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妖后嬌嗔:你哪學的這些
後宮別院。
阿倫娜沒有去參加中秋盛宴,雖然她很想去。可其其格大著肚子不方便,她不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這別院裡。最近,後宮裡的妃子們都來看望其其格,她反而更不放心了。
等其其格睡下,已經夜深,西苑那邊的宴會也結束了。她舒舒服服的沐浴之後,穿著一襲薄紗睡衣,站在窗戶邊望著星空的那輪圓月。
沒多久,腳步聲傳來。
朱祁鎮三步並兩步的來到了她身前,伸手把她拉入懷中,雙臂微微用力,摟緊了她纖細的腰肢,道:「怎麼沒去中秋宴?朕以為你最喜歡那種熱鬧。」
阿倫娜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那雙妖媚狹長的眸子透著粘稠的情意:「陛下,你喝酒了。」
「是啊,我想你了。」朱祁鎮目光深情款款的看著阿倫娜。
阿倫娜嘴角微微含笑,搖了搖頭:「陛下,伱是想山頂行宮那個人了吧?來我這裡,是因為我像她,對不對?」
被你猜對了。
朱祁鎮心中暗嘆,阿倫娜真是個聰明的女人。他今天喝酒後,心中無比想妖后,所以他來到了這後宮別院,找阿倫娜來平復下那可躁動的心。
阿倫娜似乎明白了一切,直接摟緊了他,踮起腳尖主動啃了上去。
「陛下,奴家今日不方便。」阿倫娜眉眼。
「親戚來了?」朱祁鎮扶額,「那朕在你這歇息。」
他躺在軟席上,像個大老爺,而阿倫娜則跪坐一側,悉心侍奉,她那纖細的手指輕柔地捻起鮮嫩的瓜果,溫情脈脈地送至他的唇邊。她的眼眸仿佛盛滿了盈盈秋水,滿心滿眼皆是他的身影,那份深情厚意,幾乎要滿溢而出,令人動容。
這個女人,很會演。
朱祁鎮一邊吃著水果,腦子卻飛快轉著。
今夜的盛宴,錦衣衛暗衛混在其中,想必會有消息傳來。如果那正統皇帝真的潛藏到了京城,用自己引不出他,還可以用太后。
「你對太后修的道家養生術了解多少?」他沉聲問。
阿倫娜愣了片刻,身子微微前傾,露出兩抹韻白和深深的溝壑,柔聲道:「其實我只能看出她修了道門邪術,因為跟我修煉的薩滿術有相似的地方。至於具體情況,陛下,你親身試試,不就知道了?」
我特麼怕死啊。
上次其其格說宣宗皇帝英年早逝,可能就跟妖后有關。
老子現在都有陰影了。
「朕不急,朕也搞清楚。」他想到了姚三孝,那廝是姚廣孝的弟子,或許清楚。
「陛下,當斷則斷。」阿倫娜美眸微動,冷不丁的說了一句,美眸看著他。
朱祁鎮聽了,若有所思。
「陛下,奴家研究了一種新茶,與唇液相融,別有味道。」
阿倫娜起身端來一杯茶,緩緩移動身姿,湊到他身旁,妖媚的眸子蕩漾著情意。
「哦?朕試試。」朱祁鎮笑眯眯道。
「奴家來了。」阿倫娜媚眼如絲的颳了一眼他,隨後在他的注視下,將杯中茶水含入嘴中,薄唇抿著,俯身對著他嘴唇湊來。
……
翌日,晨光初破,百官肅立朝堂。
朝參之後,好幾個大臣越眾而出,奏疏盈手,言辭懇切,曰:
「臣等竊以為,中秋佳宴,賢妃娘娘親自主持,其情其景,實乃盛世之象也。宴上燈火輝煌,笑語連連,娘娘巧思妙布,使萬民同樂,陛下之仁德,藉此宴而播於四海,真乃天下萬民之福祉也。「
「娘娘以溫婉之姿,顯陛下愛民如子之心,中秋之夜,月華之下,宴樂之中,臣民一體,共享太平,實乃娘娘智慧與德行並重,方能成此千秋佳話,臣等深感欽佩。「
