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風感受自己體內的變化時,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隨著樹人祭司全力施展某種秘術,一朵嬌艷的銀色花朵在他的身體外部綻放,與此同時,一道類似陽光的光以這多銀色花朵為核心,向著四周快速擴散出去。
樹人族南部疆界內,受傷的樹人身上的紫色火焰紛紛熄滅,該疆域內的樹人構成了樹人族最主要的作戰力量——樹人軍團。
樹人軍團的危機解除了,而趙風的磨難才剛剛開始,大量的紫色火焰通過樹人祭司的引導,聚集到他的身上。
紫色的烈焰高十餘丈,宛若火焰巨人,熾熱的高溫,將四周的植被徹底化為灰燼,趙風感覺自己好像身處熔爐之內,頃刻間,口乾舌燥,肌膚寸裂的感覺讓他痛不欲生,很快這種痛升級了,痛入骨髓的劇痛,讓他再也無法忍受,口中發出了令人不忍聽聞的哀嚎……
幸好,天流之泉的力量能夠滲透進入紫色火焰之內,能夠維持他體內生命之花的力量,讓他在這場紫色火焰的劫難中得以平安渡過。
「呼,太可怕了,這種感覺我再也不想面對了!」
渾身大汗淋漓的趙風,睜開眼睛,看看四周,翻身做起來,只有最初碰到的兩個樹人靜靜地陪著他。這時候,在他的後背出現了一枚金色樹葉的紋身,有了這個紋身,他可以自由自在的出入樹人族領地,同時能夠擁有和樹人交談的能力,並且在樹人族疆界內,他會得到樹人的保護。
「你好,樹神保佑,你終於醒來了,我叫左拉,這是我的同伴佐爾!」
「左拉,佐爾!」
趙風聽到這兩個名字,感覺怪怪的:「怎麼聽起來,像是一男一女?」
樹人左拉笑道:「我們就是你們人類俗稱的夫妻樹,並且我們都是樹人族的衛士!」
趙風左看看右看看,盯著樹人佐爾和左拉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他們的外貌有什麼不同之處。
「我叫趙風,能夠認識你們,榮幸之至!」
面對趙風表示出的友好態度,樹人左爾和左拉顯得非常高興。
「風,你要去什麼地方,我們可以送你去,只要是樹人疆界之內的地方哪裡都行!」
趙風打開之前得到的樹人南部疆界地圖,指著西南方一個地方的,說道:「我要去這裡!」
左拉開口了:「你要去的地方正好是我們樹人族南部疆界的邊界,我們可以送你去!」
左拉說完,趙風有種感覺左爾好像有話要說,聰明的他察覺到這裡有問題。
「左爾,有什麼問題嗎?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可以自己趕過去!」
「不,我們沒問題!」左拉搶著說道。
這下子,趙風更加懷疑了,問:「你們這是?」
左爾解釋說:「我的妻子左拉剛剛擺脫危險,實力尚未復原,我們暫時不能離開樹人族疆界!」
「原來是這樣,那你們留在這裡休息,我自己去就好了!」
趙風這才知道自己先前救的是左拉,很明顯左拉為了報答他,執意要冒著危險送他,而左爾擔心妻子會有危險。
「左爾,左拉,謝謝你們的好意,我幫助你們,也得到了足夠的回報,不需要你們為我冒險!」
「左爾,你怎麼能夠這麼自私,我們是樹人族衛士,通過戰鬥保護族人是我們的天職,風是我們的朋友,我們理應幫助他!」
「左拉,我們尊敬的樹皇陛下實力尚未恢復,樹人疆界已經停止擴張,我們最多只能送他到邊界,決不能越過邊界!」
左拉和左爾商量後,決定送趙風一程。
「風,我們不能離開邊界,不過可以送你到邊界附近!」
「太好了,有勞兩位了!」
趙風要趕去的地方,距離目前位置,還有近二十公里,目前找到同寢室的好友,對他而言才是當務之急,至於到達那面旗幟和武魂趙雲所指示出的地方,可以暫時放在一邊。
或許是命運女神的安排,這三個目標漸漸的重合了。
樹人左拉和左爾載著趙風,在樹人疆界內高速飛奔,不到一個小時就把他送到了距離目的地不遠的地方。
「風,很抱歉,我們只能送你到這裡了!」
「沒關係,左拉,你已經幫我很多了,應該是我謝謝你!」
左爾將趙風捧到高處,指著一株並不起眼的大樹,解釋說:
「那是我們樹人族監控叢林的哨兵,你只要找到他,就能夠通過他的枝葉辨認方向,另外他的樹梢永遠指向我們的疆界,你遇到危險時,可以來我們樹人疆界避難!」
「謝謝你,左爾!左拉,祝你早日恢復健康!」
趙風辭別了左拉和左爾,走了沒多遠,就已然離開了樹人族疆界。
樹人疆界以外的叢林中只有極少的樹人衛士游弋,樹人哨兵的數量也去,隨著遠離本族疆界越來越少。
