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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章 當年的情義

2024-09-10 03:54:54 作者: 劍舞秀
  ps:月票榜改版了,本書也從一百五十多名變成了四百多名,老實說,頓時就凌亂了!有心想要求求月票,但工作太忙很難爆發,而且本書也臨近尾聲,仔細想想還是破罐子破摔了,在這裡要感謝一下一直支持本書的各位大大,薩朗嗨喲!

  「天色終於要黑了,也說不上是什麼心情,只是希望那死兔子不要讓我失望。」陸小鳳很沒有風度的坐在城牆邊沿,把一顆新鮮出鍋的糖炒栗子放進嘴裡。

  「我以為你更喜歡那種匪夷所思的詭譎敵人。」李尋*歡有些好奇的看著他。

  「鬥智只是愛好,如果能夠坐著就把人虐了,我又何樂而不為呢!只是可惜,那死兔子估計躺著就能把我虐了。」

  「那你又在期待著什麼呢?」李尋*歡問道。

  「既然少羽都說只要開啟陣法便會立於不敗之地,那對於死兔子當然沒什麼可期待的。真正讓我在意的是,死兔子在京城裡的內鬼究竟該怎麼阻止皇上開啟陣法?」陸小鳳輕哼一聲,腦海里想起很多往事,過去熟悉的人轉眼之間變得那麼陌生。

  李尋*歡頓了一下,低聲問道:「你是說八王爺?」聲音雖然是問句但語氣卻甚為肯定。

  陸小鳳沉默片刻,仿佛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傾訴,「八王爺是朝廷在江湖上的門面,他與諸葛正我這種早已經在江湖中有名號的不同。朝廷的標籤從頭到尾就打在他的身上,但他一直沒有任何丁點朝廷鷹犬氣息,硬是靠著豪爽義氣在江湖之中結交無數朋友。因此,每當他有事需要幫忙,肯伸手相助的豪俠總是許多。」

  李尋*歡聞言頓了下道:「人是會變的,每個人都有秘密。都有欲*望,差別只是為了自己想要的會做出什麼。嚴格說起來,這不能算錯。只是……成王敗寇罷了!」

  「成王敗寇?是啊,多簡單的一個詞。卻不知帶走了我多少朋友。」陸小鳳突然苦笑起來,晴朗的星光仿佛也失去了它往日深邃的魅力。

  挺身站起,陸小鳳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我回去睡一覺,夜深之後怕是沒有時間睡了。」

  李尋*歡微笑點頭跟著站起走向皇宮。

  ……

  「現在就提著劍亂竄?有些早吧,要知道天剛剛黑下來。還有,你從哪找來的水貨?原來的紫薇軟劍呢?」林仙兒雙手抱胸,一身英姿颯爽的女俠打扮。看什麼都不順眼,而吳迪也僅僅是擦了擦劍而已。

  吳迪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不用這麼緊張,這次造反的無非是東廠與八王府的人。陸小鳳與花滿樓他們主動接手了東廠,據我所知東廠雖然號稱高手如雲,但那些所謂的高手都不值一提。他們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林仙兒聞言眼珠子轉了轉,「那我們……」

  吳迪瞄了一眼她仿佛被拋棄小貓般的表情,莞爾笑道:「保龍一族負責對付八王府的高手,但就像我之前說的,那些人不值一提!除了八王爺。大概沒人受的了我一劍!」

  林仙兒狀似恍然的點點頭,然後舔著臉笑道:「那應該就輪不到本小姐出馬了吧!」

  吳迪翻了個白眼,「怪不得師傅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要真忍不住就去好了,反正我這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師兄~~人家就知道你最好了!」林仙兒甩給吳迪一個燦爛的笑容,接著蹦蹦跳跳的就跑掉了。

  吳迪哭笑不得的繼續擦劍,無情的聲音突然自身後響起,「你在擔心什麼?八王府中沒人是你的對手。」


  吳迪的動作頓了一下,「師母說笑了,外面那隻死兔子就要來了,誰敢說自己是他的對手!」

  無情聞言笑道:「我沒見過那隻死兔子。也沒想見他。他本就是你師傅的敵人,就交由你師傅去對付好了。至於你。其實與你師傅和仙兒都是一樣的人。除了自己關心的人外,沒有什麼事能夠讓你們動搖。」

