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妖后:這一刻,想死!
「站住!為師請你吃燒餅,管夠。」
朱祁鎮叫住了朝小天,他當然想知道君山會的情況。
沒一會兒,師徒二人每人拿著一個燒餅,蹲在路邊啃。朝小天邊啃邊道:
「師傅,我們的人在城南一個園子看到了你說的那些戴面具的人。他看到了五個人,一個帶著狼面具,一個帶著狗面具,一個帶著鹿面具,一個帶著牛面具,一個帶著蛇面具。」
「當時,那個院子守衛森嚴,很多穿著黑衣的守衛。我那個兄弟等了半個時辰,那些人都出來了。他本想著跟蹤那些人的馬車,可有黑衣人看到了他,他就只能跑了。」
「後來,我派另外的人去那個院子打探,已經沒人了。那是個閒置的空院子,裡面根本沒有住人。」
朱祁鎮聽了,氣得想給他一巴掌,當時你那兄弟直接去找錦衣衛,不就能抓人了?不過,他轉念一想,朝小天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不敢把師傅交代的事告訴錦衣衛。
不過,總算也得到了新的消息,君山會起碼有五個人,分別帶著狼,狗,鹿,牛和蛇的面具。他拍了拍朝小天肩膀,鼓勵:「乾的不錯,讓你的人繼續盯。」
「是。」朝小天得到誇獎,很高興。
「你可以滾了。」朱祁鎮起身。
朝小天也跟著起身,問:「師傅你去哪?」
朱祁鎮攤手:「會館啊,師傅找柔嘉有正事,你別瞎想師傅,師傅為人正派。」
朝小天:「呵呵。」
……
朱祁鎮來到了會館。柔嘉看到他,立馬迎了上去。
她今天穿著一襲紅色長裙,身姿傲人,火辣又風情。她十分主動的挽著朱祁鎮的手,領著他進了雅間。
「寧大家有給你來信嗎?」朱祁鎮問。
「當然有!」柔嘉媚笑道,「我家小姐還在信中問起公子你呢,哦,還有夫人,問你們是否來會館,要我好生接待。」
朱祁鎮微微含笑:「聽說你們江南的紗坊和瓷窯,給織造局供貨了?」
柔嘉漸漸靠在朱祁鎮身上,美目含情:「是,都是上等的貨。寧大家說了,這些貨供內廷,剩下的才走海外。今年西洋商人要不少貨,我們供不上,還得朝廷安排。」
「真懂事。」朱祁鎮捧著她那嫵媚的臉。
他這次來,就是要商會通過市舶司,把流程儘快走順暢。西洋商人拿到了貨,錢就進來了,國庫需要錢啊。
「公子,讓奴家伺候你?」柔嘉指了指軟榻。
「不必去那。」朱祁鎮走到窗戶邊,站定。
柔嘉一看就懂了,不過,她眼中閃過失望,她還想著自己能懷上龍種呢,那就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可她也知道,寧大家都進不了宮,何況自己?需要慢慢來。
她嫵媚一笑,走到朱祁鎮身前蹲下。
徐徐微風吹來,朱祁鎮雙手撐著窗戶,深吸一口氣。
沒一會兒,窗戶都擺動起來,幅度還挺大。蹲在那的柔嘉,雙腿微微一軟,跌坐在地上,一雙嫵媚多情的狐媚子楚楚可憐。
她抿了抿嘴唇,眼中淚花說有就有,歪著腦袋,擦拭一下眼角,小聲且自卑:「奴家沒用!」
「可以了。」朱祁鎮拍了拍她的頭。
他收拾了下,轉身就走了,頭也不回。柔嘉看著他的背影,咬了咬嘴唇:「我遲早要懷上龍種。」
