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完結

  司年一把撲到了謹弦懷裡，謹弦摟住了他。

  「我找到你了，我終於找到你了。」司年紅著眼道。

  可他說的話，正是謹弦想說的。

  是那樣的熟悉又陌生，謹弦缺失的心此刻才被填滿。

  司年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他緊緊地抱住謹弦，生怕他會再次消失。謹弦也用力地回抱住司年，他的心跳得很快，仿佛要跳出胸腔。

  「太久了，真的太久了，我以為我不會再見到你了。」司年傷心道。

  這一生，他最愧疚的人就是謹弦。從前，謹弦自殺於審判庭，對他是偌大的打擊和傷害，他整晚整晚都睡不著，誰都不知道他有多難過。

  謹弦眸光微動，「……大人。」

  是他讓大人等太久了。

  在漫長的歲月里，他一直在尋找著夢中的人，每一個夜晚，他都會夢見一張模糊的臉，夢見他們曾經一起度過的時光。他多麼希望，這一切都不是夢，而是真實存在的。

  直到剛剛見到司年，他才想起了一切，確定了他要找到人就是他。

  「對不起，明明是我的仇恨，可我卻讓你和我一起背負，最後還害死了你。」司年很愧疚。

  可謹弦卻搖頭，「為了大人而死，我無怨無悔。」

  司年搖頭，「不，其實比起仇恨，我更希望你能在。」

  他是很恨楓丹，恨了幾百年，早就不能輕易釋懷了。可是仇恨到了最後，傷害的只有他身邊的人。

  毀滅一切又如何，血流成河又如何，他想要的，早就回不去了。

  不過只要謹弦回來就好了。

  有時候的結局不是最好的，雖然勉強，但他總算彌補了遺憾。

  世界從來不是美麗的，但他，不會和世界一樣抓著不放，逼著人走上絕路。

  也許從前的阿水會原諒一切，原諒所有人。可司年不會，因為他記住了阿水所經歷的一切，無法放下。

  但不管是阿水還是司年，終究是同一個個人。

  他們代表的，都是阿水司年的一生。

  ……

  從此後，司年與謹弦在至冬定居，再未回過楓丹。

  ……

  某天，司年做了一個夢。

  夢裡，他見到了那維克多。

  那維克多溫柔的看著他，在夢裡陪他一起走了趟水龍村，還說了好多好多的話。

  那維克多說他用全部了古龍之力，讓他回到過去，只是微不足道的彌補。他希望他能開心，哪怕開心一點點。

  司年沒說什麼，只是問他是不是死了。

  畢竟他失去了全部古龍之力，還能活著嗎？

  那維克多搖頭，說沒有，也許在將來的某一天，他們會見面。

  不過這些都是那維克多騙他的。

  曾經厭煩人類的強大古龍，最後甘願為了他最喜歡的寶貝，永遠的沉睡在了漆黑的海底中。

  他已付出了全部古龍之力讓司年回到過去，那在過去中，他就不可能再存在。

  ……

  ……

  —— 全文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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