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完美的血脈啊!那一抹金燦燦的顏色真是迷人啊!」
長耳定光仙雙眼迷離,紅色的精光在不停的閃爍著,望向那吞吐不定的刀芒竟是沒有露出半點恐懼,相反只有狂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死兔子看不出來還是一個軒轅血脈的狂粉!話說他之所以想要留活口,該不會是想要收藏吧!」凌笑的表情相當彆扭,腦海中閃過龍宿被關在籠子裡的畫面,雙手抓緊鐵欄大吼『我要越獄』!汗,有點違和。
申公豹眉頭緊鎖一時間也是說不清原因,只是解釋道:「軒轅黃帝成為人皇之後,血脈之中自然帶著一絲功德之力,這絲功德之力在軒轅血脈誕生的時候就會融入主人體內,幫助其改善體質強化天賦,所以歷代的軒轅後裔資質都不錯。但要說還有什麼功用,嗯,我沒有深入的研究過!」
凌笑聞言翻了個白眼,「話說你都將開成異界連鎖店了,怎麼情報還是這麼匱乏?」
「的情報絕對是整個洪荒中最全的,但你有所不知,軒轅血脈在整個洪荒之中都非常稀少,而能夠形成家族,系統的傳承下去的就更少了!至少如姬家這樣的存在,我在那麼多的異界都沒見過。」申公豹嘆了口氣攤開手道:「你總不能讓我抓一個軒轅後裔開膛破肚的切片解剖吧!」
「那這死兔子是怎麼研究的?又為什麼這麼在意軒轅血脈?」凌笑急道。
對此,申公豹只能搖了搖頭猜測道:「大概他所要的並不是軒轅血脈體內的那絲功德又或者其它的什麼吧!」
就在兩人鬱悶的時候,龍宿已經開始進攻了,軒轅血脈的獻祭讓虎魄刀不自覺興奮起來,說到底這把刀當年都是蚩尤做出來對付軒轅黃帝的,如今飽飲軒轅血脈正是應了因果!
「我可是連血都賠給你了。你可得給力點啊!」龍宿望著興奮震顫的快要脫手的虎魄刀不禁眉飛色舞的嘆道。
「掙扎又有什麼意思呢?難道你的虎魄刀能夠斬得開定海珠嗎?」長耳定光仙見狀搖頭笑道,綻放著晶瑩毫光的定海珠再次飛出遮擋在他的身前,明明只是巴掌大小的東西。攔在兩人身前竟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溝壑般令人絕望!
龍宿聽聞此話卻是突然笑道:「呵呵,廢話可不是你的風格。我想你應該對最後一式吞天有所了解吧。應該知道吞天一出天道紊亂,而像定海珠這種先天靈寶,若想自如的控制想必需要天道的配合吧!」
此言一出長耳定光仙的笑容緩緩收斂,背在身後的雙手猛然收緊,靜靜看著龍宿的眼神中第一次爆發出了殺意。
「呵呵,你害怕了?放心,吞天一出就連我也沒辦法使用任何天道了,大家可是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呢!」龍宿的話充滿了幸災樂禍。
光屏之後的申公豹雙眼一亮。「原來這就是龍宿的想法嗎?還以為是想同歸於盡呢,原來是要將敵人實力拉到跟他同一水平線,然後再用其豐富的經驗取勝啊!只是……」頓了一下又有些擔心道:「這死兔子活了無數歲月,對於武修也是深有研究,龍宿的計劃未必好用。」
「不,龍宿有他自己的驕傲,如果說他有什麼能夠傲視群雄的,那毫無疑問是他的天賦了!而且,打架這種事,並不是誰活的久就一定厲害的!」凌笑見此若有深意的嘆道。
嗡!這一次是長耳定光仙首先擺下架勢。閃爍著璀璨佛光的金身猛然浮現在他的身後,手中定海珠飛射而出想要在吞天出手之前阻止。只是龍宿早有準備,定海珠即使已經超過了雙眼所能捕捉的速度但仍然被其用強悍的直覺所躲過了。
虎魄刀閃耀著瘋狂的血芒。仿佛是自身的權威受到了挑釁,不等龍宿出手自己就已經開始引導吞天的發出!
