯朝氣蓬勃。單看外形,便是個乖巧的鄰家妹妹。就算做錯了天大的事,也不忍對她說一句重話。
包廂門被服務生打開,謝凝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視線莫名又與秦御撞在一處。
謝凝心虛的移開視線。
秦御神色一窒:小醉鬼?!
他等了一整天的女人,居然是他的准侄媳婦?
站在秦御身側的江桓,嚇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四爺好不容易對一個女人有那麼點苗頭,怎麼偏偏是謝家那位十八年也不怎麼露面的大小姐。
跟自家侄子搶人,四爺大抵干不出這事吧!
干不出吧?
不是,干不幹得出的,他心虛什麼?
又不是他搶。
總覺得包廂里的溫度突然低了許多是怎麼回事?
再看四爺那張臉。
臭得喲……
有人怕是要倒霉了!
人到齊了,江桓領著司機保鏢到外面守著,不耽誤兩家人討論訂婚宴的細節。
那背影,多少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像是身後有鬼在追。
只恨爹媽沒給他多生兩條腿。
謝凝嘴角勾起一抹格外乖巧的笑,規規矩矩的與秦御打招呼:「秦四爺。」
今天能不能順利退婚,全靠他一錘定音。
秦御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睨著她漂亮的臉,淡淡的應了聲「嗯」,覺不出喜怒。
自幼跟他一起長大的秦瀝川,突然毫無徵兆的打了個寒顫。
那是刻進骨子裡的條件反射。
他家四叔,窩著火!
這謝家大小姐哪裡惹著他了?
早幾年間,為了培養秦瀝川和謝凝的感情,不至於讓兩人太過生分,每隔一段時間,秦瀝川就會去到謝凝遊學的所在地,小住三五天。
那時候的謝凝,小小一個。
兩人差著四歲,在秦瀝川心裡,就真的只是把她當妹妹。
顧伯洪仙去,謝凝守孝三年。
在現代社會,哪還有守孝三年這種規矩?
無非是祖孫倆感情太好。
謝凝一時間接受不了外公去世的噩耗,自己提出要守孝三年,誰也不見,就連考上的大學都沒去上。
秦瀝川也識趣,三年來,從未去打擾。
最近一次見謝凝,也是在三年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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