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離微微擰眉,心中愈發感到驚奇,原來冥歌書府之中竟有關於眾神星辰的記載。
卡爾焦急地道:「姜離兄,能否傳授我神語之術?」
「可行。」姜離一口應允,含笑而言,「然則,我有兩個要求。」
「請講。」
「其一,容許我翻閱冥歌書府中的古籍,其二,告知我那暗影世界的真正來歷。」
卡爾眉頭緊鎖,思量片刻後答道:「我可允許你閱覽冥歌書府的古籍,但時限僅為三日,至於第二個要求,我需返回稟告姜博大人。」
「成交。」姜離頜首示意,道,「待你請教完畢,我便傳你神語之術。」
「好,一言為定,屆時你可莫要反悔。」
「我會食言麼?」姜離撇唇一笑,轉換話題,「你在此處等候,我去瞧瞧那群金牛,當然,若你想尋死,也可隨我一同前往。」
言畢,姜離身形飄然而起,朝金牛棲息的山谷飛掠而去。
卡爾目睹姜離向山谷降落的身影,不由得皺眉,方才那頭大金牛的駭人氣勢,至今仍令他心有餘悸。
姜離抵達山谷上方,以西天神語呼喚道:「喂,金牛們,我有一樁交易與你們相商。」
「哞!」一聲興奮的牛鳴傳來,一道金光閃爍的身影直奔姜離而來,正是歐巴羅化身而成的金牛。
「罷了,罷了。」姜離忙安撫住歐巴羅所化的金牛,微笑道,「雖我不懂你言語之意,但也料得你是在向我致歉吧?」
「哞哞!」歐巴羅所化金牛連連點頭。
「不必如此。」姜離揮揮手,俯瞰著那頭巨大的金牛,道,「此非你之過錯,實乃那頭大金牛之責,既然它不願接受無償援助,那我們不妨換一種方式交談。走,下去再說。」
姜離降落在大金牛面前,目光深邃地注視著它,神識之力悄然瀰漫:「金牛壯士,欲求我助你們取得金果,又當何以報償?」
「先前歐巴羅不曾言明,你願施援手相助我們。」
姜離未作回應,轉身離去。
然而歐巴羅所化的金牛,卻用嘴叼住姜離衣衫,口中不住地嘶吼。
「勿咬。」姜離苦笑不已,道,「你再咬就要扯破我衣裳了。」
「哞哞!」歐巴羅所化金牛卻不肯鬆口,仿佛生怕一鬆口,姜離便會消失無蹤。
此刻,大金牛蒼老的聲音在姜離心頭響起:「年輕人,凡事皆可商量,無需如此衝動,你想要何種回報,直言便是。」
「此事暫且擱置。」姜離轉身面對大金牛,在心中說道,「你們的實力並不弱小,數量上亦占優,為何不去採摘那金果呢?其中必有隱情吧?」
「我們無法接近。」大金牛伏在地上,望著姜離,「我們身上背負著宙斯的詛咒,不能靠近金果樹。」
「哦?」姜離挑了挑眉,凝視著大金牛,「據我所知,金果除了美觀之外,並無實際效用,它怎可能解除你們的詛咒呢?」
「什麼!」大金牛瞬間站起身來,語氣震驚地道,「你所言當真?」
姜離聳了聳肩:「信不信由你。」
「這怎麼可能!」大金牛眼中滿是難以置信,道,「宙斯曾言,唯有吞食金果,我們才能解除詛咒變回人形,難道他在欺騙我們不成?」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姜離攤開雙手,在心中詢問,「話說,你們是如何得知金果能夠解除你們的詛咒的?」
「歐巴羅告訴我們的。」
「歐巴羅?」姜離轉向身旁的金牛,神識之力擴散開來,「歐巴羅,你又是從何處聽說,金果可以解除你們的詛咒的?」
「宙斯告訴我的,有何問題?」
「那你恐怕被騙了。」姜離聳聳肩,將金果之事簡述一番,好奇問道,「話說,你不是宙斯的眷侶麼,他為何要把你變成金牛,甚至牽連到你的族人?」
「誰是他眷侶!」歐巴羅所化金牛雙眸中怒火燃燒,「那淫賊欲納我為妻,我始終未曾答應,他便惱羞成怒,將我變為金牛,還將我族人一同變為金牛!」
「啪!」姜離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滿臉無奈地自語,「哎呀我去,果然神話傳說不可盡信!」
隨後,姜離望向歐巴羅所化的金牛,問道:「歐巴羅,既是如此,那你又是如何得知,金果可以解除詛咒的?」
「宙斯那個畜生說的。」歐巴羅憤慨至極,道,「當年那畜生將我變成金牛後,便怒斥道,『因你拒絕我,故此懲罰你變為金牛,若想恢復人形,唯有吞食金果,然而金果由拉冬守護,你根本沒有機會,因此,你將永世為金牛!』」
「原來如此。」姜離擰起了眉頭,隨後看向那大金牛,「喂,現在我們談談報酬之事,你能給我何物?」
「隨我來。」大金牛轉身發出幾聲低吼,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