  吳迪輕輕放下長劍。「親情、友情總有你牽腸掛肚放不下的人,每個人都要做出選擇,這選擇很可能讓原本相識的故人變成敵人。而往往放不下的人便是受傷最深的!」

  「其實你完全不用這麼悲觀,真正在乎你的人絕對不會選擇對你有害的選項。而那人究竟是不是在乎你,想必已經在劍道一途走出自己的路的你,一定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無情微微一笑做起了知心姐姐。

  吳迪聞言低聲笑道:「師娘說的是,其實真正放不下的又何止是我呢!陸小鳳主動要求去攔截東廠,不就是無法正面對付八王爺嗎!」接著嘆道:「說起來,陸小鳳已經不是第一次與朋友反目了,記得當初的木道人不就是如此嗎?只能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你這想法就太悲觀了,凌笑曾經說過,人不作死就不會死!仇恨、利益往往能夠蒙蔽一個人的理智,上天若要其滅亡必先要其瘋狂,就是這個道理。如果你真的在意那個人,就去做一個諍友,打醒他好了。」無情再次勸道。

  吳迪的眼神有剎那的精光閃過,只是緊接著便搖了搖頭,「時機不對,接下來的沒一分一秒都關係著大明百姓乃至天下的存亡,我不會被所謂的個人情誼而去做那打草驚蛇之事。一切都是命,若他真的執迷不悟,我會給他個痛快!」

  無情見他心意已決,這倔強的樣子與凌笑簡直如出一轍,不禁無奈苦笑轉身進入了屋子,保持好一個優良的狀態才是此刻最該做的事,今夜將無人安眠!

  ……

  後宮,牡丹閣!

  這裡是牡丹的寢宮,就建在過去牡丹花王的旁邊,風格華麗極盡端莊奢靡,這是皇上對牡丹的寵愛。也是每夜皇上都要入眠的地方。

  嗯!啊……啊,哼,啊嗯!

  剛剛入夜。這裡尚且一片燈火通明,但一連串忘情的呻吟與怒吼便已經充斥了整個牡丹閣!芙蓉帳暖。粉紅色的紗帳內一個健碩的身影正趴伏在一個玲瓏誘人的胴體之上不停聳動著,房間中的紅燭不停搖曳著火光,一滴滴的蠟油緩緩滑下,直到寬大的紅燭只剩下小半時,那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才終告停歇!

  「呼!」皇上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輕輕撫摸著趴在自己胸膛上嬌喘的牡丹肩膀,觸覺間一片滑膩讓人不忍釋手。

  「皇上……您今天似乎格外的……有興致呢!」牡丹嬌喘片刻終於嗔怪的橫了他一眼,嬌艷的姿態讓皇上剎那間心頭火熱以至於又有了反應。

  牡丹自然感知的到那細微之處。不禁嬌哼一聲沒好氣的白了皇上一眼,卻是將臻首埋在皇上胸膛靜等著再一次的寵幸。只是等了片刻卻不見皇上動作,遂好奇的抬頭望去,卻見皇上一雙空洞洞的雙眼望著上空。

  「皇上,您怎麼了?」牡丹的心中突然間有些害怕。

  皇上聽見那好奇中帶著些許顫抖的聲音輕輕笑道:「沒事,只是突然之間想起了許多過去的事!」

  「過去的事?」

  皇上說著緊了緊懷中的牡丹點頭道:「對,過去的事,那一件件一樁樁都像是幻影一般循環往復般的出現在了眼前。人們都說只有在臨死之時才會出現這種情況,你說朕是不是快要死了呢?」


