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妖后:得到了我,就滿意了?
夜色如墨,悄然無聲地籠罩了整個皇宮。月光稀薄,星星點點地灑在琉璃瓦上,反射出清冷的光,卻照不透這深宮中的重重寂寞。風,似乎也放慢了腳步,輕輕掠過朱紅的宮牆,帶起一陣陣細微而空曠的迴響,更添幾分孤寂。
太后靜靜地站立在窗前,身影被夜色拉長,顯得格外孤單。她的黑髮如瀑,未經梳理便隨意地散落在背後,那烏黑髮亮的髮絲,在微弱的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更襯托出她肌膚的細膩與白皙,像是從古畫中走出的仕女,肌膚溫潤如暖玉。
她的眼神卻幽深而遙遠,望向了某個不可觸及的地方。面色黯然,眉宇間流露出一抹難以言喻的憂傷與落寞。在這寂靜的夜晚,太后的心緒似乎也隨著夜色一同沉澱,留下了無盡的孤寂與哀愁,在這金碧輝煌的皇宮之中,悄然蔓延。
「太后,該就寢了。」雙喜走過來。
「雙喜,你明天得出宮一趟。」太后轉過身來,「陛下這回似乎鐵了心,我不能被禁在這坤寧宮中。」
雙喜欠身一拜:「請太后吩咐。」
太后眼眸垂落,輕嘆:「陛下被刺殺的事,一直是他的陰影,這事需要解決。那我和陛下之前的結也就解開了。」
她湊到雙喜的耳邊,小聲低語了幾句。雙喜面色認真,一一記住了。
「好了,就寢吧。」太后走向內殿。
她輕輕拉開玉帶,長裙自動滑落。只剩下褻衣,身材被勾勒的極為火爆,尤其是那雙大長腿,修長健美,沒有一絲缺陷,令雙喜看了都臉紅心跳。
……
此刻,永和宮。
朱祁鎮和孫蓁蓁相擁而睡,他有一種被掏空的感覺。
「哎~」他嘆息了一聲。
這突如其來的嘆息,驚動了蜷縮在他懷中的孫蓁蓁。她如同一隻慵懶而又嫵媚的小貓,輕輕地挪動了身子,緩緩地抬起頭。那張未經粉飾的臉龐,冷艷而動人,五官精緻絕美,在燈光的映照下,紅潤的嘴唇泛著瑩瑩光澤,散發出淡淡的幽香,令人心醉。
「陛下,是在愁太后的事?」孫蓁蓁問。
「你今天去給她請安了吧?她怎麼樣?」朱祁鎮問。
孫蓁蓁抬起那雙漆黑的眼眸柔情脈脈的看著他,眉宇間蕩漾著嫵媚和柔膩,輕聲道:「太后看上去一切正常,還是那麼美麗淡然。」
「沒有提被禁足的事?」朱祁鎮再問。
他輕柔地垂下眼帘,與仰頭凝望的孫蓁蓁對視,眼神中滿是深情。同時,他的手輕輕掠過她那如羊脂玉般光滑細膩的玉背,隨後指尖輕巧地穿過她柔順的秀髮中,那髮絲帶著一絲清涼,觸感如同絲綢般順滑。
「太后一字未提。」孫蓁蓁抿嘴道。
朱祁鎮不再繼續問,享受這一刻的溫存。孫蓁蓁卻開口:「陛下,太后該是想見你的,臣妾在那用膳,桌上都是你愛吃的菜。」
「朕不想見她,你們每天去請安就好。」朱祁鎮哼一聲。
孫蓁蓁精緻的臉頰浮現出一抹笑意:「怎麼還跟孩子吵架似的呢?」
她心中想說,怎麼像一對戀人吵架呢?看誰先理誰?
