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星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著南星集團一整個律師團隊來的。【,無錯章節閱讀】
他和謝凝的通話,從謝凝走進這家酒店起,就一直保持著。
加之網上的直播,全程發生了一切,他都沒有錯過。
類似於斷絕父子關係這種法律文件,基本都有既定的模板。專業的律師團隊,不出十分鐘就做好了。酒店一樓有印表機,不大會就把紙質版送了上來。
謝凝毫不猶豫的在上面簽了名字。
回到錦城這幾天裡,她對這個親生父親,已經徹底失望。
謝俊坤大半輩子的體面,都在今晚丟沒了。
提出斷絕父女關係的是他,此刻眾目睽睽之下,他被架到了高點,若是不簽,最後一點的臉面和骨氣,也算丟盡了。
謝凝死活不肯嫁到秦家。
這樣的女兒,有沒有也沒什麼區別。
謝俊坤惡狠狠的簽下文件,力氣大到幾乎能穿透紙張。
他將文件丟給顧南星,對他側後方的謝凝吼道:「你最好別後悔今天的決定,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謝俊坤的女兒,我也不會再給你一分錢。」
十八年來,謝凝跟隨外公生活。
和謝俊坤沒見過幾面,但每個月的的確確有給謝凝打生活費。
聞言,謝凝從背帶褲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謝俊坤:「這是你給我打生活費的銀行卡,我一分沒動過,還給你。」
直播間的網友們炸了。
[還個屁啊,他生你難道沒責任嗎?爽完不用負責的?]
[你十八歲之前,他養你是應該的,剛才看你挺聰明的,這種事情要個屁的骨氣啊,錢該留留著啊。]
[還真有人嫌錢多的。]
[……]
就在所有人都不認同謝凝的做法時,顧南星給了謝凝另一份文件。
謝凝接到手裡,又遞給了謝俊坤:「謝先生,這份文件是複印件,你拿回去好好看。這是我母親在世時做的財產公證,以及財產信託。」
「裡面明確列出了她生前的各項財產,包括商品房,別墅,以及謝氏集團百分之十五的原始股。按照財產信託羅列條款,在我年滿十八歲之後,這些財產將自動轉到我名下。還請謝先生儘快把東西準備好,尤其是那些不動產,我挑個時間過去接手。」
「對了,友情提醒,你和許女士母子三人目前住的別墅,也是我母親的名字。她過世後,產權凍結,只具備居住功能,不可抵押買賣。現在我已經成年,按照信託條款,將自動轉到我名下。煩請你們一家儘快搬離,我這邊很快會去房產局做產權變更。」
漂亮!
直播間裡的網友們,紛紛鬆了口氣。
就得這麼剛。
謝俊坤疑惑的將文件接到手裡,隨手翻看。
越看越心驚。
這裡面羅列的不動產,以及公司股份全部加起來,幾乎是他現有資產的三分之一,如果全都給了謝凝,那謝家在錦城,就會徹底掉出頂級豪門圈。
當初那些他看不上的小集團總裁,資產都能跟他平起平坐。
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謝俊坤猛的朝謝凝撲過來,顧南星一腳把人踹開:「你剛才動手打了凝凝,我合理懷疑你對凝凝的靠近有攻擊性,完全屬於正當防衛,你要是再接近凝凝,別怪我不客氣。」
「顧南星,是你做的,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你想要謝家?」
「呵呵,你那三瓜兩棗,我還真看不上。」
顧南星旗下的南星集團,在京城都有著一席之地。
就從來沒把謝氏集團放在眼裡過。
謝俊坤此刻都被資產重組的危機籠罩著。
發泄似的對顧南星吼了一句之後,也不敢再行冒犯。
顧南星素來是個邪性的,天不怕地不怕,毫不留情的把他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姓謝的,別忘了你當初是怎麼起家的?沒有我姐姐帶過去的嫁妝,沒有顧家的面子和人脈,你能在錦城混到今天?我給你半個月,你最好老老實實把屬於凝凝的那份給她。否則,我讓你在錦城混不下去。」
「我顧南星,說到做到。」
最後一句話,帶著脅迫的狠勁。
這場鬧劇到這裡,基本收尾了。
秦御本想回京後就布局對謝家實行經濟制裁,眼下倒是得等一等了。
等小醉鬼拿到屬於她的那份,再好好收拾謝俊坤。
敢動他瞧上的人,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涼薄的視線在包廂里淡淡的掃了一圈,秦御的聲音很好聽,但每一個字,都似是淬著冰,不容置喙:「秦家和謝家的婚事,是秦家對不住謝小姐。謝小姐從此往後,便是我秦家護著的。今天這裡發生的事,什麼能寫,什麼不能寫,諸位掂量著些。」
意有所指的兩句話,記者們還能不知道什麼意思?
秦家做事從來滴水不漏。
既然做了對不起謝凝的事,總得給她補償。
明面上的維護是必然。
一個個紛紛表態。
「四爺放心,謝小姐的隱私,我們一定保護好。」
「我們當記者的,定會為公眾還原真相,不會讓謝小姐受委屈的。」
「這件事本來就不是謝小姐的錯。」
「……」仟千仦哾
見他們識趣,秦御不再多言,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江桓立刻安排保鏢,把不相干的某人攆出去。
謝俊坤離開前,意味不明的深深睨了眼謝凝。
神色複雜。
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
直播顧南星全程都看了,對秦御的印象還可以。
同在京圈,關於這人的傳言他有所耳聞。
腹黑記仇,手段狠辣。
只是他和秦御涉獵的領域不同,倒是沒在商場上交過手,此番得見,感激他護著謝凝,便與他客套兩句:「秦四爺,今晚的事多謝你護著凝凝。」
「顧先生客氣了。」秦御溫潤儒雅:「此事本就是瀝川的錯,秦家自會給謝小姐一個滿意的交代。」
顧南星頷首:「凝凝受了驚嚇,我就先帶她回去了。」
「顧先生請便。」
兩個男人簡單寒暄了幾句。
期間,謝凝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秦御的餘光在她臉上。
可當她細究時,又只看到他在認真的和舅舅說話。
大概是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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