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妖后:于謙,奪門!
春日的陽光落在後宮小院,百花齊放。
輕風拂過,花瓣輕輕搖曳,偶爾有幾片隨風起舞,緩緩飄落,如同粉色的雨,為這幽靜的小院增添了幾分夢幻與詩意。
小院的一角,一株古老的柳樹靜靜地站立,嫩綠的枝條輕輕垂下,隨風輕擺,宛如一位溫婉的女子,低眉含情,訴說著歲月的故事。樹下,一方石桌配著幾隻石凳,顯得古樸而雅致,一位佳人正坐在石凳上,品茗賞花,享受這難得的寧靜時光。
「看起來,整個後宮,就你最悠閒了。」朱祁鎮走了過來。
布爾瑪看到他進來,起身盈盈一拜,身前沉甸甸的,美目含羞:「陛下,你政務繁忙,不用來看臣妾的。」
「朕也需要走走。」朱祁鎮揉了揉眉,看著她。
布爾瑪不敢對視,眼神閃躲了起來,低頭:「臣妾陪陛下走走。」
朱祁鎮朗聲一笑,伸了伸懶腰,一邊往花叢那邊走,一邊溫柔道:「天氣正好,朕也想與你走走,你別老一個人悶著,後宮裡的人多,總會與你有談的來的。你這性子與幽蘭相似,估計和她能成為朋友。」
布爾瑪抿了抿嘴:「幽蘭娘娘快生了,臣妾就不去打擾了。」
朱祁鎮拍了拍腦袋,一笑:「差點把這茬給忘了。」
「臣妾一個人習慣了,這樣就挺好。」布爾瑪柔聲道。
朱祁鎮目光滄桑惆悵,眉宇間流露的傷感:「哎,還是朕來多陪陪嫂嫂吧。」
聽到他一直這麼稱呼自己,布爾瑪莫名有些心痛,嘴唇抿了抿,想要反對,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想念敦煌麼?」朱祁鎮問。
布爾瑪面色黯然,微微搖頭:「我沒臉再回去了。」
朱祁鎮停下了腳步,目光認真的看著她,伸手握住了她那有些冰涼的手,纖纖玉指,完美無暇。他自責的輕嘆一聲:「對不起,朕還未能幫你報仇。」
布爾瑪眼中淚花閃爍:「陛下,臣妾等得起。」
朱祁鎮捏了捏她的手,一把摟住了她的腰肢,微微用力,便是將她摟入懷中。
「陛……陛下。」布爾瑪呼吸一窒。
「朕定會幫你復仇的。」朱祁鎮目光熱情又真誠。
在沒有感受到她的掙扎後,朱祁鎮俯身咬住了那紅潤的朱唇。
布爾瑪的身軀緊繃如弦,雙手緊緊攥住他的衣襟,一雙明眸圓睜,閃爍著迷茫與柔情交織的光芒。轉瞬之間,她緩緩闔上了那扇璀璨的眼帘,柔軟無力地依偎在他寬厚的胸膛,任由他欺凌,甚至迷迷糊糊的配合了起來。
「陛……陛下,回房吧。」她小聲道。
朱祁鎮捧著她的臉,道:「這裡多好啊,以天為被,以地為床。」
布爾瑪的俏顏染上了一抹如胭脂般嬌艷的紅暈,鳳眸半闔,迷離中蘊含著千言萬語難以言喻的情愫,凝視著朱祁鎮。她輕啟朱唇,貝齒輕咬,仿佛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滿載著柔情與繾綣。依偎在他堅實而溫暖的懷抱中,她的思緒仿佛被溫柔的春風帶走,腦海中一片空白,唯有心跳的節奏,與這份依偎的溫暖,成為了此刻最清晰的存在。
「嗯,由你了,陛下。」
布爾瑪輕柔地以指尖觸碰他的胸膛,那份細膩的觸感讓她輕易地捕捉到了朱祁鎮強健而有力的心跳,仿佛兩顆心在這一刻產生了共鳴,帶動著她自己的心跳也隨之翩翩起舞。她緩緩抬起眼帘,一雙美目宛如秋水般溫柔,凝視著他,那眼神中蘊含的情感深邃而熾熱。隨即,她的唇邊綻放出一抹前所未有的絕美笑容,那笑容如同晨曦初照下的花朵,既純淨又絢爛,讓人心生憐愛,仿佛整個世界都因這一笑而變得明媚起來。
