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一星期,許之糖和季之淮的關係止步於此,沒有進度,許之糖清楚,因為之前的種種,季之淮對她不是那麼信任。
這一周,季之淮會理她,但也僅限於她問他答。
周六晚,許之糖從外面回來,碰到正要出門的季之淮,她攔在季之淮車前。
季之淮踩了剎車,透過擋風玻璃看她,眉頭輕皺,神情冷了幾分,他下車,拽住她手腕把她從車前帶到一旁。
動作沒有一絲溫柔,甚至有些粗暴:「你知不知道危險?」
許之糖臉上笑容明朗:「我相信你。」
季之淮瞥她一眼,鬆開她手腕,許之糖問:「你要去哪?」
「明倫會所。」
「工作上的事?」許之糖問。
「不是。」
「那會有女人嗎?」許之糖微仰頭看他,等他回答。
季之淮視線落在她臉上停頓一瞬,說了句:「不知道。」打開車門坐進主駕。
不知道?
那就是可能有別的女人……
季之淮上車後,並沒有啟動車子,許之糖上前,輕叩他車窗,季之淮把車窗降下來:「還有事?」
許之糖趴在車窗口:「你能不能帶我一個,我絕不添亂。」
她再三保證不會給他添亂,季之淮才鬆口:「上車。」
許之糖唇角弧度漸深,從車前繞到副駕,季之淮眸子裡划過一絲笑意,稍縱即逝。
坐上副駕後,季之淮遲遲沒開車,許之糖小心翼翼的問:「怎麼不開車?你該不會是反悔了?」
「你剛答應我的,不能反悔。」
季之淮瞥她一眼,聲音帶著點無奈:「安全帶。」
許之糖低頭看一眼,「哦」了一聲,把安全帶系好。
安全帶系好後,季之淮啟動車子,許之糖靠在椅背上,側眸看他,用視線描摹他的輪廓。
季之淮看她一眼沒說話。
許之糖:「季之淮,我把微信里不相干的人都刪了,最近也沒出去玩。」
季之淮輕「嗯」了一聲,其它什麼話也沒說。
「我想說的是,我不是一時興起,我深思熟慮過的。」許之糖神色認真:「也不是三分鐘熱度,你跟那些人不一樣。」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季之淮和那些人不一樣。
「哪不一樣?」季之淮沒有看她,目視前方,專心開車。
「挽挽總說在感情上,我總有天要被打臉。」許之糖頓了下,深吸一口氣:「如果那個人是你的話我甘願被打臉。」
季之淮心尖微動。
許之糖又說:「季之淮,我之前曖昧對象是很多,可我沒有跟他們牽手,擁抱過,親吻發生關係更是沒有。」
說完,許之糖一瞬不眨的看他,等季之淮回話。
只是季之淮沒有開口,許之糖:「你還是不相信我?」
車在十字路口停下,等綠燈,季之淮這才側眸,視線落在她臉上:「沒有不信。」
「那你……」
綠燈亮了,季之淮啟動車子:「以後再說。」
許之糖有些失落的「哦」了聲。
到了明倫會所,季之淮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庫,許之糖和季之淮進了電梯,季之淮按了六樓。
許之糖視線落在季之淮手上,他骨節分明,手指修長,她不禁在想,這樣的手牽起來一定很暖,很有安全感。
注意到她的視線,季之淮掃她一眼:「看什麼?」
許之糖也不遮掩,直接說:「你手好看,牽起來一定很暖。」
「你又沒牽過你怎麼知道?」
許之糖突然湊近他:「那你什麼時候讓我牽一下試試?」
許之糖對他說出這句話,季之淮並沒有很開心,反而神情陰沉幾分:「許之糖,別用你撩別的男人的手段撩我。」
許之糖:「……」
「我沒有。」這時電梯門開了,季之淮率先走出去,許之糖緊跟在他身後:「季之淮,我真的沒有。」
季之淮不理她。
許之糖欲哭無淚,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信任哪去了?
季之淮推門進包間,許之糖也沒再說剛才的事,乖巧的站在季之淮旁邊。
包間裡,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坐在沙發上,左擁右抱,旁邊還有兩個身材姣好的女人閒著,男人看到季之淮,推開懷中那兩個女人,朝季之淮走過來。
「季之淮,好久不見。」
季之淮薄唇輕啟,語氣中沒什麼情緒:「好久不見。」
男人視線落在季之淮身邊的許之糖身上,他意味深長看季之淮一眼:「這位是?」
季之淮看許之糖,視線在她臉上停留幾秒,唇角輕勾:「叔叔家的妹妹,許之糖。」
許之糖:「……」
她還是勉強扯下唇角,笑:「你好。」
男人也沒想那麼多:「你好,我是陳遇。」
許之糖朝他禮貌點頭,陳遇打趣看季之淮:「沒想到你還有個這麼漂亮的妹妹。」
季之淮看他一眼沒說話。
陳遇回到沙發坐下,陳遇轉身後,許之糖輕輕拽季之淮衣擺,用僅能二人聽到的聲音說:「我什麼時候成你妹妹了?」
垂眸看向衣擺的手,季之淮唇角輕彎:「現在。」
許之糖還想說什麼,被陳遇打斷,陳遇招呼季之淮和許之糖過去坐。
季之淮先過去,許之糖跟在他身後,在他身邊坐下,陳遇看向季之淮:「最近在忙什麼,見你一面真不容易。」
季之淮修長的雙腿交疊,十指相扣,看了眼身邊的人,說:「我這妹妹不讓人省心,需要人照顧。」
陳遇瞭然的點點頭。
許之糖目光幽怨看季之淮,在心裡暗戳戳吐槽。
我把你當追求對象,你卻想當我哥?
許之糖雖然心中不滿,但還是忍住了,沒有拆穿他。
陳遇看向一旁閒著的兩個女人,說:「你們兩個伺候好我這位朋友。」
季之淮長相好,身材好,那兩個女人在這裡工作那麼久,基本上沒見過像季之淮這樣的,她們巴不得來這裡的所有顧客都像季之淮這樣。
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就是有點冷,要是在平易近人些會更好。
季之淮進來時,那兩個女人就發現了季之淮手腕上戴的腕錶價值不菲,在會所這種場合待久了,就算買不起奢侈品,她們也能認出些大牌奢侈品。
所以陳遇剛說完,兩個女人像惡狼撲食一樣,朝季之淮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