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無相之魂
神國中，浮島宮殿上，一片廣場上。
「煉心王，進去。」
「是。」煉心王俯首應道，隨即進入其中。
地面上布置著秘紋法陣，隨著煉心王的進入，一道道鎖鏈糾纏住他，徹底將他困住。
專門設置的法陣，自爆，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而一旁，除了洞觀之外，還有惑真尊者和災厄主母。
兩名尊者，一名匹敵尊者的不朽來看守，煉心王區區一名封王巔峰，最多也就算封王極限，也是值得了。
「好了，可以開始了。」
其實不止是煉心王，還包括煉心王的靈魂奴僕們一起，都被徹底控制住，只是煉心王是源頭，在最後進行控制。
災厄主母和惑真尊者眼神凝重，姿態無比認真嚴肅。
洞觀盤膝坐下，隨後，意識深入靈魂。
精神空間中，靈魂圓球朦朧一片，好似縈繞著混沌氣流一般，而那靈魂圓球的表面上，還有著三大符文隱隱浮現。
代表「時空」和「混沌」的符文，依舊是殘缺狀態，卻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並以微不可察的速度進行成長，而其中「時空」符文明顯比「混沌」符文要快上不少。
最後，代表蟲族的符文，是有著10000個節點立體網絡，形成一種奇妙的結構。
這符文，如果親自探查過蟲族靈魂的可以得知，這是蟲族的特殊靈魂源，成年即100倍靈魂振幅，得天獨厚的生命形態，不遜色於星空巨獸巔峰血統。
而這個符文，現在已經是完整的。
「同樣達到宇宙極限的100倍靈魂振幅，以不同方式達到的，也是差別巨大，其實，神體也一樣。」
思緒掠過洞觀的腦海。
他《無相煉魂秘典》練成，具備的100倍靈魂振幅，但是如果模擬成蟲族靈魂態，又會稍有差別。
他原本的靈魂振幅，也即是「無相之魂」，擅長防禦、偽裝、隱匿等，
而若是模擬成蟲族靈魂態，會偏向於攻擊、幻術以及操縱。
所謂操縱，其實不一定非要蟲族母皇製造的蟲族戰土，像是機械傀儡等，也是一樣的。
蟲族母皇如果想的話，也都可以成為機械傀儡操縱大師，只是與機械族相比遜色些，並且放棄了一部分本身的優勢而已。
原本融入圓球的三大符文，此刻都浮現出來，朦朧的靈魂圓球逐漸透明，澄澈，露出了內部的最後一個其他符文。
「悟性，是圓嗎？」洞觀觀察到，內部那個「悟性」符文，顯露出一種看似球形的姿態，但是卻又不同一些，好似比球形更圓，似乎像是從更高維度觀測，四維、五維，乃至更多，依舊是那樣一個球形。
心念微微一動，洞觀的部分意識就進入了那個球形符文。
一種奇妙的感官籠罩了他，好似看一幅展開剖析圖般，自己的意識結構歷歷在目，難以描述，卻可以實際調整。
而洞觀也真的微調了。
「這樣子，應該更加擅長靈魂方向——」
洞觀奴役研究了不少的蟲族母皇，加上惑真尊者不朽時候，也以靈魂著稱，只是距離突破尊者時間尚短，手段沒有來得及升級，加上屬於彌補洞觀不足，因此常用的是寶物以及空間法則而已。
這種情況下，對意識結構調整，往「靈魂」方向，屬於較為擅長的一種。
那是種玄而又玄的感覺，調整之後，脫離這種狀態，他都感受不到，但是，經過實驗比較，確實如此。
實際上，就算沒有這種狀態，每個人也是可以自行調整悟性狀態的。
比如說「齋戒焚香」「特殊時刻」這種玄學的方法，也有「飲杯茶」「賢者時刻」等調整狀態方法，效果不一，但這種方法想要起到作用，
最關鍵的在於，使用者自己相信。
當然，那種調整，不如洞觀這樣明確和極效。
調整過後，才是最後的嘗試。
「斷開！」
徹底凝聚「無相之魂」這種靈魂特性後，他就有這種感覺，現在，則是嘗試。
「呢～」
即便靈魂已經融入神體每一處，洞觀還是感受到些微的痛苦，尤其是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隨後而來的，是靈魂的某種特性緩慢恢復的感覺，
他睜開雙眼，看向面前困在秘紋法陣中的煉心王。
煉心王的表現，面色雖然變化，但是，卻並無反抗舉動，看向洞觀的眼神，依舊帶著某種崇拜感。
「怎麼回事？失敗了？不至於啊。」
洞觀感受自己的靈魂狀態。
練成《無相煉魂秘典》之後，以其中的奴役秘法，他可以奴役9999個靈魂奴僕。
而到目前為止，他只奴役了兩個，煉心王和惑真尊者，其他的靈魂奴僕，都是這兩位奴役的。
因此，實際上他可以奴役的靈魂奴僕，還有9997個。