朱祁鎮明白了她的意思,雙臂摟住了她的腰肢,低頭而下。
漸漸地,兩人倒在了花叢中。
……
錦衣衛,詔獄。
暖房之中,滿滿的一桌子佳肴。楊善和商輅坐在桌子前,狐疑的看向石彪和丁秀。
「這回又是什麼招?」商輅無語的抬手,「你們別光用美食啊,美人計呢?」
石彪一頭黑線,無語道:「商老,就你這年紀,就算是請個美人過來,你也只能幹瞪眼。」
商輅哼一聲:「過過眼癮也行。」
楊善一臉的鄙視:「商老,能不能正經點,這都進詔獄了。」
商輅端起酒杯,猛喝一口,朝著石彪和丁秀問:「又要問什麼?老夫都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老夫什麼都不會說的。」
「這次請你們來談談君山會的狐狸。」石彪坐下。
丁秀也跟著坐下,自顧自喝一杯道:「老石要問你們,我說沒這必要,他們兩個的在君山會的地位,還不如狐狸,不可能知道狐狸的身份。」
「呵呵,一唱一和?」商輅白眼,「太拙劣了。」
楊善卻大笑起來,捂著臉道:「丁秀其實說對了,我們不知道狐狸是誰。應該只有鼠老大知道狐狸的身份。」
丁秀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兩人,面色變得凝重,道:「我現在懷疑狐狸就是陛下身邊的奉茶宮女夕瑤。你們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否則,陛下有性命之危。」
「什麼?是她?」楊善和商輅齊齊大驚。
看到他們這個表情,石彪和丁秀都失望了,他們也不知道。
楊善眉頭皺起,道:「那個狐狸很厲害,她能悄無聲息的知道我們開會的地方,還能悄無聲息的進來,會用毒。」
半個時辰後。
楊善和商輅被帶了下去,石彪和丁秀坐在椅子上抽菸,默默的抽了一根又一根。石彪邊抽邊道:「他們知道的也不多。」
丁秀眸光森寒:「我擔心江南出事了,派出去的錦衣衛,沒有消息了。」
「這麼厲害?」石彪驚愕。
「看來,得把我們錦衣衛中的那支特種小隊派去了。」丁秀道。
石彪站起來:「是該向陛下稟報的時候了吧?」
丁秀沉思許久,搖頭:「再等等,還沒有證據。讓曹公公那邊盯緊了,準備能逼夕瑤有所動作。」
「老丁!」石彪似笑非笑,「你這是要利用曹吉祥啊。」
……
法海禪寺。
劉婉清今日也來上香。她拜了一圈之後,在一個禪院中,見了一個老和尚。老和尚正是鄔行道,整個人還精神了許多。
「你知道君山會的狐狸是誰嗎?」劉婉清問。
鄔行道搖了搖頭:「不知道具體是誰,可聽之前商輅的描述,這個人深得鼠老大重視,會是取代偽帝的關鍵一環。」
劉婉清嘴角勾起一抹笑:「我好像知道是誰了。」
「啊?」鄔行道驚詫。
劉婉清微微一笑:「她很聰明,可她逐漸暴露了。以前大家猜不中,我估計現在錦衣衛也都懷疑她了。」
「聖女,你說的是誰?」鄔行道追問。
劉婉清攤攤手:「她最近很有名,陛下身邊的奉茶宮女,此次科舉的探花,如今與我一樣是女翰林,還是後宮的尚宮。」
鄔行道連連點頭:「那就是她了!聖女,我們要不要跟她合謀?」
