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自己女朋友的不愉,方胡策哄著問:「怎麼了,寶貝?」
顧菱妃看了他一眼,似乎隨口問了句,「你沒覺得他們兩很曖昧嗎?」
方胡策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直男式發言,「沒覺得啊,不就是一起做實驗嗎,你是不是想多了?」
顧菱妃就差白他一眼,但是她不會任由事態這麼發展下去,否則她做這麼多也沒意義了。
突然,她提了句:「你們實驗基地平時有團建嗎?」
「有啊,每個項目結束都有一次獎勵性的團建。」方胡策說。
「那平時你們都去哪?」她問。
方胡策想了下,「去的地方挺多,都是去探一些好玩的新店,不過最多的就是直接去京爺家裡。」
顧菱妃問到了重點後,直接說:「可以帶家屬嗎?」
「當然可以。」方胡策沒有心機地回應。
顧菱妃沒有繼續聊這個話題,而是突然說了句,「你們有群嗎?」
「有啊,有活動就會在群里通知,要拉你進去嗎?」方胡策連忙拿出手機,他有拉人權限。
顧菱妃欲擒故縱,「我又不是你們實驗基地的人,進去不太好吧?」
「沒事,平時都是大男人多無聊啊。」方胡策善意開解。
顧菱妃若有所思問,「江姚也沒拉進去嗎?」
「哦,沒。可以把你倆都一起拉進來。」方胡策行動比嘴快。
顧菱妃想自己一個人進去,難免奇怪,多一個江姚,也應該沒人會說什麼。
而且自從分手就和沈西京沒有了任何聯繫,他薄涼且無心,說分手就再無交集,進了群她還可以得知他的動向。
……
江姚是從實驗室回宿舍,才充了電,打開手機就看到自己被邀請加入了『實驗基地007群』。
這個沙雕名字一看,就是江祁取的。
果然看到管理員是他。
她進群的消息提示已經是半個小時前的事了——
方胡策:【歡迎兩位美女進群。】
白兆飛:【歡迎~有女生在,各位以後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了,不要太放飛自我。】
方康言:【特別是你,別再講騷話了。】
白兆飛:【滾,正經人一個謝謝,別在美女面前詆毀我的形象。】
楊傑:【人是不是正經的不知道,但群是正經群。】
江祁:【你說這話自己信嗎?】
楊傑:【京爺你在哪呢,他說一定有人信。】
沈西京:【送人。】
方康言:【怪不得不見人影了,一秒不見如隔三秋,京爺這是去哪了,今晚還回寢室嗎?】
白兆飛:【你特像深閨怨婦,真的。】
楊傑:【送誰啊,姚妹妹?】
一陣沉默後。
方胡策:【八成是送姚妹回女生宿舍了。】
江祁:【@江姚,在?】
楊傑:【不會是真的,你倆啥情況?】
白兆飛:【莫?地下情?】
剛好看到他們聊到這裡,江姚只能澄清:【我一個人回來的。】
哪怕沈西京不交往,他身邊的女生那麼多,怎麼可能會把眼神分給她,更不會浪費時間送她回宿舍。
方康言:【就說他倆沒戲,你們別亂猜了,影響妹妹清譽。】
白兆飛:【那京爺去送誰了,這夜不歸宿的。】
江祁:【你管呢,還是想想辦法怎麼瞞過宿管阿姨。】
方康言:【沒事,我去隔壁撈個人來湊數。】
顧菱妃:【剛剛手機沒電了,才看到進群了。】
方胡策:【沒事,再次歡迎。】
楊傑:【歡迎】
顧菱妃:【謝謝】
方胡策:【今晚要給你帶夜宵嗎?@顧菱妃。】
顧菱妃:【不用,我被朋友叫出來唱k,今晚可能不回去了。】
沈西京夜不歸宿,她也夜不歸宿,很難相信這是巧合,江姚胸口發悶,然後關了手機不再去關注。
……
江姚很少在群里互動,但她偶爾會看群消息。
顧菱妃出現的頻率很高,不過沒幾個人迎合她,來實驗基地的頻率也很多。
連何淺都說,「她是不是故意刷存在感,最煩這種分手了還各種小花招的女生了。」
傅禮馨搖頭,「你不懂,女人不作,男人不愛,現在很多男生就喜歡這種小綠茶,當然首先你要漂亮。」
「小作精確實很多男生愛,姚姚你學著點。」容黎看向她,一臉擔憂。
江姚:「?」
「譬如啊,你飲料瓶打不開不能自己用牙齒咬開,要跟男生撒嬌自己擰不開瓶蓋,下水游泳時放棄你的那套軍訓式標準蛙泳,要握住男生手臂說自己好怕,這不就有肢體接觸了?」容黎耐心教她。
