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種的好,是因為對方下的力氣更多,澆了更多的水而已。
也就表示,對方幾乎將空餘時間全花在勞作上了,如此拼命半年,就為了可能多那麼一塊半塊的靈石。
眼瞅著就要收成了,確遇見這樣的事情,也難怪對方拼命。
看著明顯處於劣勢的三人,張德明皺眉道:「誰最先發現,通知管事了麼?」
身旁一個同門,開口道:「彭團發現的,之後立馬通知了劉師弟,隨後就通知了大夥,已經有好幾個人去找馮管事了。
但是今天馮管事好像不在院子,也不知道去哪了。
這會,正在找人呢。」
這時又有幾個同門,圍了上去。
張德明搖了搖頭,道:「這麼亂打不行,只會踩踏更多的靈稻。」
身旁的同門聞言,苦笑了下,道:「妖兔皮糙肉厚的,除了圍堵著等管事來,還能指望我們這些個雜役殺掉?
大夥都只是拖著等管事來而已,至於踩踏,只能說命吧。」
張德明聞言,卻眉頭緊皺,因為劉亞會靈田旁邊就是他和宗恩的地。
此刻隨著五人的圍捕,妖兔跳串的厲害了幾分。
看著不少的同門也欲插手的架勢,戰鬥一點點的移動,越來越接近自己的靈田,張德明環顧了下四周,馮管事的身影也沒見到。
本來他打算進外門一段時間後,才暴露生長術的,如今看來是不行了。
半年的勞作,他可不想讓到手的靈石這麼飛了,指不定還要受罰。
在眾多同門不解的目光下,張德明上前,直接丟出了幾粒種子,雙手飛速的翻動了起來。
一旁的宗恩微微一驚,道:「該不會是」
「術法:藤蔓生長。」
隨著張德明的靈力涌動,數條藤蔓直接破土而出,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下,將包圍圈中的妖兔纏繞了個正著。
周圍的雜役,全部驚異。
「這是生長術?」
「額,明哥兒不是才學會小雲雨術麼?」
「我去,進外門前就會雙術法?」
「嚇,明哥兒,這是留了一手,還是真兩個月不到,學了兩術法?」
「嘶你們有沒有發現明哥兒的修為?」
「中級學徒了!我去,不是只有宗恩要突破了麼?」
「咱們這處雜役院的隱藏大佬原來是明哥兒,藏得可夠深的。」
「是啊,韜光養晦十年,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身旁,不少的人被張德明突然的術法驚呆了,張德明感受著藤蔓上傳來的劇烈掙扎,靈氣飛速的消耗。
一邊控制著藤蔓收縮,一邊開口吼道:「愣著幹嘛,下鋤頭啊!」
身旁,彭團微微一愣,提著重的要死的器物鋤頭,直接對著妖兔的腦袋招呼。
「當!」
這妖兔是真·頭鐵,一鋤頭下去,皮都沒破。
隨著彭團的動作,將大家驚醒。
幾個帶著鋤頭的同門,也艱難的抱著鋤頭,對著妖兔的腦袋,一陣的狂砸。
足足揍了一分鐘左右,幾人精疲力盡時,妖兔才抽搐著,嘴角溢血的沒了氣息。
張德明見此,才收了術法。
藤蔓飛速的枯萎,化作光點消失。
眾人愣愣的看著張德明,這個陌生而熟悉的同門師兄。
「明哥兒,你的修為?」這時一人開口道。
張德明被眾人盯得毛毛的,聞言開口道:「哦,這個啊,剛才剛突破的。」
眾人:「」
宗恩這時也開口道:「那,這個法術是?」
張德明一頓,道:「這不是之前和你一起選的生長術嘛,剛才中午恰巧有了點感悟,莫名其妙就修煉成了。」
哈,恰巧,莫名其妙就成了?
為嘛我們修煉好多年,一個法術都沒成。
你一個月,恰巧莫名其妙兩回?
為嘛,我就不能恰巧一回?
不少人,都非常幽怨的看著張德明。
「額,那個都別盯著我啊,趕緊收拾踩踏的靈稻啊。」張德明被一個個的盯的有些發毛,開口道。
隨著他的話語,不少人才反應過來,轉身發現,劉亞會一個人,正默默的收拾著自己的稻田。
神情低落而消沉,肩膀上的傷都沒管。
不少人,有些同情的上前幫忙。
因為發現的及時,只有他一個人的稻田被毀了,吃掉的加上踩踏的,加起來兩分多一點。
靈稻產量本就極低,這被毀了五分之一還多,這半年他估計白忙活了,別說賺靈石了,不被處罰都是萬幸了。
張德明搖了搖頭,沒上前湊熱鬧。
指揮著幾個同門雜役,將半人高,土狗大小的妖兔抬回雜役院。
低級妖獸肉,可是屬於外門師兄的靈食,他們雜役,就每年過年,能喝上兩口骨頭湯。
當眾人見妖兔抬到雜役院時,馮明佑管事才被一個雜役同門,匆匆的尋了回來。
老遠就聽見馮明佑火急火燎的聲音,一邊趕過來,一邊咆哮。
「幹嘛呢,幹嘛呢,一個個的兔崽子,不去堵著妖獸等我來,圍在這裡,你們是要翻天啊,靈田不要了嗎?稻子不管」
馮明佑還沒咆哮完,聽見他話語的不少人,讓開了位置,妖兔那巨大的身軀,沒瞎都能看見。
「額,殺了?」
馮明佑此時,已經來到了廣場,看著地上的妖兔,一臉的詫異。
隨即他低下身子,仔細的檢查起來。
「快進階中級學徒階妖獸,這實力,皮糙肉厚,你們一個個兔崽子,能圍著就不錯了,怎麼殺掉的?」
馮明佑一邊檢查著妖兔頭上的傷口,一邊問道。
問完發現,沒人回答,抬起頭來就是一愣。
發現眾人齊齊的指著張德明,張德明卻伸手指著一旁的彭團。
馮明佑頓了頓,蒙圈的道:「張德明,你說。」
「管事,彭團和幾個師弟,用鋤頭砸死的。」張德明面不紅心不跳的道。
眾人:「」
馮明佑聞言眉頭輕皺,道:「鋤頭?靈鋤?還有兔崽子能拿著那玩意追著妖兔砸,並且還砸死的?」
馮明佑說完,發現眾人一臉詭異的看著張德明。
馮明佑面色一黑,十年相處下來,他對這小子滑頭的性子算是很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