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合適？
小齊弟弟和小偉哥都在呢。Google搜索
你說讓他來就來,那我多沒面子啊。
周謙盯白宙一眼，果斷給對面發去語音：「現在不方便，下周見吧。」
放下手機,周謙又道：「我現在有的資源都是邵川留下來的。有一部分是紀樂知在打理。下周跟他見面談談再說。不急。」
說這話的時候,周謙是一直盯著白宙的。
卻見白宙淡淡一點頭,重新把書打了開來，居然是一副要靜靜看書的樣子。
周謙：？
「哦對了小偉哥——」
片刻後，周謙眯了眯眼，朝何小偉招招手,讓他跟自己一起看手機。「你剛才說缺個好財務是吧。我們學校的會計系挺好的。我找同學幫你問問。你來一起看。」
「啊？哦。」何小偉一看周謙這表情就覺得哪裡不對，回頭忙給齊留行使了個眼色。齊留行端起手機瞄一眼,再瞧一眼低頭看書、似乎對周圍一切從充耳不聞的白宙，給何小偉指了指手機。
何小偉便掏出自己手機看，發現周謙給他、齊留行三人拉了個小群。
打開群聊，全是周謙發來的消息。
看完消息後的齊留行與何小偉：「……」
他們不知道周謙想幹嘛,但只能盡力配合。
齊留行走到何小偉身邊,和他一起看向周謙手機。「我也看看吧。我爸媽讓我學金融,弟弟也支持。基礎財務理論跟我也有些關係,可以幫小偉哥參謀下。」
「行啊。」周謙劃拉著手機屏幕，就像是在瀏覽消息欄。
齊留行故作驚訝地：「真的好多人給你發消息啊。」
何小偉也很驚訝地：「誒？有好幾個人跟你表白誒！」
周謙不動聲色打開三人小群,發了句：「請你們二位自然點。離開遊戲一年，演技嚴重退化。」
何小偉輕咳一聲,手指隨意指著他的手機屏幕上周謙自己的頭像道：「這個人的頭像還挺帥。他說他等了你三年呢。哇……」
齊留行：「你怎麼有這麼多愛慕者？」
周謙：「很容易啊。去GAY吧轉一圈，會收到很多電話號碼。或者平台上短視頻發一下,可多私信了。所以你們說——」
周謙瞥白宙一眼,衝著何小偉問：「我要不要挑個順眼的去見見面？」
何小偉：「你想就去就去唄。」
——我真的不會被暗殺嗎？
齊留行硬著頭皮：「你看,我覺得剛才那個留著寸頭的就挺好。至少他挺禮貌的。」
……
一圈戲演下來,周謙側過頭，發現白宙快速把那本書翻完了，居然起身看向書架，好像在挑下一本書。
周謙黑臉了。
何小偉和齊留行對視一眼，彼此沖對方一點頭，迅速找藉口溜了，還特別貼心地幫他們把書房門合上了。
何小偉：「天啊，談戀愛好難啊，謙兒在幹嘛呢？」
齊留行：「看不懂。不過你說得對。我還是好好學習吧。」
何小偉：「女孩兒可能懂一點。殷酒酒……酒酒不行，這方面她是憨憨。我要去問問雲想容！她應該看得懂！」
·
書房內，書架前。
白宙即將把一本書拉出來的時候……那本書被周謙搶了。
看到書名的那刻周謙笑了——
《如何判斷男/女朋友是否生氣，以及哄對象的108種方法》。
這書是誰準備的？紀樂知？
笑過，周謙重新鐵起了臉。「你什麼意思啊？」
白宙：「隨便看看。」
「你要負五百分了。」周謙翻著書，狀似不經意問道，「那什麼……怎麼你都無所謂的啊？隨便我去見那些人？」
白宙想了想，如實道：「無論我心裡怎麼想，但我好像並沒有干預你去見誰的立場。按約定俗成的規矩，男朋友，才能查男朋友的崗。男朋友，才有權力要求查閱男朋友的手機，看看他有沒有和哪些人發一些超出朋友範疇的曖昧信息，對麼？」
周謙：「………………」
盯了他三秒，周謙把書往茶几上一方，轉身走了。「哇宙哥你真的……你負一千分了。」