江姚敷衍點頭,「嗯。」
容黎恨鐵不成鋼地捏了下她的臉頰,「近水樓台先得月,你可別被搶了先機。」
何淺和傅禮馨兩臉懵逼,顯然不知道她們倆在說什麼。
何淺轉移話題:「這周末我不回去了,我們要不要組局去玩啊?」
「去迪士尼?剛好這個月剩好多的零錢。」傅禮馨說。
容黎猶豫,問,「姚姚你呢?」
江姚直接說,「這周末有團建,我已經答應去了,就沒辦法和你們一塊兒。」
「什麼團建啊,怎麼不帶我們?」
「是不是好姐妹,好玩的都不想到自家人?」
被連番轟炸後,江姚繳械投降,「這是實驗基地的慶功團建,我也是個湊數的。」
「啊啊啊這麼說江祁也會去,我不管我要去嗚嗚。」傅禮馨拉著她的胳膊撒嬌。
江姚抵不住,「我就是個打雜跑腿的,沒有話語權。」
容黎眼珠子一轉:「那顧菱妃去嗎?」
「去。」江姚道。
「她也不是你們實驗基地的人啊,憑什麼她能去?」傅禮馨不滿,抗議。
江姚:「家屬。」
「那我們不能當你的家屬嗎?帶一個家屬,和一群家屬沒什麼區別吧,人多熱鬧。」容黎笑。
「這話你們也說得出口,臉皮真厚。」何淺損道。
江姚不忍心她們哀求:「我試一下。」
傅禮馨和容黎頻頻點頭。
江姚其實不太想去問這些事,但嘴比腦子快。
她磨磨蹭蹭半天,才去問的江祁。
姚:【小舅舅,你的女粉絲們這個周末想去見你,您看她們有這個榮幸嗎?】
她第一次這麼狗腿兒。
江祁:【我知道我的粉絲多,但每個都要見我不累死?】
要不要這麼自戀,江姚忍。
姚:【不可以就算了。】
江祁:【也不是不行,帶上點伴手禮吧,什麼情書花就不要了,帶點實際的。】
江姚問:【帶三個也可以?】
江祁:【就是你寢室那三個對吧,隨你便。】
江姚再次問:【你說了算嗎,不用徵求一下其他人的意見嗎?】
江祁:【你是不是欠抽?】
江姚:【當我沒問。】
得到同意的室友們樂瘋了,看到她們高興,江姚覺得自己厚著臉皮問也蠻值得。
……
這個周末,在室友們的期盼中終於結束了課程。
周末室友都起的嘣兒早,江姚是在一陣討論聲中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
上鋪的她翻了個身,俯視著一排認真化妝的室友,再看了一眼天蒙蒙亮的窗外,「才幾點。」
「快六點了,還不起?」傅禮馨抽空瞥了她一眼。
「不是九點?」江姚都覺得可能是自己睡迷糊了,記錯時間了。
「化妝一個小時,挑衣服一個小時,吃飯一個小時。」容黎答。
江姚哦了一聲,那她還能睡兩個小時。
室友看了重新躺下的她一眼,不知是羨慕還是嫉妒,江姚的皮膚好都不用化妝,頭髮也是簡簡單單的披肩,衣服更不用說,小學生品味,就是那種背帶褲或者T恤牛仔褲。
晚起兩個小時的江姚,吃完早餐後精神很足,她甚至還提議時間還早,去操場跑兩圈。
室友死活不去,本來就起早,跑兩圈今天還有力氣玩兒,就坐在那裡看著她跑。
時間差不多,她們打車去海央一區。
這是江姚第一次去沈西京的家,一聽小區名字,就和她不是同一個世界。
半個小時不到,她們就到了,在門口保安室登記了訪客名字。
進去時看到小區的露天泳池,傅禮馨發出壓抑的尖叫:「晚上的時候可以下來游泳了,幸好我帶了泳衣。」
「你好心機啊。」何淺瞥她。
傅禮馨一臉激動,「我想邀江祁和我一起,你們記得給我製造機會啊。」
江姚:「OK」
「謝謝寶貝。」傅禮馨親了她一口。
她們來的時候,男生已經都到了,給開門的還是顧菱妃。
看到江姚和一群女生,顧菱妃陰陽怪氣說了一句:「人這麼多,今天肯定很熱鬧。」
沒人回應。
身後的江祁走過來,一句話打破沉默,「帶什麼來了?」
江姚低頭,然後把手裡袋子遞過去:「水果。」
「放廚房吧。」江祁沒接,大爺似的督促她,「記得洗乾淨點。」
江姚四處環視了一圈,除了男生沒看到沈西京,主人不在,他們真的自在地當自家了。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江祁離開前說了句,「他還在睡,別去臥室打擾他,這人起床脾氣特冷,其他地方隨便玩兒。」
她才不會去,可是她記得以前高一的時候,她就算在他午休時搖醒他,他也沒什麼脾氣,現在長大了,脾氣也變大了?
