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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蕊生突變

2024-09-10 03:06:51 作者: 玉簫令
  看著沈煜雲漸漸被夜色湮沒的背影,炎顏眼中浮現一抹愧疚。

  這一次,她算是徹底得罪沈煜雲了。

  但是沒辦法,要替穆娟兒報仇,要在短時間內迅速提升實力,就必須得到猙獸心。

  炎顏回到榮昌苑的時候,已經是寅時二刻。

  豪邁的正屋裡黑著燈,旁邊的內書房卻亮著燈,還有人影恍惚,顯然,豪邁還正在書房跟人談事。

  炎顏猜想大概是白天發生的事情太詭異可怖,嚇著老頭了。

  豪蕊生的訂婚大事又近在眼前,老頭操持無眠也正常,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炎顏回到自己的房間,就一頭栽倒在了床上。

  她今天實在累慘了。

  為打開那個禁制幾乎耗費了體內所有的靈力,都不知道多久才能補起來。

  炎顏頭剛挨著枕頭,一個毛茸茸就蹭了過來,在炎顏的臉上拱了又拱。

  炎顏抬起軟綿綿的手臂,摸了摸噸巴的頭頂:「今天多虧你啦,我現在要累死了,改天再好好犒賞你。」

  「噸巴~」噸巴的叫聲又輕又軟,立馬用毛茸茸的腦袋在炎顏臉上拱了又拱,月藍色的大眼睛水汪汪地,心疼極了。

  見炎顏閉上眼就要睡著,噸巴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她汗濕的額角,轉過身用爪子把一個硬邦邦的盒子劃拉過來,輕輕地推到炎顏身邊。

  炎顏感受到有硬邦邦的東西挨著手臂,側臉看過來,正是那隻埋在樹根底部的獬豸匣。

  炎顏揉了揉噸巴的頭,臉上露出釋然淺笑。

  終於弄到手了,忙活了一個晚上,總算沒白忙活,不過能從沈煜雲的手裡偷走這東西,也幸虧有噸巴。

  她把手輕輕放在匣身的獬豸身上,把靈力運至掌心,徐徐灌入匣上雕刻的神獸獬豸上。

  可是源源不斷的靈力輸入獬豸,獬豸匣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炎顏有些慌了,一骨碌就翻身坐了起來。這東西她還是頭回弄,以為只要輸入靈力就行。

  莫非也跟鎖頭和鑰匙一樣,不配對不行?

  就在炎顏愣神的時候,就見噸巴抬起一隻毛茸茸的爪子,照著那隻獬豸匣子狠狠拍了一巴掌。

  然後匣子上的獬豸忽閃忽閃亮了幾下,那樣子就跟快壞掉的電燈泡似得,然後匣子蓋就乖乖自己打開了。

  炎顏眼睛都直了。

  一力降十會!

  果然以暴制暴的方法是最管用的!

  獬豸匣里的猙獸心,依舊如她第一回見到的那樣蓬勃跳動。炎顏總算放下心來。

  這東西不能露白,她怕猙獸心的氣息泄露,即刻送進了須彌境,順便取了一大筐靈麥饅頭出來跟噸巴一起分著吃了,就開始蒙著被子乎乎大睡。

  炎顏實在累得狠了,她這一覺醒來的時候,外頭的太陽已經開始往西偏了。

  風停了,一連數日的風雪也終於徹底停歇,陽光映皚雪,江山皆玉換。

  炎顏起床略活動了一下僵硬的筋骨,洗漱完,換了衣裳,準備去大廚房那看看畢承他們。

  剛跨出門,迎面看見兩個人走進來,炎顏當即就愣住了。

  進來的倆人正是卓錦章和豪蕊生。

  倆人並肩而行,執手相攜,看上去親密異常。

  炎顏詫異地向豪蕊生面上打量。

  豪蕊生恰也向她這邊看過來。

  看見炎顏,豪蕊生溫婉一笑:「唐棠,你也在呀?我跟錦章過來見爹,商議過幾日的定親事宜。」

  說完,豪蕊生羞赧地看了眼身邊的卓錦章。卓錦章也正垂首看她,四目相對……看得炎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炎顏眨了眨眼,又不著痕跡地打量面前的倆人。

  憑豪蕊生那直不楞登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偽裝,斗宴大比當著滿堂賓客她都不給卓錦章面子,更別說這會兒在這沒別人的院子裡。

  除非豪蕊生自己樂意。

  炎顏狐疑地盯著豪蕊生看,並沒看出任何異樣,她又把目光轉而看向卓錦章。

  卓錦章仍是平日那副彬彬有禮,溫和儒雅的模樣,對炎顏淡笑頷首,體貼地挽著豪蕊生往豪邁的書房走去。


  炎顏望著倆人的背影消失在豪邁的書房門口,她想了想,出了榮昌苑卻沒去大廚房,直奔豪蕊生住的菡萏院去了。

  豪蕊生不對勁,她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昨晚上才取走了猙獸心,豪蕊生今天就突然對卓錦章完全變了一副姿態,她必須弄清楚,豪蕊生突然的轉變,會不會跟取走猙獸心有關……

  炎顏才抬進菡萏苑的門,就聽見繡閣的院子裡,傳來丫鬟一聲聲的求饒哭泣。

  她急步走進去,就看見一向好脾氣的談琴,手裡握著根鞭子正氣呼呼地訓人。

  在談琴的面前,跪著常在院中侍奉的丫鬟朱梅。

  見談琴拿著鞭子抽人,炎顏頗感意外,談琴一向脾氣最好,往日談音愛打罵人,她總勸,今日居然自己打起人來了。

  見談琴握著鞭子把朱梅臂上都抽出血印子了,其他小丫鬟都遠遠躲著,誰也不敢上前攔勸。

  炎顏走過去,握住談琴的手,笑道:「談琴琴姐姐一向溫柔可人,今兒怎的發這麼大脾氣?打累了先歇歇吧。」

  炎顏順手奪下談琴手裡的鞭子,對著不遠處一個平日跟談琴要好的小丫鬟使了個眼色。

  小丫鬟也機靈,趕緊過來把朱梅扶起來。

  炎顏倒了杯熱茶遞給談琴:「好端端的怎麼突然發這麼大脾氣?你往日可不這樣。」

  談琴氣地兩腮泛紅,豎著繡眉:「大小姐憐我辛苦數日,讓讓我回去睡,我便留了朱梅守在這邊,晚間我不放心,過來看了一回。當時這丫頭就睡得死沉。」

  「當時正值半夜,我便也沒說什麼,晨起時我出去了一趟,等我再回來日頭都老高了,這丫頭仍在挺屍,我上樓去看,大小姐人都不知去向。你說這人該不該打?」

  炎顏仔細聽完談琴的話,蹙眉問:「那後來你可知蕊生的去向?」

  談琴嘆了一聲,見屋裡沒旁人,望著炎顏道:「我說與姑娘,姑娘可千萬莫向旁人去說。因你與大小姐關係親厚,這話我才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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