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潔這兩天漸漸的感覺到了不對勁,以往總會第一時間回復自己的蕭蕭,現在不僅回復的越來越慢,甚至有些時候都選擇意念回復,理都不帶理她了!
不,她相信蕭蕭絕對不是這種沒有禮貌的人,一定是有人在他枕邊吹了耳邊風!
白潔氣急敗壞的先是找到公寓,見公寓沒有人,又急火火的跑到了學校。
「啊啊啊,余寶的最新照啊,好可愛。」
「群里有這群追星女孩真的是太幸福了,每天都能看到最新鮮的余寶。」
「傅澤琛為什麼不給我的寶貝喝奶茶?我寶貝眼睛都看直了,傅澤琛是窮嗎?不,他是摳!」
白潔隔著老遠的距離就聽見了女孩們此起彼伏的叫嚷聲,原本她是不喜歡湊熱鬧的高冷貴門太太,但碰巧路過的時候聽見了自己心心念念了好幾天的寶貝名字,頓時停了步。
「幾位同學你們說的什麼群?我能加入嗎?」白潔主動湊上前,兩眼放光。
白潔年輕的時候可是名震燕京的名媛大小姐,就算現在進入中年,那也是風韻猶存,美艷動人。
雖說比不上這群學生年輕活力,但就沖她和傅澤琛那張七八分相似的臉,也無人捨得拒絕她的請求。
「我可以加入嗎?」白潔見幾人沒有反應,繼續問。
「您是學生?」
白潔掩嘴咳了咳,「我長得確實是有幾分顯老。」
「不不不,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幾個女孩連忙分享了群聊。
白潔順利進入。
群里消息分分鐘99+,但百分之八九十都是和蕭余有關係。
白潔看的那叫心花怒放,連去找兒子算帳的心思都沒有了,就近找了個陰涼位置,滿心歡喜的看著分分鐘刷新的新照片。
她的寶貝怎麼這麼可愛,那偷吃冰淇淋的樣子像極了小倉鼠,腮幫子鼓鼓的,大眼睛圓溜溜的,還心虛的四下張望,生怕被人發現了。
他真的好漂亮啊。
白潔滿臉姨媽笑,倏地她愣了愣,有些不確定的再把剛剛那張照片翻了出來,眼睛猶如八級大地震那般驚恐。
「嗡嗡嗡。」傅澤琛剛出教室就看見了母親來電。
這已經是她今天的第十個電話了。
傅澤琛知曉他母親的性子,但凡自己如果還選擇視而不見,她肯定會馬上跑來學校面對面找他麻煩。
無可奈何下,他只有按下接聽。
「蕭蕭在偷吃冰淇淋!」白潔激動的吼了出來,「你是怎麼看著的,他那個胃能吃那麼涼的東西?」
傅澤琛一時半會還沒有反應過來。
白潔繼續喊道:「他在食堂後廚偷吃的。」
傅澤琛連忙掛斷電話。
林茂剛出教室就見一陣風一樣瞬間就了無痕跡的傅澤琛,皺眉道:「他這麼激動是老婆被搶了嗎?」
馮良嘖嘖嘴,「這戀愛的酸臭味,不行,我也要去找一個真心實意的女孩子貼貼。」
林茂瞥了他一眼,「你就別想著去禍害人家清白姑娘了。」
二食堂後廚:
蕭余吃的小心翼翼,偶爾還會往外面探探頭,生怕傅澤琛忽然就從哪個旮旯角冒出來。
王阿姨忍俊不禁道:「小余你偷偷摸摸幹什麼?」
蕭余擦了擦嘴角沾上的冰淇凌,「王阿姨如果琛哥來找我,你就說我去洗手間了。」
「你剛剛偷吃了什麼?」王阿姨注意到他嘴角的東西,不像是棉花糖。
蕭余抿了抿嘴,生怕被人瞧出他嘴裡的東西,搖頭,後退,保持距離。
王阿姨眯了眯眼,「今天后廚來了一批甜筒,本是給排隊的學生們準備的,你不會偷偷吃了?」
蕭余咽了咽口水,裝傻充愣道:「發傳單的時間到了,我先去幫李哥。」
王阿姨還想說什麼,蕭余早已是逃之夭夭。
蕭余手忙腳亂的跑出廚房,以後看來真的得躲洗手間裡吃東西了。
結果自己還沒有走出兩米,就被來勢洶洶的傅澤琛給擋住了去路。
傅澤琛很生氣,但又不敢真的疾言厲色的對待蕭余,只能拼命的壓制著自己的火氣。
蕭余眼觀鼻鼻觀心的低著頭,哼哼唧唧道:「琛哥,你這麼早就下課了?」
傅澤琛拉著他的手走到僻靜處,橫看豎看將他仔細查看。
蕭余咧著嘴努力擠著笑,「琛哥,你是餓了嗎?」
「你吃了什麼?」
蕭余瞪大雙眼,一臉不可思議,他明明藏得很好,琛哥怎麼知道他偷吃了東西?
傅澤琛見他無話可說,看來他媽沒有說錯。
蕭余忙不迭的低下頭,腦子裡開始急速運轉,琛哥其實也不知道他偷吃了什麼,應該只是來詐他主動承認。
只要他機智大事化小,琛哥永遠都不會知道他今天——
「冰淇凌好吃嗎?」
蕭余不敢置信,一臉咋舌。
傅澤琛憂心忡忡的摸了摸他還沒有什麼動靜的胃部,蹙眉道:「你知道這東西是碰都不能碰嗎?」
蕭余耷拉著頭不敢為自己辯解。
傅澤琛眉頭是越皺越緊,「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我只是擔心你會不舒服,小乖,你現在還不能亂吃東西,知道嗎?」
「琛哥,我就吃了一小口,我特意在嘴裡融化了才咽下去的,不冷了。」
傅澤琛還是不放心,把人直接抱了起來。
蕭余詫異,「琛哥,我現在沒事,你快放我下來。」
「我們去醫院看一下。」
蕭余哭笑不得道,「琛哥,我就吃了一小口冰淇凌,不至於勞師動眾的跑去醫院。」
「對於別人而言那只是一口冷食而已,對你那就是致命毒藥。」傅澤琛快速朝著校門跑去。
蕭余腸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他就不貪這個嘴了。
不對,他明明藏得那麼嚴實,究竟是誰發現的?
蕭余百思不得其解,琛哥是在他身邊裝雷達了嗎?
醫院:
蕭餘生無可戀的躺在病床上,明明醫生都說他的琛哥是過度緊張,但可憐的他還是因為一口冰淇凌就被扣在了醫院。
他實在是想不通,自己哪裡都不疼,為什麼要輸液!
醫生也有些想不明白,他明明已經全員會診一致確定大家是杞人憂天關心則亂,最後為什麼還是聽了他的鬼話要求病人住院兩天?
蕭余望著醫生,醫生望著他,兩人似乎都在質問對方你為什麼不能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