快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周謙的手被追過來的白宙握住。
緊接著他的身體被轉過去，後背「哐」得一下貼在了門板上。
「幹嘛？」周謙皺眉問他，心裡燒著一把火。
白宙深深看他一眼，在他耳邊道：「當然，對於我的競爭者、或者說情敵，我還是想去了解一下他們的。知己知彼麼。不過——
「剛才什麼聲稱喜歡你三年的，我是不放在眼裡的。他如果真在乎你，你在春山住院的時候，他怎麼一次都沒去看過？所以他根本不在乎你。」
周謙：「……」
——可以的，負1200分。
白宙繼續：「『海王』這個詞，我從你那兒聽到的。嗯，如果你去那種酒吧，他們給了你電話，轉頭也會給其他人。他們那種人就是海王，互相養魚而已。他們發給你的消息，其實很可能是群發的。那麼，那些人其實也根本不在意你。」
周謙：「…………」
——很好，負1500分。
白宙又道：「此外，我當然知道你有足夠的判斷力，畢竟你那麼聰明。你不會有絲毫在意他們。」
周謙不吭聲，心裡默默地——重點錯，負1600。
現在再懷疑他不喜歡我好像會顯得挺矯情。
但是怎麼回事啊？他真的不會吃醋的？
他真不好奇他缺失的那七年裡我做了些什麼？
周謙抬起眼眸迎上白宙的目光，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後頸忽然被一個熟悉的溫熱手掌覆上。
白宙手掌往前收，帶動周謙的額頭往前，隨即他順勢前傾身體，與周謙額頭貼著了額頭。
周謙：？
白宙看著他，輕聲說：「不過那個『學長』，好像有點不一樣。約了下周什麼時候見面？帶上我。」
周謙勉勉強強給他加回了50分，問：「所以你想幹嘛？」
白宙：「讓他知難而退。」
周謙笑了。「好的，負1550先生。」
「？」白宙淺淺蹙眉，在他耳邊問，「我好像一直沒問過咱們的目標分數到底是多少。」
周謙：「嗯？」
白宙：「我可能搞錯了。是不是負2000分，我們就算在一起？」
周謙又笑了，眼睛彎彎地看著白宙：「那你真是想太多了。」
白宙蹙眉：「規則、目標都太不明確了。」
周謙正色：「你的副本也是啊！」
白宙點頭：「那我努力通關。」
周謙也點頭：「很好。」
「我也提個要求。」
「嗯？我先聽聽看吧。」
「剛才我說的那些，約定俗成的規矩，還有男朋友可以行駛的權力，你沒有反駁。」
「所以呢？」
「所以到時候——」
白宙握住他的手，食指叩了一下他掌心的手機屏幕，開口道，「到時候我會查崗。亂七八糟的微信、簡訊、電話，我會過目。單獨去見單身男性，需要給我報備。嗯？」
「要求真多。」
「通關獎勵而已。」
「唔……」
「還有那兩顆糖。」
「…………」
周謙盯住白宙：「有什麼要求或者問題，你一次性提完，後面就沒有機會了。我的遊戲，一切解釋權歸我所有。」
白宙：「好。最後一個問題。」
周謙：「你問。」
輕輕抬起周謙的下巴，白宙俯身更加貼近他。
明亮的燈光照下來，擦過他們的發梢、肩線，在棕色地板上投出兩條長長窄窄的、徹底糾纏在一起的身影。
他們肩膀撞著肩膀，鼻尖抵著鼻尖，彼此能聽見對方的心跳，在不經意間交換著對方呼吸的熱度。
若即若離的曖昧，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以這樣的姿勢的距離，白宙開口，低聲詢問：「親一下，加多少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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