江姚和室友換了拖鞋進去,她去廚房洗水果,室友就很快融入到男生的談笑風生。
江姚先洗了一盒草莓,她最喜歡草莓,特地挑的最貴的,想著來人家裡不能失禮。
剛洗完,一道身影走進了廚房。
沈西京穿著深灰色家居服,領口慵懶地散開兩顆紐扣,頭髮好像近期修剪過,後邊有些短得鋒銳凌厲,有時給人一種輕狂肆意的印象,有時又放浪冷淡。
他隨手從冰箱拿了瓶冰水,剛醒的聲音有顆粒感的嘶啞,又透著與生俱來的痞勁:「喝水嗎?」
果然像江祁說的他剛睡醒脾氣差,聲音都聽得出來夾著不耐。
江姚卻因他突然出來,聲音有些不穩地應:「不用謝謝,那個……請問鹽在哪個柜子?」
除了草莓,她還買了楊梅,這個是需要鹽水才能清洗乾淨的。
沈西京喝了半瓶冰水,單手揣兜靠在吧檯邊沿,又混又壞地說了句:「上面。」
江姚抬頭,然後看到柜子里,她踮起腳尖才把柜子門打開。
她身高不算矮,有162,可是鹽好像放在柜子稍微裡面的位置,她只能觸碰到柜子的邊邊,根本摸不到裡面。
江姚嘗試了幾次,還是沒夠著。
一個高大的身影覆蓋下來,是他身上獨有冷調淡淡的樹葉香氣,兩人突然貼近,他拉鏈無意划過她的後頸,她的血液一下子涌了上來,耳尖酥軟欲滴。
江姚心臟不規律地敲擊著耳膜,感覺空氣都稀薄了一些,僵硬在那裡。
即喜歡他的親近,又怕陷得更深。
沈西京輕鬆拿下來,眉眼遊刃有餘,「這個?」
因為鹽是裝在玻璃罐子裡的,光看著分辨不出來是鹽還是味精。
江姚回神地接過他手裡的玻璃罐,打開看了一眼,認真辨別道:「不是。」
這明顯是味精。
沈西京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拿下來的不是味精就是其他,直到她面頰都升溫發紅,忍不住語氣重地說了他一句:「都不是!」
沈西京哼笑了一下,沒什麼情緒的,然後給她拿下了玻璃罐。
這次她打開,確定了是鹽。
江姚在洗楊梅的時候,他被男生叫了出去。
快到中午的時候,一群人從客廳遷徙到了露台。
燒烤架已經擺上了,旁邊的桌子上是從冰箱抱出來的一袋袋已經處理好的燒烤原料。
一排座位圍繞成圈,對面就是投影k歌區。
白兆飛自動承擔了燒烤員的責任,「女生不用動手,坐著等投餵就行。」
「難得這麼勤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在女生面前表現。」方康言拆穿他。
楊傑:「那加我一個。」
傅禮馨在女生堆里小聲,「我們也不能幹坐著,這樣顯得太好吃懶做了。」
何淺贊同。
只是她們還沒上前幫忙,就被顧菱妃截胡,她笑著湊過去:「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容黎切道:「真愛顯,就喜歡全部男生圍繞著她唄。」
傅禮馨附和,「我們現在過去幫忙倒是成了她的跟屁蟲了。」
何淺:「算了,過去吧,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
「你們想吃什麼就給我吧。」楊傑貼心的說。
女生遞了一些,顧菱妃非要親自上陣,把這裡弄成她的主場一樣,但是又不會,只能讓男生教。
一開始還有男生教她,最後把她推給了方胡策。
方胡策急忙說:「要烤焦了,翻面啊,寶貝。」
顧菱妃一邊咳嗽,一邊手忙腳亂地翻面。
傅禮馨小聲說:「她烤的就自己吃吧,我們烤一盤小雞腿,姚姚。」
江姚說,「好。」