  話音剛落,皇上便清楚的感覺到懷中的嬌軀猛的顫抖一下。溫暖如玉的嬌軀也冰涼一片,嘆了口氣問道:「你怎麼了?」

  「沒,沒事。皇上!臣妾不准你說這種不吉利的話!」說著嗔怪的盯著皇上雙眼,同時伸出纖纖玉指按在了皇上的嘴唇上。

  皇上莞爾一笑抓住牡丹的玉手道:「每個人總有死期,只不過有早有晚,若是不能將這一點看透的話,朕也早晚變成那種一心追求長生無力處理政務的昏君。」

  牡丹不停搖著頭,任性的叫道:「不管,不管,我就是不要你說!」

  皇上看著她不依的樣子笑道:「好了好了,朕不說就是。」說著一把將其摟緊。翻身壓在下面,兩人再次進入負距離接觸狀態。

  就在牡丹等待著接下來狂風暴雨時。皇上的聲音輕輕在耳邊響起,「牡丹。說起來,朕還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麼化成人型的呢!」

  牡丹的身體再次一僵,頓了一下從櫻口中輕吐出一縷香氣,玉臂環抱緊緊摟住皇上的脖頸,緩緩道來,「那一年,牡丹還是御花園花池中一朵普普通通的牡丹,在萬花叢中毫不起眼。往來的宮女、太監沒有一個人願意多看牡丹一眼。有一天,皇上來了,您的身後追著十幾個長相……很有特點的妃嬪。您的身形很矯健,只是輕輕一跳便躲進了花叢之中。」

  牡丹沒有發現,將頭臉埋進她秀髮中的皇上嘴角狠狠抽了抽。

  只聽她繼續道:「您躲過了妃嬪們的糾纏,出去時卻低頭看見了臣妾。」牡丹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一絲幸福的笑容,「然後你語帶驚訝的說『想不到這裡還有一朵嬌艷的牡丹,只可惜,你若是生在後宮一定是朕最寵愛的心肝寶貝』。然後,您就賞了臣妾一滴血,一滴含有氣運的血液!」

  皇上再次蛋疼的翻了個白眼,經牡丹這麼一說他倒是想起來了,當初他已經被姬家逼迫的快要絕望了,就連別人視若珍寶的氣運也自暴自棄的隨意施捨了。

  牡丹輕輕動了動身體將皇上抱的更緊了,「自那以後,臣妾便有了意識,看著您每天因為各種事情煩心,看著您每日對著花花草草直抒胸臆,看著您拿花草出氣卻獨獨放過臣妾,看著您為臣妾澆水,看著您封臣妾為牡丹花王!」

  「然後呢?」皇上感覺到了牡丹的停頓問道。

  牡丹突然全身使勁將皇上壓在身下,一對妖媚的雙眼深情瞪視著皇上,「直到臣妾終於在漫長的歲月中藉助氣運化為人形,並不可救藥的愛上了您!」

  「原來如此!」皇上雙手捧著牡丹的臉頰同樣深情回道。

  牡丹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一把打掉皇上的雙手,身體開始主動忘情的起伏!

  ……

  「海棠、天涯、一刀。這是三封密函,其中內容涉及到大明百姓的生死存亡。今夜子時你們帶領王府內一干精英趕往宮廷正門,到時打開密函按照內容執行命令。不得有誤!」八王爺面帶嚴肅,鄭重的看著殿中的三個義子義女。

  「義父。這究竟是……」上官海棠的話剛剛問出口便被八王爺打斷道:「勿要多問,此事事關重大,爾等切記不可提前打開,以免露出馬腳打草驚蛇!」

  三人面面相覷但見八王爺虎目一瞪便低頭領命,八王爺見此揮退了三人,轉身進入了王府中的一處暗道。

  這暗道直通地下,倒是頗為寬敞,此時。正有幾人在其中久候他多時了。


  「王爺,可做好登基大寶的準備了?」曹正淳嘿嘿賤笑著拱手向八王爺說道,那樣子頗為諂媚。

  八王爺雙眼微眯接著冷哼道:「你又何必惺惺作態,大家也無非是各取所需罷了。你們要皇上的命,我要皇位,這交易簡單合理!」

  「王爺能夠如此深明大義,真是大明之福、百姓之福啊!」明亮清脆的聲音響起,動聽之處就像是微風拂過的風鈴,讓人神清氣爽。

  八王爺望向站在曹正淳身邊的這個渾身罩進黑袍中的人,「如今舉事在即。難道閣下還要這般藏頭露尾嗎?」

  黑袍人聞言呵呵輕笑,原本看似壯碩的身材突然之間縮小了不少,「些許小伎倆倒是污了王爺的法眼。」說話間聲音倒是並未改變。只是掀開黑袍之後露出的卻是一具清麗脫俗的少女嬌軀!

