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明卻飛速的瀏覽著公開的任務信息,記下了關鍵信息,並且沒讓自己的身份卡出現任何的瀏覽記錄。
隨即,張德明道:「哦,那換12405任務吧。」
這個師姐見此,點頭道:「好的,12405和之前的任務在同一個縣城,相鄰不遠的鎮子,屬於低危險度的祈雨任務。
任務獎勵一個貢獻點,同樣因為地理位置,補貼一點。
總計兩個貢獻點,請問師弟你需要接取麼?」
張德明點了點頭,道:「確定。」
言罷張德明將身份卡,對著前面的光屏一刷,然後轉身就走。
櫃檯里飛速操作的師姐也沒在意,跑任務的弟子,性格怪異的她也沒少見。
這種性冷淡的,裝酷的,和見過的奇葩比起來,已經算再正常不過了。
張德明接到任務後,不再遲疑,根據了解到的資料,陸則一行人,已經出發了大半天了。
唯一讓張德明放心的就是,對方一行三人,只有一個學會了敏捷術。
而且,作為外門弟子外出做任務,可沒有什麼公交地鐵的。
有錢的倒是有坐騎趕路,可惜陸則一行三人,並不屬於這個奢華的等級。
張德明飛速的離開了天靈門,來到山門外。
回頭看著天靈門那連綿的群山,當初入門前,誰成想到,他竟然一入門就種地十年,並且是在小青山蝸居十年。
如今是十年來,他第一次離開天靈門。
腳跟光翼微微浮現,輕輕的顫動,張德明飛速的奔跑了起來。
一百碼的極快速度,張德明飛速的遠離了天靈門範圍。
根據任務信息,這次的任務地點,屬於偏遠的任務地區。
離宗門很遠,沒有敏捷術的外門弟子,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來趕路。
而學會了敏捷術的弟子,大多都已經是高級學徒,喜歡回報更豐厚的任務。
因此,這樣的任務,在天靈門周邊並不少。
但是常常堆積著,到了一定程度,根據宗門程序性規定,做派發任務安排下去。
因此這些偏遠小鎮,小城,有時間是很不幸運的,生活過得很艱苦。
甚至,有時間會因為拖延,被一個初級或者中級妖獸,造成不小的傷亡。
這些,對於一個大宗門來說,算是常見現象,並不會引起多少的關注。
除非出現滅城級災難,宗門才會立馬的重視起來,給與高度的關注。
飛奔的一路上,隨著遠離天靈門,周圍百姓的生活水平,以可見的速度降低,並且向著原始化退步。
在天靈門生活久了,張德明都快忘記了,這是一個頗為殘酷的仙俠類古代世界了。
這裡妖獸橫行,還是因為天靈門,作為橫斷山脈的屏障,擋下了絕大部分妖獸的情況下。
要不然,普通人根本生存不下去,別說繁衍生息了。
作為一個現實主義者,張德明雖然比較同情這些人,但是也就同情而已。
要想要張德明犧牲自己的利益來幫忙?還是算了吧,那是理想主義人該操心的事情。
正常人或者說秩序側三大觀念,在不損害自己利益情況下,做一個良好的正常人,這是現實主義。
以天下為己任,或者心系蒼生,或者卑微點的幫助弱小,但凡極致犧牲自我利益來做一個好人的,這是理想主義。
最後,以機會為先,以一切利益,為了機會可以違背一定原則,本質上還稍微有點人性的,為機會主義。
這三種人,張德明自我定位是現實主義,對於理想主義,保持敬佩態度,卻敬而遠之。
對機會主義的投機者,保持不批判不審視的適當可合作態度。
這是張德明人生觀中的三種正常人,非正常的人,反社會人格,精神病人格這些不說。
張德明趕了半天的路,在靈氣還有五分之一的剩餘時,停了下來。
在宗門外,張德明可不會將做,將靈氣耗光這種蠢事情來找死。
要是在後山,也不是只剩五分之一了才回氣。
尋了一處頗高的山崖,張德明腳步在峭壁上輕點,如一個絕世的輕功高手,幾個起落就跳上了山崖。
張德明坐到一塊巨石上,喝了點水,稍微吃了點乾糧,直接盤腿而坐,開始恢復消耗的靈力。
隨著離山門越發的遠,這裡靈氣有些稀薄,恢復靈力需要消耗更多的時間。
隨著張德明的入定,天上的太陽開始逐漸的西沉。
片刻就到了傍晚,太陽西沉,殘陽如血,染紅了漫天的晚霞,在這山谷中,顯得淒涼,蕭瑟。
當張德明靈氣還差小半成就恢復滿時,張德明神情一動,停下了修煉,睜開了眼。
隨著張德明睜眼,山崖下方傳來了馬車的倉皇奔跑聲。
一輛被砍得有些殘破的馬車,被倉皇的馬夫拼命的驅趕著,身後不遠處,數個滿臉絡腮鬍的兇橫男子騎馬追趕著。
看著這一幕,張德明不由得搖了搖頭,嘀咕道:「這世道要不要這麼艱難?這才半天,一路走來就見了三伙的劫道了。」
張德明依躺在山崖的巨石上,悠閒的看著下方的劫道。
馬車是單馬拉著,很快就被追了上來。
瞬間被幾個兇惡的大漢圍著,頗為瘦弱的馬夫身體抖如糠簺。
面色蒼白,聲音顫抖的道:「各位爺,各位好漢,你們行行好,饒了小的吧。」
「誰要你這沒二兩肉的東西,不想死,趕緊滾蛋吧。」幾人中,領頭的漢子開口道,聲音雄厚而低沉,帶著幾分生澀的方言。
馬夫略微一遲疑,瞬間連滾帶爬的跳下了馬車,匆匆的跑了。
這時讓張德明詫異的是,馬夫跑後,大漢還沒開口,馬車內,飛出了一個包裹,一個頗為鎮定的清脆女聲傳了出來。
「銀子和值錢的首飾,全都在裡面了,還請各位好漢給小女子一條生路。」
「嘿嘿,大郡城的婦人,哥幾個可還沒嘗過那滋味呢,而且,聽聞錢家母女花,貌若天仙,乃人間絕色。
難道遇見了,不嘗嘗滋味,豈不遺憾?」
隨著領頭的話語,幾個劫匪猥瑣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