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幸被吻的難以呼吸,口腔被肆意攪弄著,嘴唇緊密相貼,幾乎是不留一絲縫隙。
男人的吻瘋狂又火熱,絲毫不給她任何喘息和抗拒的餘地。
呼吸被掠奪走,黎幸被吻的暈頭轉向,下意識伸手想去推開跟前的人,但只一抬手,手腕連同手掌整個被人緊緊攥住。
推搡之間,她觸碰到對方手臂上凹凸不平的疤痕。
只一瞬,她立刻明白跟前的人是誰。
心臟劇烈跳動起來,她鬆開手,沒有再抗拒,而是下意識地用另一隻手主動摟住對方的脖頸,踮起腳回吻過去。
對方很明顯的僵硬了一瞬,箍著她腰肢的手也鬆開幾分,稍稍離開她的唇。
黎幸沒鬆手,仰起頭,重新主動親上去。
她吻的毫無章法。
她接吻的方法還是眼前的人教的,太久沒有接吻,早已經有些生疏。
跟前的人沒有動,只一隻手鬆散的摟著她的腰,沒有抗拒,任由她不得章法的回吻著,手掌始終穩穩的扶著她。
密閉的空間裡全部都是兩個人的呼吸和喘息的聲音。
黎幸感覺到臉頰滾燙,心跳劇烈,只吻了一會兒就沒有力氣了,整個人往下滑。
身後是洗手台,她後背抵著堅硬的大理石台璧,幾乎快要站不住。
即將滑下去的時候腰肢被人一把掐住,身體懸空一瞬,她直接被提起來抱到洗手台上。
還沒反應過來,下顎再度被掐住,男人手指毫不客氣地抵開她的口腔,重重的揉了下她的唇瓣,傾覆上去。
像是將她整個抱在懷裡,又像是將她身體摁在牆上揉進自己身體裡,他一隻手緊緊掐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摁著她的肩膀,整個以一種完全占有的姿勢將她扣在自己跟前。
後背是冰涼的鏡面,上面有剛才洗手時候濺落的水滴,水浸沒衣服,冰涼的貼在皮膚上。
挽起的長髮被吻的凌亂鬆散的落下來,纏繞在兩個人中間,火熱又潮濕的吻將整個人浸透。
黎幸狼狽的靠著身後的鏡面,感覺整片後背都抵得生疼,但手掌緊緊拽著跟前人的襯衫,幾乎將全部都貼著他。
「誒,怎麼關門了?」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門外有人想進來,敲了敲門,「黎姐姐?」
聲音有點熟悉,是許初檸。
昏聵的大腦好像恢復幾分意識,黎幸心臟提起,下意識伸手想推開跟前的人,但對方似乎早就知曉她的動作,膝蓋用力抵住她的動作,手掌重重掌住她的下顎,甚至過分的伸出兩根手指探進她嘴裡。
柔軟的被攪弄著。
黑暗密閉的空間裡,短暫分開的一瞬,她好像看見他漆黑沉默的眼睛,帶著濃重的占有欲和侵略性。
「黎姐姐,你在裡面嗎?」許初檸又在外面敲了敲。
黎幸看著跟前的人,下意識的張嘴咬他的手指。
他動作不變,抽出手指,掌住她的後腦勺,更兇狠的吻再度落下來。
門把轉動聲傳來。
她抬腿去踢跟前的人,大掌再度分開她的膝蓋,強勢的抵進去,她嚇一跳,整個人被壓在洗手台上根本沒有辦法動彈,只能被迫仰頭接受著跟前近乎窒息的吻。
心臟被高高提起,她緊張的看著身後的門。
然而只是響動了幾下,門沒有被推開,腳步聲也漸遠離去。
喘息聲和接吻聲在洗手間裡溢滿,唇上一陣刺痛傳來,濃重的血腥氣息在唇舌間漫開。
她微愣,下一刻,男人毫不猶豫的離開她的唇瓣,轉身打開洗手間的門離開。
黎幸呼吸紊亂,從洗手台上跳下來,她腳下有些發軟,摸著黑扶著牆面走了幾步,打開燈。
對面鏡子裡的臉頰透紅烏髮凌亂,一雙烏潤漆黑的眼浸滿水霧,嘴唇被吻的深紅濕潤,上面還有一道很明顯的咬痕,身上裙子也被拉到肩膀下面,鎖骨上映著幾道明顯的牙印……
她低頭,手掌心是一粒剛才從襯衫領口扯下來的紐扣。
——
黎幸問路過的女侍應生要了氣墊簡單的把脖子和鎖骨上的紅印遮了遮才回到包廂。
「黎姐姐,你可算回來了,快來教教我,他們都在欺負我!」
一進門,許初檸立刻開口朝著她撒嬌。
黎幸視線掃了眼,樓崇並不在包廂里,應該是還沒有回來。
她上前,在許初檸旁邊坐下,看了眼她手裡的牌,「打這個。」
「好!」
許初檸打出去一張牌。
靳樂湛在對面低低罵了句髒話,「靠,現在全場贏我一個人是吧!」
林嘉澍沒說話,視線落在黎幸臉上兩秒,很快垂下眸子,也淡定的打出一張牌。
「就是就是!現在黎姐姐回來了,叫你在欺負我!」
許初檸語氣誇張道。
一旁撞球桌邊的季樂怡毫不客氣的做出嘔吐的表情。
許初檸也不管,側頭看向黎幸,繼續問她,
「黎姐姐,接下來打哪個?」
黎幸看著她手裡的牌,剛準備開口。
「黎姐姐!」許初檸忽然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的嘴,好奇又關切的開口道,「你的嘴巴怎麼了?好像流血了誒,還腫了。」
聞言,牌桌上的所有人目光都瞬間集中在她臉上。
「……」
靳樂湛最先抬頭目光在包廂掃了一圈,顯然是在找人。
季文延神色淡定,低頭理著手裡的牌,沒有說話。
林嘉澍淡笑了一下,關切道,「倖幸可能是吃什麼過敏的東西了。」
季樂怡在身後盯著黎幸的臉看了會兒,重重的把手裡的球桿丟出去,轉身往外走。
黎幸神色有些尷尬,只抬手碰了下嘴唇,笑了下,
「剛才不小心碰到過敏的花了。」
靳樂湛在邊上似乎想說什麼,被一旁的宋藍一個眼神制止,
「要請醫生過來看看嗎?」宋藍關切開口道,「花粉過敏有時候還挺嚴重的。」
「不用了,謝謝。」黎幸朝著她感激的笑了下。
許初檸似懂非懂,盯著黎幸的嘴唇看了會兒,
「啊,是這樣啊, 過敏,我還以為是被誰親的呢。」
話音剛落下,身後包廂門從外面推開。
樓崇單手插著兜,臉上神情散漫,一邊按著手機,一邊手裡提著只小醫藥箱往裡走。
他身上的黑色襯衫領口敞開得有些過分,露出大片裸露的冷白膚色,從鎖骨到脖頸那一塊很明顯有幾道紅色的抓痕,往下還能隱隱能看見薄白的肌肉線條,很顯然一副事後的樣子。
配上他那張臉,整個人看上去莫名的欲色橫生。
他一進門,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他看。
「臥槽!」
靳樂湛抬眼看過去,也放下手裡的牌,忍不住爆出一句髒話,
「崇哥你大晚上露成這樣,勾引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