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上映
在前世《圖雅婚事》雖然獲得金熊獎，但是在國內的票房只有「544萬」，屬於口碑超高，票房慘敗的典型，電影故事線清晰，一點也不做作，很真實，也很打動人，可就是沒有多少觀眾走進電影院觀看。
顧煒對於電影上映後的票房心裡也沒底，光線方面倒是有信心，認為《圖雅婚事》雖然是部文藝片，但是有金熊獎加持，電影票房應該不會太差，顧煒也沒點破。
電影的國際版權已經大賺，還拿了獎項，對於顧煒而言，已經是名利雙收，現在只等著版權費用到帳，身上沒錢的日子難熬啊，這一個月都不敢出門交際，連學校的學姐約他也不出去，難道還能讓人家倒貼嗎？顧煒還是有點大男子主義，不花女人的錢是底線。
20號這天，顧煒到學校附近電影院買了張《圖雅婚事》的電影票，看著放映廳里寥寥無幾的上座率，心裡也有點失落。
就當花錢做宣傳了，反正最近幾年不打算再拍文藝片，過了今年國內電影市場就會好轉，屬於商業片的時代就將來臨，腦海里這麼多後世爆款電影，到時候還怕沒票房嗎，顧煒心裡安慰自己。
果然，第二天電影上映後，光線那邊統計的首日票房87萬，根據票房持續下降的規律和現在電影市場消費來看，下映後票房也不會有多高，從投資成本方面來說，國內的的票房肯定是虧了，不過還是掩蓋不了電影國外版權大賺的事實。
「金熊獎電影首日票房僅「87萬」，屬於國內電影市場的方向到底在哪裡？」
「《圖雅婚事》票房慘澹。」
「《圖雅婚事》口碑炸裂，廣受好評。」
網上媒體在各種報導，各大門戶網站也有網友在討論，電影屬於典型的叫座不見好。
後續幾天的電影票房也在持續下降，期間顧煒接到了不少電話，馮小崗，姜聞，余男等也打電話過來跟他聊了幾句。
………
月底，接到光線那邊打來的的電話，聽到版權費到帳，顧煒精神一振，隨後就趕去光線，處理了相關事宜。
按照簽訂的分帳比例，加上扣掉的稅錢，到手一千萬左右，這個時間即使在首都，也算一筆巨款。
現階段在校學生創業，開工作室，政府一般都有免稅政策，不過《圖雅婚事》是以光線公司的名義，進行電影節申報和版權買賣，版權費用直接打到光線公司，該交的稅還是免不了。
顧煒當天晚上和光線王總又吃個頓飯，王長田對於顧煒的下部電影很上心，拍著胸脯保證只要有需要光線的地方，無論錢還是人都好商量，顧煒沒給他承諾，只說到等電影下映後再說。
顧煒打算下部電影拍攝前，先去其他導演的劇組轉轉，順便學習學習，自己的水平自己心裡清楚，電影剛開始拍攝幾乎是青影廠人員負責，自己除了提供劇本，剩下的就是在鏡頭前喊「咔」，拍攝的的時候大部分鏡頭都是跟劇組幾個老師傅一起商量定下來的，包括後期成片的剪輯，也是青影廠負責，能拿獎是電影的題材和運氣占了大部分原因。
畢竟現在可不像後世那樣，是個人隨隨便便都能做導演，只要有錢有名，拉個劇組，再找幾個執行副導演，就能過把導演的癮，現在沒點技術，行業里的其他導演可不會看得起你。
隔天錢一到帳，顧煒就通知前幾天面試的員工開始上班，又藉助學校老師幫助，把公司需要的其他人員招聘齊全，包括人事，財務，運營等人員，倒是沒招助理，現在沒拍電影，也不需要對接各種事情，一個人反倒舒服，等下半年或者年底有需要再說。
事後顧煒專門去了趟商場，買了不少茶葉菸酒給導演系各個老師和主任送了過去，老師們看到不是什麼特別貴重的東西，也就樂呵收下了，得知是顧煒版權分紅下來，大致算了下能到手多少，個別老師眼睛都紅了。
隔天又去了趟北電青影廠，請當初的拍攝劇組人員吃了頓飯，飯桌上給每個人都發了紅包，感謝在拍攝電影時大家對他的幫助，算上吃飯和紅包，這趟顧煒花了足足快三十萬，平均到每人身上，接近小五千，在這個年月，相當於好幾個月的工資。
沒兩天顧煒請客發紅包這事就從青影廠傳了出去，又給他收穫了不少好名聲，聽到這消息顧煒也感嘆錢沒白花。
………
四月初，顧煒終於閒了下來，從去年年底到現在，一直忙著電影的事，跟個陀螺似的，不停的轉。
閒下來的顧煒先是回家看了趟父母，和父母吃了頓飯。
期間馮小崗又打電話約他聚聚，顧煒也不好一直拒絕，就打算先去看看再說。
4月份馮小崗已經開始準備拍攝電影《大腕》，。
周五這天顧煒一個人去了文玩字畫市場，轉了一圈買了套文房四寶，準備去馮導家拜訪時候拿過去，想著第一次過去也不知道主人家的喜好，與其買點菸酒之類的還不如這東西有逼格，畢竟是導演這個圈子裡的，附庸風雅的事估計也沒少干。
