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妖后羞澀的哭出了聲
秋高氣爽。
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商賈雲集,從江南的絲綢到北疆的皮貨,從東海的珍珠到西域的香料,應有盡有,琳琅滿目。各國使節、商隊絡繹不絕,他們或穿著異域服飾,或攜帶奇珍異寶,在此交流貿易。西洋來的旅人,藍眼金髮,手持地圖,不時向巡城衛禮貌地詢問路徑,言語間滿是對這座東方大都市的好奇與讚嘆。
巡城衛們身著整齊劃一的制服,腰佩刀劍,步伐穩健,穿梭於人群之中,既威嚴又不失親和。他們不僅維護著京城的治安,更是這繁華景象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確保著京城井然有序。每當有外賓問路,巡城衛總是耐心指引,展現出大明禮儀之邦的風範。
秋風輕拂,帶來絲絲涼意。茶樓酒肆內,人們或品茗論道,或把酒言歡,談論著天下大事,或是市井趣聞,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正統皇帝和袁彬,都是西域商人的打扮,帶著頭巾,臉上還蒙著面巾,只露出一雙眼睛。正統皇帝感慨一聲:「若是以前,我們這樣的裝扮,肯定會被說瘋子。現在,百姓都習以為常了。」
「陛下,我都不認識現在的京城了。」袁彬也感嘆,「這比西域的大城都要繁華啊,那奧斯曼帝國的都城伊斯坦堡也比不上。」
正統皇帝邊走邊看:「的確,那偽帝比朕做的好。」
「陛下恕罪,臣不是那意思。」袁彬連忙解釋。
「先生,不必緊張,朕也得認清現實吧。」正統皇帝一笑,「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我們好好看看。」
逛了一大圈後,正統皇帝立在街邊,嘆道:「大明有今日之繁華,如果是朕做到的,列祖列宗也會高興吧?盛唐時期,也不過如此吧。」
「陛下,只要取代偽帝,這一切都是陛下的。」袁彬道。
正統皇帝心情大好,指了指對面的太白樓,道:「走,我們喝酒去。」
兩人進了太白樓,找到一個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叫了一桌子酒菜,開始慢飲。周圍很熱鬧,食客們天南地北的聊。
「聽說了嗎?美洲的船隊回來了,一船一船的,都是金子銀子啊。嘖嘖,據說那邊是金山銀山,一鋤頭下去,亮瞎眼。」
「朝廷有錢啊,難怪,陛下又減免了河南,陝甘等地的賦稅。那幾地的百姓,有福了。跟著聖明的陛下,過好日子。」
「全大明的百姓,都跟著陛下過好日子,若不是陛下英明,怎會有大明船隊出海?那就沒有著源源不斷的財富啊。」
「這幾年,眼看著京城大變樣。哈哈哈,我們是趕上時候了。」
「得虧敦煌的那個偽帝燒死了,不然,他把天下搞的大亂,我們也跟著沒好日子過。」
「誰要動現在的陛下,老百姓得跟他拼命。」
正統皇帝聽著,眼中滿是陰沉。他沒想到第一處溜出來吃飯,聽到的都是對那偽帝的稱讚,還有對自己的鄙視。
「別聽他們的,我們吃。」袁彬道。
正統皇帝苦笑一聲,攤攤手:「有意思,先是那偽帝冒充朕,如果這次成功,換成了朕冒充他。」
袁彬冷哼一聲:「這天下本就不是他的。」
