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為了尋找都大賽時要用到的妙妙工具,白錫來到了山吹的資料檔案室。
「你要找什麼」?
被拉來做苦力的若林,疑惑的看向這位大戰在即,不往球場跑反而往資料室跑的部長。
「我要找牧之藤的比賽錄像」。
沒錯,妙妙工具就是新的網球招式。
霓虹能以一屆弱旅從世界賽殺出,那千奇百怪的招式絕對豐功至偉,就連職業級別的尤爾根·帕里薩烏奇·博格在表演賽見到那千奇百怪的技能都評價為有趣。
若不計球員實力,單論網王哪個角色的招式本身最猛,平等院鳳凰絕對榜上有名。因此,白錫要找他的視頻好好學習一番。
「哦,沒有」。
若林聽罷,相當無情的砍斷了白錫的求知慾。
「山吹打個關東就夠吃力了。」
「哪怕是僥倖衝上了全國賽場,山吹這邊多半也是一輪游。」
「牧之藤那種王者級別的隊伍沒有研究價值」。
「冰帝的倒是有,你要看看嗎」?
......
看什麼?看的怎麼一眼把人蹬懷孕?
至於馬赫發球,那純屬身體硬體問題,白錫198cm已經夠高了吧?那一位226cm,跟姚明一個高度。
既然沒有,就沒必要尋找了。
為避免這位前任部長繼續在這裡擾亂思路,白錫相當友好的勸退了他。
若林深受感動,一路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
別說,沒有了旁人干擾,白錫一手指天,腦袋隔壁亮了一個燈泡,還真想到了好點子。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總之就是,山吹沒有錄的東西,牧之藤總有吧。
不過拿屁股想也知道,牧之藤不會無緣無故的把錄像帶交出來。
這種時候就需要去請一位專業人士幫忙了。
……
「來,陪一根」。
在神聖的校園裡,想抓到這麼一位格格不入的灰白惡鬼沒有絲毫難度。
看到白錫這位第一次見面就把人打一頓的同學,亞久津仁顯得極為「興奮」,二人剛碰面時白錫的衣領就被拔起來了。
然後被白錫手裡的華子安撫。
二人開始在大樹下「沉澱」。
……
「Oi,要不要幹事,幹大事,go!」
眾所周知,一起沉澱是一種不錯的社交手段,白錫自然也會選擇在這個時間段發起邀請。
「不要命令我!」
好吧,經驗也是會騙人的。
亞久津沉澱完後,把華子一掐,頭也不回的準備離開。
「一包!」
「兩包!」
……
「一條!」
條件達成,事情就可以繼續談下去了。
亞久津回到原位後,毫不留情的奪走白錫手中的那包華子,點燃一根後繼續談判。
「何事,細嗦」。
※※※
關西,兵庫縣
牧之藤中學——
這所中學裡奏響了網王中一個極為重要的時代——鑽石時代。
在當時,霸王和他的僕從們以無可阻擋之勢卷下了全國大賽二連霸。
在體育世界中,二連霸我們會稱他為強隊,而牧之藤這種王者顯然不會滿足於「強」這個過於籠統的稱讚,他們決心達成體育界裡程碑式的成就——達成三連冠,成就牧之藤王朝!
他們的確無比接近過這個目標。
去年,他們雖然失去了平等院這位傳奇部長,但跟隨其征戰全國的後輩還有留存。
這種比賽經驗豐富,隊內訓練還能得到全國最強選手指點的選手完全可以背負起牧之藤這個名號,甚至,還能再進一步。
主力幾乎全是三年級的牧之藤開始了他們的黃金之路,「舞子坂」,「黑潮」……這些關西強校不能阻擋他們分毫,哪怕是到了半決賽,有著「九州雙雄」的獅子樂在阻攔時除了欣喜的發現自家出了兩位不得了的傳奇新人外,也只能展望未來了。
但同樣的,在體育中,天賦就是個不講道理的東西。
全員狀態都處於國中生巔峰的牧之藤撞上了由一年級新人領銜的立海大青春風暴,結局也已註定。
牧之藤以兩年的統治展現著鑽石時代的璀璨。同樣的,也以自身的落幕宣告黃金時代的降臨。
現如今,牧之藤雖然虎皮猶在,但沒人相信他們能再站起來了,他們的脊柱已被打斷,只能趴在地上看著時光靜靜的磨損掉那層已經不屬於他們的威嚴。
……
這就是白錫和亞久津來到牧之藤時,感受到的一切。
當然。
亞久津並不了解牧之藤的故事,他也不想了解。
他只是在牧之藤那些網球部員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質:
看似彬彬有禮,實則傲氣十足,但從身體鍛鍊程度和眼神透露出來的精氣神來看,又是那種雜魚類型的選手。
這經典的搭配讓亞久津想起了一位故人,這讓本是收錢辦事的他,對待會要辦的事瞬間多了幾分動力。
……
再重申一遍,網王世界裡,只要你帶著網球包,就絕對不會有校工攔你,除非是學校的當家網球選手發話。
二人斜挎著網球包,輕而易舉的就闖入了校園。
亞久津仁那娃聞之止啼的相貌和氣勢,也很輕易的在來往學生中「詢問」到了網球部的所在。
這種時候就要專業人士發力了。
亞久津通過自身的柔韌性,輕鬆的帶著白錫在一些小道或視角盲區穿梭,來來往往的網球部硬是沒有人發現,二人無驚無險的進入了榮譽室。
這就是單槍匹馬闖銀華更衣室的含金量!
榮譽室——
聽這個名字就相當的變態,普通學校有個獎盃就不錯了,強一點的能裝柜子里,名校才會搞一面榮譽牆,而牧之藤這個直接用了一房間來擺放。
房間正中央的獎盃是與國外交流賽的,看起來他們也知道自家國度網球不太行。
全國大賽的獎盃放兩邊作陪襯,不過去年的亞軍獎盃倒是不見蹤影,看來是視作了恥辱。
不過這才哪到哪啊,待黃金時代和青銅時代街鑲之時,牧之藤怕是連關西都殺不出去,屆時估計要恭恭敬敬的把銀牌請回來。
至於什麼關西大賽都大賽,都按賽事含金量依次擺在一旁。最沒有含金量的地區賽冠軍更是被堆在了一個剛進來不會注意到的角落。
想想自家,都大賽冠軍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不知道多少年前的關東大賽冠軍還高高的擺在柜子上保養,全國榮譽更是只有一個花盆。
淚,漏了下來。
收起好惆悵的心情,開始在榮譽室里搜尋起來。
其實也沒怎麼搜,獎盃下面就存放著錄像帶,有平等院參與的更是專門貼了一個標籤。
沒說的,皆數打包。
頂著亞久津鄙夷的眼光,將寫著「平等院部長」的錄像帶盡數帶走後,招了招手準備撤離。
……
走出榮譽室後,沒走幾步,就聽到身後傳出一聲質問:
「喂!你們是什麼人?」
!
丸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