「當然是勾起他們兩方惡鬥啊。」劉婉清笑道,「我們的目標,是滅大明,不管是偽帝還是真天子,他們斗的越激烈越好,最好是天下大亂。」
鄔行道微微皺眉。
劉婉清看著他,嘴角吟笑:「先生,你輔助太后多年,她現在已經忘記我們的目標了吧?」
「不知道!」鄔行道眼神幽幽,「她的改變,跟姚廣孝有關!哎,我們當年處心積慮把她送到先帝身邊,也不知道是這種結果。」
劉婉清輕笑一聲:「無妨,現在也是越來越有趣了。先生,你就一直待在天子身邊吧,我感覺,大戲要來了。」
……
乾清宮。
朱祁鎮召見了東瀛使團。使團的首領是細川勝元,朱祁鎮得知是他領隊,還極為好奇。因為這個人就是東瀛馬應仁之亂東軍的首領。
細川勝元是現在室町幕府的管領,英武不凡,看上去比朱祁鎮大不了多少。朱祁鎮熱情的招待了他,問起東瀛如今的情況。
他要從細川勝元口中證實寧榮榮在信中說的話,是否有撒謊。不過,細川勝元很警惕,沒有聊多少。
「陛下,我們希望能從大明購買洪武火炮,洪武火槍。」細川勝元道。
「好啊。」朱祁鎮先答應,「只是,你也知道,我們在西域打仗,自己對火炮和火槍需求量大,能給你們的不多啊。」
細川勝元十分高興:「有就好。」
因為他不再想從寧榮榮那購買火器,不想被一個海盜左右了東瀛的局勢。朱祁鎮呢,想開拓一條路,萬一寧榮榮到時候不可靠了呢。
「朕對足利將軍還是認可的。」朱祁鎮一笑,「從太宗皇帝開始,足利就與我們友好。」
細川勝元連連點頭:「東瀛會持續向大明納貢。」
朱祁鎮心中鄙視。
特麼,誰需要你那麼點兒水產?用水產來換我們的火炮,火槍?
東瀛,就該是大明的一個行省。
是時候把張倫召回來了,大明的無敵戰艦編隊,也不知道打造的咋樣了。
……
夜色朦朧,後宮別院。
阿依莎的房間內,朱祁鎮從後背摟住了她的腰肢,下巴托在她的香肩商,輕輕摩挲的同時,柔聲道:「這段時間朕太忙,沒來看你。」
「大明貿易公司與我家族已經開展商貿往來了?」
阿依莎奮力地伸出雙手,試圖掙脫朱祁鎮緊緊箍住她腰肢的掌握,然而力不從心,最終只能無奈地依偎在他堅實的胸膛中,順從地讓他擁抱著。她感受著從他身上傳來的陣陣暖意,身體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嘴角輕啟,貝齒不自覺地輕咬著下唇。
朱祁鎮擰了擰眉。
對這個來自奧斯曼的波斯美女,還是有些新鮮感的,至於其她妃子,哎,不說也罷,剩下的都是體力活了。
「早開始了。」朱祁鎮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按在了桌子上。
這個奧斯曼帝國皇帝的小媽,這會兒,完全是屈服了,主動彎腰,翹臀。
「陛下,臣妾可是奧斯曼帝國太妃喲。」阿依莎歪著腦袋,笑容誘人。
嘴上撩撥,實際上很乖很配合,她實在是太會了,是那種拍一下就懂該做什麼的女子。
朱祁鎮強健的手臂輕輕環過她的腰際,牢牢地鎖住那份柔韌,同時,他的手指巧妙地掐住了她精巧的下頜,施以微妙的力度,使得她那白皙細膩、宛如天鵝頸項般的脖頸更顯優雅。她的臉頰染上了羞澀與怒意的緋紅,雙眸含水,嗔怒地凝視著他,朱唇微啟,不自覺地加大了咬合的力道,以至於細嫩的唇瓣間滲出了絲絲殷紅。
他怎麼忍得住?
