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挽手機消息提示音響了。
許之糖:【明晚北巷酒吧。】
她剛想拒絕,又一條消息進來。
許之糖:【多久沒理我了?你忍心再放我鴿子嗎?】
岑挽:【最近這不是在追夫嘛,關鍵時刻。】
許之糖:【廢話少說,來不來?】
岑挽看了眼陸北恂,隨後快速輸入幾個字。
岑挽:【來,我五點下班。】
許之糖之前叫她幾次,她都推掉了,這次若是推了,她這小姐妹非得跟她絕交不成。
許之糖:【/震驚/你上班?】
岑挽:【嗯,陸北恂公司。】
許之糖:【你確定不是去添亂,想讓陸北恂早點破產?】
岑挽:【絕交。/再見/】
把手機按滅,看向陸北恂:「許大小姐約我,我明天可以出去玩嗎?八點準時回家。」
陸北恂從不約束她的自由,大可以下班直接去。
現在她就是想跟他匯報行蹤,給她的男人滿滿的安全感。
「嗯。」陸北恂語氣溫和:「下班我送你。」
「不用的,工作一天很累了,早些回家休息,洗乾淨在被窩等我哦。」
陸北恂漆黑的眸子裡閃過異樣,稍縱即逝,周身氣場逐漸冷了下來,他沒再說話,一路上沉默不語。
岑挽沒注意到他的異樣,陸北恂沉默,她認為是默認了,並沒有往別的方面多想。
次日下班後,岑挽給陸北恂發了個消息離開公司在門口打了輛車,直接去了北巷酒吧。
岑挽在酒吧角落找到許之糖身影,酒吧內燈光流轉,她一人在吧檯喝酒,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有點頹。
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問調酒師要了杯酒,隨後側眸看她:「心情不好?」
「也沒有。」許之糖喝了口酒,漫不經心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美艷又頹廢:「就感覺沒什麼意思。」
「你那些小奶狗小狼狗呢?」岑挽挑眉。
「他們挺沒勁的,朝他們勾勾手指,就被拿捏了。」許之糖撩了下頭髮:「沒點挑戰性。」
岑挽垂眸,無聲笑了下,沒再說什麼。要不多久,那個不會被她輕易拿捏的男人就要出現在她世界裡了。
許之糖側眸瞥了她一眼:「你笑什麼?」
「在想許大小姐被人拿捏是什麼樣的。」
許之糖「嘁」了聲,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比起許之糖,岑挽長相清純些,穿著身工作裝顯得與這裡格格不入,引來不少男人目光,遊走在風月場所的男人,見慣了濃妝艷抹,見到清純長相又精緻的女人,內心蠢蠢欲動。
岑挽身上高不可攀的氣質讓男人望而止步,又忍不住想要上前。
注意到一旁男人的眼神,岑挽用左手不經意的撩了下頭髮,露出無名指上的婚戒,讓已經朝她走來的男人頓住腳步,退了回去。
果然一個婚戒有時能省去不少麻煩。
過了會兒,岑挽跟許之糖打了聲招呼去了衛生間,順便補了個妝。
幾分鐘後,她收拾妥當從衛生間出來。
回去時,酒吧亂成一片,她和許之糖的位置被其他顧客圍著,她撥開人群走過去,此時許之糖手中拿著打碎的酒瓶對著一尖嘴猴腮的男人。
因為尖嘴猴腮男人的長相,岑挽對他有點印象,是跟想上來搭訕的男人一起的,應該是朋友。
岑挽快速走到許之糖身邊,問:「怎麼了?」
「就看他不順眼。」許之糖語氣輕飄飄的,只有這一句,沒再多說什麼。
就算她不說,岑挽也知道肯定不會是許之糖口中說的只是看他不順眼,許之糖不是這樣的人。
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岑挽去衛生間後,尖嘴猴腮的男人對她污言穢語,說些什麼「裝清純」、「少婦更好睡」、「玩得更花」這些噁心人的話。
許之糖從小驕縱慣了,從來不懂什麼叫忍讓,說她塑料姐妹更不行,直接拿著手中的酒杯朝男人砸了過去。
就有了現在的場面。
尖嘴猴腮的男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的兄弟們直接將許之糖圍了起來,讓許之糖道歉。
而道歉的方式是讓許之糖陪他睡一晚,伺候好他這事就算翻篇。
尖嘴猴腮的男人看向岑挽:「我們在聊天你這小姐妹拿著酒杯直接砸過來,你說該不該道歉吧。」
「你難道不該砸?」許之糖勾唇:「你剛說了什麼你是都忘記了嗎?要不我幫你回憶下?」
尖嘴猴腮的男人也懶得廢話:「就說你這結了婚的小姐妹怎麼了?結了婚不老老實實的還往酒吧跑,就一婊子,裝什麼清純。」
事情的來龍去脈岑挽也大概知道了,冷眼掃向尖嘴猴腮的男人,眼神凌厲。
尖嘴猴腮的男人看向許之糖,不屑笑了聲:「我這麼多兄弟,想動手你可撈不著好處,陪爺睡晚,就當道歉,爺不跟你計較。」
比起人妻,他更喜歡像許之糖這種帶野性的女人,說不好還是個處。
尖嘴猴腮男話音剛落,被一酒瓶砸在腦袋上,酒瓶四分五裂落在地上發出清脆響聲,溫熱的液體從他額頭上流下來,整個人都是懵的,眼前有了重影。
砸尖嘴猴腮男的不是別人,正是岑挽,岑挽氣勢是到位了,可心裡那是個怕呀,太暴力了。
害怕歸害怕,總之有她在誰也不能欺負她小姐妹,何況她這塑料姐妹還是為了維護她。
若是細看,能發現她握著酒瓶的手細微的顫抖。
許之糖笑了聲:「可以呀。」
岑挽白了她一眼,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打趣她,她都快怕死了,心想以後這女人再叫她來酒吧玩不是VIP豪華包間,她絕對不來。
有些個別男人真是髒了她的眼。
岑挽想到什麼靠近她,手肘戳了戳她:「你這麼勇,是不是帶保鏢了。」
許之糖沖她挑了下眉:「你猜?」
「別鬧。」沒帶保鏢的話她們兩個今天豈不是要涼涼了,對方那麼多人,她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會被打死的。
尖嘴猴腮男從懵逼中緩過來,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叫著兄弟弄她們倆。
岑挽緊張的抓住許之糖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