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在岸邊,心情有些複雜。
突然,水中冒出一個人,戴著潛水工具。
司年嚇了一跳,後退。
幾時上岸,脫掉了身上的裝備,這才看到不遠處有個人,愣了一下。
司年也愣住了。
哥哥?
對視間,司年紅了眼,記憶一下被拉回從前。
幾時也有些奇怪,為什麼他對那人會那樣的熟悉?
走上了前,問道:「你是?」
司年笑了笑,「你好,我叫司年。」
「司年?」
「嗯,原譯思念。」
幾時點頭,「我叫幾時,很高興認識你。」
兩人說完都陷入了沉默。
司年沒想到會遇見他,很意外,但見一面他就已經滿足了。
他不想打擾他的。
「好了,我該走了。」司年道。
幾時看著他,「嗯,有時間常來玩啊。」
這麼一個好看又可愛的弟弟,要天天看著就好了。
司年點頭,轉身走了。
「哎!等一下!」幾時突然叫住他。
「這是我剛剛潛水撿到的珍珠,送給你,就當見面禮吧。」
幾時遞給他一顆圓潤又大的珍珠。
司年愣神,看著他手裡的珍珠,眼淚順著臉滑下。
「你怎麼哭了?是不喜歡嗎?」幾時連忙問道。
司年接過,搖頭,「很喜歡,謝謝。」
幾時這次放心笑了,「你喜歡就好。」
撿到這顆珍珠的時候,他心中就想著想送給一個人,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送給誰。
直到見到司年,他心中的問題就出現答案了。
司年離開了。
幾時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很開心。
……
司年離開楓丹了。
楓丹之後的發生了很多事情,來了一位審判官大人。
還有中間一位叫幾時的人,舉報了水龍村封建的事情,避免了準備被獻祭的無辜者受到傷害。
……
司年一路走了很多地方,邊冒險邊旅行,從前破敗不堪的心得到了不小的治癒。
直到五百年後。
司年回楓丹找謹弦了,可是卻怎麼也找不到這個人。
無比的失望。
難道謹弦死了?還是重來一次,謹弦的命運也被改變了?
司年無法接受,很難過,消沉了很久。
都重來一次了,就不能讓他見一次他想見的人嗎。
……
蒙德。
蒙德最近龍災嚴重,城中守衛嚴守,很警惕。
司年不知不覺就來了蒙德。
沒有找到謹弦,他一直心不在焉,在蒙德城中轉了很久。
如今再次來到蒙德,心境是那樣的不一樣,卻又有些相同。
突然,風魔龍襲城了。
司年走神中,差點就被傷到了,好在突然有人出現拉著他在地上滾了幾圈到角落,才徹底安全。
司年皺眉,頭被人一直護著。抬頭一看,愣怔。
「……迪盧克?」
迪盧克愣了一下,驚訝的低頭看向懷中的人。
他怎麼知道他的名字?
風吹得讓人睜不開眼睛,司年皺眉,側頭。
迪盧克用手擋住了他的眼睛。
等一切平靜,他才和司年保持開距離。
「你認識我?」
迪盧克記得他剛剛叫了他的名字,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他。
司年理了理頭髮,衣服都亂糟糟的。
聽見迪盧克問,道:「我聽說過你,酒館的老闆,當然知道你。」
迪盧克也不知道信可以,看著他。
一頭白髮,一雙紅瞳,脖子還戴著一顆成色上好的珍珠。
看上去不是蒙德人,穿著像楓丹的。
「剛剛那樣危險,你還走神,你對危險是沒有一點感知嗎。」
迪盧克看了眼他袖間的神之眼。
司年有些尷尬,不說話。
迪盧克有些懷疑,他不是個傻子吧。
「你是剛來蒙德嗎?既然認識我的話要不去我的酒館看看?」迪盧克邀請道。
司年這才點頭,可剛走一步,膝蓋就傳來疼感。
迪盧克注意到了他。
「受傷了嗎?」
司年沒說話。
迪盧克:……
和他說話是什麼不好的事情嗎?為什麼多說一句都不願意?
無奈,只能背起司年回酒館了。
司年微微皺眉。
其實他不是不說話,是不知道說什麼。
看著背自己的迪盧克,司年下意識摸了摸他的頭髮。
真是一個好人吶。
迪盧克愣了一下,臉色有些怪異。
到了酒館,迪盧克把他帶到了二樓,放下,去拿醫藥箱了。
司年坐著等,看著酒館,還是一樣的熟悉。
「你叫什麼名字?」迪盧克提著醫藥箱回來問道。
「司年。」司年回道。
迪盧克挑眉,終於肯說話了。
迪盧克蹲在他面前,挽起他的褲腿,給擦傷的地方上藥。
冰涼的感覺很明顯,不過司年並沒有感覺到疼。
「我想要喝葡萄酒。」司年突然道。
迪盧克抬頭看他,「嗯?喝酒啊,成年了嗎?」
看來他不是傻子呢,只是不喜歡說話。
司年點頭,臉色真誠,「早就成年了,我五百歲了吧。」
司年不知道他到底是五百歲還是一千歲了。
唔,這個問題真是頭疼呢。
迪盧克愣了一下,五百歲?
「呵,看不出來呢。」
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頂著一張可愛到犯規的臉說他成年了,多少有些讓人不敢相信。
迪盧克包紮好他的傷口,放回醫藥箱,就去調他想要的葡萄酒了。
司年在樓上坐著觀察迪盧克,目光很明顯也很直接。
迪盧克好幾次抬頭看他,他都沒有躲避眼神。
酒調好了,迪盧克拿給了他。
「謝謝。」
「不謝。」
司年看向他,「是謝剛剛你幫我的事情,不是調酒。」
酒他會給錢的。
迪盧克好笑的看著他,「嗯。」
司年抿了一口,與他從前喝的味道一模一樣。
「你住在哪裡?」迪盧克問道。
司年搖頭。
他才來到蒙德,一直在遊蕩,沒有住的地方。
「不嫌棄的話可以住在我家。」迪盧克突然道。
司年愣了一下,住他家?
本以為是酒館的樓上房間,卻沒想到迪盧克把他帶去了晨曦酒莊。
司年有些尷尬,迪盧克和從前好像不一樣了,很好相處呢,難道不懷疑他是壞人嗎?
其實迪盧克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應該是一種久違的熟悉感吧。
他總覺得自己在什麼時間見過這個叫司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