「賢妃娘娘主持盛宴,非唯彰顯皇家之雍容,更將陛下仁心廣布民間,是夜,星河燦爛,人心歡暢,皆因娘娘之籌措有方,使天恩浩蕩,萬民歸心,誠為國之大幸也。「
眾臣言辭之間,滿是對賢妃娘娘的敬仰與讚頌,朝堂之上,一時之間,正氣浩然,祥和滿溢。
朱祁鎮目光掃過,嘴角含笑。
他知道,這肯定是徐有貞安排的,為賢妃的立後鋪路。
身邊有幾個能揣摩聖意的大臣,辦事就是方便,這種話肯定不能他這個皇帝親自來說。不過,大臣若是能完全摸准皇帝的心思,那也不是好事。
下朝之後。
徐有貞跟在朱祁鎮身後,迎著清晨的陽光,走在御道上。朱祁鎮邊走邊道:「徐閣老,你兒子徐世良不是已經中了進士麼?怎麼還在順天大學?」
「稟陛下,犬子喜歡做學問,沉迷儒家之學。」徐有貞苦笑,「他那性子,也不合適去做官,去順天大學挺好。」
朱祁鎮笑著擺手:「不不不,年輕人需要歷練。這樣,召他來翰林院,朕就也喜歡儒學,還能隨時召他切磋切磋。」
「陛下,犬子哪能與陛下比?」徐有貞眼中閃過慌亂。
「朕知道,你不方便,怕朝臣們說你有私心,可你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兒子啊。」朱祁鎮道,「聽朕的,召徐世良入翰林。」
徐有貞沒有在推辭,恭敬一拜:「臣遵旨。」
朱祁鎮負手而立,抬頭望著西邊的天空。
他把徐世良招到翰林院,一是對徐有貞降恩,同時也是一種把控。如果徐有貞不聽話了,可以拿他兒子開刀。
……
大明貿易公司。
咣當!
杯子碎裂的聲音傳來,伴隨著朝小天的憤怒:「為什麼?」
剛剛進來的錦衣衛鎮撫使丁秀,敲了敲門,道:「打擾一下,我可不是故意來聽的啊,你們兩口子吵架,也不關門?」
大廳里,杯子碎了一地,一旁的齊姝在小聲抽泣。丁秀走了進來,對朝小天道:「欺負女人,可不算本事啊,小天。」
「丁哥,讓你看笑話了。」朝小天收斂怒氣。
齊姝擦了擦眼淚,對丁秀微微欠身,道:「你們聊吧,我出去了,小天,我回娘家住一段時間。」
朝小天欲言又止:「你……我……」
他沒說出話,齊姝已經匆匆走出了大廳,她擦著淚,直接出了大明貿易公司。到了大門口,正好迎面碰到下馬車的齊楓。
「閨女,怎麼了?」齊楓大驚,「哭了?誰欺負你了?」
齊姝抿了抿嘴:「先上車。」
她上了馬車,齊楓跟在後面進了馬車,而後車夫駕起馬車離開。齊楓看著不斷流淚的女兒,沉聲問:「是不是朝小天發現什麼了?」
「他這次去泉州,就是查我們齊家船隊的。」齊姝道。
「啊?」齊楓大驚失色,「查到什麼了?」
齊姝搖了搖頭:「知道我們向他隱瞞了許多事,但還沒查到船隊帶回的人,畢竟,那次帶人回來,只有二叔幾個人知道。」
齊楓鬆口氣:「那就好。」
齊姝眼中滿是淚水:「可是,我感覺小天已經開始懷疑我們了。」
「如果這是那樣。」齊楓眼中殺機閃過,「那就殺了他,正好由你來接手大明貿易公司。」
齊姝駭然失色,臉瞬間蒼白:「殺……殺了他?」
「對!」齊楓肯定的點頭,「你不是崇拜寧大家麼?那就要學會她的狠心。據我的消息,寧大家在東瀛,已經是一方梟雄了。」
齊姝整個人呆住了。
……此時,大明貿易公司。
朝小天招呼丁秀坐下,有丫鬟上了奉茶,他歉意一笑:「丁大哥,讓你見笑了。」
丁秀喝口茶,擺擺手:「哥雖然沒有成親,但也知道夫妻吵架是正常的。但是,人家小姑娘,你別摔杯子嚇著人家。」
「我也是被氣到了。」朝小天無奈道。
「什麼事,這麼生氣?」丁秀問。
朝小天剛要張口,又搖了搖頭:「哎,就是些小事。回頭等齊姝氣消了,我去齊府接她回來。丁哥,你來找我,有事?」