他擔心正統皇帝多想,快速吃完,就離開了太白酒樓。來到街上,沒走進步,就看到一支隊伍從遠處過來,百姓們都自動讓路,站到了街的兩邊。
「是張將軍回京了,帝國猛虎啊,蕩平倭寇,坐鎮大明東南。」
「對對,就是他,他還是賢妃娘娘的弟弟。」
正統皇帝看著為首騎著駿馬的青年,輕哼一聲:「這不是張倫麼?英國公之孫。朕現在的局面,說到底,都拜英國公所賜。」
他眼中殺機閃過。
……
乾清宮。
張倫回京,第一時間肯定是來拜見皇帝。朱祁鎮從御座上起來,親自去扶起他,拍著他的肩膀熱情道:「哎,你可算回來了,朕想你啊。」
「臣也想念陛下。」張倫道,「時常想起當年跟著陛下去河南的那段日子,真是暢快。」
朱祁鎮朗聲笑道:「現在的朕和你,可沒有那個閒情雅致咯。這麼久不見,我們可得好好喝頓酒,這樣,伱先去長春宮見見你姐,再來御花園。朕和你喝酒賞花,一醉方休。」
「遵旨。」張倫一拜。
而後,他退出了乾清宮,來到長春宮。
賢妃一早就知道今天弟弟會來,一直在等著。看到張倫進來,她急急迎了上去,扶起要拜的弟弟,眼中淚花閃爍:「怎麼這麼瘦了?還黑了。」
「姐姐,你瞎說什麼呢?」張倫道,「你弟弟我這叫英氣,這次回來可是要找媳婦的,一見面你就埋汰你弟弟?」
姐弟兩小時候,那是經常吵架。現在的賢妃,對弟弟其實是關心,她瞪眼:「這麼多年都不回來,爹娘一直念著你,還有爺爺也掛念你。」
「你弟弟我現在是帝國猛虎,封疆大吏,身不由己呀。」張倫有些小得意。
賢妃拉著他坐下,道:「知道你厲害,快,我給你做的菜,都是你喜歡吃的。」
張倫拿起筷子就開吃,狼吞虎咽:「在外面,就想吃家裡的菜。」
賢妃一雙美目落在他身上,問:「這次回來,待多久?」
「估計待不了多久,東南一堆事呢,若不是陛下召我回京,我估計年底才能回來一次。」張倫道。
賢妃眼眸垂落:「陛下說要給你賜婚呢,總得待兩個月吧。」
「成個婚,要多久?」張倫抬眼,「不是陛下賜婚,是姐姐你吹耳邊風,要陛下給我賜婚吧?郭家的女兒?那郭登老將軍會同意?」
賢妃嘴角含笑:「已經同意了,再說,陛下賜婚,他敢不同意?」
張倫放下筷子,輕嘆:「勛貴結親,陛下對我們家也是夠放心的。」
「是啊,陛下也沒處理爺爺。」賢妃幽幽一嘆,「爺爺現在在洪武軍校當教官,誰也不見,你回來了,就去看看,他應該會見你。」
「好。」張倫起身。
「怎麼不吃了?還有這麼多。」賢妃道。
張倫攤手一笑:「陛下在御花園設宴,要與我一醉方休呢,我得去了。」
賢妃瞪一眼,起身相送:「你不早說,肯定先去陛下那吃啊。我告訴你,雖然陛下對你看重,可要注意君臣之別,他……他現在跟當年不一樣了。」
「我明白的,走了。」張倫揮揮手。
……
御花園內,秋色正濃,卻非一派蕭瑟。
雖已入秋,但園內依然繁花似錦,只是這花叢間悄然暈染上了幾分秋的韻味。菊花傲霜而立,以最飽滿的姿態迎接秋日的每一縷陽光。桂花那細碎的花朵藏於綠葉之間,散發出陣陣沁人心脾的幽香,隨風輕送。
朱祁鎮站在古樸典雅的涼亭之下,身姿挺拔,目光溫柔地投向那透過稀疏雲層灑落的秋日陽光。陽光不再如夏日般熾烈,而是變得柔和而溫暖。光影斑駁,落在他的臉上,為這位帝王平添了幾分溫文爾雅的氣息。他深吸一口清冽中帶著花香的空氣,感慨歲月的流轉。
「陛下。」張倫過來一拜。
「來,坐下。」朱祁鎮伸手,「這都是御膳房做的,是你愛吃的。」
