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德!」
看著突然出現的艾尼路,基拉大叫了一聲,隨後手裡鋒利的刀子就刺向了艾尼路的腹部。
「噴,我最討厭不禮貌且不自量力的小鬼。「
艾尼路的手指上射出一道閃電,瞬間劈中了衝過來的基拉。
「啊啊啊啊啊啊啊!「
整艘船上到處都是基拉慘叫的迴響聲。
「基拉!」
「你這混蛋,給我去死吧。」
「磁氣尖錐銳槍!」
基德眼神赤紅,操縱著目前能力最大程度化的刀劍飛向了艾尼路的身體。
如同疾風驟雨一樣要將艾尼路萬箭穿心。
「原來是磁力系的能力。」
艾尼路摸著下巴,感嘆道自己的運氣很好。
他的身體似乎有一層看不見的防禦,讓基德的所有攻擊都停留在了圓圈外側。
「你是什麽鬼東西?為什麽我的能力對你不起作用?」
基德這是第一次碰到這麽棘手的目標。
就算是磁力無法控制人體,但也不可能什麽都不做就可以抵禦刀劍的攻擊才對。
而且,基德隱隱約約感覺到艾尼路身上有一股和自己力量一樣的能量。
艾尼路咂了咂嘴:
「所以說,海賊就是最低階無知的群體。」
「磁力可不只是一種方式能夠產生。「
啪嗒。
艾尼路打了個響指,基德控制的刀劍竟然在艾尼路的操控下調轉了方向。
「電也會產生磁力,所以你現在懂了嗎?」
「電磁大炮!」
艾尼路一瞬間將所有的刀劍動能全都加速到最高,如同霹靂一般猛然轟向了剩餘的幾個人。
威力之大,遠超於傳統的火藥大炮。
「糟了,威力好像是太大了。」」』
艾尼路的身體快速閃過,一隻手按在了基德的面部狠狠地抓住,隨後身形一閃。
轟隆隆!
近距離的電磁大炮轟在了船隻上,瞬間整個船隻變成了一地粉末,連同船上的幾個人都屍骨無存。
艾尼路帶著失去了雙腿的基德迅速地飛向了天空中的方舟箴言。
隨手一甩,將基德扔在了甲板上。
「咳咳咳,你到底是什麽樣的魔鬼?!」
「混蛋!!!」
看著眼前如同野獸般嘶吼咆哮的基德,艾尼路扣了扣耳朵,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道:
「不過是死了幾個人而已,有必要這麽激動嗎?」
「還是說,是因為他們都是你所謂的同伴。」
「其實在我眼裡,海賊都是一群該死的人,他們能毫無痛苦的死去,都要比你幸運。「
「你還記得嗎?昨晚你說你們要出海當海賊,成名的第一戰就要找一個小島進行屠戮,打響你們基德海賊團的第一炮,我當時在旁邊看你們興奮的手舞足蹈,我還以為你們都是拿生命不當命的亡命徒。」
「現在看來,也只不過是一群毛都沒長齊的小鬼罷了。」
基德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的雙腿在不斷地流血,身體也越發的虛弱了起來。
「磁氣暗殺。」
一把非常小巧的匕首,從艾尼路的腦後飛速的釘來,看起來想要將艾尼路直接刺死。
叮。
匕首徑直的刺在了艾尼路腳下的甲板上,而基德對面的艾尼路的頭顱重新進行凝固。
「還不錯,在同伴死去後還有心思算計我,如果再讓你成長几年,會是一個難纏的海賊。「
艾尼路嘴上誇獎著基德的動作,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停」
咔。
一隻腳強硬無比的踏在了基德的右臂上,清脆的響聲代表著右臂的粉碎。
又是一聲咔。
左臂同樣斷成了兩節。
「知道嗎?我和你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我在陷入黑暗之前曾經被一束光拉了出來,而你是徹徹底底的墮入黑暗。」
「所以,我是不會讓你有一絲機會活下來的。」
艾尼路從身後拿出了惡魔果實收集器,輕輕地刺進了基德的瞳孔。
「別反抗,這樣會讓你更痛苦,老老實實地死掉不好嗎?『」」
咔。
似乎是因為基德的不配合,艾尼路的手伸向了基德的脖子,用力一擰,將脖子擰成了九十度。
基德瞬間因為脊柱受損而變得僵硬,在他臨死前的視線里,還是艾尼路那一張正在微笑著的臉。
「噴噴,真是個有趣的小鬼。」
艾尼路從基德的身體上拔出了惡魔果實收集器,看著手裡的惡魔果實稱讚道,