他岔開了話題。丁秀放下茶杯,笑道:「倒也沒什麼大事,經過這裡,就來看看你,上次聽說你去泉州了。」
「對,有批貨去海外。」朝小天點頭。
「如今走西洋,南洋的船隊,你都熟悉嗎?」丁秀問。
朝小天肯定的點頭:「當然,好多還是我大明貿易公司扶持起來的。外洋很大,我一家也吃不完。」
丁秀眼中滿是讚許:「小天,你越來越有大家之風。」
「哪裡話,我有今天,都是靠師傅,還有錦衣衛的兄弟們扶持。」朝小天攤手,「大明貿易公司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還有我師傅和你們錦衣衛的一份子呢。」
丁秀長嘆一聲:「今天來找你,還是上次那件事。」
朝小天眉頭皺起,沉思了一會兒道:「如今來我大明的人太多了,尤其是南洋人,與我們長的差不多,分辨不清。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好查。」
「你的意思是他們肯能冒充南洋人?」丁秀一驚。
朝小天聳聳肩:「可不止南洋人,西域很多人也跟我們很像。」
丁秀手中握著茶杯,嘴裡不斷念著:「冒充?冒充?」
……
乾清宮。
朱祁鎮正在召見一個人,那人跪在大殿上,抬著頭望著皇帝,面色麻木又帶著些許堅決:「陛下,我也再叫你一聲陛下,你可殺我,但請放過我的家人。」
「你去敦煌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自己的家人?」朱祁鎮冷冷的問。
原來跪在大殿上的,是被從西域押送回來的周王。雖然他回來好長一段時間了,但朱祁鎮一直未曾召見,他就一直被關在錦衣衛詔獄。
周王似乎不緊張不害怕,就這麼淡淡的看著朱祁鎮,輕嘆:「我去敦煌,就是因為考慮家人啊,真天子是我們朱家最大的家人。我是朱家子孫,不想死後沒臉去見太祖太宗。呵呵,其實我知道你不會殺我家人,我們在開封共住過一段時間,還是有些了解的。的確,你某些方面狠,但骨子裡是個心軟的人。我記得你的一句話,可以沒節操,但是得有底線。你是個有底線的人。」
「我特麼需要你誇?」朱祁鎮哭笑不得。
周王搖了搖頭,繼續道:「你會是個好陛下,可你讓我們這些朱家人怎麼辦?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辦?」
朱祁鎮居然一副極為認真的樣子想了想,道:「我應該不會像你們這般蠢。」
「哈哈哈,人了你這個偽帝,你也做不出來吧?」周王大笑,而後攤攤手,「說吧,想怎麼處置我?」
朱祁鎮走到他面前,說了兩個字:「吃飯。」
而後,太監就把周王帶到了隔壁偏殿,那裡已經備好了酒菜。周王有些懵,但坐下拿起筷子就開吃,實在是很久沒有吃頓好的了。
朱祁鎮在他對面坐下,無語的瞪眼:「急什麼,還有個客人。」
說完,他拍拍手,太監總管曹吉祥領著寧王進來了。寧王看到周王的那一剎那,面色劇變。周王看到他,則是猛地一摔筷子,直接朝著寧王撲了過去。
「朱家敗類,老子今天打死你。」周王怒吼。
「你才朱家敗類。」寧王也不怵。
兩大藩王,在殿中扭打在一起,朱祁鎮喝口酒,饒有興致的看著,見兩人都要用口咬了,這才揮手阻止。
「都過來坐下。」他招手。
寧王和周王這才停手,走到桌子旁坐下,還死死盯著對方,一臉鄙夷的樣子。朱祁鎮笑著看向兩人,攤攤手:「叫你們來,是有件事請你們幫忙。」
「什麼事?陛下請說,臣就是上刀山也辦到。」寧王道。
「呵呵。」周王鄙視。
朱祁鎮笑著掃過兩人,道:「請你們幫朕找到那偽帝。」