他自己也坐下,就要去倒酒。張倫連忙接過酒壺,給皇帝倒酒,也給自己倒上一杯,道:「陛下,這些年臣在外,也深受皇恩,臣謝陛下。」
「你我之間,客氣什麼?」朱祁鎮一笑。
兩人開始慢飲,張倫匯報東南的情況。朱祁鎮聽著,偶爾會問幾句。說到寧榮榮,張倫眼中滿是佩服:「陛下,你選擇的人,真是不錯。誰能想到,一個女人,竟然成為一方霸主。臣在海上碰到過一次白無起,他都被折服了。」
朱祁鎮心中一凜。
白無起是他選中的,安排道寧榮榮身邊,他若是被折服,可不是好事。
「陛下放心。」張倫看出了皇帝的擔憂,連忙道,「白無起是忠於陛下的。」
朱祁鎮朗聲一笑:「朕知道,他不斷有密奏過來,朕才能把控東瀛的情況。」
「陛下,最強的就是你了。」張倫道,「用寧榮榮牽制了東瀛,有可能還會掌控東瀛,大明再無倭寇之患。」
朱祁鎮沒好氣的瞪眼:「你在外,咋學會了拍馬屁?」
張倫咧嘴一笑。
朱祁鎮與他對飲了一杯,道:「你回來了,就去看看你爺爺。」
「是。」張倫點頭,「臣替爺爺,向陛下賠罪了。」
「大可不必,朕沒想動他,削了他爵位,也是為了保護他。免得君山會的人去找他,把他攪進去。」朱祁鎮一嘆。
張倫眉頭皺起:「君山會,還沒解決?」
朱祁鎮苦笑一聲:「哪那麼容易喲,你這次回來,先不急著回東南。朕有事要你幫朕去辦,朕現在,依然是如履薄冰啊。」
他召張倫回來,就是要用一個久不在京城的人來打破下京城過於穩定的朝野格局。
……
洪武軍校。
夏國公于謙,忠國公石亨,武安侯鄭宏圍在一個巨大的沙盤前,他們正在推演西域的戰事。
「我覺得,楊貴芳那小子肯定會直接揮師西進,與帖木兒帝國正面對抗。」石亨道,「那小子,最擅長長途奔襲了,要是哪天收到捷報,說他已經攻入帖木兒帝國,都不要驚奇。」于謙卻是眉頭緊皺:「可察合台問題不解決,後方不穩啊。」
石亨指了指沙盤一處,道:「朱永不是出了敦煌麼?只要朱永在,察合台剩下那點兵,不敢動。」
鄭宏把手中棍子扔下,道:「我們三個老傢伙討論個什麼勁兒?他們年輕人打仗,跟我們思路不一樣了。今天那張倫不是回來了麼?把他叫來,看他是怎麼想的,估計楊貴芳跟他的思路差不多。」
「人家才回來,可不得見家人?」石亨瞪眼。
「于謙算是他先生吧?」鄭宏攤手,「於門四少啊,他不得來拜師傅?再說了,英國公也在呢,他得來拜見爺爺吧。」
于謙沒好氣:「那也得人家拜完了,這回他是回京成婚的,別去拉人討論戰事。」
「這小子現在也是出息了。」鄭宏感慨。
「越來越多想他這樣的年輕人,那是大明之福。」于謙道。
他也扔下手中的棍子,道:「走,我們仨也是不容易碰一起,去太白樓喝酒去,我請。」
石亨和鄭宏異口同聲:「那必須去。」
沒多久,三人到了太白樓,要了一個雅間,酒菜上桌子後,開始吃喝。三杯酒下肚後,石亨開口:「跟你們說啊,石彪上次跟我提過,說那誰……偽帝可能從西洋回到了京城,君山會可能利用他來取代陛下。別人我不管,我肯定是支持陛下的,你們兩都手握兵權,都瞅准了,逮到人,你們不敢下手,我來。」
于謙與鄭宏對視一眼,那鄭宏一個白眼:「妹夫,才三杯酒,你就醉了?這事,能說麼?」
「有啥不能說的?」石亨抬眼掃過,「你們又不是君山會的,都盯緊點。我現在主要是要帶新兵,也不在其位。」
鄭宏舉起酒杯,一臉的無奈:「好好好,我們心裡有數,喝酒。」
……
黃昏,乾清宮。
