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亂,各論各的。」張德明道。
「好吧,師兄,等你恢復了,咱們」說到一半,裴小小神情突然低落了下去。
張德明問道:「咋了?」
裴小小道:「那個師兄,我只有一塊靈石,還是之前祖爺爺遺物里開出來的。
已經被我用掉了一半,而宗門任務,我短時間也沒法再發了。
所以我沒法給報酬。」
宗門任務可不是隨便發的,除了自己支付報酬外,要想免費發放,宗門給錢。
二十年只有一次機會,而且外派開發家族,沒成就沒回報宗門前,只能免費發兩次,也就是四十年的期限。
再之後就只能完全靠自己了,除非能有什麼大成就。
張德明笑道:「這個不急,到時殺了蛇再說。」
「謝謝師兄,師兄你真好。」裴小小大喜,十六歲的她,還處於天真的年紀。
即使因為生存,有些早熟,也有限。
額自己這是被發好人卡了?
兩人很快熟絡了起來,張德明也開始恢復法力。
幾個小時後,時間已經來到半下午,張德明恢復完了法力。
兩人一合計,直接向著清水湖出發。
路途中,張德明突然一愣。
跟在他身後的裴小小一個不留神,直接撞在了張德明身上。
「怎麼了張師兄?」裴小小一臉疑惑的抬頭看著張德明。
張德明沒理會裴小小,心神來到倉庫,此刻倉庫里,大半個的金色光球飛速的凝聚了一點點,接近一個完整的光球的程度了。
同時,一個白色的光球也開始凝聚,大概五分之一的程度。
突兀的一下子漲了2個白色氣運光球,02個金色功德光球,張德明一臉的疑惑。
這又是為嘛?
還不待張德明繼續研究,他腦海中突兀的出現了一個畫面。
畫面顯示的是一處閣樓,看樣子應該是天靈門內部。
畫面中,一個二三十歲的師兄,神情忐忑的拿著一個玻璃珠,玻璃珠里,一株迷你的藤蔓微微搖曳著。
他拿著玻璃珠靜心良久,才深吸一口氣催動靈力,融化了手中的玻璃珠。
玻璃珠融化瞬間,擴散成一個無數光點組成的圓球,將其籠罩在光點圓球中。
一株微小的藤蔓這時直接飛入了他的眉心。
他閉目良久,身形微微顫動了一下。
隨即再也忍不住激動的心情,雙手翻飛,一根幼小的藤蔓搖曳著從掌心冒出。
至此,整個畫面直接破碎成一個光點,眼見就要消失在張德明意識眉心處。
這是?
他之前賣掉的育靈球?
所以有人使用育靈球悟道成功,也算他傳教,也有功德的?
而且還不止功德,還有氣運的。
一個悟道成功,2的氣運,甚至功德都比之前,講課時宗恩悟道提供的01左右的光球要多一點。
看來,氣運和功德獲取又摸索出了一條路。
也不知道只有這人,還是所有育靈光球成功都能獲得。
不管哪種情況,看來育靈師輔修這個路子是沒選錯就是了。
張德明臉上不由得帶起了淡淡的笑意。
張德明一邊想著,一邊微笑,意識中那個光點快消失進張德明眉心瞬間,張德明鬼使神差的伸手碰了一下。
瞬間,他感覺到自己仿佛被塞進了洗衣桶,不停的滾動。
又仿佛被塞進了一個濕滑的甬道,被通道蠕動著向前擠壓而去。
良久,張德明無限想吐,卻又吐不出來。
思維中「啪嘰」一聲被吐出了甬道,張德明再次恢復正常思維。
「你是誰?想幹嘛?」張德明還在暈頭轉向時,一個警惕的聲音響起。
張德明抬頭望去,發現之前畫面中的那個師兄,此刻正警惕的看著自己。
哈?
什麼鬼?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幹嘛?
經典哲學三問,充分的體現了張德明現在極度蒙圈的心情。
周圍白茫茫一片,仿若混沌,四周就一個身體透明的身影,面容模糊,但是可以看出應該是之前那個畫面中的師兄,似乎是意識體?
此刻,對方正非常警惕又超級緊張的看著自己,似乎等待著答案。
我是誰就不告訴你了,至於我幹嘛?
我也想知道我想幹嘛!
張德明整理了下思路,自己觸碰光點後來到這裡,也就是說,應該是自己造成的。
極大地可能是因為育靈術被掛載,所製作的育靈珠非常特殊的原因。
所以才有了之前的畫面和現在的經歷,那麼,還能回去麼?
想法才出現,一股抽離感就湧來。
等會,才被吐出來,等我緩緩!
不然我可就真吐了!
想法出現,抽離感消失!
所以,目前能自由進出,至少他是主動的?
低頭看了看自己,發現自己身形更模糊,但是整個人都籠罩在朦朧的混沌中,看不真切。
大致理清楚了狀況,張德明深吸了口氣,用低沉的聲音回答道:「老夫閒暇無趣,以術游大千。」
冉延平聞言,一臉的驚異,神遊世界,朝棲昊陽幕蒼月?
那是什麼修為?
「天靈門弟子冉延平見過前輩,不知前輩來我意識中是為何?」冉延平低頭恭敬的,行了一套完整的天靈門最高禮儀。
「四十九上門之一的天靈門麼?原來到了這地界了!
你不必擔心,就是一時間看到了新奇的事物,來瞧瞧。」這時,張德明感覺到了一陣拉扯。
嗯?
時間快到了?
「好了,老夫就是來瞧一眼,不打擾你修行了。
少年,加油吧,你身具大機緣,鴻蒙修行界,遲早有一天,會有你的一席之地的。」
言罷,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直接選擇了離開。
再次被拉進一個甬道,不停翻滾,蠕動良久,張德明意識回道了自己的丹田中。
整個意識,此刻化作一個光點,出現在育靈術符文球內部。
入眼是一個巨大的胎盤的世界,自己似乎身處在羊水中,感覺上非常的舒適,溫暖而安心。
身旁,還有剛才自己觸碰的那個光點,此刻靜靜的漂浮在羊水中。
張德明觀察了周圍良久,似乎都不是他能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