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江嶼親了很多次，可剛碰上他嘴唇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害羞，在他嘴唇上很潦草地碰了下，就紅著耳尖想跑。
江嶼挑了下眉，時景頓了下，想起剛剛在操場上看到的場景，抓著他的衣領，硬著頭皮再次親下去。
整個過程，時景緊緊抓著江嶼的衣領，手指很用力，似乎是怕他跑了一樣。
察覺到時景臉色不太對，江嶼很順從。
他張著唇，任由時景的舌頭進來。
一個短暫的吻，時景直起身子，擦了擦嘴角。
江嶼衝過澡，頭髮濕漉漉的，一身水汽，他換了身純黑衛衣，懶散地坐在椅子上，長腿曲著，他抬頭看著時景，唇瓣呈現一種很明顯的紅。
時景喉結不自在地滾了滾。
江嶼說：「時老師這次怎麼又親我了？」
時景沉默了很久，他蹲下身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你記不記得，我之前說過一句話？」
「你說過的話挺多的。」江嶼撐著膝蓋，問他，「哪一句啊？」
時景小聲說：「狗才會喜歡你。」
江嶼「嗯」了聲，「有點印象。」
他這句話說完，時景再次沉默。
整間換衣室都很安靜，只能聽見一點操場上傳來的沸騰歡呼聲。
江嶼維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他眼瞳漆黑而乾淨，很有耐心地等待著。
時景深呼吸一口氣，說：「人都是要成長的，想法也都是會改變的……」
他扯了一堆沒用的，然後說，「我現在發現，其實偶爾噹噹狗也沒什麼。」
他聲音越來越小，「狗忠誠，也挺……」
江嶼停頓了下，打斷他，「時景，這算是表白嗎？」
時景舔了下唇，心臟跳得很快，「你覺得是，那就是吧。」
江嶼抓住他的手腕，執著地要一個回答：「你喜歡我？」
時景本來想說「這還不明顯嗎」，誰會跟不喜歡的人親這麼多次，吃口水又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而且，他現在跟超市賣的陳醋沒有任何區別，這還不明顯嗎？！！
對上江嶼的眼睛時，時景頓了頓，那些話最後又咽了下去，他抿著唇，過了一會兒，認真地點點頭。
「嗯。」
話音落下的第一秒，一雙手突然托著他的膝蓋，把他整個人抱了起來。
時景驚呆了。
他愕然地坐在江嶼腿上，這人臉不紅氣不粗，很平靜的樣子，似乎根本沒有用力一樣。
操。
力氣這麼大的嗎？！
「你……」
一個字才從嘴裡蹦出來，下巴突然被人托住，江嶼單手摟著他的腰，湊過來咬住他的唇。
這個吻又急又重，時景的大腦很快就拋棄了其餘的東西。
他滿腦子都是江嶼，以及這個吻。
時景跨坐在江嶼腿上，被他緊緊抱在懷裡，心臟同頻率跳動著，江嶼的手漸漸挪到他的後腦勺上。
就在時景快呼不上氣的時候，江嶼退後了下，唇貼著他的唇，問他：「要不要談戀愛？」
時景：「嗯。」
江嶼抱著他的腰，唇向下移動，落在時景的肩膀上。
喉結被含住的時候，時景忍不住抓住江嶼的頭髮，身體敏感地顫了一下，「你……別……」
這是換衣間，現在是沒有別人，萬一一會兒就有人推門進來呢？
江嶼沒出聲，含著他的喉結吮吸了下，又向下，咬了咬時景的鎖骨。
時景忍不住又抓了一下江嶼的頭髮。
時景很快就沒有任何精力想別的事情了，他不自在地動了動屁股，有點崩潰道：「你剛剛不才跑完五千米嗎？怎麼這麼有精力？」
雖然快到冬天了，但隔著兩層褲子，壓根擋不住什麼。
時景頭一次明白什麼叫「火燒屁股」。
切身體會。
挪也不是，不挪也不是。
江嶼撩起時景的上衣下擺，一隻手探進去。他的掌心溫熱乾燥，跟腰上的皮膚接觸時，時景忍不住抖了下。
他崩潰地想，為什麼他剛談上戀愛，就跟男朋友做尺度這麼大的事情？！！！
別人的戀愛，為什麼那麼純潔？！！！！
「時景。」
江嶼嗓音有點兒啞，他的下巴擱在時景的肩膀上，說話時，時景鎖骨那一片區域，甚至都感受到他喉結的顫抖。
「……啊？」時景茫然地應了聲。
「我很開心。」江嶼的手慢慢上移，時景忍不住想弓起腰。
江嶼說：「今天天氣雖然很好，但還是平平無奇的一天……」
「你屬於我了，我也屬於你了。」
「所以，這一天就很特別。」
短短几句話，時景聽得腿軟。
他坐在江嶼的腿，已經漸漸適應了那個東西的存在。
卻還是忍不住提醒：「你要再去沖個澡吧？」
「別害羞。」江嶼摸摸他的耳垂，「讓你提前驗驗機。」
時景：「？」
江嶼顛了下腿，時景剛離開那個東西，重力作用，又再次貼了過去，非常親密。
時景又羞又惱，忍無可忍：「你是不是有病啊？！」
「這是讓你看看，我有多正常。」江嶼語氣很淡定，他把時景上半身完完整整摸完一遍後，時景驚恐地看著他，「褲子不能脫。」
江嶼笑了聲：「行。」
話落，他摟著時景的腰，安靜地抱著他。
下午四點的陽光靜謐而溫和，江嶼褪去了剛剛的情.欲，如同時景想像中那般純潔地抱著他。
嗯……
時景心想，他新男朋友正常的時候還挺正常的。
可以繼續交往。
過了一會兒，江嶼出聲問：「你在想什麼？」
時景本來是想著，因為今天下午的衝動，他的生日表白計劃全面破產，但好在結果沒有任何問題。
這些事也沒有什麼好提的，他換了個問題：「我在想，我男朋友今天跑完步，為什麼跟一個漂亮女生走了？」
江嶼彎了下唇，「我說呢，你剛剛看起來不太對勁，原來是吃醋了。」
時景揪著他的衛衣，棉質的手感，「你快說。」
「不想提她。」江嶼悶悶地搭在時景肩膀上，「我跟她的關係非常純潔，她是我發小。」
時景：「那她找你幹什麼？」
江嶼看上去很不想提她，扯開時景的領子，咬了咬他的鎖骨。
「借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