朱祁鎮喝了幾杯茶,坐在御椅上揉著頭,中午跟張倫喝的有點多,他現在頭有些疼。夕瑤端著一杯茶過來,道:「陛下,喝杯醒酒茶吧。」
「再去端一杯來。」朱祁鎮接過,一飲而盡。
夕瑤又去端來一杯奉上,美眸帶著疑惑:「陛下,你都這樣了,就不來批摺子唄。明天的天又不是不亮了。」
「你懂啥?國事都要即時處理,否則,會耽誤事。」朱祁鎮揉著眉頭道。
夕瑤抿了抿紅唇,輕嘆:「奴婢以前以為當皇帝是最舒服的,那曾想,陛下你這個皇帝,比種地還累。」
「是啊,氣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朱祁鎮無奈,「沒辦法啊,這麼大的天下,都落在朕的身上。天下是朕的天下,百姓是朕的百姓,朕能怎麼辦?總不能做個昏君吧。」
夕瑤似懂非懂,走到他身後,柔聲道:「陛下,我給你按按。」
朱祁鎮閉上眼睛,享受著按摩。
但是,他腦子在飛速運轉。這次把張倫召回來,還有個目的就是希望他能從張輔身上,打探出君山會。
「朕還是心太軟了。」他嘆氣,「實在不行,也只能給他們上上強度了。」
夕瑤撲閃著大眼睛:「陛下,你心軟?奴婢沒看出來。」
「一邊呆著去。」朱祁鎮坐直了,拿起筆開始快速批摺子。
……
夕陽落在軍校的校舍區。
張倫來到一個小院前,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抬眼看去,只見張輔正在打拳,一頭白髮隨風飛舞,氣勢十足。
「爺爺,孫兒回來了。」張倫喊一聲。
張輔轉頭看來,二話不說,一掌就拍向他。爺孫二人,你來我往,纏鬥了一會兒,最終張倫一把扣住了張輔。
「爺爺,打小你就試我。」張倫無語道,「你都這把年紀了,還試我?就不怕閃了你的老腰?」
張輔瞪一眼:「你小子出息了,現在爺爺揍不了你了。」
張倫面色得意,嘿嘿一笑:「爺爺,我現在已經是一方主帥。你在我這年紀,還跟在太宗皇帝身邊當個小侍衛吧?」
「呵呵。」張輔白眼,「你也就收拾下區區倭寇,還什麼帝國猛虎?你就沒打過大仗。你看看人家楊貴芳,那才是真主帥。帝國雙璧,你也好意思跟人家並列。」
張倫一頭黑線:「那是我沒有打大仗的機會,再說了,陛下跟我說,我以後的主方向是海軍,統率大明無敵艦隊,跟楊貴芳路子不一樣。」
「水師就水師,還什麼海軍?」張輔不在乎的眼神,「海上,能有什麼仗打?」
張倫上前扶著他,道:「這你就不知道了,以後大明要遠征,主要是海軍。今日我與陛下商議了,要建立一支強大的海軍。主宰了海洋,那才是真正的霸主。」
「海上有個屁。」張輔攤手。
「爺爺,你老了,我來跟你好好說說。」張倫扶著他坐下。
……
暮色蒼茫,山頂行宮。
殿內香爐裊裊雲煙升騰,異香瀰漫整個大殿,朱祁鎮與妖后對坐喝茶。他是批了摺子後,來到這行宮的,這會兒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酒氣。
妖后風姿依舊,美麗而高貴,眉眼如畫,一舉一動無不令人心曠神怡。即便是簡單的沏茶,也美得讓人無法將目光移開。那如瀑般的長髮輕輕垂落,盡顯超凡脫俗的優雅氣質,說不盡的高貴絕俗。
「娘子,你真美。」朱祁鎮張口就來。
察覺到了他灼灼的目光。
妖后輕輕挑起眉梢,鳳眸之中略帶幾分凶凶的意味,瞪視了他一眼,隨後緩緩地抿緊了朱唇,流露出一種不言而喻的威儀與嬌嗔。