周六一早，顧煒叫了輛出租，跟師傅說了具體地址，就往城西去。
一般來說，首都部隊大院主要在西部以海淀豐臺為主，石景山也有一些，前些年馮小崗一直和王朔他們混在一起，為了方便就在海淀這邊買了房子。
下了車，顧煒帶上昨天買的禮物，轉了十幾分鐘沒找到地方，無奈拿出手機給馮導打了過去。
「喂，馮導，我是顧煒。」
「到了，就是找不到具體地方。」
「好，我在西邊路口等你。」
二十分鐘後，顧煒看著眼前的院子大門，說道：「馮導，你這地還真不好找，夠繞的。」
「哈哈，這邊都是老城區，胡同巷子多，沒來過還真不好找，走，進去說」，馮小崗笑著說道。
一進大門，顧煒就見有人說道：「是顧導吧，趕緊進來，屋裡座。」
「我來介紹下，這是我老婆，徐帆。」
馮小崗倒是有點來自來熟，從這也能看出他為人處世比較圓滑，不像顧煒，脾氣太直。
顧煒當然認識面前的人，馮小崗就是為了她才和前妻離婚的，前世顧煒也看過她演的電影，只是現在面前的人更年輕漂亮。
「帆姐，伱好，我是顧煒，第一次登門，一點心意，不成敬意」，顧煒對著面的人說道。
「你看你，人來就行，還帶什麼東西，你這幾天小崗一直在我面前念叨你，說你年輕有為，年紀輕輕就拿了金熊獎，真是了不起」，徐帆笑著說道。
「帆姐，你就別誇我了，再說下去，我可就飄了」，顧煒打趣著說道。
幾人進到屋裡坐下，聊了起來，徐帆很健談，從顧煒坐下之後，就一直問東問西，又問到他家裡情況，得知顧煒父母都在單位上班，自己目前還是北電導演系學生，態度又熱情了不少。
一來是顧煒雖然年輕，但得到的榮譽是實打實的，自己丈夫做導演這麼多年，也沒拿到金熊獎，憑著這個獎項顧煒在圈裡地位直線上升，這段時間身邊的姐妹朋友沒少跟她打聽顧煒。
二來馮小崗這幾天也確實沒少在她跟前提起顧煒來，說他們這個圈子裡又出了一位大導演，還是首都本地人，對他們這些京圈的人來說，這是好事，圈子裡又多了個有成績，有獎項的導演，這就代表資源。
「好了，好了，你擱這查戶口呢」，馮小崗看徐帆一直問這問那的，擺了擺手說道。
「走，顧煒，帶你去看看我的藏品」，馮小崗對顧煒說道。
隨後又讓徐帆去路口老四飯店整幾個菜，嚷嚷著中午要跟顧煒好好喝點。
「行，我現在就過去讓老四準備，你倆好好嘮」，說著就走出了大門。
「你帆姐人挺好，就是太囉嗦，平時在家裡我都怕她，有點事就逮著我說來說去。」
「嫂子挺豪爽的，人還漂亮，馮導好福氣」，顧煒誇獎著說道。
「我可是聽說顧導你給劇組的人發了幾十萬紅包，像你這麼大氣的人可不多。」
「馮導，我也是覺得他們不容易，跟著我忙前忙後，咱也不能虧待他們不是」，顧煒擺著手說道。
馮小崗舉了個大拇指，對顧煒說道：「就沖這，是個爺們兒。」
然後又說到這年頭拍電影，在劇組都是拿錢辦事，像他這樣後面再給紅包的確實不多，主要是現在拍電影一般投資都不大，一部電影下來，能正常拍完不追加投資都算好的，哪裡還有閒錢給劇組人員額外發獎勵，不像後來電影金額投資多了，開拍前或者電影結束後劇組工作人員基本都有額外紅包。
「顧導，我的新電影《大腕》月底就要開拍，現在正在做前期準備，到時候來劇組找我喝酒，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
顧煒當場就答應下來，提起《大腕》這部電影，顧煒就想到裡面的經典台詞，想到葛優，李成儒，當然還有香港的關之琳，她的十三姨也是一代經典。
提到電影這茬，馮小崗就有點停不下來，從電影的拍攝，劇組的籌建和演員的選擇說了一大堆。
「馮導，你這屋子裡字畫收藏可不少？」，顧煒沒跟他繼續糾結拍電影這個問題，看了眼房間裡的藏品，隨口扯了過去。
「咱的文化水平一般，平時接觸的編劇，作家挺多，沒點文化涵養，也不好跟他們打交道」，馮小崗對顧煒直言道。
倆人在屋裡看了會，馮小崗把自己的收藏都拿了出來，大部分是字畫書法，顧煒對這方面也不懂，就一直聽他說。
中午在馮小崗家裡，三人吃了頓飯，得知顧煒還沒對象，飯桌上徐帆還說要給顧煒介紹個女朋友，顧煒也沒當回事。
一頓飯吃到下午兩點多，馮小崗可能喝的有點多，拉著顧煒說了不少，顧煒也是沒少喝，迷迷糊糊的也沒聽清他說什麼，就聽到幾個人名，改天聚聚之類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