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遙遠
墓陵之舟外。
眾人望著平靜下來的墓陵之舟，以及消失的蛇盤漩渦，各種猜測。
尤其是各種試探，專門慰著巨斧創始者。
「蛇盤漩渦，既然本來是在流重山，現在消失，也許是回去了。」
「不管是至強至寶還是所謂的傳承，那蛇盤漩渦就在那裡，屹立了不知道多少時間。你們自己不願意『抓住機會」，能夠怨誰？」巨斧創始者面對這些陰陽怪氣，按照虛擬宇宙中商量的說法，
解釋了一句。
若是蛇盤漩渦也是斷東河傳承類似的情況，但那東西，在流重山都不知道多久了，要是有勇氣的，早就該前往了，何必等到現在，
各位宇宙最強者們，不繼續說了。
斷東河傳承考驗結束時間還久，他們有的勢力不止一位宇宙最強者，並且還有現在就在流重山的強者。
情況可以去看一看。
不過，斷東河傳承，以及蛇盤漩渦的可能，兩個「好處」都被人類族群占據優勢，也引得其他勢力的注目。
但巨斧創始者之前展現出來的實力，又是讓他們猶豫的事情。
單打獨鬥，即便是神眼真主，或許也就稍微壓制巨斧創始者，無人有把握對他完成斬殺。
「這裡，是什麼地方？」
從蛇盤漩渦通道中出來，洞觀凝結虛空，在一片混亂的時空中，才算有了駐足之地。
「依舊是宇宙海。不過，這裡的混沌氣流，相比於原始宇宙附近，要狂暴太多了，應該是迷失海域的深處了。」
他感受到聯繫的斷絕。
有些類似於曾經在殷伐秘境進入絕地，也就是星空巨獸始祖掌控的那片空間的感覺。
不過，那片空間，可做不到，連分身的聯繫，都有所隔絕。
而這個地方，時空、混沌氣流，一切的一切，都顯得混亂。
感應範圍急劇縮減，甚至1光年都難以感應。
空間波動混亂的情況下，也是難以瞬移的。
「好在對虛空的掌握，可以理順部分。」
洞觀是做不到「一念虛空」的，他掌控的虛空，是以他自身為基點，向外擴張。
速度的話，大概是十萬倍光速。
大概十分鐘之後，才算是掌控了一光年範圍的虛空。
而後，他就約束起來，不繼續擴張了。
掌控更大範圍，效率會逐漸變低，並且逐漸降低到「掌控時空」級別的掌控。
而這片混亂的虛空，只是「掌控時空」，就算飛行，也會磕磕碰碰的。
「不燃燒神力的情況下，我的飛行速度，也最多維持到十萬倍光速，先探索一下，這周圍，到底是什麼情況吧！」
光主分身那邊是要保守，儘可能不離開原始宇宙了。
但是已經面對這一切的人類本尊，需要做的，是探索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方向。」洞觀的注意力，朝著一個方向偏轉。
那就是他剛剛進入宇宙海，所感應到的地方。
當初無比遙遠的距離，現在卻是近了。
當然，他就和分身遙遠了。
「也許，並不是完全無法聯繫。」
洞觀一抹意識，沉入精神空間中。
《悟性真解》這本書上，一片空白頁，逐漸繪出字跡。
「這裡的情況—.」
沒過去多久，下方浮現了另一行字跡。
「剛剛虛擬宇宙—」
信息，未能完全隔絕。
原始宇宙。
「本尊還活著，這是個好消息。但是，目前信息溝通效率受限，並且不是意識連接了。」洞觀心中，有所憂慮。
兩大分身的交流，並不是原本那樣意識連接在一起，而是藉助於《悟性真解》進行交流。
不會存在欺騙，只是因為兩大分身相互信任，但是存在這種可能性的。
生存環境不同，意識割裂，也許會出現身化兩個個體的情況。
若是徹底斷連，他反而會暫時忽視這個問題。
因為不管是成功回來，還是直接隕落，到時候也算是直接面對，反而現在這樣，一直提醒著他。
但是，既然交流渠道存在，就不能真的忽視這個問題。
若是連對自己都無法心誠，如何面對其他。
「倒是有些歸屬感了。」洞觀一笑，意味莫名。
他來到這個世界，其實歸屬感一直不強。
作為穿越者，他曾經生活的地球，和大涅之前的地球，軌跡上類似，但是分叉了。
原本，也能融入，畢竟都是地球，但是他血脈上並不是。
就算他忽略了，那個地球上的「地球人」們，也一次次提醒他，是外來者。
至於穹洛族，是他這一身血脈源頭，這份血脈，也給他提供了幫助。
但是，並非在穹洛族成長的他，照顧了穹洛族，也完成了復仇等責任，但，並無多少歸屬感。
而人類族群，算是有不少的歸屬感了。
但是，這個勢力太大了，他所謂「歸屬感」的來源，其實是他熟悉的存在個體，彼此構築了連接。
若是熟識者消逝，也許就無了。
比如說，讓他再度穿越到這個宇宙輪迴時代之初，原祖建立人類族群之前。
或許原祖建立的時候，他會加入，但是，他是不可能自己創造這麼一個「人類聯盟」一般的勢力的。
即使是「朋友」「老師」，他能夠付出的信任，也是有限的。
而現在，割裂的分身，反而讓他更有種「自己人」的感覺。
遙遠之處。
洞觀在混亂時空中，朝著感應的區域泅渡。
「其實，在能夠掌控虛空之後，所謂的巔峰至寶，大部分，對我就沒有什麼用了。」
一邊飛行著，洞觀感受著自己如今的狀態。
領域類、飛行宮殿類、鎧甲類，可以直接代替。
兵器類，只是作為發揮攻擊的媒介而已，巔峰至寶中的秘紋，基本上他都能悟透，甚至推陳出新。
靈魂類倒是有一定用處，但是，本身宇宙最強者級別的意志，加上無相之魂的防禦。
當然，基本沒有效果，不代表完全沒有效果。
如果不是對於這一行悲觀，他也不會將至寶留在羅峰那裡。
「不管是什麼情況，總是要面對的。」
洞觀精神一定，避開混亂時空中，進發出的一股泯滅之火，稍微繞了一段，再繼續向前。
混亂時空中，並不是完全沒有危險，
有些現象，會以「水」「火」「風」乃至其他一些表象顯露出來，偶然進發在混亂時空之中。
碰上一次，只要不是用臉接，倒是不至於直接隕落，但也會損失不少的神力。
這種消耗下，他也算是明白過去那麼多的宇宙之主和宇宙最強者，是如何隕落的了。
即便是宇宙最強者，無法直接轉化混沌氣流的情況下，自己小型宇宙，和神體之間的神力傳輸，也許會受到限制。
小型宇宙本身轉化混沌氣流能量算是無盡的，宇宙最強者神體損失，都可以以此恢復。
但是，這地方，到來者，宇宙最強者連信息傳輸，神力分身都無法維持，僅僅只能「活著」，
維持小型宇宙不破敗，這種「阻絕」，也很正常了。
何況，本身這種傳輸，就是需要時間的。
要不然，當初星辰真主被「爆」了，為什麼不直接以大量神力沖刷傷勢，完整面對雷衣真神？
當然，宇宙最強者的情況，僅僅是猜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