「手裡拿著什麼?」她目光落在朱祁鎮懷中的捲軸上。
「我畫的你。」朱祁鎮道。
妖后微驚,而後瞋目:「怎麼畫的?你都沒來見我。」
朱祁鎮欣賞著她的盛世美顏,眨眨眼,意味深長道:「我畫的腦海中的你啊,你在我心中最美的樣子。」
妖后那嬌媚含嗔的美目輕輕一瞪,沒有多少被戲謔時的羞赧,有的只是落落大方和雍容華貴,紅唇微啟,聲音輕柔:「是麼?那給我看看,你畫的如何。」
妖后擁有著成熟女性的綽約風姿與高雅氣質,然而在其內心深處,那份屬於少女的傲嬌與純真卻絲毫未減,完美融合了成熟與稚嫩的雙重魅力。
這一點,朱祁鎮是深有體會的。
或許是因外她太早就嫁進了宮裡,面對爾虞我詐,所以迅速成熟,可當面對愛人的時候,那份少女之心就自動展現出來了。
「就這麼給你看?那我一番辛苦不就白搭了?」朱祁鎮挑眉。
「相公,就打開給我看嘛。」妖后紅唇輕啟,眸光流轉間閃過一絲俏皮,竟然撒嬌,隨後將她親手沏好的茶水緩緩推至他面前,動作中透著一股不言而喻的優雅與華貴。她的目光柔和如水,滿含期待地望著他。
朱祁鎮緩緩喝口茶,欣賞著美女,十分愜意。
他手中的畫,的確是畫的妖后,但他的心思並不單純,他是叫阿倫娜一起畫的,畫中的神態動作契合了妖后修的道家養生術。他想看妖后的反應,她自己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練的是邪術。
「好吧,給你看。」朱祁鎮從懷中取出捲軸,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了她的身前,隨後目光明亮的盯著她。
妖后伸手拿起捲軸,直接打開。
捲軸緩緩展開,映入眼帘的並非一幅畫,而是一系列以她為主題的綺麗篇章,每一幅都描繪得她衣著大膽,神情各異,引人無限遐想。她瞥見這些畫面,霎時之間,俏麗的臉龐上騰起一抹嬌艷欲滴的紅暈,心緒如潮水般翻湧,幾近崩潰。她猛地一把將捲軸緊緊捂住,美眸又羞又怒,瞪視著他。
「你……你無恥。」妖后怒瞪。
朱祁鎮一把把她拉進懷中,來了一個霸道的吻。
良久,唇開。
妖后的俏臉染上了一抹如胭脂般嬌艷的紅霞,鳳眸半眯,流露出幾分難以言喻的深情與迷離,緊緊凝視著他。她輕啟朱唇,細齒輕咬著下唇,仿佛有千言萬語卻難以啟齒。身軀微微前傾,依偎在他的懷中,那一刻,她的思緒仿佛被抽離,腦海中一片空白。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畫下來?我在你心中,就是這般不知廉恥麼?」她雙臂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眼角帶著幾分淚花。
朱祁鎮沒想到她是這個反應,真的被傷害到了?
他感覺自己像是前世的一種渣男,拍了女朋友的小視頻,還保存下來了。
「不不不,你若不知廉恥,我就該下地獄了。」朱祁鎮連忙解釋,「我是喜歡,你若不喜歡,我把它毀了便是。」
妖后長長的眼睫毛上掛著淚珠,秀美的臉滿是疑惑:「這是喜歡?」
「那當然,不是喜歡,怎麼會畫的這麼細膩。」朱祁鎮果斷道。
「你哄我的吧?」妖后抿了抿紅唇。
朱祁鎮溫柔的把她抱在懷裡。
心想,不對啊,難道她不知道自己修煉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