很明顯,兩人眼中都閃過驚愕,而後瞬間恢復。寧王一副不懂的樣子,問:「陛下,那偽帝不是已經死了麼?一把大火,燒成了灰。」
周王哼一聲:「是啊,我親眼看他點的火。」
朱祁鎮站了起來,淡淡一笑:「朕不跟你們猜謎語哦,誰先找到偽帝,誰就能繼續做藩王誰後找到,朕幫他還有他王府所有人,送上一把大火。朱家子孫,就應該像初代湘王那樣,面對不公,闔宮自焚。」
說完,他大步而去,而那股殺氣似乎還籠罩在殿中。周王和寧王頭都不敢抬,背脊陣陣發寒。
……
夜色醉人,月華如練。
山頂行宮中,淡淡的燭光有些搖曳不定。妖后身著一襲潔白無瑕的長裙,裙擺悠揚,輕輕曳地,其細腰被輕盈的雲帶巧妙束起,更顯曼妙盈盈,上身更是勾勒出一條誇張的弧線;髮髻間巧妙點綴著一支鮮艷的紅簪,映襯得她的面容如同初綻的芙蓉般嬌嫩,艷麗絕倫,那雙杏花眼含笑盈盈,媚態天成。
突然,一道身影在燭光下被緩緩拉長。
朱祁鎮從窗戶上一躍而近,他也像是剛沐浴完,漆黑的長髮隨意的灑落在身後,俊俏面容帶著一抹笑意走到窗前,吹了一下口哨,而後緩緩抬起了一隻胳膊,拱了拱二頭肌,展示自己強健的體魄。
「知道你強壯。」妖后哭笑不得。
朱祁鎮沒有停下來,再次豎起兩個胳膊,擠了擠二頭肌:「我長得俊,身材好,是個小鮮肉,你都不心動麼?」
妖后輕輕地眨動了睫毛,愣了片刻,似乎沒回過神來,不過很快便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俏皮地白了他一眼,櫻唇微啟,輕輕吐出一句略帶玩笑的嗔怪:「你是說本宮老牛吃嫩草?」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來,快點吃,我準備好了。」他雙手叉腰,挺了挺腰杆。
妖后知道這傢伙故意來逗自己,她那雙美眸流轉著淡淡的春意,輕輕掠過他那健碩挺拔的身軀,冷艷的面容上不自覺地染上了一抹迷人的紅暈,像是晨曦微照下的桃花,嫵媚至極,不經意間流露出千嬌百媚的風情,令人心動。
朱祁鎮直接把她摟進了懷中。
「別,我剛沐浴完。」妖后御姐嗓音帶著幾分嗔怪,「可不想再一身臭汗。」
「沒事,待會而我幫你洗。」朱祁鎮挑眉。
妖后輕咬著嘴唇,靠在他懷中,語氣柔媚慵懶:「別胡鬧。」
那猶如大姐姐教訓弟弟的語氣,令人直呼受不了。
與此同時,她臉頰上的紅雲愈發濃烈,思緒不經意間飄回往昔那些荒誕不經的片段,令她不由自主地抿緊了唇瓣,一抹羞赧悄然爬上心頭,難以掩飾那份既甜蜜又尷尬的情愫。
「也不知道後宮那些妃子,怎麼歷經你的魔爪。」她帶著幾分嬌嗔,輕輕地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那力度不過如同春風拂面,溫柔得仿佛一隻小貓咪在用它柔軟的爪子,輕輕地、玩笑般地撓了一下,既表達了小小的不滿,又不失親昵與俏皮。
朱祁鎮溫柔的抱著她,嘴角笑意濃郁了幾分。
妖后也乖乖的依偎在他懷中,眸中閃過憂色。
「上次中秋夜,那麼熱鬧,你都不來?」朱祁鎮低聲問。
「罷了,本宮不想再參與這些。」妖后抬起美眸,「你不是準備立賢妃為後麼?後宮都交給她吧。」
朱祁鎮一本正經的搖頭:「不行啊,她還得幫朕再生兒子呢,哪有時間呀。」
「難道本宮就有?」妖后瞪眼。
「啊?」朱祁鎮似笑非笑,「莫非你也要生?」
妖后抿了抿嘴,盯著他道:「也不是不行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