別說,她們倆負責烤,另外兩個負責遞調料,配合無間。
江祁湊過來,「烤的不錯啊。」
「江祁,這個給你~」傅禮馨連忙笑著把自己剛烤好油滋香氣四溢的小雞腿給他。
江祁也不客氣地吃了一個,然後豎起拇指。
傅禮馨一臉嬌羞地繼續烤了。
見狀,顧菱妃瞥了一眼坐在桌邊喝著可樂的沈西京,再努力烤了幾個雞翅,然後對方胡策說,「我先拿過去。」
「好啊。」方胡策沒心眼兒的自己烤了。
顧菱妃把自己烤的那盤雞翅端過去,似隨口地看著他說,「你吃嗎?」
沈西京修長筆直的腿懶洋洋收回,放下了可樂罐,懶得搭理的起身去了燒烤區。
顧菱妃咬著唇,心想,自己烤的也不是那麼差吧?
「何須勞你大駕京爺?」白兆飛連忙主動給他讓了位置。
方康言白他了一眼:「這是微服私訪,體恤民情,你懂個屁。」
沈西京嗓音帶笑,痞里痞氣踹了他一下,「體恤你麻,那盤素的給我。」
「哦。」方康言老實巴交地給他遞了過去。
白兆飛:「京爺不吃葷的?」
江祁:「可能吃多了,換換口味。」
一群人笑著一語雙關。
只有江姚看著他那盤素串,眼饞的不行,她不喜歡吃葷的,太油膩,頂多吃一兩串,所以對她來說素串是必不可少的。
但大家都喜歡葷的,她也就隨大流。
特別是那金黃泛汁的玉米。
這時,無所事事的江祁走過來,「烤好了?」
江姚點頭,「差不多了。」
江祁:「知道要孝敬誰?」
江姚再次點頭,然後把烤好的雞腿遞過去。
江祁沒想到她這麼孝順,第一個烤的雞腿給自己。
但更沒想到的是,江姚從他身邊繞過,遞給了沖她吐舌頭流哈喇子的拉布拉多。
江祁一臉:你是不是有病?
江姚才不給他,就知道蹭吃蹭喝,好吃懶做,自己都不動手還想吃。
第一批烤好後,眾人圍坐桌邊。
座位隨便坐的,江姚坐下才發現自己想吃的沈西京弄的素串,在自己對面,根本夠不著,而且在別人家站起來去拿東西是不禮貌的。
她就眼睜睜看著那盤素串被對面的人瓜分了,饞得眼尾都紅了,啃著自己的小雞腿悶悶不樂。
「吃的差不多了,玩把遊戲繼續第二輪。」
「行你們玩,我去忙第二輪。」
「你好自覺哦,楊哥。」
「這時候喊哥,果然一群餓死鬼,楊總走好。」
「不適合這種遊戲,你們玩。」
就楊傑一個人過去忙了,其他人都留下玩遊戲。
江姚想自己過去烤素串,自己吃的,但是被傅禮馨拉了下來:「玩一會兒再去嘛。」
江姚就同意了。
他們玩的遊戲叫做好奇心害死貓,就是輪流向右邊的人低聲問一個問題,被問者必須大聲回答,但不需要公布問題,如果有人猜出這個問題,那麼出題者和被問者同時被罰一杯,如果沒人猜對,任由人想知道這個答案,可以自罰一杯獲取答案。
「我先!」
傅禮馨一臉羞紅地靠近江祁耳邊,說著悄悄話,別人是聽不到這個問題的。
江祁聽完,才聳了聳肩答:「江姚。」
傅禮馨的表情怪怪的,眾人紛紛猜測她的提問。
白兆飛:「難道是在場最可愛的女生是誰?」
方康言:「不可能,祁哥的審美有問題,在他眼裡可愛的姚妹肯定最丑。」
方胡策:「贊同,我猜問題是最丑的女生是誰。」
被猜中的江祁和傅禮馨,同時喝了一杯。
要不是這麼多人在場,江姚就要打他了,每次當眾說一個姑娘最丑,得虧她心理承受能力強,不然換個人鐵定真的生氣。
接下來是江祁問身旁的容黎一個問題。
容黎的回答是,「沈西京。」
話音剛落,眾人起鬨。
方胡策:「我京爺的話,肯定是全場最帥的那種問題唄。」
方康言:「搞清楚是老江的問題,他有那麼好心問這麼簡單的問題?」
白兆飛:「有道理,那是什麼?」