……
朱祁鎮回到乾清宮,立刻召見了錦衣衛指揮使石彪,跟他說了朝小天匯報的情況。
「陛下,城南哪個院子?」石彪問。
朱祁鎮告訴他具體位置,搖了搖頭:「現在去,肯定什麼都沒留下。」
石彪目光凌厲:「我可以查一下那園子的主人,可別又是無主,或者被封了的園子。」
朱祁鎮也是這麼猜測。
君山會每次聚會,都在不同的地方,說明他們極其謹慎,應該不會留下什麼線索。
「狼,狗,鹿,牛,蛇。」朱祁鎮皺眉,「這有什麼代表意思嗎?還是他們隨便選個面具戴的?」
石彪也不理解,沉聲道:「既然戴著面具,就表明怕被人知道身份,說明他們不是一般人,或許很多人認識。」
朱祁鎮點了點頭:「看來朕得找個時機讓你和朝小天能知道我的存在,只是我該用個什麼身份呢?」
「得比我的官更大。」石彪攤手,「陛下,你就說你是禁軍統領。統領禁軍嘛,一般在宮裡,較少出門。」
朱祁鎮店頭鎮贊同:「對,免得那小子總問我是幹嘛的,怎麼神神秘秘的。我說我在查君山會,以後他有消息,找不到我,可以直接去找你。」
「這樣,就不會錯過機會了。」石彪一臉佩服道,「陛下,你這個徒弟,消息簡直比我錦衣衛還要靈通。」
朱祁鎮一笑。
他當初扶持朝小天,為的就是這個。前世看武俠小說,都說丐幫的消息最為靈通,為什麼?因為丐幫人多啊,遍布各個地方,還不引人注意。
朝小天的魚龍幫,實際上就是丐幫,幫中弟子要麼是乞丐要麼是流浪漢要麼是潑皮,整個京城到處都是。
「之前讓你訓練的特種小隊,如何了?」朱祁鎮問。
「陛下,臣帶你去看看。」石彪自信道。
……
錦衣衛,演武場。
朱祁鎮立在高台上,望著下方千餘人,清一色的勁裝,各個銳利無匹。
這就是朱祁鎮要石彪特訓出來的小隊,他還跟石彪講了些前世特種部隊的訓練方法和戰法,當然,他也是半桶水,都是從電視電影還有書上看的。但,起碼能拓展石彪的思路。
「陛下,這些都是從錦衣衛,還有軍中挑選出來的好手。」石彪道,「他們通過了嚴苛的訓練,包括陛下你說的偵查,潛伏等。」
朱祁鎮滿意的點頭:「朕要用他們去執行刺殺任務。」
石彪眼中充滿自信,揮手:「陛下,臣讓他們演練下武藝。」
說完,他抬臂砸下,下面千餘人開始演練。
首先展示的是箭術,一排排將士站定,手持長弓。隨著一聲清脆的哨響,他們同時拉滿弓弦,箭矢如流星般劃破空氣,直指靶心。箭雨過後,靶心周圍密密麻麻插滿了箭矢,竟無一偏離。
緊接著,是近身格鬥。他們身形矯健,如同獵豹般敏捷,在演武場上穿梭跳躍,時而翻滾躲避,時而迅猛出擊。更令人驚訝的是,他們像是能飛檐走壁,輕鬆躍上高台,又穩穩落下。
最令人震撼的一幕,是幾位戰士聯手進行的障礙穿越。他們利用繩索、木樁等障礙物,進行高難度的翻滾、攀爬和跳躍,彼此間的配合天衣無縫。
「很好!」朱祁鎮大讚,「石彪,把這批人給丁秀送過去,聽丁秀的命令。」
石彪一臉肉疼:「陛下,要不要給你留下部分,護衛你?」
朱祁鎮擺擺手:「朕不需要!」
石彪:「!!!」
也是,陛下你才是天下無敵的那個。
……
