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這種東西真的能播出嗎,而且還是面向社會大眾的東西,這可比我見過的所有限制級影片都要勁爆了啊。」
胖導演身邊的一名助理小聲嘀咕道,眼睛還不時地往百骸消失的方向瞟去,眼神中充滿了驚懼與好奇。
「行了,別多嘴。」
胖導演瞪了助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我們只要做好我們的工作就行,其他的不要多問。這次能拍到天啟獸的戰鬥場景,已經是我們走運了,你知道老子花了多少錢才拿到這個獨家拍攝權嗎,趕緊把素材整理好,送回去給後期處理,爭取早點把宣傳片發出來。」
這位龐導演並不是酒囊飯袋,其拍攝過多部獲得了獎項的電影,擅長各種風格影片執導。
在業內也算得上是泰斗級導演了。
但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麼詭異的拍攝,居然真的要去拍一隻怪物和另一隻怪物的戰鬥。
而且還要將其中一隻怪物包裝成英雄一般的形象。
眾人聽了導演的話,連忙開始忙碌起來。
攝像師忙著檢查拍攝的內容,確保每一幀都清晰可用;助理們則幫忙整理設備,準備撤離現場。
雖然這裡剛剛發生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但對他們來說,這更是一次難得的工作機會。
很快協會的覺醒者也來到了現場,胖導演看著他們現場開始切割那怪物的屍體,並且將每一塊肉都分割儲存,而且每個戴著防護面具的覺醒者臉上完全沒有任何表情。
他就只覺得一陣噁心。
「這幫人……感覺也和怪物差不多了。」
胖導演低聲對身邊的副導演說道,眉頭緊皺。
他雖然見多識廣,但眼前這種將怪物屍體像處理普通食材一樣分割的場景,還是讓他心裡有些發毛。
「別管他們,我們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別忘了,我們的目的是Money和名聲。」
副導演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多想。
他們這行,經常需要面對各種奇奇怪怪的拍攝環境,必須練就一身「視而不見」的本領。
胖導演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下心中的不適。
他轉向攝像師:「素材都檢查好了嗎?沒問題的話,我們趕緊撤離,這裡的味道熏得我快吐了。」
攝像師點了點頭,表示一切正常。
於是,一行人迅速收拾好設備,離開了那個充滿血腥味的地鐵隧道。
不久之後,在凌羽市的另一邊,夜魔巡遊掛牌的天啟傳媒影視公司,也就是杜輕鴻租的那一層寫字樓內。
楚河正坐在辦公桌前,看著電腦屏幕上剛剛傳來的戰鬥視頻,他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天啟獸的受歡迎程度超乎他的想像,而這次戰鬥視頻的拍攝,無疑將為天啟獸的IP增添更多的熱度和話題性。
「不錯,不錯。」楚河喃喃自語道,「看來我們的決定是正確的,天啟獸確實有成為頂級IP的潛力,林妹妹!你這腦子太靈光了,咋想出來的啊!」
楚河轉頭看向了一旁坐在輪椅上的林綺說道。
「首先,我比你們都大,我已經25歲了,再者,我不過就是開了個頭,其餘的東西都是許晴和你策劃的,與我無關。」
「啊?」楚河撓了撓頭:「你.....25歲?」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看上去有些易碎的少女。
「看不出來啊。」
「因為我家裡窮,小時候吃不起肉,好東西都給妹妹了,我有些先天性營養不足。」林綺毫不顧忌地說道。
就好像是在訴說一件其他人的事。
目前為止,天啟獸的IP改造計劃都非常順利。
隨著天啟獸視頻的成功轉型與廣泛傳播,其人氣迅速飆升,協會和政府的雙向扶持,讓天啟獸在短短半個月就成為了一個全球性的文化現象。
可以說網絡的傳播途徑真的是相當強大。
在新成立的天啟傳媒影視公司內部,一個專門的衍生品開發團隊迅速組建起來。
他們不僅設計了多款天啟獸的玩具和手辦,還推出了服裝、文具、電子產品等一系列周邊商品,每一樣都力求還原天啟獸的獨特魅力,同時融入創意與實用性,以滿足不同年齡層粉絲的需求。
姜槐自己看到這些東西都是一陣詫異。
「......什麼情況,速度這麼快?這還沒一個月呢。」
陸晚吟拿著一個百骸的手辦,興奮地湊到姜槐面前,模仿著天啟獸的口吻,壓低聲音說道:「哈,哈,哈,我是,無敵的百骸!哦,不對,是無敵的天啟獸!任何邪惡!終將!繩之以法!哎喲,疼!你幹什麼!」
話還沒說完,就被姜槐用手輕輕敲了敲腦袋。
「別鬧了,晚吟。」姜槐嚴肅地說,「這裡的事情交給杜老師和楚河去處理就好,我們現在要集中精力攻克往日幻境。別忘了,距離最後的決戰只剩下三個月不到了,你看看墨羽,她這半個月每天都在往日幻境磨鍊自己。」
陸晚吟不滿地咂了咂嘴,而後將那百骸的手辦放了回去:「好啦好啦,無心菜~我知道啦,放心吧,保證不拖後腿。」
此刻,凌羽市最高的那棟大廈上,一塊巨大的電子屏幕正閃爍著醒目的倒計時,上面清晰地顯示著距離下一次獸潮來臨的時間——還剩三個月。
這個時間,對於凌羽市的每一位覺醒者來說,都意味著一種緊迫感和責任感。
而這個時間也就意味著下一次獸潮的來臨。
雖然天啟獸的宣傳工作做得風生水起,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但凌羽市的居民們並未因此放鬆警惕。
事實上,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獸潮,大部分居民都已經被安全地安置在了其他城市。
這是政府為了保障人民安全而做出的明智決策,也是天啟獸團隊肩上沉甸甸的責任。
他們知道,無論天啟獸多麼受歡迎,都絕不可以將老百姓的安危完全賭在天啟獸身上。
與此同時,凌羽市覺醒者協會而一場聯合會議正在召開。
劉壯實卻是滿肚子的火氣。
騎獵團的代表在會議還沒結束的時候便匆匆離去,只留下一句「總部命令難違,騎獵團此後將固守北方總部」。
說完便帶領著浩浩蕩蕩的騎兵團離開了凌羽市。
獵神者更是從頭到尾未曾發言,仿佛會議與他們毫無干係,他們的沉默比任何言語都更加刺耳,彰顯著對協會困境的漠視。
無畏者的墨巧雖留下,但她的眼神中滿是冷漠,她的同伴們已如潮水般撤退,只留下她的小隊,仿佛是對協會最後的一點憐憫。
鐵血組織的代表則更為直接,他們的宣言如同冰冷的刀鋒,切割著會議室中殘存的希望:「從今以後,我們各自為戰。」
劉壯實站在空蕩蕩的會議室中央,四周迴響著的是各大組織離去的腳步聲,每一聲都像是對協會未來的質疑和否定。
他緊握著拳頭,心中五味雜陳,但更多的是不屈與決心。
他明白,這些所謂的盟友,在關鍵時刻選擇了退縮,將凌羽市推向了更加孤立無援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