轟隆隆!
虛空之中響起陣陣有如悶雷的聲響,一道黯淡無光的灰色線條突兀的延伸到了很遠很遠,灰線之下定海珠綻放出的光芒突然之間衰弱了下去,肉眼可見的褶皺猛然布滿了整個虛空。
嗞啦啦!一連串仿佛撕裂般的聲響下,灰線開始像兩邊分開,越來越大、越來越詭異,灰色變成了黑色,無處不在的天道變成了縱橫吸扯的引力風暴。而擴散開來的灰線已經成為了一個吞噬一切的黑洞!
「哈哈哈!吞天不愧是吞天,原來真的可以吞噬一切呢!」龍宿再次回復之前的囂狂。近乎歇斯底里的大笑著向長耳定光仙砍去。
「哼,沒有了定海珠。我一樣能贏!」長耳定光仙一如既往的充滿了自信,身後金身竟然擺出了一副羅漢拳的架勢!
「尼瑪!金身打拳?這死兔子的底牌真多啊!」凌笑見狀哭笑不得道。
「不錯,他很擅於學習,別人的金身都是飽含神通與以力壓人,他卻將武學跟金身融合唯一,這也算是開了個先河吧!」申公豹無奈嘆道。
凌笑嘴角抽了抽不甘心道:「我們都是通過武道融煉法相金身,煉成之後金身自然帶有那種武道。他卻反其道而行之,只是不知這金身究竟學習了多少武學?」
「他的時間很多,應該沒少學吧,呵呵!」申公豹同樣鬱悶的搖搖頭。
光屏中的長耳定光仙就如兩人預料的那般,起手就是羅漢拳,下一招便接了般若掌,然後就是各種拳法、腿法,有些凌笑叫的出名字、有些連申公豹也沒有見過,怕是異界才有的格鬥技術。
不過就像是凌笑說的,龍宿有他自己的驕傲,在正面拼招式的時候,除了吳迪還從未有人能夠勝他,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掃、劈、撥、削,一個個玄妙而又剛猛無鑄的軌跡不停自龍宿的手中劃出,絢麗異常、危險絕倫!沒有人知道,龍宿從什麼時候開始學習的刀法。只知道這世上似乎還沒有這傢伙學不會的東西。
腳步聲臨近,葉孤城、西門吹雪等人也相繼到來,站在光屏之後一個個為龍宿那驚艷的刀法而心悅誠服。凌笑與申公豹沒有管他們。兩人的眼光早已沉浸在了那玄妙異常的軌跡之中了。
凌笑看著那些縱橫交錯的軌跡,突然間有一絲熟悉。不是尋常意義上的熟悉,他敢肯定自己沒有見到過如此刀法,但這絲熟悉的感覺卻那麼的真實。漸漸的,他懂了,這些軌跡給他的感覺與八九玄功很像!不是軌跡相似,而是那種契合天道的方式簡直如出一轍!
長耳定光仙的表情越發的凝重起來了,他從來沒有想過,以自己無數歲月積累起來的打鬥經驗竟然會處於下風。這刀法給他的感覺很奇特。明明只是由刀法的數個基礎刀式組成,但卻令自己無法招架。
當!終於,金身的手臂中了一刀,這一刀是長耳定光仙有意而為也是無奈之舉。一溜迸濺的火星冒出,細密的裂紋出現在金身之上。
「哈哈哈!這就是你的刀法嗎?不過如此!」長耳定光仙放心了,憑藉這種威力是斬不碎他金身的。接著便是一連串的搏命式打法,以傷換傷、以命換命!
「艹!這丫玩髒的!」凌笑狠狠拍著桌子怒道,其餘眾人的表情也是不好,仔細想想,虎魄刀之所以凶名赫赫都是因為隱藏在其中的七個大招。但說到刀刃鋒利,似乎還真的不夠看。
龍宿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形式一下子又變的不利起來。如此下去自己重傷之軀定然拼不過他。思定後退果斷朝著黑洞退去,此時的黑洞綻放著無窮吸扯之力,無數隕石被吸入其中,僅僅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被碾壓成齏粉!