……
智化寺。
雙喜輕輕地從顛簸的馬車上踏下,足尖輕點在積滿灰塵的石板路上,臉上帶著一層輕薄的面紗,只露出一雙清澈而略帶憂鬱的眼眸。她步履匆匆,踏入了這座昔日輝煌、今朝卻滿目瘡痍的寺廟。
智化寺,這座曾由大太監王振傾盡心血修建的家廟,如今已不復往昔的莊嚴與繁華。寺門斑駁,朱紅褪色,門軸因年久失修而發出刺耳的吱嘎聲。
步入寺內,只見院落中雜草叢生,大殿的屋頂,琉璃瓦片脫落,露出斑駁的木樑,雨水侵蝕的痕跡清晰可見。佛像雖仍端坐,卻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澤,金箔剝落,只留下斑駁的漆痕。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濕與霉變的氣息,偶爾幾聲鳥鳴,在這寂靜而破敗的空間裡顯得格外響亮。雙喜穿梭於這殘垣斷壁之間,來到了大殿上。
一個戴著斗笠的男子已經在大殿上等候,他抬眼問:「是雙喜姑娘吧。」
雙喜微微欠身:「太后讓我來給你傳幾句話。」
斗笠男子頷首:「雙喜姑娘請說。」
雙喜沉默了片刻,開口道:「是該讓郕王背鍋了,你把郕王養死士的事傳給錦衣衛。然後,你即刻離開京城,前往西北,去做一個真正的軍師。」
「是!」斗笠男子毫不猶豫的回答。
雙喜拿出一個包裹,遞給斗笠男子道:「這是太后給你的。」
斗笠男子接過後,抱拳一拜,匆匆離去。
……
朝小天手裡拿著燒餅啃,走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最近他的魚龍幫發展迅猛,他這個幫主在京城的江湖也是響噹噹的人物。
那些江湖大佬都想不通,為什麼錦衣衛,五城兵馬司,工部有活,都找他這個小子?憑什麼?可朝廷就找了,這讓朝小天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朝幫主。」一個戴著斗笠的男子擋住了他。
「瞎啊?敢擋小爺?」朝小天張口就罵。
那斗笠男子頭埋的很低,看不清樣貌,他舉起一個包裹遞向朝小天道:「朝幫主,我送你一場富貴,這東西給到錦衣衛,保你立大功。」
「什麼呀?」朝小天伸手拿過。
他隨手就打開,往裡一看,麻了。當他再抬起頭時,那斗笠男子已經遠去了。斗笠男子直接出了城,到了城門口,已經有人牽著馬等著他。他上了馬,疾馳而去。
朝小天拿著那包裹,急匆匆來到錦衣衛。因為這段時間與錦衣衛接觸頗多,那守衛都認識他,問:「朝幫主,幹嘛呢?」
「找你們石老大,天大的事。」朝小天急道。
守衛帶著他,徑直來到了錦衣衛指揮使石彪的官廨。朝小天把包裹遞給石彪道:「這是剛剛一個男子給我的,裡面全是郕王罪證。」
石彪一把接過,打開看,越看面色越凝重,揮手:「召集兄弟們,立刻圍了郕王府,不讓任何人進出,控制住郕王,等我命令。還有,帶著我的手令去後軍都督府,找楊貴芳,調兵圍了這個藏死士的院子。」
他交代好後,急急進宮去了。
……
乾清宮。
朱祁鎮正在與刑部尚書董與昌商議秋決的事。錦衣衛指揮使急急求見,參拜之後,舉著好幾本摺子道:「陛下,郕王竟然訓練死士,還有,之前的小內庫的幕後之人也是他。」
「這些東西你從哪得到的?」朱祁鎮邊看邊問。
「朝小天送來的,他說是一個戴斗笠男子給他的。」石彪道。
朱祁鎮手一頓:「戴斗笠男子?快,去封了郕王府,即刻捉拿郕王和他的軍師鄔行道。那個藏死士的院子,派兵剿了。」
石彪領旨而去,董與昌也跟著去了,作為刑部尚書,他得準備審案。
朱祁鎮坐在龍椅上,眉頭緊皺。
郕王?訓練死士?那前兩次刺殺,八成跟他有關。怎麼會突然在這個時候爆出來?那個給朝小天物證的男子是誰?
戴斗笠?