而基德的屍體,則是被他毫不留情的從萬丈高空中順手扔了下去。
新世界,夏洛特家族勢力範圍內的一座島嶼。
懸掛著BIGMOM海賊旗的船隻緩緩地駛入島嶼的港口。
卡塔庫栗端坐在船頭的撞角上,眼神中很是不平靜。
他的身上多少還殘留著戰鬥的痕跡,以及一些已經被白紗帶所包紮的傷口。
「卡塔庫栗哥哥。」」
船隻剛到港口,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少女就在岸邊焦急地揮舞著雙手。
「這裡,我在這裡。」
卡塔庫栗從船上一躍而下,跳在了港口處。
順手接住了打算跳進他懷裡的少女,眼神中滿是柔情。
「布蕾,怎麽樣了?」
夏洛特布蕾,鏡鏡果實能力者,曾經被夏洛特玲玲掠奪走幾十年壽命,後因為特殊原因又被夏洛特玲玲還回。
少女重重的點了點頭,帶著一些擔憂的說道:
「卡塔庫栗哥哥,我們在島上的生活都還好,只是你怎麽又受傷了。」
布蕾的大眼晴中閃動著淚光,伸出手摸著卡塔庫栗被包裹起來的傷口。
卡塔庫栗裝出一副冷酷的樣子:
「布蕾,你不懂,傷疤可是男子漢的勳章,沒有傷疤的男子漢在大海上可沒有知名度。「
卡塔庫栗為了忽悠布蕾只能想出這個藉口。
還好,布蕾年齡比較小,況且在大海上揚名的海賊也確實都帶有各種各樣的傷疤。
和布蕾交流了一會後,卡塔庫栗獨自走進了萬國的大殿中,望著上方正在不斷吃東西的夏洛特玲玲跪下講話。
「媽媽,托特蘭第一道防線已經被海軍徹底攻破,現在人員已經撤了出來,在第二道防線緊急進行布防。『」
轟!
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卡塔庫栗的頭頂傳來,似乎上方是散發著地獄氣息的魔鬼本人:
咔。
一層層細小的裂縫在地板上出現,卡塔庫栗的身上出現了冷汗。
噠噠噠·
夏洛特玲玲從她的位置上走了下來,站在了卡塔庫栗面前:
「告訴我,為什麽你沒有防守住海軍的攻勢。」
卡塔庫栗抬起頭顱,一臉平靜的說道:
「媽媽,並不是因為我沒有盡力,而是海軍派出來的強者比較強大,如果只是海俠甚平一個人我不怕,但是他還有個叫女帝的七武海幫手,名叫漢庫克。「」
卡塔庫栗似乎對女帝漢庫克的能力心有餘悸。
那種詭異的能力,如果不是卡塔庫栗的能力特殊,可以製造出糯米進行抵禦,恐怕他也會像其他人一樣被石化「你是說,太陽海賊團那個甚平站在了海軍那一邊是嗎?「
夏洛特玲玲的雙眼開始泛紅,似乎又要陷入了發瘋。
「如果是這樣,那麽魚人島也就沒有了存在的必要性。「
當初甚平和大媽之間有過協議,大媽負責保護魚人島不受其他海賊騷擾,而甚平會為大媽做一些事來補償。
後來這件事因為海軍的接手而結束,但大媽卻單方面認為甚平沒有完成對協議的遵守。
「召集家族其他人員,準備一下與海軍大戰開始。「」
新馬林梵多內,元帥辦公室中荒牧和一笑正坐在沙發上。
羅利則是一臉正經的翻閱著手裡的檔案。
荒牧不斷地偷偷觀察著這位年輕的統帥,似乎在想羅利的特質。
一笑見到羅利後,倒是沒有荒牧那麽激動。
反而是抱著手裡的茶杯,一臉淡然的喝著剛開的茶水,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良久之後,一笑雙目微微睜開,有些感慨的說道:
「在我來之前,我本以為羅利元帥會是一個鐵血無情或者酷烈殘忍的軍人,看來是我小看天底下的人了。」
「無論我怎麽感知,我始終無法察覺到羅利元帥心中的惡意,似乎羅利元帥對於世間萬物都沒有惡意,可否告訴老夫?」」
羅利有些茫然,他有些聽不懂一笑的意思,只能開口說道:
「一笑先生,恕我沒有聽懂你的意思,為什麽我要對這世間萬物有惡意,我覺得這個世界這麽美好,幹嘛會充滿惡意呢。」
荒牧對於羅利的話也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在他的認知中,羅利是一個對海賊深惡痛疾的人,只要是海賊,不論好壞都得死。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對海賊沒有惡意呢?
