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器」、「正道之光」,關於這兩個能力的名稱,冥冥之中玄奘法師便是產生了明悟,但它們具體的作用,卻是沒有任何相關的信息。
就仿佛玄奘法師明白這兩個技能的名稱,也僅僅是根據他本人的認知組合出來的最恰當名詞而已,但更進一步的理解和說明,卻是沒有絲毫的顯露。
不過這三年來,玄奘法師多次嘗試之下,對於它們的作用也是有了幾分的猜測。
「限制器」:人體是存在所謂極限的,而限制器就仿佛將這個極限概念化了一般,致使玄奘法師通過一些簡單的運動便能夠打破這個極限。
所以這三年來,既是為了以後大概率逃不掉的西行取經跋山涉水準備,也是為了試驗「限制器」這個能力,玄奘法師就這麼在諸多如來和玉帝的眼線之下鍛鍊身體。
「每天100個仰臥起坐,100個下蹲,100個伏地挺身,十公里跑步」
堅持不懈之下,玄奘法師變強了,起碼肉體上真的就這麼不科學的變強了。
「只不過……和諸天神佛比較的話。」
玄奘法師重新坐回椅子上,伸手悄然摸了摸隱藏在白袍之下的八塊腹肌。
輪廓分明,手感上佳,但玄奘法師卻是明白這裡面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仿佛舉手投足之間足以開山分海。
當然,這只是玄奘法師的感覺,實際上就連上廁所都被寸步不離地「保護」著的玄奘法師,為了防止諸天神佛不必要的警惕,從來沒有展露過自己的力量。
畢竟玄奘法師還是沒什麼自信心,說到底自己還只是個肉體凡胎的凡人罷了,純粹的力量再強,很難說能不能抗衡那些與天同壽的神佛一流。
所以,這些年玄奘法師一直保持著低調,除了每天例行的鍛鍊之外,便是躲在廟宇之中當一個安靜的美僧人,等待著被諸多神佛安排好的西行取經之路。
至於第二個能力「正道之光」,若不是它能夠在夜晚發光,說實在的,玄奘法師很懷疑它是不是陽光經過自己的光頭折射出來的光芒。
畢竟每一次它亮起的位置都固定在自己的腦門,像極了個大燈泡。
初次實驗「正道之光」這個能力之時,不僅僅是玄奘法師嚇了一大跳,就連保護著他的諸多神佛小嘍囉都懵了。
「金蟬子」真靈覺醒了?恢復自身的佛陀道果了?
不過「正道之光」和佛陀腦後的「佛光」終究是存在本質的區別,再加之作為金蟬子的轉世,命中注定的取經人,玄奘法師本身就自帶各種異象,那些神佛小嘍囉們也僅僅以為是異象之一,當做是虛驚一場。
當然,三年的時間了,玄奘法師已經能夠自主地調整「正道之光」的亮度了,譬如剛剛輕喝高陽公主之時,玄奘法師便悄然地亮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驅散了高陽公主心中的淫邪之念。
而除了能夠驅散他人邪念之外,暫時玄奘法師還沒有發現它其他的作用。
「咚咚咚。」
忽然,眼睛注視著手中的佛經,整個人卻神遊天外的玄奘法師被一陣敲門聲喚醒。
「玄奘大師,陛下有旨,請玄奘大師於正殿覲見!」
「貧僧明白。」
玄奘大師淡然地將手中拿反的佛經蓋在桌面上,雙手優雅且充滿了禪意地整理了一番身上的白袍僧衣,緊跟著傳令太監的步伐向著門外走去。
「請了,玄奘大師!」
作為大唐如今名聲無二的得道高僧,隱居於山野寺廟之中修行三年,並且不斷引動梵音佛光等異象的玄奘法師,傳令太監不敢怠慢,恭敬地行了行禮之後,這才帶著玄奘法師朝著皇宮正殿行走而去。
一路行走於皇宮之中,玄奘法師那一副好皮囊,愣是引發了不少侍衛宮女的注目。
一身白袍穿著於這個俊俏和尚的身上,不但沒有顯得生人勿進,冷淡無情,反而將他襯托得宛如於滾滾俗世之中散發著清香的白蓮花一般。
一步一動之間,仿若步步生蓮,將一向莊嚴的皇宮,化作了得道高僧論道的道場一般,讓人不由自主地變得祥和放鬆。
「這……當真是佛祖再世!」
無數人牢牢地注視著玄奘法師遠去的身影,不禁地從內心深處發出一聲讚嘆。
而對於這些凡人們的騷動,玄奘法師早已經司空見慣了。
這幅該死的臭皮囊,無論走到那裡都能引發別人的崇敬,讓玄奘法師平增了不少苦惱。
若不然,這三年間玄奘法師也不用跑到深山寺廟之中宅著,著實是在香火旺盛的寺廟之中,每天但求一見自己真容的百姓可謂是數之不盡。
所以為了避免出現踩踏之類的意外,也為了避免每天不間斷的吵鬧環境,玄奘法師這才躲了起來。
而就在無數侍衛宮女崇敬的注目禮之下,玄奘法師跟著傳令太監走到了正殿之外。
「玄奘大師,到~」這名傳令太監胸膛一鼓,發出了一聲宛如不符合他作為無根之人的渾厚莊嚴聲音。
一時間,玄奘法師尚未踏足大殿,他的名字已經傳到了大殿之中眾多君臣的耳中。
「允玄奘大師覲見!」
又是一聲渾厚無比,仿若是八尺大漢的聲音從大殿之中傳出。
「請吧,玄奘大師。」
傳令太監聞言,朝著大殿之內一張手,恭敬地對著玄奘法師說道。
「施主有禮了!」
對於「眾生平等」這個理念頗為認可的玄奘法師沒有絲毫怠慢傳令太監的意思,同樣對著傳令太監回了一禮,這才朝著大殿之內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儘可能地保持著自己儀態的玄奘法師忽然微不可查地眉頭微微一抬,感覺那數年來幾乎沒有離開過自己身上的視線消失了。
「那些六丁六甲、五方揭諦之類的神佛,不敢踏足這大唐皇宮的大殿?」
「是大唐本身的威勢讓他們不敢越界,還是唐皇和神佛另有約定?」
心頭悄然地浮現出這麼一個疑問的同時,玄奘法師卻是感覺到一陣放鬆。