他對這個詞很敏感,莫不是鄔行道?鄔行道為什麼這時候把郕王爆出來?受到太后的指令了,他可是太后的人。
「曹吉祥!」朱祁鎮大喊。
「陛下。奴婢在。」曹吉祥過來。
「這兩日,坤寧宮是不是有誰出去了?」朱祁鎮問。
曹吉祥沒有猶豫,回答:「是雙喜姑娘出去了一趟,說是採辦。」
朱祁鎮擰了擰眉。
雙喜啊,看來太后的事,她基本知道,估計就是她出去傳了太后的命令,鄔行道才冒出來,把郕王給賣了。
太后是什麼意思?說明之前的刺殺,與她無關?
也是夠狠的啊,直接把親王推了出來,朱祁鈺可憐啊,一直是太后的棋子,最後還被廢物利用。
……
兩個時辰後。
石彪押著郕王上殿,郕王慌忙跪下:「陛下,臣弟冤枉啊。」
啪!
朱祁鎮把那堆物證甩在他的面前,冷聲道:「搞自己的小內庫,還敢說冤枉?你好大的膽子啊,養死士?幹嘛?造反啊?之前的刺殺,都是你策劃的了?」
朱祁鈺看到那些東西,似乎並不特別慌亂,辯解:「陛下,臣弟有罪,那些江湖人的確是臣弟的人,可臣弟並未策劃刺殺啊。臣弟喜歡江湖,跟他們喝喝酒罷了,並未做亂法之事。」
「都這時候了,你還狡辯?」朱祁鎮怒斥。
「陛下,臣弟是貪了些,搞過小內庫,後來都及時制止了啊。」朱祁鈺磕頭拜道,「臣弟犯過的罪,臣弟認,可刺殺,絕無此事。」
朱祁鎮揮揮手:「朕懶得跟你說,交給錦衣衛,刑部和大理寺去審。」
就在這時,曹吉祥的聲音傳來:「太后娘娘駕到~」
朱祁鎮一愣,她怎麼來了?
殿上的大臣,宮女和太監都跪了下去,朱祁鎮也從御椅上站起來,走到前面。很快,一襲端莊長裙的太后走了進來。
裙擺及地,端莊大氣,腰束素色緞帶,盈盈一握,襯出婀娜身段。長發低束,別一根髮簪,另綴銀色珠寶,更顯高貴典雅,氣質雍容。
「參見太后!」眾人齊拜。
朱祁鎮只是微微躬身,抬頭看向她,十幾日不見,她清瘦了些,肌膚勝雪,多了幾分清冷。
「本宮聽說陛下抓了郕王,過來看看。」太后美目落在他身上。
朱祁鎮迎上她的目光,目光相視,兩人都沒有躲閃,還暗暗比拼的意思,看誰先撇頭。他輕笑:「太后消息靈通啊。」
他心中暗想,不是封了她的宮嗎?她怎麼出來的?
「本宮真要出來,誰又能攔本宮?」太后目光冷冷。
「好啊,朕就與太后一起審郕王,他養死士,圖謀不軌,太后你也清楚?」朱祁鎮一直直視她。
太后不僅絲毫不讓,還連續逼近幾步,到了朱祁鎮面前,一雙美眸清冷,閃過黯然:「本宮如何得知?郕王如何圖謀不軌了?可有證據?」
朱祁鎮心中咯噔一下,特麼,還真沒證據。他聞著太后身上發出的幽香,哼一聲:「朕正要錦衣衛,刑部,大理寺查案審案,太后你就來了。」
「原來沒有證據。」太后似笑非笑的看著朱祁鎮道,「本宮給你個建議吧,讓郕王即刻就藩,至於藩地嘛,去雲南。這事就算結了,你別急著反對,不久前,郕王可是幫過你的大忙,那時候你們在群臣和天下人面前,扮演好兄弟。這才多久?你難道殺了郕王?或者囚禁他?你讓群臣和天下人怎麼看你這個……皇帝?」
朱祁鎮嘴角掛著冷笑。
他很明白,太后最後想說的是偽帝。他這個偽帝現在處理郕王,擺明了告訴天下人,他是假的,要開始處理朱家人了,連親弟弟都不放過。
「是啊,陛下。」朱祁鈺跪著磕頭,「留著臣弟,對你還有用啊,陛下。」
他是在暗示皇帝,你需要表演兄弟情深的時候,我可以配合啊。
「好,既然太后這麼說,朕聽太后的。」朱祁鎮道,「郕王就藩雲南,明日啟程,錦衣安排護送。」
朱祁鈺保住了性命,連忙磕頭:「臣弟謝陛下。」
對於朱祁鎮來說,活著的朱祁鈺比死了的朱祁鈺有用,有錦衣衛看著,朱祁鈺就是個棋子。