趙風深一腳,淺一腳,在叢林裡前進,沒有趁手的工具,讓他在叢林裡行進的速度非常慢。
「幸好有這副地圖,要不然,我肯定會迷路!」
樹人送給他的地圖,並不僅僅限於樹人疆界,還包括了樹人疆界外圍的一大片區域,按照地圖顯示的範圍,趙風估計樹人疆界直徑不會超過五十公里,只相當於巨變前,國內中小規模的城市。
距離趙風的位置不遠,有兩隻隊伍正在前進,一支隊伍中,一名身材婀娜,帶著奇怪面具的女子帶著一支特殊的隊伍——形形色色,長短不一的蛇。
另一支隊伍,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加在一起人數有十多人,其中只有帶隊的三人手中拿著大砍刀,長毛和短劍,其他人基本上都赤手空拳。
「陸隊長,你們真的看清楚了,前面有發光體存在?」
一名雙鬢略顯斑白的中年人,快走幾步,將走在隊伍最前面的三名年輕人攔住。
為首的年輕人手中攥著一柄赤色短劍,看到中年人攔住去路,頓時臉色變得很難看。
「老馬,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這個姓陸的年輕人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看向中年人老馬的眼神,漸漸的變得不善:
「咱們從聚集到一起,才兩天的時間,人員就已經損失了一大半,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可以自保的武器!這樣,大家才能夠在叢林裡生存下去!」
中年人老馬面對陸隊長,有些心虛,不由得後腿了一步:「陸隊長,話不能這麼說,你們哥三個,把好東西都瓜分了,怎麼也得給我們留口湯喝吧!」
陸遠聽出老馬話裡有話,眉頭一挑,頓時不樂意了:「老馬,這兩天,你們這兩個缺德,沒溝眼子的貨,都幹了些什麼,讓別人衝鋒陷陣,你們坐享其成。」
說道這裡,陸遠提高了嗓門,上前一步,手中的赤色短劍指著老馬吼道:
「告訴你,你想利用我們,門都沒有。從現在開始,咱們各奔東西,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
老馬被陸遠揭穿圖謀,氣急敗壞,既然已經撕破臉了,他也就無所謂了。
「陸遠,你們想甩下我們,做夢,除非你們把食物,水,武器留下!」
陸遠三人,外加充當後勤的兩個小伙子都被老馬無恥的話,氣得不怒反笑。
老馬身後,一個中年婦女走上前,用手指著陸遠等人,斥責道:
「你們幾個沒良心的小子,我家老頭子當時看你們勢單力孤,好心收留你們。沒成想,你們遇到危險就當縮頭烏龜,有了好處全都獨占。害得我們四十多人,就剩下不到十個人。」
中年婦女說著,故作悲痛的模樣,想要擠出幾滴傷心的眼淚,可結果眼眶揉紅了,屁也沒有。
「現在我們只剩下一群老弱,你們翅膀硬了,想撇下我們,除非老娘死了!」
「各位,你們說是不是,他們拿走了吃喝,武器,讓我們在這叢林裡等死,我們堅決不能答應!」
還真別說老馬兩口子演的不錯,在他們身後的男女老少為了自己的死心,全然不顧老馬兩口子是不是顛倒黑白,倒打一耙,紛紛開口迎合。
「陸隊長,你們作為有本事的人,就應該照顧我們這些老頭。正所謂能者多勞嗎?」
一位老先生,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做派,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指責陸遠等人。
一名打扮時髦的女子,從旁幫腔:「我說小陸,自從你們加入隊伍,我們是怎麼對你們的,你們幾個應該心裡清楚,老馬夫婦說得對,你們就算要走,也應該把東西留下,難道你們想讓我們活活餓死,還是打算控制食物來源,讓我們當炮灰,或者占本大小姐的便宜。」
在這些人口中,陸遠五人成了居心叵測,圖謀不軌的卑鄙小人。
「閉嘴,你們這群無恥的小人,想道德綁架我們,真虧你們還披著一身人皮。」
「你們推我出來當隊長,還不就是想利用我們,告訴你們也不幹了,我們走!」
老馬兩口子看到陸遠帶人要走,不顧一切的撲上去,死死抓住陸遠的衣領,衣襟。
「小兔崽子,你這麼就就想離開,除非你要了老娘的命!」
三人正在拉扯之際,一股腥臭的味道撲面而來,一群蛇將這支隊伍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