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問詢
虛擬宇宙，雷霆島之巔。
混沌氣流環繞的神殿中，佇立這一名青鱗人類男子。
「不朽，通過了第21層？」混沌城主看完巴芬發過來的郵件，倒是沒有太過意外。
洞觀在祖神教的戰鬥，早就傳了過來，雖然說他沒有真正悟透完整的上位法則，但是第四重的融合法則，足以讓他在法則造詣上面媲美一般的宇宙尊者。
當然，沒掌握完整的上位法則，終究是差了一些。
「第21層闖過了，那麼，第22層，也可以嗎？」混沌城主也有些好奇。
心念一動，面前的混沌氣流散開，一幅圖景投影在他面前。
身為虛擬宇宙公司的實際執掌者，他在虛擬宇宙中的權限，甚至略高於巨斧創始者。
畫面上，洞觀正和第22層守關者激鬥著，雙方你來我往。
「居然，領悟了一絲時空融合。」混沌城主目光一凝。
與祖神教榮耀世界中不同，在虛擬宇宙通天橋挑戰中，洞觀是完全可以使用一切法則感悟的，不管是十大法則還是融合法則。
而他的招式中，領域中，那一絲時空融合的意味，別人看不出，混沌城主可不會，畢竟，他就是走這條道路的。
「他要是走這條道路.」·
混沌城主一時有些擔憂。
宇宙最強者的突破，都需要走出自己的道路，而前人走過的道路，就沒辦法走了。
混沌城主自己走的，便是「時空融合之道」，並且只差一步就可以突破，被聖地始祖評價為，原始宇宙最接近宇宙最強者的宇宙之主。
「還是太遠，而且，他所學實在是繁雜，不見得如此。」混沌城主散去擔憂，洒然一笑。
看到連一種上位法則都沒能完全悟透的洞觀，領悟了一絲時空融合，讓他有些震驚，但也就那樣，過往也不是沒有別人在不朽，甚至界主時候領悟一絲時空融合的，最終，卻沒有一個能夠走到他這個地步。
洞觀現在還是不朽，連宇宙之主都不是，說阻道之事，還太過遙遠了。
「他要是能夠突破宇宙之主，再跟他提醒一下吧。」混沌城主想道。
不僅僅是他的「時空融合之道」，像是「八大融合法則結合之道」「巨斧之道」「虛真幻術流」等道路，都有強者走過，而「時空融合」只是有競爭者，那些，卻是完全沒有希望的。
不過，等到達到宇宙之主，修習一道到一定程度，自然會對此道不通有所感悟。
兼修其他道路並無什麼問題，還能觸類旁通，唯獨不可能以此突破宇宙最強者而已。
混沌城主繼續看看畫面，兩道身影刀鋒相錯，錯亂時空，不朽神體卻已經能夠威脅尊者了。
「闖過第22層了，不過，第23層，應該沒有希望。」
混沌城主看出，洞觀使出渾身解數戰勝第22層的對手，已經到了極限，
若是現實中，依仗著寶物底牌還有進一步提升的希望，可通天橋上，卻不可能了。
果然如他所料，洞觀面對第23層的對手，堅持了兩招，就直接敗北了。
「這身法，倒是不錯。」混沌城主給出了評判。
洞觀的身法《長虹》，乃是融合法則第六重層次的秘法，宇宙尊者究極秘法門檻的存在，而不朽層次，可以算作「不朽最強秘法」了。
「他怎麼做到的？」混沌城主有些疑惑。
法則感悟不夠的情況下，強行創造出更深層次的秘法，乃是秘紋圖流，
這是大破滅前的秘密，混沌城主也不知。
這個時候，混沌城主忽然轉身看向一旁。
「混沌！」
迷霧之中，傳來低沉的聲音，一尊野蠻大漢，腳踏虛空而來。
「巨斧，有何事？」
虛擬宇宙公司總部之外。
淡淡的空間漣漪下，一座宮殿出現在虛空之中。
「到了。」宮殿消失，化作一道白袍身影。
洞觀徑直向宇宙通道的方向飛去，一路上，他也在思索。
「通天橋闖過了兩層，也算是兩次參悟機會，兩重寶點了。不過，更重要的是，這陪練很好。」
面對第22層的對手的時候，洞觀選擇的是偏向時間的武者。
這個過程中，洞觀發現，除了完整的時間法則之外，對手還有關於時空融合的領悟。
