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道長的注意力全在他師姐身上,他剛剛一過來遠遠的就看到,瞧著跟個毛糰子一樣的虞汀汀,有厲害了不少。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用在旁的地方,那是誇張說法,可用在他師姐身上,那是一點都不誇張啊!
這會兒聽到他們宗主的話,才把目光挪到虞厲珩身上,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你作何想不開,吸收這麼多煞氣!」
「知不知道煞氣是會反噬的,就算你暫時將他們壓制下去了,終有一天它們會再次反撲!」
青玄道長知道虞汀汀很在乎虞厲珩,所以他自然也是希望虞厲珩好好的。
所以相較於太一教宗主想要知道虞厲珩是如何馴服的煞氣,他更在意虞厲珩本身。
「你就算是想要變得強大,但也不能走這樣的捷徑啊!」
在玄門裡頭,有些人為了快速累積力量,會去吸收陰煞之氣這些,可這些都非正道。
虞厲珩平和地道:「我也不想,但當時的情況是,如果不是我把他們吃了,那就是他們把我撕碎!」
他先回答了青玄道長的問題。
只是……他不知道這東西竟然會反噬,虞汀汀顯然也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在看到他吃了這些煞氣後,一定會說。
青玄道長:「……」
這麼說,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
「天門山的雲之巔,有一座聖池,待玄門大會結束後,你去聖池泡上七七四十九日,將煞氣徹底煉化。」
虞厲珩見有解決之法,愁緒一掃而空,跟青玄道長見禮:「多謝提點。」
青玄道長擺了擺手:「你謝我太早了。」
「聖池被萬年寒冰覆蓋,且不說你要如何突破那厚厚的冰層泡進去,等你泡進那水裡後,能不能堅持下來還是個問題。」
「有人開鑿過聖池的一小塊寒冰,在最炎熱的時節運送去大安最熱的火焰城,那寒冰暴曬了一個月才化開。」
「有人徒手去碰過那冰面,手當場就粘在冰面上拿不下來,直接把手砍了才得以離開。」
虞厲珩先前在這邊呆過,自然知道聖池,也聽說過這些事情。
「我一直以為這些是誇張之言,竟然是真的嗎?」
青玄道長道:「自然是真的。」
「你到時候去看了就知道了,我先前在夏天的時候去過那聖池邊一次,饒是用了真氣護體,都被寒氣凍得不行。」
「普通人連靠近聖池都做不到。」
若不然,也不會叫聖池了。
太一教宗主咳了一聲,這兩個人是不是忘了他還在這裡站著的這個事情了?
虞厲珩看了他一眼,禮貌的道:「抱歉,忽略了您。」
「我也不知道我如何馴服的煞氣,當時就一個信念,不是它弄死我,就是我讓它聽話,最後我贏了。」
青玄道長古怪地看了太一教宗主一眼:「宗主,您不會也想走歪路吧!」
太一宗宗主:「……」
「走個屁的歪路,你腦子裡就不能想點正經的!」
他看了看周圍,見都是自己人,遂放心的道:「烏蘇干達山從去年開始,一直有煞氣滲出,五大宗門派人去查那煞氣的源頭,卻一直都查不到。」
「查不到,便只能時不時地派人去淨化煞氣,以防止那些煞氣竄入了附近村民的身體內,讓村民們失智或者暴走。」
「最開始的時候,派人去淨化一次,還能管一段時間,到後面需要每天派很多人去淨化,今年年初,那煞氣多得更是完全淨化不過來了,我們只有將烏蘇干達山附近的村民全部都搬遷走。」
「然後在那邊下了結界,將那些煞氣全部都封印在烏蘇干達山裡頭,如今烏蘇干達山已經完全被煞氣籠罩了。」
「我們擔心,那結界可能會被煞氣撐破,屆時煞氣必定會蔓延至天門山這邊,若是這樣,會有許多的百姓被煞氣侵擾。」
他這般問虞厲珩,不過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把煞氣控制住。
烏蘇干達山在整個大安的最北面,再往外走是一片綿延的冰川,所以那邊居住的百姓比較少,勸著他們遷移,遠離故居,他們宗門這些套點錢財,再費點心,就可以把這事情解決了。
可若是煞氣蔓延至天門山,就不是他們能解決的範疇了。
整個北邊的百姓,大多都居住在天門山下。
烏蘇干達的百姓可以往天門山這邊遷移,可天門山的百姓卻無處可遷移。
因為再往這邊走,就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荒漠。
太一教宗主坦誠,虞厲珩便也沒有隱瞞,他將自己查到的,以及岐王山的事情都跟太一教宗主說了。
「我懷疑,烏蘇干達山那邊的煞氣,應該也是他們弄出來的。」
當然,也有可能不是豐和道長製造出來的,因為煞氣和靈氣一樣,不能人為製造,但煞氣可以通過某些行為產生。
太一教宗主皺眉:「所以,你懷疑烏蘇干達山下是有一個傳說中的王?」
「不是懷疑,那山體裡面,應該是有一個王。」
太一教宗主來回踱步,他沒有跟虞厲珩和虞汀汀相處過,對他們的信任是基於青玄道長。
若是那下面真的有一個傳說中的王,對方還跟豐和道長攪和在一起,這事情只怕會有些難辦。
「岐王之所以在岐王山,是因為傳說中他死在那裡,可烏蘇干達山跟那傳說中的十位王,好像沒有任何關係啊!」
一直沒說話的虞汀汀突然開口:「有關係的哦……」
「螯和王是一個居住在烏蘇干達山脈下的部落長,搶了一個漢人女子過去,生的孩子,後來一位漢人將軍,殺了螯和王的父親,將他們那個部族搶奪過去的漢人女子,全都救了回來。」
「不少漢人女子們舍不下自己的孩子,便求了那將軍允許她們帶著孩子回家,那個將軍同意了。」
「那些孩子一直在軍營長大,後來天下亂了,螯和王設計殺了那位將軍,接手了那個將軍的所有錢財和兵將,舉旗稱王。」
「他小時候在他父親部落的時候,被人歧視,罵雜種,所以他掌權後,把知道他真實身份的所有人都殺了,慢慢的大家就都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不知道他留著其它部族的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