從演武場出來,朱祁鎮讓跟隨的隊伍自己回去,他要單獨走走。作為太監總管的曹吉祥已經習慣了,陛下時不時就微服出去溜達。他也阻止不了,也知道皇帝陛下一身武藝,之前幾次刺殺,死的都是刺客。
朱祁鎮這回並沒有去會館,他對柔嘉並未有寧榮榮那般的情感,純粹是用她來降火。他這回溜達著來到了國子監。
有些懷念大學生活啊,若不是穿越了,他現在就是個大學生,過著逃早八的大學生活。慢悠悠的進了國子監,因為是微服,並沒有人認出他。
現在的國子監,比起四年前,那要熱鬧多了。上次禮部尚書楊善稟報,國子監學子已經超過了三千人,其中還有很多外洋的學子。
走在國子監內的林蔭小道上,他心聲感慨:「朕本淮右學子,天下於我何加焉!」
沒走多遠,迎面碰到了兩個人,為首的是一個明媚少女,她看到朱祁鎮,十分驚訝:「陛……陛……」
「李靈?」朱祁鎮打斷了她,「好巧啊。」
少女正是高麗長公主李靈,她見皇帝陛下打斷了自己,明白皇帝是不想暴露身份,欠身一拜:「朱公子。」
她身旁的侍衛,認出了朱祁鎮就是上次在街上無禮的那個,怒瞪:「是你?你也是國子監的學子?」
「不得無禮。」李靈連忙怒斥。
那侍衛隱忍著怒氣,後退了一步,他上次被朱祁鎮一掌打飛,至今不服。朱祁鎮嘴角含笑,朝李靈問:「在國子監,可都還習慣?」
「比我高麗好多了。」李靈眨著靈動的眼眸,「朱公子,能……陪我走走?」
朱祁鎮微笑點頭:「好啊。」
李靈朝著她的侍衛揮揮手,示意他不要跟上來,侍衛雖然不願,但也沒有違抗李靈的命令。朱祁鎮腦海里腦補了韓劇『公主和她的侍衛』的故事情節。
兩人漫步在樹下,李靈有些緊張,低聲道:「陛下,你出門不帶侍衛?」
朱祁鎮笑著聳聳肩:「誰認識朕呢?在宮裡久了,朕也悶,就溜出來走走。」
李靈佩服的揮了揮小拳頭,道:「我在王京的時候,也想逃出宮,可是每次都失敗了。」
少女青春動人,還挺可愛。
「你的叔父,怎麼會同意你來大明求學呢?」朱祁鎮好奇問。
「或許是我無關緊要吧。」李靈銀牙咬了咬,「小的時候,叔父對我還挺好的。誰能想到,他會兵變呢?不過,他對自家人,也沒大開殺戒。」
朱祁鎮擰了擰眉。
小丫頭,那是還沒到開殺戒的時候,等他要登基為帝,會殺一大片。但是,你叔父把你送到大明,或許也是存了保全你的心思,遠離是非之地。
「陛下,你能幫我哥哥奪回王位嗎?」李靈問的直接。
「呃,難。」朱祁鎮一笑,「除非我大明出兵。」
李靈雖然年紀小,但自小在王室長大,懂得也多,立刻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大明是高麗的宗主國,但是出兵就屬於另外一回事了。
「為了王兄,我什麼都願意做。」
她握緊小拳頭,在心中默念。
朱祁鎮目光落在她身上,面容精緻,一雙明媚的桃花眸子清澈無比,幾縷秀髮垂落在柔美的臉頰旁,增添了幾分少女的活潑。漆黑的眸子帶著一股倔強,睫毛長而濃密,眼尾上翹,隨著眼眸的眨動,睫毛微微輕顫。
朱祁鎮不禁感慨,少女美好呀。
「你在大明好好學習,學成了,回國幫你王兄奪回王位。」他微笑著鼓勵。
「嗯。」李靈重重點頭,「陛下,臣妾告退了。」
她像是一下子充滿了自信,提著裙子,大步走了。
雄赳赳,氣昂昂!