「陛下可真聽話,本宮心甚慰。」太后嘴角是吟吟笑意,「今晚來本宮坤寧宮用膳,本宮最喜歡聽話的孩子了。」
說完,她冷艷的眸子撇了朱祁鎮一眼,大步而去,氣場強大的像個女王。
郕王也被帶了下去,朱祁鎮朝著石彪問:「是不是沒有抓到鄔行道?」
石彪點頭:「鄔行道不在王府,臣已經派人去搜了。」
「鄔行道估計已經離開京城了。」朱祁鎮皺眉,「看郕王的反應,好像他們之前有過預案似的,被抓了後應該怎麼說。郕王傻乎乎的,到現在都還被人利用。」
「陛下,要不要審一審郕王?」石彪問,他的意思是動刑。
朱祁鎮擺擺手:「罷了,留著他還有用!就不宣布他的罪了,明日朕下旨,就說安排郕王就藩。你派錦衣衛盯著他就是。」
「遵旨。」石彪領命而去。
……
朱祁鎮沒心情看摺子,正在揉眉,想著還是妖后給自己按的舒服,還真有些習慣她在了。這時,太子少保于謙求見。
「老於啊,你可是很少主動來的。」他抬抬手,「起來說話,是東南有什麼消息了?」
于謙搖了搖頭:「新調的兵已經到了東南,張倫正組織他們練陛下你的那個鴛鴦陣。與倭寇的決戰,還未到時候。」
朱祁鎮若有所思的點頭:「那你抓緊點!」
于謙恭敬的一拜:「陛下,臣今天來是因為太后被封宮的事。陛下,你不能再禁足太后了,群臣和天下人都看著呢。」
看個屁,還能直播嗎?
朱祁鎮心中嘀咕一聲,擺擺手:「朕哪裡禁足太后了?」
「陛下,如今大明內憂外患,你和太后需要和諧。」于謙道,「否則,會給外敵可趁之機!你是大明的皇帝,太后是大明的太后,怎麼能有矛盾呢?於情於理,都說不通啊。」
話中有話!
朱祁鎮聽出來了,微微一笑:「朕明白!朕回頭就去給太后請安去。」
于謙鬆口氣:「陛下聖明!」
「老於啊,你是忠於朕,還是忠於太后?」朱祁鎮笑問。
「臣忠於陛下,更忠於大明。」于謙拜道。
朱祁鎮朗聲一笑:「于禁忌之處見風骨,於高天之上看春秋。老於啊,大明有你于謙,是大明之福。」
于謙聽到這句話,明顯愣神了片刻,心裡咀嚼『于禁忌之處見風骨,於高天之上看春秋』,深得他心。
……
夜幕降臨。
偽帝還是來到了坤寧宮,今天妖后似乎在給他個台階,獻祭了郕王,表明了自己的清白,刺殺與她無關。
那他得有個表示,妖后比郕王更有大用。
他來到殿門口,一個宮女和太監都沒看到。輕車熟路的進門後,大殿並不亮堂,只有部分蠟燭亮著,燭影搖晃。
一陣馥郁的香風悄然自旁側拂來,緊接著,他的脖子便被一雙潔白勝雪、宛若嫩藕的臂膀輕輕環繞,一股柔軟的力量仿佛衝擊波般,讓他感受到了溫柔的擠壓。
眼前,是一張成熟而嫵媚、又異常精緻的臉龐,微微上揚,帶著一抹不可言喻的魅力。那雙美麗的眼眸里蘊含著盈盈笑意,紅唇微啟,吐露令人心旌搖曳的御姐之音,輕柔而誘人。
「偽帝陛下啊。」
偽帝低頭望向懷中的妖后,她身著華麗的鳳袍,腦袋微揚,修長的脖頸下,肌膚如同凝脂般潔白無瑕,宛若白玉。那雙鳳眸嫵媚至極,仿佛能勾人心魄,妖艷而魅惑,與之前端莊雍容的模樣截然不同,此刻的她,全然是另一番風情。
「妖后娘娘。」
偽帝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摟緊了妖后的腰肢,那輕薄的紗衣幾乎無法遮掩她肌膚的細膩與滑嫩。他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迷戀與沉醉。
當然,他心裡是冷靜的,還暗罵,這又是哪一出?遲早被她玩死。
「你之前不是喜歡叫我若微麼?」妖后微微前傾,高挑的身姿只需要稍微踮起腳尖,就與偽帝對視。
若微?