而龍宿的身形便在這些隕石之中不停穿梭,長耳定光仙緊追不放,金身遇石劈石、見山開山,金色的巨拳好幾次都差點沾到龍宿。
「呃,這黑洞就這麼明晃晃的出現在外太空,有距離我們世界那麼近。不會有什麼影響吧?」凌笑突然間想起了這個問題。
申公豹搖頭道:「沒關係,龍宿的實力畢竟有限。這黑洞還沒有那種威力,若是蚩尤來還差不多。而且你們的世界是洪荒碎片之一。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損毀的!」
凌笑點了點頭算是放心,只見光屏之中龍宿突然之間開始變招,幾個閃爍間竟然出現在了長耳定光仙的身後。
「凌波微步!他竟然在隕石上玩凌波微步!他啥時候看會的?」凌笑驚叫,面對這種精彩絕艷的人,突然感覺自己不會再愛了!
繞到長耳定光仙身後的龍宿一改玄妙的方式,將所有力量聚於刀上,全力便是一招橫斬!
邦!有如撞鐘般的悶響過後,長耳定光仙連帶著金身被不由自主的大力狠狠轟向黑洞之中!
「嘿嘿,我雖然實力有限不能控制黑洞,但可以將你打進黑洞!」龍宿急速的喘息著,看向即將進入黑洞的長耳定光仙總算是鬆了口氣。
「乾的漂亮!」凌笑已經開始歡呼了,眾人的表情也是一陣接一陣的舒爽,就連申公豹也是感嘆道:「了不起的一招,吞天的完整狀態應該是控制黑洞直接將敵人吞噬消滅,他竟然利用死兔子的自大同樣做到了這種效果。」
形式在一瞬間明朗起來,就在眾人打算高唱凱歌的同時,長耳定光仙卻生生的停在了黑洞邊緣!
場面詭異的寂靜下來,眾人目瞪口呆的望著宇宙中那難以理解的一幕,「這不科學,那黑洞難道跟死兔子是同一個媽生的?幹嘛不吸他!」凌笑驚叫。
申公豹臉色難看沒有給出答案,長耳定光仙卻是得意笑道:「吞天之下確實可以屏蔽一切天道,但不要忘了,這天下沒有完全絕對的事。大道總是留有一線生機的,總有一種天道吞天是吞噬不了的!」說著緩步慢慢遠離黑洞,「這種天道便是鯤鵬妖師的吞噬之道!」
話音落下,無論是龍宿還是花果山眾人,在這一刻都沉默下來,一波三折的戰鬥似乎終於要進入尾聲了。蚩尤是一個天才,他的七大限是七種天道強到極致的運用。最後一招吞天其實說到底便是吞噬天道,吞噬一切物質、吞噬一切天道,但卻永遠吞噬不了自己!所以。這一場戰鬥,龍宿必敗無疑。
耗盡心力的掙扎。上天入地的大戰到得最後卻仍然是無法反抗的宿命嗎?難道你是老天爺派下來玩我的嗎?龍宿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刀是百兵之膽,如果他是輕易認輸的人也就用不了虎魄了!
再次瘋狂的斬擊襲來,這一次,龍宿沒有再玩他玄妙的刀之軌跡,而是實打實的猛砍硬劈!噹噹當!一聲聲一次次,金身與虎魄的正面相撞,濺起一溜火星、噴射一片血花。瘋狂吸攝的黑洞仍然在緩慢而又穩定的旋轉著,閃耀著血色刀芒的虎魄卻已經開始漸漸暗淡。
無論龍宿有多麼努力、多麼兇狠,他的喘息已經漸漸開始了加重,他的動作已經漸漸開始了走樣。他累了,他快脫力了,長耳定光仙的笑容越來越盛,活捉的目的就要成功了,所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並且並不長。
「我們……真的能夠打贏他嗎?」沉默被一個充滿了無奈的聲音打破,空虛公子頹廢的在地上一坐。頗有點破罐子破摔的苦道。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他們都沒有答案,但沒有答案就不做嗎?打不贏就不打了嗎?恐怕輪不到他們選擇吧?