顧菱妃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該不會是問理想型?」
容黎臉一紅,眾人心知肚明了。
江祁低咒了一聲,又是他喝。
容黎喝完後,轉過頭,看著顧菱妃『沒安好心』地問了一個問題。
顧菱妃臉色一變,不過最後還是平靜地回答,「沈西京。」
方康言:「靠,能不能看看別人啊,這麼多男生在這裡嗷嗷待哺呢。」
白兆飛:「妃妃可是有男朋友的人,應該是前任之類的問題吧?」
方胡策:「上一任是誰?」
白兆飛:「這也太簡單了。」
傅禮馨添油加醋:「我猜是最難忘的前任。」
何淺充當和事佬:「姚姚你覺得呢?」
一瞬間視線凝聚在她身上,江姚喉嚨哽住,最後才說:「第十八任男朋友?」
並不是她了解顧菱妃,只是因為她了解容黎,她聽得最多的就是這個詞兒。
果然一出聲,顧菱妃的臉色更差了,這顯得她很濫交一樣,雖然沈西京和她差不多,但他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她更在意。
所以顧菱妃覺得江姚就是故意損自己,臉色極差地喝了。
容黎則喝得開開心心,還向江姚比了一個大拇指。
江姚低下頭,避開了顧菱妃如蛇陰沉的眼神。
不過顧菱妃很快收回了視線,她望向了漫不經心玩著打火機的男生,壓抑著內心地激動,緩緩湊近了他的耳畔,故意說了很久一樣。
沈西京也沒有避開,眉眼透著漫不經心,啪地合上火匣子:「江姚。」
江姚看著兩人親近避開了視線,心裡像針一樣刺痛,哪怕知道他天性如此。
但聽到自己的名字時,本人腦子裡都短暫的斷檔了一下,心臟如海水灌入般翻騰。
她的喜怒從來都是如此簡單,隨著他一舉一動而變化。
江祁看了他一眼,「不會是……和我一樣的問題?」
方胡策:「京爺這麼紳士應該不會和你一樣,相反倒是可能。」
眾人一致同意,開始往相反的方向猜測。
白兆飛:「會不會是在場最漂亮的女生?」
方康言觀察了下顧菱妃的表情,問她:「對了嗎?」
顧菱妃冷笑一聲,這不是睜眼說瞎話,明明在場最漂亮的女生無疑是她啊,正常人都會這麼覺得,所以她才問了這個問題。
誰知道,他偏偏不按常理出牌。
看著顧菱妃喝了酒,傅禮馨小聲嘲笑:「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江姚明顯還沒反應過來,耳邊嗡嗡響個不停,沒太聽清眾人的起鬨。
「京爺開玩笑的吧?」方胡策瞥了一眼自己不開心的女朋友,只能弱弱地問了句。
沈西京拿著一罐啤酒懶散地斜睨他,吊兒郎當地笑:「你覺得呢?」
在他的眼神壓迫下,方胡策只能違背良心地否認:「我覺得吧,京爺說的絕對真理,誰有意見我他媽跟誰急。」
沈西京有一下沒一下地搭著啤酒拉環,憋著一股壞:「乖,爺寵你。」
白兆飛:「京爺逗狗呢?」
方胡策:「滾你媽的,你個狗腿子。」
方康言:「你倆半斤八兩。」
眾人大笑,沈西京的一句玩笑話一下子化解了她的不好意思,他仿佛天生有讓人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的天賦,少年的光在青春里永遠拔得頭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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