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恂忙完工作,從書房出來回到臥室沒有見到岑挽。
次臥也沒人,陸北恂下樓來到客廳,客廳昏暗,只剩廚房還亮著燈。
陸北恂走過去,沒發出一點聲音,他站在廚房門口往裡看去。
岑挽站在櫥櫃前,手裡拿著一個冰淇淋,津津有味的吃著,甚至吃到嘴裡時滿足的眯起眼睛。
岑挽完全沒注意到廚房門口的人,邊吃邊撫摸著小腹。
陸北恂危險的眯起眼睛,叫她的名字:「岑挽。」
怕嚇到她,陸北恂壓低了聲音。
熟悉的聲音響起,岑挽身體僵了一瞬,轉過頭看他,訕訕的笑著:「你工作忙完了?」
岑挽邊問,邊不動聲色把手中的冰淇淋背在身後。
「挽挽,在做什麼?」陸北恂走進去,站在她身前,居高臨下看她。
岑挽明顯感覺到來自陸北恂滿滿的壓迫感,她討好的笑笑:「我餓了,來廚房找點吃的。」
陸北恂傾身,握住她背在身後的手腕,帶到前面,視線落在她手中的冰淇淋上:「吃冰淇淋頂餓?」
岑挽眼睛轉動,手撫摸著小腹:「寶寶說想吃冰淇淋,我是寶寶的媽媽,自然要滿足寶寶的要求,你說是不是?」
陸北恂眼睛危險的眯起,奪過她手中吃了一半的冰淇淋丟進垃圾桶:「他們想吃?」
岑挽小雞啄米的點點頭,視線落在垃圾桶里的冰淇淋上,有點可惜,她才吃了一半,早知道陸北恂會找過來,她就三下五除二的快些吃完。
陸北恂伸手不輕不重捏她的臉:「兩個小傢伙不聽話,慫恿他們媽媽晚上吃冰淇淋,該打,等落地先一人打一頓。」
「陸北恂,你別這麼暴力,會嚇到寶寶的。」岑挽瞪他一眼。
陸北恂:「那我再問挽挽一次,是挽挽想吃還是寶寶想吃?」
岑挽看著陸北恂猶豫幾秒,最後還是讓肚子裡的寶寶背鍋:「寶寶想吃。」
岑挽在心裡暗想:寶寶別怪媽媽,誰讓你們爸爸生氣起來好兇的。
陸北恂伸手在她頭上揉了一把:「寶寶是挽挽的背鍋俠。」
「行了,不罵你也不生氣。」他說:「想吃什麼,我給挽挽做。」
「我想喝酸辣湯。」岑挽確實有些餓了。
「嗯,去沙發坐著。」陸北恂從冰箱拿出兩個西紅柿清洗。
岑挽沒離開廚房,站在陸北恂身旁:「我在廚房陪你。」
她想到什麼,說:「老公,你有沒有發現寶寶很乖,小白蓮孕吐的厲害,我就沒什麼反應。」
陸北恂切著做酸辣湯的配菜:「寶寶心疼媽媽。」
他眼神溫柔的落在她小腹上,岑挽滿眼慈愛的撫摸著小腹:「寶寶,你們一定要平平安安的來見爸爸媽媽,爸爸媽媽很愛很愛你們。」
似是肚裡的寶寶聽到了她的話,肚子微微凸起一小塊,又很快消失不見,岑挽情緒有點激動:「寶寶回應我了……」
陸北恂笑:「三個寶寶都要平平安安的。」
岑挽眨眼看他:「我是大寶寶?」
「嗯,貪吃又不讓人省心的寶寶。」
「那你就說你愛不愛我吧?」岑挽笑看他。
「愛,貪吃也愛,不讓人省心也愛。」陸北恂語氣無奈又寵溺:「挽挽都是做母親的人了,聽話些。」
「知道了。」岑挽挽上他的手臂,頭輕輕靠在他肩膀上:「囉嗦陸總。」
陸北恂做好酸辣湯,岑挽喝了兩小碗,吃飽喝足,回了房間睡覺。
懷孕八個月時,岑挽越發睡不好,精神狀態明顯不佳,陸北恂擔心她的身體,把公司大小事務交給賀易全權處理,他在家陪她養胎。
晚上她睡不著,陸北恂也不睡,陪她聊天給她端茶遞水。
岑挽:「老公,我沒事,沒那麼嬌弱,你不用在家陪我。」
岑挽話雖這麼說,但陸北恂陪她的這段時間,她的氣色明顯好了不少。
「工作固然重要,可工作跟挽挽比起來不值一提,挽挽現在需要我,我不能離開。」工作隨時都有,可有些陪伴一旦缺失,沒辦法彌補。
岑挽伸手描繪他的輪廓:「網上說,一個孕期可以看清另一半究竟是人是鬼。」
陸北恂握住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那挽挽說我是人是鬼?」
「是深愛我兩世的人。」
陸北恂俯身在她唇角輕輕親吻:「我的女孩也沒讓我輸。」
錯過了一世,這一世的他們只會更加深愛彼此,上一世的遺憾,在這一世盡力彌補。
岑挽閉上眼睛窩在陸北恂懷中,陸北恂耐心哄她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