朱祁鎮啞然失笑,他有些明白她叔父為什麼把她送到大明來了,就她這樣的,在王宮內鬥中,活不過三集。
……
夜幕降臨。
朱祁鎮從外回來,直接去坤寧宮,他正慢悠悠走在御道上,雙喜從他身後過來,欠身一拜:「奴婢拜見陛下。」
「咦,你怎麼在這?不在太后身邊伺候著?」朱祁鎮抬眼問。
雙喜微微嘟噥著嘴唇:「太后要自己一個人待著,讓我們都退下了。奴婢走在路上,突然想起廚房還燉著湯,所以返回去關火。不然,太后肯定不知道,免得把廚房給燒了。」
朱祁鎮扶額:「你是真了解她。」
他抬了抬手,示意雙喜跟著他一起走。雙喜弓著腰,小心翼翼的跟著。朱祁鎮看她害怕的樣子,逗道:「雙喜啊,你今年多大了?」
雙喜抿了抿紅唇:「奴婢二十了。」
朱祁鎮假裝大驚:「啊?是老姑娘了啊,是該放出宮嫁人了,不能在宮裡耽誤了。」
「奴婢……不嫁人,一直伺候太后。」雙喜小聲道。
朱祁鎮擰了擰眉。
這就是以後的我那便宜兒子的萬貴妃?不像啊,太弱了,一點兒都不強勢。
「陛下,到了,我去稟報太后。」雙喜要先進殿。
朱祁鎮攔住了她,這還要稟報嗎?老子輕車熟路。他們一起進了大殿,發現殿上沒人,只亮著幾根蠟燭,燭影搖晃。
「太后應該沐浴去了,奴婢先去廚房。」雙喜急急去了廚房。
她剛進了廚房,妖后就從內殿走出來了,還真是去沐浴了。她穿著一襲白色薄紗褻衣,身前那一抹雪白晃人眼睛,身姿妖嬈婀娜。
「來了?」她朝朱祁鎮勾勾手,如今的她已經沒有之前的羞澀了,挑眉,「過來幫姐姐擦乾頭髮。」
朱祁鎮走了過去,霸道的把她拉進懷中。她伸出雙臂,摟住了他的脖頸,微微歪著腦袋,輕笑:「還是太年輕啊,你啊,以前老去寧榮榮那,是不是覬覦人家的美麗。」
「呸!」朱祁鎮鬆開了她,在椅子上坐下,「我坐懷不亂,不信,你試試?」
他端坐著,一本正經,不看妖后一眼。
妖后噗嗤一聲,似笑非笑的表情,她來了興致了,試試就試試,還拿捏不住你一個熱血青年?
她站在朱祁鎮面前,雪白大長腿令朱祁鎮移不開眼睛,她俯身湊近,美目含笑,手指輕輕在他身前撩動:「真的坐懷不亂?你有這本事,以前每次急急回去找賢妃?」
朱祁鎮面色如常,挑釁道:「我最近讀佛經。」
噗嗤~
妖后又被逗笑了,眉宇間的笑意更濃了幾分,湊上前在他嘴角親了一口,隨後輕笑:「好好,看你定力怎樣了。」
說完,她直接坐在了朱祁鎮的腿上,雙臂環繞著他的脖頸,成熟嫵媚的眸子微微眨動:「偽帝,我美嗎?」
這麼近距離,偽帝聞著那幽香,不自覺的就抱住了她的腰,朝著她的脖頸啃了下去。妖后咯咯直笑。
她大笑著後仰的那一剎那,看到了目瞪口呆的雙喜。她慌忙要站起來,可朱祁鎮這會兒怎麼會放過她?
「鬆開,雙喜在。」妖后急道。
偽帝這才抬頭,見到愣在那的雙喜。
妖后慌忙站了起來,雖然她是主人,雙喜是奴婢,可她這會兒做賊心虛,有些慌張。
剛剛的場面,都被雙喜看到了?那本宮的威嚴何存?那麼浪的一面,被她看到了?
這一刻,想死!
偽帝淡定許多,甚至有些幸災樂禍。
妖后,這回你社死了吧?
咣當!
雙喜直接跪下,磕頭:「娘娘,陛下,奴婢……什麼都沒看見!」
偽帝笑容玩味,若是以前,他肯定會殺人滅口。不過現在,他相信以雙喜的聰明,早就知道他是偽帝了,也知道他和妖后膩歪。
「雙喜是,朕的秘密你都知道。」偽帝輕嘆,「沒辦法,朕只能把你殺了。」
雙喜嚇得瞬間面色蒼白。
妖后這時才反應過來,回頭瞪一眼偽帝,道:「你別嚇唬她,該知道,不該知道的,她早就都知道了。我身邊就這麼一個知心的婢女,你敢殺她,我跟你翻臉。」
偽帝攤攤手:「哦,那就不殺!」
雙喜又怕又懵。
我看到了這麼不該看的,皇帝真的不殺我?