而剛剛，他斷開了對煉心王的奴役，他感受到那份額的逐漸恢復，現在可以奴役的，為9997個多。
沒錯，並不是立即恢復，而是需要時間。
這種感覺，就和原著魔手王割裂神體之後，就無法恢復的情況一樣，即便割裂出的神體被毀，他也需要漫長的時間來將殘缺的神體恢復。
洞觀確認，他這種恢復，應該也是可以使用資源加速的，但是那等資源，必定極為昂貴，如果可以恢復宇宙最強者靈魂傷勢的資源，必然能夠提升他恢復速度。
這是因為，從不朽到宇宙之主，都是神體，雖然也有靈魂，但是都融入神體。
除了沒有封侯的不朽可以受到專門的靈魂傷勢之外，這種神體生命，只會是神體受到損傷，而被靈魂攻擊，只有扛住和扛不住兩個可能，有死無傷。
因此，宇宙中並無這種恢復神體生命靈魂傷勢的資源這一說法。
或者說，別人進行靈魂奴役之後，不可能解除，也根本就不會有這種從內而外的「傷勢」。
「一個紀元，差不多可以恢復。」洞觀感受那恢復的效率，大概計算了下時間。
當然，因為他神國可以加速，實際恢復的時間，在原始宇宙中，也就百年而已。
「現在，就是搞清楚，煉心王，到底什麼情況了。」洞觀的目光盯著煉心王。
靈魂奴役確認斷開了，但是，對方好似還是被奴役著一樣。
「煉心王，你到底什麼情況？」洞觀開口詢問。
不管對方是真的沒有擺脫，還是偽裝起來，都沒有什麼意義，等會還是會被再次奴役的。
怎麼說，煉心王身為他的靈魂奴僕，帶入神國也知曉了不少消息。
「主人，屬下惶恐，剛才，屬下和主人之間的聯繫，好像斷了。」煉心王面色的確似極為緊張。
「那，你有沒有想過，要反抗我？」洞觀開口詢問。
「是屬下哪裡表現的不好，讓主人懷疑屬下的忠誠了嗎？屬下是主人的靈魂奴僕，不可能背叛的。」
「你已經不是了。」
「什麼？」煉心王面露異之色。
而一旁，惑真尊者和災厄主母，也顯露出震驚的神色。
「大人，您真的練成了『無相之魂』？」災厄主母迫切詢問起來。
她感受過，知道洞觀的《無相煉魂秘典》修煉到極為高深的層次，但是，真正練成無相之魂，是她難以想到的。
就算蟲族，也只是認為他有可能練成，而不是真的練成。
無相之主的時代距離現在，已經億萬紀元的歲月，《無相煉魂秘典》傳承到現在，宇宙中很多種族，無數生命修煉過，但最多是得到其中的一兩項特質，比如難以被奴役，比如削弱靈魂攻擊，比如偽裝氣息等，可沒有一位是真正練成的。
就和完整的空間法則和領悟空間法則絕招的差別一樣，就拿奴役的特性來說，沒有完全練成，最多是「難以被奴役」，可跨越層次太多，比如宇宙之主來奴役個界主，還是可以奴役的。
可真正的無相之魂，那是徹徹底底無法被奴役，就算宇宙最強者出手，
對付不朽期界主期的無相之主，可以輕易靈魂滅殺他，但是卻不可能奴役他。
而且，「解除靈魂奴役」這項特質，過往修煉《無相煉魂秘典》的存在，從來沒有出現過。
包括洞觀，也是在真正練成「無相之魂」後，才擁有這項特質的，倒是其他的特質，之前就多多少少都有弱化版的效果。
『這不是明擺著嗎？」洞觀露出了微笑，隨即再度看向煉心王，「現在需要知道的是，他到底什麼情況。」
「我？」煉心王有些懵。
『惑真，你把他奴役了吧！」洞觀雖然覺得煉心王的臣服不是偽裝，但還是讓惑真尊者奴役再說，那樣更加誠實。
而且，被靈魂奴役的存在是無法再次被奴役的，這也是一次嘗試。
「再度奴役嗎？」惑真尊者定了定神，隨後，虛化不朽神力湧出，刺入了煉心王的神體。
很快，奴役成功！
但惑真尊者揉著眉心，仿佛思考著什麼。
「怎麼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的奴役，簡單了很多，」惑真尊者做了個比喻，「正常自由的強者，靈魂好像是一座宮殿，自己是宮殿的主人，想要攻擊，則是毀壞宮殿，想要奴役，則是擊敗宮殿之主，取而代之，但是他，就好像宮殿之主的位置懸空了一樣，尤其是我的靈魂，帶著前任宮殿之主的氣息，取代起來，更是輕而易舉。」
「這樣嗎？」洞觀也思索了起來。
所謂前任宮殿之主，自然就是他自己了，而惑真尊者是他的靈魂奴僕，
靈魂上自然帶著他的部分影響。
「或許以後我可以奴役敵人之後，將之轉移給魔下奴僕，甚至是其他人？
奴役過一遍之後，再次奴役，就會簡單許多了。
「接下來，下一個實驗測試。」
無相之魂的特性有許多，必須要一一探索。
即便災厄主母見過無相之主，但無相之主不可能將自己的一切坦誠，並且洞觀的無相之魂，可無相之主的無相之魂，會不會有所差異，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