  「是你!」八王爺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的女子,他做夢也沒有想過竟然是她!如今大明朝最得寵的女官,素慧容!

  「王爺不必驚訝,慧容潛伏已久,今夜完事具備自然不用在顧忌身份了!」素慧容微笑說道,形態舉止頗為動人。

  八王爺狠狠盯著素慧容半晌,一字一句道:「這麼說,當初的蔡相也是你們的人嘍?那西廠廠公雨化田呢?」

  素慧容聞言笑道:「如今王爺與我等早已同在一船,慧容自然知無不言。不錯。蔡相從很早很早之前就是我們的人。」

  「有多早?」

  「從蔡相剛剛考中進士的時候就已經是我們的人了,是我們幫助他一步步的登上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只是可惜這人太過不堪,總是給我們惹來許多麻煩。」素慧容不無可惜的嘆道。

  八王爺眉頭微皺問道:「既然如此。你們的勢力如此強大為何不早點造反呢?」

  素慧容聞言搖頭道:「時機不夠成熟,當年即使舉事成功,新君也會受到姬家的鉗制,反而還暴露了我們的身份。而且,蔡相實在太過大意,竟然發現了馬腳!」

  八王爺聞言想了想驚叫道:「八君子案!」

  素慧容笑道:「王爺果然聰敏,不錯,八君子都是朝廷棟樑,其機智都乃人中龍鳳!他們竟然從蛛絲馬跡處查出了我們的身份,以至於我們不得不動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將他們全部滅門。而在對付石家的時候,更是損失慘重,所以不得不再次進入蟄伏狀態,以至於許多事都放慢了節奏。」

  說到這裡在一邊的曹正淳又接道:「只是可惜,蔡相做事實在太過不知收斂,以至於終於被皇上所懷疑監視,最終被其用借刀殺人的方式給滅了口!」

  素慧容冷哼一聲不滿道:「蔡相死時我正在其府中,過不多久雨化田便到了。我憑著過人的能力得到了他的賞識,最終被其引薦給了皇上。」

  「而老奴則趁著朝廷大換血的時候展示了自己的能力,也跟著從一個小小的首領太監做到了東廠廠公!」曹正淳不無得意的說道。

  八王爺深深的望了望面前的兩人,突然之間他有些後悔,這些人隱藏的太深了,誰知道他們是不是還有其他同伴!這麼大的勢力,若真的推翻了朝廷,還真能如他們承諾過的讓他繼承大統嗎?

  素慧容與曹正淳對視一眼仿佛看穿了八王爺的想法,笑道:「王爺其實大可以放心,想必王爺已經有所耳聞,我們所過之處只是毀滅各個國家,從來沒有登基為帝的打算。只要在王爺稱帝之後奉我歡喜禪宗為國教便可,這麼簡單的交易,王爺還猶豫什麼呢?」

  八王爺冷哼一聲道:「這些話不需說明,從知道你們的實力開始,本王便已經知道大明不會是你們的對手。本王所做的也不過是給大明留下最後一絲生機罷了,只希望你們莫要將毒手伸向百姓就好。」

  素慧容聞言敬佩的躬身道:「王爺心繫天下,慧容佩服佩服!」只是彎下的雙眼中閃過一絲強烈的嘲諷。

  ……

  「海棠,你做什麼?義父說過不能打開看的。」歸海一刀看著上官海棠的動作皺眉說道,只是卻沒有任何阻攔的行動,其實他也覺得不對勁。

  段天涯看著上官海棠的動作也瞧瞧手中的密函,心裡充滿掙扎。卻見這時,上官海棠已經將密函打開了,只見其上寫道:「子時前一刻,天現異象,若保皇城不失則謹防宮門,不得任何人入內!」

  三人見之面面相覷,「什麼叫天現異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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