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呼延芸兒的詢問,李文斌不停的抹著腦門上的汗,嘴裡磕磕巴巴了半天,最後才一咬牙道:「你爺爺的病,已經太晚了,這世上根本沒人能治得了!」
「很抱歉啊,我已經盡力了……你如果早點請我來,我保證能治好!」
「嘁!」
早猜到是這結果的劉遠,忍不住嗤笑。
「你笑什麼?」
正心虛的李文斌,登時就炸毛了,指著劉遠鼻子大罵:「老子已經說了!是病人情況太嚴重、救治時間太晚,而不是老子醫術不行!」
「但這可不是你個中醫騙子能嘲笑老子的理由!」
連一臉失落的呼延芸兒,此時竟也依然向著李文斌,憤怒的沖劉遠怒斥:」你怎麼還在這裡?出去!」
「我們呼延家,不歡迎騙子!」
「是嗎?」
劉遠撇撇嘴,「那你身邊的騙子,怎麼不趕快趕走?」
呼延芸兒一楞,還沒反應過來,李文斌登時暴跳如雷:「小子!你敢說老子是騙子?」
「不然呢?吹噓了半天,又害人家忙活著搞來這麼多醫療器械,結果你隆重登場後卻屁作用都沒起到!」
「你告訴我,這還不算騙子?」
「如果換個中醫,這樣瞎忙活半天,最後卻說不能治。你是會罵那中醫是騙子呢?還是說他已經盡力了、可以理解?」
「你……哼!小子,少偷換概念!世上所有的中醫本來就是騙子!就沒有任何病是中醫能治好的!」
「嘖嘖嘖~好怕怕呀~李大醫生這麼暴跳如雷,是在掩飾心虛嗎?還是說有中醫挖了你家祖墳?不然你用得著這麼憤怒?」
「我……」
李文斌登時麵皮蒼白、白裡透紅,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確實是想用憤怒,掩飾心虛!
順便想通過怒噴劉遠,轉移焦點……可惜被劉遠識破並點了出來!
「嗯?」
現場忽然陷入詭異的安靜,這下別說潘富貴和呼延天樊,就連呼延芸兒,也忍不住皺眉疑惑的看向李文斌。
正如劉遠所說,他剛才的憤怒也太反常了,就算你不信中醫,也不用那麼暴怒吧?
「你……哼!誰說我心虛了?」
李文斌見狀,急忙色厲內荏的挺起胸膛,沖劉遠道:「我說過,呼延老將軍的病,是幾十年拖延下來的,別說我,當今世上壓根沒人能治得了!」
「呵呵,誰給你這麼大臉?」
「你有什麼資格代表全世界?承認你自己沒本事,很難嗎?幹嘛非得拉全世界給你墊背?」
「在外國留個學,本事沒學到多少,這種目空一切的臭毛病倒學得挺全!」
劉遠這話,明顯不光是噴李文斌,順帶還把呼延芸兒也覆蓋在火力範圍內了。
但,他就是故意的!
不等兩人發怒,劉遠就擼起袖子,不屑道:「知道你不會服氣,但你給我閉嘴!好好在這看著!小爺讓你親眼見識下,什麼叫天外有天!」
「你……」
李文斌氣得渾身哆嗦,額頭青筋直跳,幾乎都要氣暈了!
他作為西方認證的名醫,在崇洋媚外的國內,走到哪不是一堆人捧著?沒想到今天卻被一個鄉下小子這樣鄙視!
簡直……
可惜,誰讓他沒本事呢?現在想反駁,都直不起腰杆來。
除非劉遠也治不好呼延牧城,他才能重新理直氣壯起來!
想到這裡,李文斌心中一動,咬牙挑釁道:「呵呵,老子不跟你耍嘴皮子。有本事你進去啊?」
「等你治好了呼延將軍,再來我面前蹦躂不遲!」
「用不著你說,沒看小爺正要開始?」劉遠鄙夷道。
「哎對了,你要不服氣,要不要跟小爺打賭?」
「打就打!當老子怕你?」
李文斌氣壞了,當即就怒吼道:「你要是治不好,就給我跪在地上學狗叫,然後一路滾出去!」
「好啊,小爺也不欺負你,我治好了,你也同樣處罰。」
劉遠淡然一笑,說罷直接就進了手術室,一句廢話都懶得再多說。
「你……哼!」
李文斌這還沒噴過癮呢,劉遠就進去了,搞得他一股火憋在嗓子眼,差點沒憋得吐血!
呼延芸兒,則是一臉惱怒和糾結。
想要攔住劉遠,但,為了給爺爺治病,她也忙活幾個月了,國內外找遍了不知多少名醫。被她當做最大救星的李文斌,都說治不好。
現在要是還不讓劉遠治療,那她爺爺只怕就徹底沒希望了!
所以她終究還是沒阻攔。
也許……萬一……這騙子真有點本事呢?
劉遠懶得再多說。
他之所以要救呼延牧城,純粹是出於對老英雄的崇敬。
至於呼延天樊或者呼延芸兒是什麼態度,有什麼關係?
劉遠根本不在乎!
很快,他就開好了一張藥方,又索要一個高壓鍋。
「高壓鍋?」
呼延天樊一腦門問號,治病要這個幹嘛?
就算要熬藥,不也應該用陶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