龍宿的動作停了下來。汗水已經一次次的浸透了他的衣物,原本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也無力的開闔不定,仿佛是在打瞌睡。
「何必呢,乖乖的束手就擒不好嗎?」長耳定光仙得意的笑著,整個人又再次恢復了之前那淡然的樣子。說著向龍宿伸出了金身巨手,似乎要將其一把抓起。
龍宿強忍著身體傳來的一陣陣不適呵呵笑道:「這金身真的好麻煩,這種麻煩確實不該留在這個世上。」
沒有人知道龍宿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是什麼意思,就算是凌笑也不知道,難不成他還有最後的底牌?如果真的有又怎麼會將自己弄至這般田地呢?
下一秒。就在金燦燦的巨手快要抓住龍宿的時候,龍宿做了一個凌笑一直想做卻無法做到的事。他將虎魄刀扔了出去!
扔向了長耳定光仙。越過了金身直接扔向了長耳定光仙,瞧這準頭完爆凌笑幾十條街了!
長耳定光仙一怔接著很是不屑的冷笑一聲。「垂死掙扎!拖延時間有用嗎?」嘲諷間雙手一招,金身回防直接攔在了他的身前。
叮!
虎魄刀擊中了金身的胸口,聲音很脆卻沒有多少力道,長耳定光仙看著掉落的虎魄刀得意的伸手一撈,將其抓在手中,「如今你的依仗已經沒了,你還有什麼……」
砰!轟!
仿佛彗星撞擊地球的聲音響徹在他的耳邊,迴蕩在整個星空之中,也疼入了他的靈魂!
咔咔咔!
足有手指粗細的裂紋緩慢而又堅定的蔓延至整個金身,任憑長耳定光仙如何修補都無濟於事。這被准提封印了無盡歲月,剛剛得到甚至還沒捂熱的金身,在下一秒,碎成渣了!
凌笑的雙眼已經瞪的一片通紅,就在剛才,那死兔子得意的撈起虎魄刀時,龍宿合身整個撞上了金身,而在他身上纏繞的正是凌笑熟悉無比的誅仙劍意!
死兔子說的對,大道之下總是留有一線生機,雖然龍宿在實力上遠不如死兔子,但不意味著龍宿就真的無法傷害到他。
龍宿將自己當成了劍,將誅仙劍意附著在了自己的身上,虎魄刀傷不了你的金身,但誅仙劍意可以!
在最後的一瞬間,龍宿終於用智商碾壓了死兔子!
先是擲出了虎魄刀用圍魏救趙的方式解除自己的危機也起到了固定金身的作用,然後他料定長耳定光仙會撈起珍貴的神兵虎魄刀,一旦虎魄刀被撈起那『吞天』自破,壓制一切天道的黑洞也將消失。而龍宿也可以趁此時機將誅仙劍意用出來,那無所不斬的殺道自然不是一具金身能夠抵擋的,即使它存在了無盡的歲月。最後,也是對自己的救贖,誅仙劍意他無法如凌笑般自如控制,所以才會出現跟吳迪對戰時劍刃破碎的問題,那麼以身為劍之後,便理所當然的是身體崩潰,即使是軒轅血脈也不例外。
龍宿死了,屍體靜靜的飄浮在星空之中,他不知道長耳定光仙為什麼一定要活捉他,但他可不想活著受辱,所以他綻放了自己最後的光芒。
望著屍體漸漸崩潰的龍宿,長耳定光仙鐵青著一張臉揮袖將其收走。花果山中的眾人這一刻心情複雜至極,龍宿不光試出了死兔子的一個殺手鐧還解決了棘手的金身,只是這代價……
是夜,星空之中一道璀璨奪目的光彩划過,在世人的心中留下了絢麗而又短暫的軌跡。
吳迪抬頭望著那一閃而逝的燦爛流星,是孤寂、是惋惜、是一聲嘆息!
綻放著紫光的神兵翻滾著落向漆黑深淵,無論它有著怎樣的威力、閃耀著怎樣的光芒都不能再讓它的主人有一絲留戀!
紫薇軟劍,誤傷義士不詳,乃棄之深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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