今天你是要玩主動咯?
偽帝嘴角含笑,雙臂微微用力,溫柔的看著她道:「我可不敢,你一會兒風雨一會兒晴天,我扛不住。」
「怪我咯?」妖后伸手輕撫他的臉頰,「哪次不是你主動挑起的?」
不管是不是逢場作戲,她很享受這種迷醉的感覺,有一種不真實和瘋狂的感覺。
偽帝也迷戀這個遊戲,手掌自然的順著髮絲滑落到玉背,最後摟住腰肢,面色黯然又認真:「若微,以我們現在的身份,是不會有未來的。」
妖后眸子微微眨動,似乎有著情意瀰漫:「未來?你還想過我們的未來?」
「自然想過。」偽帝回答的很認真。
這一刻,妖后不知道偽帝說的是真是假,她不管不顧了,踮起腳尖,朝著他的唇湊了上去。
兩人都很沉醉,很忘情,這一次,偽帝的手也沒作怪。
良久,唇開。
妖后靠在他的懷中,面色緋紅。溫存了一會兒,她聲音輕柔:「以你我現在的身份,說未來太奢侈了,享受當下吧。」
「享受當下?」偽帝抱緊了她。
「別瞎想啊。」她微微踮起腳尖,賞賜般的在他臉上點了一口,「若是有解脫的那天,我把自己給你,從那之後,我就是你的了,你也就滿意了。」
你擱這給我開空頭支票呢?
偽帝心裡暗罵,面上卻是顯得有些激動,在她髮髻間深深的吸了一口。
又溫存了一會兒,妖后輕輕推開他,伸手把身前的秀髮捋到身後,狹長的眸子微動:「你以後少去找那個寧榮榮。」
偽帝又把她拉進懷中摟住,笑問:「吃醋了?」
「我會吃一個商女的醋?」妖后靠在他懷中,微微歪了歪腦袋,美眸眨動。她伸手撫了下他的臉頰,像是再教一個小弟弟,「你是皇帝,不需要自降身份。」
偽帝含笑點頭:「我知道。」
「用膳吧!」妖后走向餐桌,「以後可以吵架,但是你得回來用膳,讓我看到你。」
偽帝左右看了下問:「雙喜呢?」
妖后湊近他,美眸滿是凶光:「別打雙喜主意,她是我的侍女。」
「你想到哪裡去了。」偽帝扶額,「雙喜對你盡心盡力,我的賞賜她。」
妖后哼一聲:「不需要!」
兩人開始吃飯,餐桌上燭光搖曳,讓偽帝想起了前世的燭光晚餐。燭光下的妖后,臉頰頰浮著幾朵猶如胭脂般的雲霞,明艷動人。
「今天怎麼這麼好?」偽帝看著為自己倒茶的妖后道,「我都有些不習慣了。」
妖后嘴角是淺淺的笑意,輕嘆一聲:「怕你哪天對我下手啊,郕王都去就藩了,朝野上下再無反對你的人,你可以大展拳腳了。」
朱祁鎮擰了擰眉。
的確,朝野上下,再無阻力,他這個皇帝,徹底掌控了朝堂。不過,他總是心不安,還是感覺暗流涌動。
……
Ps:中秋快樂,祝大家想啥有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