而第23層的對手，空間法則感悟更加深厚，是得到空間本源法則承認的程度，時空融合也更加深刻。
自此，洞觀依仗著《長虹》與之糾纏，但確實不敵。
這個過程中，洞觀得到「老師」的教導，對時空融合的下一步深化，有了進一步的體悟。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通過25層，不知道尊者的時候，能不能突破26層。」洞觀通過22層之後，解鎖了宇宙通天橋的更深度信息。
第25層，幾乎就是宇宙尊者極限水準了，也就是那些宇宙霸主，祖神教候選神將施展秘法的程度。
而第26層的對手，就沒有什麼法則偏向選擇，因為那個時候，已經是同掌時空的宇宙之主了。
也就是說，宇宙通天橋第26層的對手，幾乎等同於剛剛突破宇宙之主時候的混沌城主。
「通天橋作為陪練，倒是不錯的。」
這麼想著的時候，洞觀已經登上了前往混沌城的宇宙飛船。
雖然說，現在的他，直接肉身穿過宇宙通道也是沒問題的，但乘坐這宇宙飛船，屬於規矩。
就算是宇宙霸主，都要遵守規矩。
人類族群中，真正可以不在乎規矩的，只有宇宙之主。
「荒鑒之主——」坐在豪華艙室中，洞觀想起當初被荒鑒之主壓迫的一幕，眉頭微微皺起。
被壓迫了，還得想辦法和好，抓了九淵尊者，還要放回去。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是宇宙之主，而他，只是小小的不朽而已。
「終究，不管做任何事情，都要實力的支撐。」洞觀搖了搖頭。
飛船出發了，其實還沒有滿員，只是因為洞觀乘坐。
這份資格，其實也是種特權。
在人類族群，洞觀已經屬於特權階層，可以算作高層了，如果不和荒鑒之主比較的話。
當初面對荒鑒之主，包括對九淵尊者的處理，他算是進行了妥協。
可沒辦法，那個時候奴役九淵尊者，他沒有絕對的把握，而斬殺，只是讓荒鑒之主損失神體而已，到時候，反而惡了族群中很大一批存在，甚至包括虛擬宇宙公司的宇宙之主。
那樣干，爽是爽了，後果卻不怎麼美妙。
而叛族，那是無奈中無奈的下策，他可不是宇宙之主的焱帝，也沒有坐山客這麼一位宇宙最強者在身後。
混沌城，終於抵達。
在城中街道漫步，洞觀徒步前往自己府邸。
沒錯，洞觀也已經有了自己的專屬府邸，是上一次來混沌城的時候置辦的。
雖然居住不多，但是這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其實，混沌城也擴建過幾次的。」一邊行走中，洞觀想道。
混沌城很大，但是相較於整個初始宇宙，如蟻比星球，而在很久很久之前，人類的尊者、不朽還沒有這麼多的時候，混沌城比現在的要小。
當然，這種擴建，也是億萬紀元之前的事情了。
「嗯？」洞觀忽然收到了一封郵件。
微微緩步，他看過郵件後，更換了個方向，不再前往府邸，而是直接向城主府而去。
混沌墟。
踏入這裡的時候，那一具具蠻荒屍體的氣息鋪面而來。
但是，洞觀早就沒有曾經的震驚了。
這些屍體，絕大部分還不如他強。
就算其中有宇宙霸主級存在，也既是死物，也不知道多少年過去。
「見過混沌城主。」
洞觀向那血色身影拜見。
他其實是有些不解的，混沌城主見他，在虛擬宇宙中就可以。
而且，實際上他的直屬，應該是幽侯之主。
但既然他召見，洞觀也只能過來。
「這次讓你過來，是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一問你。嗯？」
混沌城主盯著洞觀，忽然眼神一凝，好像發覺了異常。
「請混沌師伯示下。」洞觀忽然感受到了一種冰冷感，不過，來得快，
去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