「雙喜啊,愣著幹嘛?還不去把你燉的湯端出來?我也餓了。」偽帝道。
留著雙喜也好,以後和妖后苟且,還能有個看門的人。
可雙喜聽了,不敢相信的看向妖后,妖后絕美的臉上還待著窘迫,揮揮手:「去吧,放心,我們不會殺你。」
「是。」雙喜起身去了。
偽帝坐在椅子上,朝著妖后挑眉:「要不,咱們繼續?」
「續你個大頭鬼!」妖后兇巴巴的瞪一眼,拿起軟席上的袍子披上。
偽帝忍著笑。
這回妖后人設崩塌啊,坐實了是妖后了。
……
沒一會兒,雙喜湯端了上來。
偽帝和妖后坐下喝湯,雙喜恭敬的站在妖后的身後。
妖后的袍子很寬鬆,但依舊曲線玲瓏,她每次低頭,露出的那一剎那的春光,令偽帝著迷。她橫他一眼:「更肆無忌憚了是吧?完全不顧雙喜在了?」
「雙喜什麼看不出來?」偽帝抬頭看向雙喜問,「是不是?」
「奴婢還是什麼都不知。」雙喜低著頭。
妖后輕輕一嘆,岔開了話題:「昨日賢妃跟我說,江南寧大家的絲綢,瓷器要進京了。賢妃說寧大家給了成本價,供給內廷,他們不掙錢。」
偽帝滿不在乎:「不掙就不掙唄,正好我們內庫也缺錢啊。」
「這麼做買賣,寧大家遲早得虧死。」太后瞋目,「該讓他們掙,還是讓他們掙。我們皇家不占這點便宜。」
朱祁鎮緩緩點頭:「今年就算了,明年開始吧。」
妖后知道他的難處,點了點頭。
朱祁鎮很快吃完,他轉身走了,還要去文華殿,這是他的習慣,每天去看看加班的內閣大臣。一是鼓勵,二也是為了處理緊急來的摺子。
妖后看著他走了,手中的勺子輕輕放下,長嘆了一聲。雙喜來到她的面前,咣當跪下,拜道:「娘娘,你實在是太難了。」
「雙喜啊,我們一起十來年了。」妖后看著她,苦笑,「本宮的事,你幾乎都知道。所以,我們之間,就不用多說了。」
雙喜連連點頭:「奴婢明白。」
妖后自嘲一笑:「原本還想在你面前留著本宮那最後一點尊嚴,今天……哎,本宮……」
「娘娘,你在奴婢心中,從未改變。」雙喜再拜,「是奴婢最為欽佩的人。只是娘娘,這……以後你該如何……會如何……」
妖后抬手讓她起來,釋然一笑:「本宮將來在史書上,肯定是妖后!本宮也不在乎了,其實本宮……其實偽帝這個皇帝做的很好,可他畢竟不是朱家子孫。」
雙喜雙眼含淚:「娘娘,苦了你了。」
……
文華殿。
朱祁鎮進來,看到內閣首輔商輅坐在那,手裡拿著一本摺子,雙目含淚。
「商閣老,你這是?」朱祁鎮懵了。
「陛下~」商輅把手中摺子遞給朱祁鎮,眼中淚水流下,「王閣老他……薨了!」
朱祁鎮連忙拿過摺子,目光掃過。
原來王直在上月薨了,難怪好長時間沒收到他的摺子。
「王閣老有功與大明啊。」朱祁鎮沉聲道,「商閣老,你準備一下,追贈王直為太保,賜諡號『文端』。」
「陛下聖明。」商輅含淚一拜。
朱祁鎮輕嘆一聲:「王閣老享年八十四,也是高壽了。」
八十四,這在這個時代,絕對的高壽。
這時,太監總管曹吉祥捧著一個盒子進來,稟報:「陛下,這是王閣老最後的秘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