半個時辰後,朱祁鎮枕著自己的雙臂,好想抽根煙。
阿依莎捲縮在他懷中,柔柔的問:「朝廷與奧斯曼一起進軍帖木兒帝國,是不是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那還需時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朱祁鎮拍了拍她的玉背道,「你們奧斯曼主力在西邊對戰羅馬帝國,對帖木兒帝國只是牽制,最主要還是靠我們打。」
阿依莎幽幽一嘆:「陛下,我們那位年輕的皇帝與你很像,你們遲早會對戰的。」
「朕還挺期待,希望他活久點。」朱祁鎮一笑。
「我希望他暴斃。」阿依莎眼中閃過害怕,「知道我為什麼極力來大明嗎?因為我知道,留在奧斯曼,我必死。年輕的皇帝連他的兄弟都殺了,何況我?我現在很擔心我的家族。」
朱祁鎮擰了擰眉,摟進了她。
奧斯曼帝國這位「法提赫」,的確是個強大的對手,同時也夠狠。
「他那般,才是真正的帝王吧。」他輕嘆一聲。
阿依莎微微撐起身子,秀髮垂落,遮住了春光,她深情的看著朱祁鎮道:「不,陛下你這樣,才是帝王。」
朱祁鎮一笑置之。
此刻,別院外。
夕瑤帶著一群宮女經過,她停了下來,看著別院,問:「陛下今夜是在裡面吧?」
「是。」身旁的宮女低頭回答。
夕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波斯的女人,也是個妖精。」
……
陽光溫暖。
朝小天策馬在馬車道上,看到迎面一輛馬車疾馳而過。那一剎那,他像是看到了師娘,他使勁揉了揉眼,轉頭看了眼遠去的馬車,嘀咕:「我眼花了?」
他沒有停留,而是騎馬到了商會的會館。自從柔嘉死後,會館這邊的買賣就亂了套,據說來了新的館主。
一進門,就看到許多掌柜的正在熱烈討論,見他進來,所有人都站起來相迎。朝小天的在商界威望,那是無人能及。
「朝掌柜,你可來了。」
「你可是我們的大掌柜啊。」
「來來,朝掌柜,你中間坐。」
在眾人的簇擁下,朝小天在中間位子坐下,抬眼問:「新館主呢?還未來?」
這時,樓梯上傳來腳步聲,一個女子從二樓下來,她穿著一襲紫色的長裙,端莊秀麗,走到眾人面前,微微欠身:「諸位掌柜,小女子採薇,以後請多多指教。」
掌柜們暗驚,怎麼又是個女人?
採薇走到朝小天面前,一笑:「朝掌柜,商會的事,還得拜託你大明貿易公司多多照拂。」
朝小天愣神了下,因為這個採薇和齊姝挺像,他回過神後點頭:「大家一起努力,商會在南洋的實力,幫了我們許多。」
採薇咯咯輕笑:「那也比不上大明貿易公司啊,如今可是南洋霸主咯。」
她招呼眾人坐下,開始今天的會議。
……
此刻,城西一個宅院。
狼面具走進密室,抬眼看到鼠面具站在桌前,一襲素雅長裙,勾勒出傲人的身姿。
「你來了。」鼠面具開口。
「鼠老大,君山會只剩下我們了吧?」狼面具淡淡道。
鼠面具輕嘆一聲,帶著些許無奈:「是啊,所以我們之間也不需要帶著面具了。」
說著,她揭開了面具,自然是太后。
狼面具微微一驚,而後也揭下了面具,朝著太后一拜:「臣于謙,拜見太后。」
太后抬了抬手,道:「于謙,本宮只剩下你了,本宮決定,在九十年大慶之前,開啟奪門,你還會追隨麼?」
「會!」于謙點頭。
「好。」太后長嘆一聲,「先帝對你的知遇之恩,你終究是沒有辜負。」
于謙苦笑:「但是我辜負了現在的陛下,他是個好皇帝,甚至超越了太宗,未來還會超越太祖。還有,我也辜負了天下百姓。」
「於高天之上看人生,于禁忌之處見風骨。」太后淡淡道,「我們做的事,是對還是錯,只能後人去評說了。」
于謙沉默了一會兒,問:「太后娘娘,你打算怎麼辦?如今臣能掌控的兵權不多了,不知道能不能配合。」
「人多不一定是好事。」太后眸光森寒,「我們只是取代偽帝,並不是兵變。本宮有計劃了,你按照本宮的步驟來就好。」
于謙頷首:「臣定全力以赴。」
密室中燭光微微搖晃,他們開始商議具體的步驟。于謙有一種如釋重負之感,不管成功與否,這事終於是要結束了。
其實,他對結果並不期待,像是給自己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