荒牧緊接著開口說道:
「可是羅利元帥,我仔細閱讀過您在外界流傳的事蹟,我發現您從一開始對於海賊就是趕盡殺絕的態度,這怎麽可能會沒有惡意呢。『
羅利恍然大悟道,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反問道:
「你們理解錯了,惡意這種東西是只有當你在意的一件事的時候才會產生。」
「我們每天都在呼吸著空氣,試問又有幾個人曾經對空氣產生過惡意。「
羅利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在他的眼裡,海賊根本算不上人,和空氣和泥土沒有什麽區別,在他眼裡根本就不算是殺戮。
一笑臉上有些擔憂的說道:
「但那些海賊,據我所知有些確實沒有犯下過什麽大錯,甚至我知道幾個海賊團曾經幫助民眾抵禦黑手黨和其他海賊的騷擾。「
羅利見狀,抽出了一份檔案遞了過去說道:
「一笑先生,我想在談論這個問題前,你不妨先看看這份世界政府與海軍共同統計的海賊對於世界的破壞吧。」
「世界政府曾經下令嚴禁私人出海,更是將海賊視為挑戰法律的惡徒,所以在我的理解中,他們只是一群無法無天不遵守法律的惡徒罷了。」
「如果想要環遊世界的話,大可以做一名自由的旅行者,世界政府不在乎旅行者,但他們卻一意孤行,偏偏要懸掛一面海賊旗,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
「我們從來不會將希望寄予在惡徒的善良中,海軍的秩序就是用鐵的手段和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世人,只要當海賊就必須得死。」
荒牧的臉上露出了難以想像的愉悅和狂熱:
「說的太對了羅利元帥!」
「你是我這輩子見到過最帥的人,不愧是我的偶像!」
在荒牧的眼中,其實也沒有什麽人和人之間的差距。
他覺得世界上的一切都分為可以吸收和很難吸收的,對於任何人他也可以不產生惡意。
羅利沉聲片刻後,開口說道:
「現在海軍與革命軍還有海賊之間的戰鬥同時打響,兩位從偉大航路一路過來也已經有了一定的認知。」」
「我想問問兩位,對於現在海軍的看法以及兩位希望到哪個戰場上去看看?」
荒牧連聲說道:
「羅利元帥,從我一路開始到達新馬林梵多,我對您的管理都十分佩服,我認為這樣的海軍在這片大海上無愧是最強霸主地位。」
「如果說我的想法的話,那我想去四海看看,因為我同樣十分敬仰薩卡斯基大將,我想和薩卡斯基大將配合會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一笑也點了點頭說道:
「確實,荒牧閣下說的對。』
「從我一路旅行過來的經歷來看,海軍中無論是高層將領還是底層的士兵都充滿了無比堅定的信仰,十分令人欽佩。」」
「只是,我覺得有些時候海軍的做法是不是過於絕情,不論敵人中十分存在著被迫參加的人,
一律都被徹底絞殺。」
「這樣的行為,是不是違背了海軍正義的原則?」
荒牧十分的不爽,因為這是他最喜歡羅利的地方。
「喂!一笑先生!!」
羅利輕笑了一聲,開口打斷了荒牧的話:
「一笑先生說的確實對,但是我告訴你這是為什麽?」
「因為我是海軍元帥,是海軍中最高的指揮官。『」
「我不能因為敵人中有被迫參與的人而向海軍士兵下達寬容的命令,因為這會導致很多無辜海軍士兵的犧牲。」
「身為海軍元帥,我要考慮的是全域性,是全世界民眾的安全和海軍士兵的安全,而不是一兩個無辜的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